“你們又制訂了新的計劃?”奧蕾莉亞接過了羅林的黑色披風,關切地問道。
羅林先是點點頭,而後坐在了木桌旁,吃着奧蕾莉亞爲他準備的晚餐。
“明後兩天,我會去配合達拉然的魔導師克拉蘇斯前往奧特蘭克。去對付一條狡詐的黑龍。”羅林說。
黑龍?奧蕾莉亞皺了皺眉,她爲羅林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了羅林身旁:“依照在銀月城的習慣,作爲遊俠的我是不應該去過問魔法師要做的事情的。但你是我男人,我需要問清楚。”
羅林給了奧蕾莉亞一個放鬆的眼神,他微笑着說:“這一隻黑龍想去幫助獸人開啓黑暗之門。他現在已經將達拉然魔法王國的聖物竊取到手,我和克拉蘇斯的任務,是將達拉然王國的聖物奪回來。”
關於黑暗之門的各項事宜,奧蕾莉亞已經聽多了。她現在關心的事情,不在於黑暗之門上。
奧蕾莉亞凝視着羅林的眼睛,羅林安然的接受了奧蕾莉亞的目光,他握緊了奧蕾莉亞的手說:“放心,我會安全得回來。”
比羅林的手握得更緊,奧蕾莉亞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一刻都不想與羅林分別。在暴風城的這一次會議已經舉行的很明確了,抵抗獸人,穿越黑暗之門的事宜,羅林很有可能都要把自己牽扯進去。
得到了羅林的肯定答覆,奧蕾莉亞的雙眸之中,凝重的眼神放鬆了下來。她溫柔的看着羅林,搖了搖頭說:“自從你回來之後,我一直有預感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我隱約的覺得,這一次將要發生的戰爭和災禍,要比兩年之前我們遇到的困難更加難以解決。”
話音剛落,羅林將一襲長裙的奧蕾莉亞摟在了懷裡:“放心吧,這一次不會再發生意外了。”
沒有聽到奧蕾莉亞的反問,她一直很相信羅林。“那這一次你會穿過黑暗之門麼?”奧蕾莉亞不願意面對這個問題,但她還是問了出來。
面色凝重,羅林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在羅林的潛意識之中,無論誰去,奧蕾莉亞不能去!
“還沒考慮清楚,不過你不能去。你需要留在暴風城或者是守望堡。”羅林語氣篤定的說。
搖搖頭,奧蕾莉亞掙脫了羅林的懷抱,她擡頭捧起來羅林的臉頰,嚴肅的問:“不,我需要聽到你的答覆!”
撫摸着自己額頭,羅林沉思了幾秒鐘後說:“也許,我會去。”
“那我要陪你一起去!”奧蕾莉亞想都沒想,果斷的回答道。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任務,有些事情不是一時的衝動就能決定的。你好好留在艾澤拉斯,我相信我和遠征軍會圓滿的解決獸人世界的事情。”羅林耐心的解釋說。
奧蕾莉亞把自己的臉靨貼近了羅林的面龐,她眉頭緊蹙,似乎有點生氣的說:“你以爲我是小女孩任性發脾氣麼?我很信任你,但羅林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在奧蕾莉亞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羅林保持着一貫的微笑說:“我知道,我從進入奎爾薩拉斯的第一天開始就知道。”
“我知道你想去保護我,羅林。但比起這一種我孤獨一個精靈的安逸,我更希望能陪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面對困難。我害怕孤獨,同樣我也害怕失去。”奧蕾莉亞的蔚藍色雙眸注視着羅林的眼睛。
羅林深愛着奧蕾莉亞,所以他尊重奧蕾莉亞的決定。
“艱難的決定。”羅林回答。
撲哧一笑,奧蕾莉亞鑽到了羅林的懷中。
時間已是深夜,羅林招招手,房間內的燈光暗淡了下來。“明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傻瓜。”
“好吧,好吧,只能一次。”輕柔的聲音響起,夜晚悄然度過。
奧特蘭克山脈。
對於達拉然的魔法師,還是肯瑞託議會的魔導師來講,傳送法術是一種再簡單不過的法術。但今天克拉蘇斯見到了屬於羅林的傳送魔法。僅僅依靠手中的法杖,就可以自由的傳送在艾澤拉斯的各個位置。
剛剛他們還在暴風城的教堂廣場,轉眼間,暴風城清晨的陽光已經不見了。轉而在奧特蘭克,他們遇上了一場將要爆發的暴風雪。
魔法師對於自然元素的感應還是相當的清楚,這一場暴風雨很快就會來臨。
不過,好在羅林和克拉蘇斯所站的位置下方,就有一處偌大的莊園。這裡雖然不是奧特蘭克王國最爲繁華的地段。然而,相比起一些小城鎮,這裡還算是一處不錯的領地。
沒錯,這裡正是普瑞斯托領主,在奧特蘭克的封地。
“你好,衛兵,我們有要事拜訪你們的領主。”克拉蘇斯開口問向站在城堡門前的衛兵說。
作爲一名合格的衛兵,士兵怎麼可能認不出眼前魔法師閣下身上的肯瑞託標誌。他認真的點點頭之後,向身邊的士兵低言了幾句說:‘嗯,請法師閣下稍等片刻。我已經吩咐士兵去詢問領主大人了。”
倒也不是怎麼着急,起碼克拉蘇斯和羅林可以放心,耐薩里奧這一隻老狐狸還藏匿在奧特蘭克的山谷中。
等待了十分鐘的時間,士兵走到了城門的位置,他點了點頭,伸手向兩位魔導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對視一眼,羅林轉動眼珠,使了個眼神。克拉蘇斯意會到羅林的意思,他毫無顧忌地跟在羅林身後,進入到了普瑞斯托領主的城堡之中。
不得不說,耐薩里奧作爲一名人類的領主,他是很成功的。起碼從他的住處來看,這裡一定是個很舒適的地方。
繞過前方的廣場和花園,羅林和克拉蘇斯徑直的向前走,一直進入到了整座城堡的最中央的城堡之中。
城堡之中不分貴族區與平民區,所以在這裡,不少孩童和莊園的居民都生活在城堡內部。
環視了周圍一圈,羅林臉上掛滿了擔憂的神色。普瑞斯托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近乎完美的僞裝和最爲安全的天然屏障。
“法師閣下,領主就在裡面。”士兵爲兩位魔導師推開木門說。
“謝謝,士兵你可以去忙其他事了。”羅林在感謝士兵的同時,與克拉蘇斯同時進入了內廳之中。
這一處寬敞的房間應該是普瑞斯托領主的辦公區域,羅林沒走幾步,就見到了一位身材高挑,充滿精神的貴族。
“你好,普瑞斯托領主。”羅林主動伸出左手,對普瑞斯托說。
難得見到一位不是來自達拉然的魔法師,普瑞斯托的臉上倒也沒有那麼多敵意。他保持着貴族的風度,微笑說:“歡迎你,法師閣下。”
“梅里瑟斯·羅林,與我同行的是克拉蘇斯。”羅林介紹道。
跟在羅林身後的克拉蘇斯死死地盯着普瑞斯托,而這位領主眼中卻盡是蔑視的神情。
“請羅林閣下見諒,在普瑞斯托莊園,我並不歡迎達拉然的魔法師。”普瑞斯托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擺擺手,羅林否決了普瑞斯托的話,他閃身一步說:“當然,如果你還認爲自己是普瑞斯托領主的話,你眼前的魔導師,也只限於達拉然魔導師的身份了。”
濃郁的火藥味,但普瑞斯托處變不驚,他睿智的說:“當然,兩位大魔導師既然來到了這裡。我就明白你們此行的目的了。說吧,你們想要得到什麼?”
“達拉然之眼,耐薩里奧先生,我希望你能在獸人入侵的時候,站對你的陣營。”羅林說。
普瑞斯托眼中閃過了一份殺念,但考慮到這一名陌生的魔導師可以這樣無所顧忌的來到自己的地盤,並且還能如此冷靜的與自己交談。普瑞斯托也沒有想立刻動手的意思。
他依舊保持着最後的冷靜,並且提醒眼前的魔導師說:“魔導師閣下,如果達拉然將關於我們的很多事情都告訴了你,我勸你還是不要把事情都說的這麼明白。這是奧特蘭克,普瑞斯托領主的地盤!”普瑞斯托額外的加重了最後一句話的語氣。
的確,自從魔法王國達拉然在二戰結束之後,沒有解決好黑暗之門的問題之後,他們對於聯盟的信任度就愈加的地下。這也是爲什麼,普瑞斯托領主能在聯盟各國如魚得水的原因。
普瑞斯托沒有天敵,他只要藉助他強大力量之中的一點,就可以活躍在聯盟的政壇之上。
“守護巨龍也會拿人類的身份和子民做擋箭牌?耐薩里奧先生,我希望你能幫助聯盟,而不是獸人!”羅林沒有改變自己話語中的意思。他依舊在重申自己第一句話的意思。
微微有些不耐煩的意思,普瑞斯托倒揹着手,拉開了另一道門。
在漆黑色的石門開啓之後,一名眼眶之中閃爍空洞血紅色光芒的人形戰士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既然你執意要我承認巨龍的身份,那我沒什麼好講的。法師,你還是先和這位死亡騎士說清楚吧。”普瑞斯托不屑的說。
泰隆·血魔,羅林與這位死亡騎士交過手,他認識這名曾經戰鬥在二次獸人戰爭的死亡騎士。也知道,他是去聯合耐奧祖,入侵艾澤拉斯的始作俑者。
“好久不見了,法師。你看起來,還是那樣的不可一世。”泰隆·血魔緊握着手中的燃燒着火焰的符文長劍。
羅林沒空跟這位死亡騎士寒暄,他平靜的說:“你是在爲誰而戰,死亡騎士。”
泰隆·血魔驚訝於羅林所問的問題,他看了普瑞斯托一眼說:“爲了部落,我們要來這個世界完成我們未完成的任務。”
“你知道古爾丹的下場,我覺得你比誰都清楚。”羅林說。
魔導師沉着的面容和冷靜的語氣,讓死亡騎士的腦海之中,響起了一陣轟鳴聲。他看到過古爾丹的頭顱,那不應該是一位偉大獸人術士所應該擁有的結局。
“古爾丹在爲惡魔付出自己的生命,他是一個瘋子,跟隨着這樣一個已經徹底被力量所折服的獸人,你可能會完成目前的計劃。”羅林說。
泰隆僵硬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他疑問說:“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古爾丹只有一個!”羅林說。
耐奧祖確實比不上古爾丹更加的果斷靠譜,但是,這是部落獸人的事物,還輪不到你個人類魔法師評頭論足!
“不用你提醒!人類!”死亡騎士泰隆高舉烈焰符文長劍,他調動着帶着死亡凋零之息的長劍揮向了羅林。
濃郁的死亡氣息,泰隆·血魔要比之前更強大了。
但是,泰隆·血魔並不知道,一名魔法師在破碎的虛空之中,潛心學習了兩年多的時間,得到的是什麼!
羅林眨眼之間,法術能量極速的匯聚,動能魔法瞬間匯聚而成,一發動能炎爆術,直接炸在了泰隆·血魔的符文長劍之上。
連燃燒軍團精英等級惡魔都不能抵擋住的力量,一個死亡騎士怎麼能抵抗。
轟的一聲炸響。泰隆血魔手中的符文長劍瞬間碎裂。連同他胸前的盔甲,也一併被動能魔法的威能,摧毀除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普瑞斯托領主驚訝的看着羅林,剛剛的法術能量,讓他也詫異萬分!
難怪他可以這樣有事無恐的進入普瑞斯托莊園,而且還能逼迫自己承認是黑龍領主的身份。耐薩里奧能感知到剛剛法術威能的強大,即便是他巨龍的身軀,也要好好考慮,是否用身體去承受這樣強**術威能所帶來的傷害。
失去了武器,死亡騎士沒有選擇繼續進攻。他站到耐薩里奧的位置,以期待在艾澤拉斯世界新的合作伙伴發出聲音。
“相當強大的魔法師,羅林閣下,我似乎可以明白,你爲什麼可以直面黑龍領主了!不過,達拉然的魔法之眼我不能給你,最強大的巨龍,不可能向一個人類低頭!”耐薩里奧大笑道。
羅林不慌不忙,他微笑着說:“的確,在普瑞斯托莊園,我承認你的身份。但出去這一座莊園,就沒那麼好說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