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們去比賽場吧。”
“不用!就這裡好了!”
“這裡?”雷遲疑地看了看四周。八級準備室的裝潢已經十分不錯,如果打起來的話……他可不想賠上一筆罰款。“不太好吧……”
“沒關係!”伯瓦爾已經解開了襯衣的袖口並活動自己的雙腕。“可以記在我的賬上。你需要武器嗎?我不需要。”
“那……我也不需要。”雷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放棄武器。
“我讓你先手。不過請快一點,我沒時間可以浪費!”
雷將伯瓦爾的催促視爲對自己實力的輕蔑,下決心要給伯瓦爾好看。他發出一聲吼叫,向伯瓦爾衝了上去。
伯瓦爾藍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雷衝鋒的姿勢。
戰士啊……
他怎麼可能會輸給……其他的戰士。
十秒過後,雷以一個很不雅觀的姿勢趴在了地上。
“現在你信了嗎?”菲利希亞蹲下身,解下了自己的面具丟在了雷的面前並幸災樂禍地戳了戳這個大個子。
“嗞……”雷吃痛地吸了口氣。雖然伯瓦爾極有分寸地沒有使用什麼一擊致命的殺招,但是他的攻擊還是讓被他打趴下的雷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但他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的痛苦,反倒是見到偶像後的激動與興奮。“信了,信了!”
見雷服了軟,伯瓦爾也不爲難他。他向雷施放了一個聖光術緩解他的疼痛,問道。
“那個面具是誰給你的?那個人在哪兒?”
已經相信伯瓦爾就是自己偶像的雷自然不會對自己的偶像有所隱瞞。
伯瓦爾聽着雷的講述,越聽臉色越是難看。
雷是湖畔鎮一個鄉紳的兒子。自幼喜歡學武的他一心想要從軍出人頭地,但是家裡的父母卻極爲反對自己的獨生子參軍。因此雷這次是瞞着父母偷偷來暴風城想找自己嫁給某個大貴族的遠房姨媽幫忙的。
在來暴風城的路上他遇到了一位自稱是鐵馬兄弟會的貴族萊文。對方不僅邀請他一起同行,還十分好心地提點第一次出遠門的他種種注意事項。當得知雷的理想是參軍報國之後,對方更是表示只要雷表現出合適的實力。他甚至可以爲雷做加入鐵馬兄弟會的推薦人。
而他要的證明方式也十分特別——他給了雷一個特製的面具,要雷在明天之前來比茲莫搏擊俱樂部打敗九級的拳師。
雷並不疑有他,就抱着即使失敗自己也沒有損失的心態來這裡打比賽了。但是比茲莫搏擊俱樂部有規定,新人必須從一級開始打起。並且爲了防止選手疲勞影響比賽的可看性,一天只接受同一選手的3次挑戰。所以雷的賭約終局被定在今天晚上。
雷倒是無所謂,反正他的身份也不夠格被邀請去宮廷晚宴,所以他就一個人先來這裡打比賽了。但是他也沒想到。他那位姨媽家的小少爺居然會特意叫了一幫貴族家的少爺小姐們來看熱鬧。
雷其實是個嘴笨的傢伙,這些內容是伯瓦爾和菲利希亞兩人好不容易從他顛來倒去的話裡整理出的內容。
“那那個萊文呢?”伯瓦爾怎麼聽都覺得整件事情裡萊文是最可疑的人物。
種種的疑點似乎全集中在了那個自稱萊文的貴族身上了。
“萊文?剛剛還在的啊。怎麼?沒回去包廂和他們一起嗎?”
“見鬼……”伯瓦爾低低咒罵一聲。“你知道這個萊文在暴風城的居所在哪裡嗎?”
“豬和哨聲酒店。”雷很乾脆地回答。
“豬和哨聲酒店?”伯瓦爾微微皺眉。“貴族會住哪裡?”
那可是位於舊城區的酒店。雖然也是舊城區最好的酒店,但是舊城區本身就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一般貴族避之惟恐不及。這樣說來,這個萊文的可疑度又加重了。
可是。他爲什麼要引自己來這裡呢?就爲了繞一大圈告訴自己他是誰嗎?
沒等他想下去,雷又說道:“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萊文小姐又不像我會什麼武藝,那麼柔弱的一個人,住在那裡簡直太不安全了。不過她自己似乎完全不介意的樣子。唉……大概她的保鏢很厲害吧。我就不多管閒事了。”
“等等……”菲利希亞脫口而出。“你是說……那個萊文,是個女的?”
雷點了點頭。“是啊,女的。很年輕的小姐,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雖然是鐵馬兄弟會的老牌貴族,可是一點也不像我的表哥他們那麼盛氣凌人。”
“那她的隨從呢?”伯瓦爾皺眉道。
“說起來也挺奇怪的,她身邊的那個執事總是帶着面具。我從沒看過他摘掉面具的樣子。不過人家的執事,我也不好問什麼。另外還有個地精帳房,一路上都是他在打點我們的衣食住行。其他的大概還有幾個幹粗活的僕役。”
“謝謝你,雷。”伯瓦爾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銘牌放在雷的身邊,誠懇道:“如果你真的願意從軍,天亮了可以去軍營找一個叫薩廖爾森的軍官。就說是我叫你找他報道的。”
“真的?”一聽伯瓦爾這話,雷的眼睛都放光了。看樣子,他已經連這一身的傷都忘記了,簡直恨不得跳起來歡呼兩下。
“年輕人有你這個身手着實不錯了。加油吧。”伯瓦爾拉着還想說什麼的菲利希亞匆匆向外走去。“祝你好運。”
但是伯瓦爾的運氣似乎不佳。
“什麼?退房了?”菲利希亞狠狠一巴掌拍在旅店前臺的櫃檯上,把滿桌子的東西都震得跳了跳。
老闆娘瞪了瞪眼睛。但還是翻開賬簿,沒好氣地指着其中的一行說道:“就在一個小時前。那位萊文小姐的三間房間就已經都退了。”
“你確定?”雖然知道老闆娘不可能搞錯,但菲利希亞還是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
“當然。”老闆娘收起賬簿瞥了菲利希亞一眼。“大半夜退房的人可是很少的,尤其是他們還帶了那麼多的行李。我跟他們說。反正現在退房也得再付一天的錢,不如明天早上再走——我可是良心店啊!但是他們執意要走,我總不能攔着吧。他們既沒在我店裡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也沒拖欠我的房租。而且,我也不是暴風城治安隊。”
“行李……”伯瓦爾沉吟道:“有沒有那種大得可以裝下一個人的行李?”
“有哦!”老闆娘幾乎是立刻地答道:“一個足足一人多長的大木箱。我記得我還好心上去問他們要不要找人給他們搭把手。結果他們像防賊一樣的把我攔在了外面。簡直像是我摸一把那櫃子他們都會損失不起的樣子。哼!真是好心沒好報哦!!”
老闆娘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氣憤不已。
“你知道他們往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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