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大廳,雖然許多人都好奇地朝着菲利希亞張望,但是礙於大公爵早已站在了離瓦里安最近的位置,因此倒也沒有人急於一時上前來搭訕。平白讓菲利希亞享受了片刻的清靜。
“真是麻煩。”菲利希亞嘴脣輕輕顫動,吐槽着只有伯瓦爾能聽到的話語。“還要等多久瓦里安那傢伙纔會出來?”
“恐怕得取決於大主教了吧。”伯瓦爾亦如此回答了她。
“哦,那老頑固能被說服?”
伯瓦爾沉默了片刻。“你也是出身教會,自然明白……沒什麼是不能說服的。”
“呵呵……”菲利希亞冷笑了兩聲,不再言語。
瓦里安並沒有讓在場的衆人等候太久。不多時,他就出現在了現場。菲利希亞定睛看去,發現他身後除了安度因還跟着幾個人——維爾頓,一個身着德魯伊服飾的暗夜精靈男子以及一位盛裝的血精靈女子。
居然沒有看見大主教。菲利希亞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她的注意力瞬間就被瓦里安身後的血精靈女子吸引了過去。
那血精靈***的身材緊緊裹着一身紅色金邊燕尾裙。上身大段的花邊鍛遮住了試圖窺視雪白****的視線,但燕尾裙前面的短邊下一雙粉白健美的高挑長腿卻是遮也遮不住的。並且隨着她的款款走動,短裙前面的裙襬一跳一跳,似乎隨時會露出底下最誘人的風景,顯得性感非常。
這裝扮即使菲利希亞身爲女性看了都覺得十二分的妖嬈。菲利希亞額角青筋直跳,微笑着從後槽牙磨出一句:“這就是你說的,瓦里安在競技場認識的顧問小姐?她真的能打?你確定他們兩個之間真的沒什麼?”
伯瓦爾的眉角跳了跳。他簡短的回答。
“能打!純粹的好友!”
菲利希亞嘴角撇了撇。雖然如果瓦里安移情別戀,她會替希亞很不值。但是反過來仔細想想,如果瓦里安愛上別人,那希亞不就可以死心離開暴風城了?這樣說的話……菲利希亞沉吟着,自己回去要不要在希亞面前混淆一下視聽。
伯瓦爾想的卻是——這兩位顧問平時除了和瓦里安切磋以及教導安度因之外,可是甚少出現在人前的。更別提參加這種他們完全不敢興趣的宴會了。那他們今天又爲什麼會出現在晚宴上呢?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即使刺客真的混進了宴會,至少安度因的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了。
這是瓦里安的安排嗎?
懷着不同的心思,菲利希亞和伯瓦爾都有些心不在焉地聽着瓦里安宴會前的致辭。
國王的致辭說起來。也總是那一套。
不同的是這一次瓦里安特意向衆人介紹了他身後的維爾頓,並宣佈了將給予維爾頓暴風城公爵爵位一事。
伴隨這這個決定的宣佈,底下衆人頓時無法剋制地竊竊私語了起來,使得偌大的宴會廳一時有些嗡嗡的嘈雜。
公爵……
自第一次獸人戰爭以來,暴風城的貴族爵位就一天比一天金貴。
老牌貴族在第一次獸人戰爭中整家整族被滅門不是什麼新鮮事。第一次戰爭之後的暴風城動盪又使得一大批貴族被褫奪了爵位。
身爲戰士的瓦里安因爲童年的經歷對貴族門第並沒有太多好感。因此甚少晉封貴族的爵位。他更青睞其一手從軍中提拔起的軍官。現在暴風城的幾位新晉公爵,哪一個不是憑着赫赫戰功一步步爬上去的。就是晉升速度前所未有的伯瓦爾,他也是靠着背後教會的推波助瀾和實打實的戰功纔到現在的這個地步。
聯繫前陣子瓦里安對伯瓦爾突然的軟禁,不由令人忍不住聯想,這一次瓦里安是打算要扶植一個能與伯瓦爾平分權柄的寵臣了嗎?
這一下,衆人看向維爾頓的眼神頓時不同了。
新的寵臣啊……比起那個軟硬不吃的伯瓦爾,這位出身昔日奧特蘭克一流家族的巴羅夫無疑會更明白貴族的利益所在。在場的貴族世家的代表心裡都暗暗下了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趁着這位新勳在暴風城立足未穩之際,搶先和他打好關係。
無數道火熱的目光越過了瓦里安,集中在了維爾頓的身上。
瓦里安的眉頭一皺。卻不是爲了臣子們的小算盤。
他是國王,他更是戰士。剛剛有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股殺意,雖然這殺意轉瞬即逝,但是在競技場中的生死搏殺使得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絕不會弄錯。只是這殺意來得快去得也快,只一瞬間就消失無蹤,連捕捉都來不及。
既然找不到就不去找,反正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瓦里安的嘴角微微牽起,他伸手虛按,等底下恢復了平靜後繼續說完了自己的開場白。
“今天的宴會是爲了慶賀我最英勇的戰士取得的勝利。也是爲了迎接即將成爲我們盟友的死亡騎士的使節——菲利希亞。”瓦里安朝着菲利希亞遙遙一頷首。
菲利希亞立刻捻起裙襬做出完美的答謝禮。
沒有人跳出來反對這件事。
在場的貴族早就得到了議長的授意。
教會的人本等着大主教來發難,但是現在大主教沒有出現,羣龍無首自然也就沒有人敢冒冒失失地出頭。
如此結果,早在瓦里安的預料之中。但是大局既定他自然更是滿意的。他笑着舉杯。“我希望大家玩的開心。”
伴着瓦里安的話音結束,衆人紛紛舉杯。
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緊跟着,圓舞曲的前奏響了起來。
就在大家都以爲這一次瓦里安會攜手他身後的那位血精靈女子下場開舞的時候,瓦里安直接往自己的王座走了回去。
“美麗的菲利希亞,能給我這個榮幸邀請你跳今天的第一支舞嗎?”
伯瓦爾的聲音不大。但是逃不過周圍有心人的耳朵。
菲利希亞覺得自己微笑的嘴角都在抽搐。“當然,也是我的榮幸,伯瓦爾。”
兩人隨即步入舞池。
開場的第一支舞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就能跳的。
看着依舊坐在王座上不動聲色的瓦里安,衆人有些想不明白他的心思——他到底是準備放棄伯瓦爾,還是依舊寵信他呢?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瓦里安明顯是不準備跳舞了。伯瓦爾也已經有了舞伴,那麼……
今天宴會上最炙手可熱的,無疑就是那位新貴——維爾頓準公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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