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嶺牛頭人在過去的一萬多年裡與世隔絕,但他們和至高嶺旁邊的瓦爾莎拉的德魯伊們維持着很好的關係。
一方面是因爲一萬年前,傳奇大酋長鬍恩.高嶺曾帶着至高嶺牛頭人蔘加上古之戰,與暗夜精靈結下了非常深厚的盟約,另一方面,也是因爲破羣羣島雖然地域並不廣闊,但內部的紛爭卻一點也不比外界的紛爭少。
居住在風暴峽灣的是攻擊性極強的維庫人,這些腦子不怎麼好用的傢伙們很喜歡挑起戰爭,並且在戰爭中英勇奮戰,用這種方式向他們的神靈奧丁展示自己的勇武,來試圖在死後進入英靈殿,這些好戰的傢伙幾乎是整個破碎羣島所有勢力的敵人。
至高嶺牛頭人選擇和瓦爾莎拉那些愛好和平的德魯伊們結成盟約,也是爲了在某些時刻,聯手應對發瘋的維庫人。
這個盟約在過去一萬年裡被維護的很好,直到惡魔們降臨至高嶺,搶走了牛頭人的聖物卡茲格羅斯之錘,那時候瓦爾莎拉的德魯伊們也派出了援軍,但人數很少...因爲他們手中也有一件創世之柱,就是被安置於瓦爾莎拉月神殿的艾露恩之淚。
那是一顆純粹的白色水晶,誰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用處,在海加爾山災難發生之前,那只是暗夜精靈們供奉的聖物,用來表達對艾露恩的誠摯。
而在黯刃無情的摧毀了世界之樹諾達希爾,終結了卡多雷的永生之後,艾露恩才向受傷頗重的卡多雷重新降下神諭,而從那時候開始,艾露恩之淚就被妥善的使用,用來爲卡多雷精靈培養更合格的戰士...這水晶裡蘊含着艾露恩的一絲力量,通過和水晶的靈魂鏈接,戰士能被艾露恩賜福,更容易領悟力量真髓的同時,也保護他們的心靈不受其他力量的影響。
畢竟,新生的卡多雷已經確認了自己的使命,他們這個種族,天生就是世界之靈的眷族,他們必須維護這個世界的秩序,最重要的是,他們必須自發的和試圖侵染世界的上古之神,和試圖摧毀世界的惡魔們戰鬥。
而虛空和邪能,都是具有極端腐蝕性的黑暗力量,在和它們作戰的時候,艾露恩之淚能最大限度的保證戰士們不被污染。
這是一件寶貴的戰略武器!
在暗月戰神泰蘭德女士的命令下,一個精銳的月神牧師團和哨兵以及德魯伊混合的軍團被派往瓦爾莎拉,來保證艾露恩之淚的安全...但問題,恰恰就出在了這個戰團裡。
這兩年一直龜縮在蘇拉瑪城裡的恐懼魔王們,在無人知曉的時刻,用邪惡的方法替換了數個哨兵的靈魂,然後在月神殿開啓的日子裡,用那幾名哨兵的位置坐節點,在蘇拉瑪城的夜之子大魔導師艾利桑德的親自操縱下,一道從蘇拉瑪通往月神殿的傳送門被強行撕開,在阿曼蘇爾之眼的力量的侵染下,猝不及防的月神殿裡涌出了大量惡魔,邪能污染摧毀了小半個月神殿,也讓兩個戰團在頃刻間陷入苦戰。
等到貝恩和梅拉率領着援軍,乘坐天角部族的巨鷹趕到月神殿戰場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同樣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此地的暗夜戰神泰蘭德女士,以及一個他們沒見過的,古怪的暗夜精靈瞎子,在他們到達的時候,泰蘭德女士正在和那個瞎子...吵架。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泰蘭德,你的牧師們缺少偵測惡魔的手段!”
伊利丹帶着一絲憤怒,說到:
“我數次想要將我的惡魔獵手安置在這裡,但卻被你拒絕,看!這就是你拒絕的下場!惡魔滲透了你們...如果我的獵手們在這裡,這根本不會發生!”
“我並非不信任你,伊利丹,不要這麼孩子氣!”
眼看着月神殿被摧毀,心情很糟的泰蘭德女士也毫不軟弱的反駁到:
“艾露恩之淚裡有世界之靈的力量,她厭惡邪能,你的獵手們來到這裡就會被影響...我是在爲你和你的戰士考慮!”
“你依然不信任我,我能感覺到。”
伊利丹不願意在外人面前說太多,他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說:
“你、我和瑪法里奧之間的關係依然在影響你,但既然你不想讓我插手,那麼就由你來處理它吧,但泰蘭德,若你在對抗惡魔時需要我,我依然會站在你這邊...另外,黑鴉堡那邊,撤出你的月神牧師,由我來處理吧!”
“我可以向你保證,上古之戰的英雄們,包括我很尊敬的拉文凱斯領主,他們都會以另一種姿態,重新踏上對惡魔戰鬥的戰場!而且這一次,我不會再強迫他們了。”
說完,伊利丹“看”了一眼站在一般的小牛和小母牛,他身上纏繞的複雜氣息讓小母牛有些畏懼,而貝恩則擋在自己女朋友身前,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着伊利丹。
可惜,惡魔獵手根本沒有理會小牛有些幼稚的行動,他搖了搖頭,背後閃出一對惡魔之翼,在雙翼拍打之間,他如竄入天空的疾影,瞬間就消失在了這片戰場上。
“這裡...這裡看上去很糟糕。”
眼看着伊利丹消失,小牛才鬆了口氣,那個惡魔獵手的氣息和那些僞裝強大的傢伙們完全不一樣,在面對伊利丹的時候,小牛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面對一道翻滾不休的黑暗之海,那種本能的危險感知讓他寒毛倒豎,很顯然,那並非現在的小牛可以對抗的戰士。
而在只剩下了三分之二的月神殿的戰場上,德魯伊們正在治療傷員,而哨兵們也在押送那些被打垮的夏多雷夜之子俘虜。
說真的,泰蘭德掀起的軍事改革並非沒有成效,最少哨兵軍團的戰鬥力在快速提升,雖然艾露恩之淚被惡魔們奪走了,但跟隨惡魔們衝入月神殿的墮夜精靈戰鬥法師們,卻大多數都被留在了這裡。
“把他們帶走!”
泰蘭德那煙燻妝的雙眼裡閃過一絲寒芒,她看着那些桀驁不馴的俘虜,她沉聲說:
“統統送入伊利丹的惡魔獵手訓練營裡...就當是,廢物利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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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們是沒看到那羣暗夜精靈臉上的表情...像極了一萬年前我們屠殺他們的時候,那種恐懼,那種無助,啊,那種感覺,太棒了!”
在蘇拉瑪城的秘密集會點,得意的恐懼魔王瓦里瑪薩斯一手把玩着艾露恩之淚,一邊對自己的同伴們誇耀着自己的戰果,在其他兩位恐懼魔王領主不斷的奉承下,瓦里瑪薩斯的表情非常愉悅,這個稍有些魯莽而陰毒的傢伙將艾露恩之淚放在桌子上,它高聲說:
“卡茲格羅斯之錘、潮汐之石,加上艾露恩之淚和很快就要被完全剝離的阿曼蘇爾之眼,兄弟們,黑暗泰坦賦予我們的任務已經接近尾聲了,現在只需要拿到阿格拉瑪之盾...我們就能離開這個世界了,我們的偉大奉獻,將得到黑暗泰坦的嘉獎!納斯雷茲姆一族,將重新掌管軍團的權力...”
“說得好,兄弟!”
在一邊裝模作樣的喝着酒的巴納扎爾讚賞道:
“讓欺詐者見鬼去吧,以後我們說了算,我們想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沒人能再命令我們了!啊,今天是個多麼愉快的日子啊,要不,找幾個夜之子小妞,來...放鬆一下?”
巴納扎爾的建議,讓坐在另一邊的提克迪奧斯一臉鄙夷,這個失勢的第一領主曾經過的很悽慘,但在認清現實之後,他果斷的加入了卡薩納提爾這一邊,在好幾次考驗之後,他終於成爲了這個團體的一員,他一邊無聊的玩弄着一顆邪能水晶,一邊對巴納扎爾說:
“你就這麼沉溺於和下等生物交歡嗎?簡直就像是那些和野**歡的變態一樣...要我說,找幾個高階魅魔來吧。”
“咦,這個注意好!”
但就在幾個意得志滿的恐懼魔王打算玩“遊戲”來打發時間的時候,集會點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一臉陰沉的第一領主“靜謐者”卡薩納提爾走入了大廳中。
恐懼魔王們都是一羣非常善於察言觀色的惡魔,眼看着老大心情不佳,三個恐懼魔王立刻坐直了身體,巴納扎爾殷勤的爲卡薩納提爾倒了一杯惡魔酒,他低聲問到:
“老大,艾露恩之淚到手了,這是一件好事...不要悶悶不樂,或者說,有什麼糟糕的事情發生了嗎?”
“欺詐者不打算認輸...”
卡薩納提爾沒有對自己的心腹們隱瞞什麼,他將自己剛剛知道的消息告訴給了眼前的三個恐懼魔王...其中有兩個是真正的“自己人”,剩下的那個嘛...是個很容易被欺騙的蠢貨,但它做任何壞事的時候都毫不手軟,是一把很好用的尖刀。
“基爾加丹派了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妞來艾澤拉斯“協助”我們...艾瑞達雙子,她們來的很快,可能在下午時分就會抵達艾澤拉斯,她們手裡還有瑪頓星球的惡魔統御權,你們都聽說過她們的名字,你們也都知道她們來這裡是想幹什麼,對吧?”
“啊!我知道。”
提克迪奧斯甩了甩爪子,一臉陰狠的說:
“薩洛拉絲女王和高階術士奧蕾塞絲嘛,基爾加丹的忠實走狗,也是他最信任的學生,是一對使用暗影和烈焰作戰的姐妹...聽說很辣!也很棘手,老大,不如我們在蘇拉瑪城裡找個地方...埋了她們?”
“對!艾澤拉斯的工作已經進行到尾聲了!”
瓦里瑪薩斯也一臉狠毒的說:
“基爾加丹在這時候派人來試圖摘果子,試圖搶走我們應得的獎勵!他也太小看我們了,不過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妞而已,我們有100種方法能讓她們在這個世界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我們爲什麼要那麼做呢?”
最後一個發言的恐懼魔王巴納扎爾的眼珠子轉了轉,它輕聲說:
“事關黑暗泰坦發下的任務,基爾加丹它也不敢公然破壞這項使命,他給他的弟子統御瑪頓的權力,無非就是用實力壓迫我們,讓他的弟子有搶班奪權的機會,但任何危機之下不都隱藏着機會嗎?老大...我們難道,就不能利用她們一下嗎?”
“嗯?有意思。”
卡薩納提爾喝了口充斥邪能的惡魔酒,他看着巴納扎爾,他說:
“說下去,我在聽...”
“你們看!”
巴納扎爾指着桌子上放置的四塊創世之柱,他對其他人說:
“阿格拉瑪之盾是最後一個物品,也是目前看來最難搞到的玩意,海拉和奧丁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們自己人出馬,一個不小心,就會捲入那兩個瘋子數十萬年的仇恨裡...這不太符合我們的生存觀念,所以,這項“榮耀”不如就交給我們驕傲而強大的艾瑞達雙子女士去做吧!”
恐懼魔王發出了狡詐的笑聲:
“海拉那下賤的婊子,就該由另一些同樣沒底線的賤女孩們去對付...我相信,“偉大”的基爾加丹大人一手調教出的出色學生,應該不至於連海拉都對付不了...”
“她們要是失敗了,就算欺詐者親臨也無話可說...軍團裡是靠實力說話的。”
巴納扎爾看了一眼卡薩納提爾,這位第一領主緩緩的點了點頭,代表着他對於這個想法的認同,而在巴納扎爾對面,瓦里瑪薩斯則問道:
“那萬一她們成功了呢?萬一她們真的拿到阿格拉瑪之盾了呢?”
“嘖嘖嘖,我的朋友啊,你瞧,奧丁和海拉,那是守護者,是欺詐者也覺得棘手的敵人,以雙子的實力,貿然捲入這樣的大規模對抗裡是很危險的...”
卡薩納提爾接過話頭,這位第一領主用一個舒適的姿態靠在座椅上,他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他伸出手指,做了個爆破的動作:
“只要稍稍不注意,砰!”
“人就沒啦...”
“對於那樣的情況,我們也很遺憾,但我們也無能爲力,不是嗎?”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要給這兩位女士,準備一個小小的...“歡迎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