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戈蘭’,不加冰。”當看到來人之後,在場的大部分酒客倒是都以習爲常的轉過了頭,只有陸錦添他們四個還看着已經朝着吧檯走過來的少女。
“好的。”老者似乎與少女很是相熟,在聽到少女溫柔空靈的聲音之後,也是很快從身後的酒架上抽出了兩瓶酒開始調配起來。
“她看樣子也沒有二十歲吧?爲什麼她能喝酒?”弗蘭克有些意外,眼前的少女看起來也就和他差不多的年紀,反而可以在這件酒館之中喝酒,這就讓他有些不解了。
“小屁孩懂什麼?閃一邊去。”少女的背上揹着一個雕刻着金色花紋的漆黑大棺材,而她的左腳的腳踝上還套着一個斷掉的鐐銬,這就是剛纔陸錦添他們聽到的鐵鏈聲音和酒杯晃動的的原因。
少女大概有一米六的樣子,可是她背上的棺材卻遠高過她一個頭,顯得極不相稱。只是從少女的表情之中看不到吃力和疲勞,彷彿這具棺材之中沒有裝着東西,但是從地面震動的情況來看,這個棺材裡必然不會是空的。
“這幾個傢伙是誰?新來的?我以前可沒見過他們。”少女隨手放下自己身上的棺材。離它最近的弗蘭克只聽見“砰”的一聲響動,這口棺材怕是比老嶽的巨盾還要重。
“你怎麼隨便大廳別人的消息,而且我們現在還坐在這裡呢。”弗蘭克看着少女,臉上也是微微浮現出一絲不痛快。
“我問你啦?說不說是老頭的事,和你沒關係。就你這小身板,還有你們這幾個傢伙,老孃我可看不上眼。”少女簡直就是女流氓的化身,一開口就是蠻不講理的幾句話,把弗蘭克嗆得無言以對。
“你!”沒等弗蘭克再說什麼,陸錦添的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陸錦添指了指自己的位子,示意弗蘭克坐過去。
“喲!欺負完小的,老大看不順眼跑出來了呀。不過你來了也沒有,老孃在這灰墓鎮待了這麼久,還沒真正怕過誰。”少女一臉痞氣的看着陸錦添,然後隨手結果苦笑着的老者遞來的酒杯,瞬間灌了了一大口。
“是嗎?那我可要讓你這個脾氣改一改了。”陸錦添微微一笑,然後一把搶過了少女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哎呦我*!你誰呀?我的酒杯你都敢搶,你是不是活夠了?!”少女沒想到陸錦添居然敢搶她手中的酒杯,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杯中的酒就已經被陸錦添喝完了。
“這小子完蛋了,灰墓鎮女魔頭都敢惹……”
“嘖嘖嘖……外來的就是不懂規矩,這下有好戲看了。”
在聽到少女的咆哮之後,酒館之中大部分酒客的目光都投向了吧檯處,看起來少女在這灰墓鎮似乎還是一個很有名的人物。
“你問我呀?”陸錦添順手又把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推回了少女的面前,然後才微笑着說道,“三個字,陸錦添。不知道你聽沒聽過。”
“陸錦添算什麼雞毛!等等,你說你叫什麼?!”少女的表情一開始還是極度的不以爲意加上憤怒,可當她自己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瞬間就愣住了,然後站在吧檯之中的老者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起來。
“我說我叫陸錦添。怎麼,還要我說這三個字分別是什麼字嗎?許心竹。”陸錦添看着眼前的少女,腦海之中卻不斷的閃過當年在亞當孤兒院的一些畫面。
“別,別呀。你千萬別說這三個字是什麼,我自認倒黴,我走,我馬上走。”少女瞬間像是被獵人發現的狐狸一樣,拿起放在一旁的棺材就想要開溜。
“被我抓到了還想走?!你給我乖乖坐好,等我們喝完酒再說。”陸錦添冷冷一笑,然後輕輕的拍了拍少女剛纔所坐的椅子,然後又自顧自的喝其酒來。
“好,好吧。”少女一臉苦大仇深,而圍觀的人包括弗蘭克他們卻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給我再來一杯‘戈蘭’吧。”少女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椅子上,只是眼神之中還流露出一絲絲的狡黠,似乎還在向着逃跑的事。
“怎麼?你是不信我,還是想逃跑。”陸錦添有些玩味的看着少女,他沒想到這麼塊就能夠碰到當初爲數不多的幾個故人,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
“不、不、不,我不是不信你。從你叫我名字的語氣我就知道是你了,我就是想上個廁所。對!上個廁所。”少女的眼珠子一轉,馬上又開始鬼話連篇。
“好。那你去吧,東西留下,我幫你看着。”陸錦添看着又想要背起棺材逃跑的少女,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棺材,然後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說道。
“啊!那我現在不想上廁所了,那我們還是喝酒吧。”少女眼見計謀被識破,又乖乖的坐回了吧檯之前,悶悶不樂的喝起酒來。
“真倒黴,我今天怎麼會碰到這個瘟神。天哪!這個世界怎麼這麼小,我的運氣怎麼這麼背……”只是少女坐在椅子上也並不安生。她一邊喝着酒,另一邊口中還是念念有詞。
“你能不能有點長進,每次說我壞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讓我聽到呢。”陸錦添瞬間伸手彈了一下少女光滑潔白的額頭,剛纔她說的話陸錦添可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到了,“我們可有大概十年沒見了,你看到我都不激動和驚喜嗎?”
在陸錦添的注視之下,少女一邊摸着額頭,一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然後無奈的說道:
“歡迎回來,陸老大。”
“老大!她什麼喊你老大?”走出墓碑酒館的弗蘭克等人終於是憋不住了,這個張口閉口都是“老孃”的少女和陸錦添之間絕對有很多故事。
“對呀對呀,你們之間到底什麼關係?”盧西安看了一眼跟在陸錦添身旁的安靜少女,現在她的樣子和之前那幅“老子天下第一”簡直判若兩人。
“行了行了,這一切我們邊走邊說吧”陸錦添也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不由的啞然失笑,看她這樣子倒是和被家裡人抓住偷錢的小孩子差不多。
“好了許心竹,別裝作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了,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要說你怕我也就是假裝怕一怕,別以爲當初我不知道你在背後說了我多少壞話。”旁人不知道他和身邊少女的關係,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在亞當孤兒院之中,能夠交幾個算得上無話不談的朋友真的是非常的不容易,而陸錦添作爲幾
人之中的大哥,對其餘幾個人也是態度其實既像是朋友又像是老師一般。
“哪有哪有,我是絕對不敢說老大的壞話的。”少女果然是假裝失落,在重新見到陸錦添之後,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內心突然就多了一種久違的安定感。
“許心竹,當初和我一起進入亞當孤兒院的孤兒。當時她的狀況不太好,似乎可以說是皮包骨頭,我實在看不下去纔對她多照顧一二的。不過在我隱瞞成功‘覺醒’之後,她倒也是不時來看我,也還算有些良心。後來她也成功‘覺醒’,我們就有一段時間斷了聯繫。等到我前往軍方的機關的時候,她已經和那些‘覺醒者’混在一起了,而且還越來越有往女流氓發展的驅使,我實在看不下去就出手教訓了她一頓。後來知道我離開亞當之前,都是我一直在教育她。這個丫頭鬼的很,看來當初我交的東西還不夠深刻,你現在似乎已經全忘了。”陸錦添當初在亞當孤兒院的時候,在沒有“覺醒”之前倒是有不少人願意和他做朋友,而在他‘覺醒’並隱瞞了自己的能力之後,還真正願意陪着他看他的就只剩那麼幾個了。這些人在他離開亞當的十年期間都失去了聯繫,沒想到這一次在洛克希德瑪之中還能夠再會。
“不是,你別把教訓我的事也往外抖露呀,多丟人呀。要不是你騙我們隱瞞‘覺醒’的事實,誰還敢和你打。”許心竹聽到陸錦添把當初的故事原原本本的講給了弗蘭克他們聽的時候,也是感覺到心中有一股暖流涌過。十年的時間,那個當初隻手攪翻亞當的陸錦添又回來了,而且他還沒有忘記他的這些朋友,他還記得當初他們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所以許心竹現在只是想笑,發自真心的開心的笑出來。
“別說這麼多了。怎麼樣,願不願意加入我的小隊?”陸錦添看着許心竹,如果當初的那些人再聚首,他還願意再照顧他們一輩子。
“只要你願意帶着我這拖油瓶,那我就不怕給你添麻煩。”許心竹重重的點頭,既然陸錦添回來了,那她也不可能再和別人一起戰鬥了。
“玩家‘夜魘·貝爾蘭德斯’請求加你爲好友,是否同意?”
“玩家‘夜魘·貝爾蘭德斯’邀請你加入他的小隊,是否同意?”
兩條信息瞬間出現在許心竹的面前,她一會兒看着陸錦添一會兒看着自己的界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笨了,當時怎麼沒反應過來這個不要命的紅名就是你呀。不過,老大,你又把他給放出來了?”許心竹一邊爽快的點着同意,一邊心虛的看着陸錦添。
“什麼叫放出來!陸錦添你把我換出去我要找她算賬!”意識海之中的貝爾蘭德斯在聽到許心竹的話之後,也是一陣咆哮。許心竹這麼一說他好像犯人一樣。
“這裡面的事有些複雜,你就知道我現在是正常的就行了。”陸錦添並不理會貝爾蘭德斯的聲音,而是隨手點開了許心竹的信息欄看了起來。
“看起來,沒有我你也混的不錯嘛。”當陸錦添看到許心竹的人物信息欄的時候。他就發現,許心竹已經不能只是用“混的好”來形容了了。事實上,若是單看數據的話,整個隊伍也就只有他能夠略勝許心竹一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