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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天山童姥

027 天山童姥

在小鏡湖待了一段時間後,林恆、蘇星河辭別了阮星竹、阿朱、阿紫三女,騎馬往回走。這一日,兩人再次來到無量山外,林恆還想着是否去無量山中與左家父子打個招呼,擡頭卻看到前面有有四道人影走來。林恆仔細看去,發現這四人都是年輕女子,只是身着碧綠斗篷,看不到她們的樣子。

林恆、蘇星河對視了一眼,放慢了速度,緩緩與四人側身走過,來到她們後面,林恆更是注意到這四女身上都帶着兵器。他心頭詫異,目光一直放在四人背影上,四女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一女子回過頭來,歷喝道:“你看什麼?”

林恆尷尬一笑,抱拳道:“抱歉,在下……”只可惜林恆話還沒有說完,一女子便指着他馬上的長劍,喝問道:“你們二人可是無量劍派弟子?”

“哼!”蘇星河冷哼了一聲,他看這四人實在無禮,有些生氣,哼聲中用上了內力。這個女子功夫似乎不弱,但與蘇星河相比,就差多了。他這一哼,讓四人大震,臉露景色的看着兩人。

林恆苦笑一聲,側頭對蘇星河搖搖頭,尋問道:“四位的打扮在下覺得眼熟,敢問四位可是天山靈鷲宮弟子?”他第一眼看到四女就覺得眼熟,她們的裝扮與天山靈鷲宮很像,只是此時距離天龍還有幾年呢,她們來此幹什麼?剛剛林恆一想,這這些來此必定是爲了無量玉璧,原著中也有提到過這一點,只是不知那靈鷲宮最後有沒有去到劍湖底?

“你是何人?”四女戒備的看着林恆,雙手摸向了背後的武器。林恆怕她們誤會,趕緊道:“還請四位姑娘不要誤會。請你們回去轉告童姥師伯,就說無崖子在大理護國將軍府等她!”說罷,林恆對蘇星河點了點頭,兩人一拍馬臀,便躥了出去,留下四女面面相窺,不知何意。

路上,蘇星河眉頭緊皺,時而側頭看向林恆,似有話說,卻張嘴不言。林恆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笑道:“師兄,師父當年雖然和童姥師伯鬧的不快,可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師父也都成了這個樣子,讓她來看一看說不定會好一些。”

蘇星河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他一直不覺得讓童姥過來好,因爲那人的性格實在不好,不過師弟的話也有道理,師父早就和李秋水分開了,事情也過了這麼多年,師父成了現今的樣子,讓童姥過來也許真的不差。只是具體如何,二人心中去都沒有底。

二人回到大理後,沒有說靈鷲宮的事情,只是與無崖子說了其他事情,林恆也拉着李清蘿,和她說阮星竹、阿朱、阿紫的事情,期間免不得說一下他這位王叔。現今李清蘿雖然不似原著那般極端,可遇到段正淳這樣的,那也是絕對沒有好臉色。可以說,從遇到秦紅棉後,她心中段正淳的印象就一落千丈了。在她心裡,段正淳絕對不是好人。所以她和林恆一樣,雖與鎮南王府相鄰,卻很少去串門。

平靜了過了十三日,這一日林恆和李清蘿正在院子中彈琴弄簫,後院裡無崖子也在教導朝英、重陽姐弟,突然轟的一聲大響從前門那裡傳出。衆人都是一愣,林恆馬上收劍快走一步,來到前面。他一眼就看到一一米左右的女童走了進來,而林恆家的那大門則被一掌拍了個稀爛。

敢在他這裡如此放肆的,恐怕也只有那人了。

林恆心裡嘆了口氣,收劍行禮道:“弟子見過童姥師伯!”

童姥走進,不可置否的望着他,向身後一人問道:“可是此人?”她身後婢女馬上點了點頭,童姥一看,直接問道:“無崖子呢?”

“師姐,好久不見了!”林恆還沒有開口,後面就傳來一聲嘆息,蘇星河推着無崖子走了出來。童姥看到無崖子,哪裡還有剛纔的氣勢,她小小的身軀似充滿了怨念,雙目含淚,嘴中嘶啞道:“哼,你不是一直陪着那小賤人嗎?還會想我嗎?”

她的話,很怪異,好似長久不見的情侶吃醋撒嬌一般,這話一般女子說來也沒什麼,可童姥身材才一米多,完全就是一幅小童,雖說他打扮比較大,可這模樣不會讓人覺得漂亮、可愛,只會覺得怪異無比。

無崖子尷尬不已,不知該如何接口。他也是驕傲的人,若身體完好,那也不算什麼,可現在他這樣子,讓她如何面對這以前愛慕自己至極的世界?

林恆在一旁看着,見無崖子久久不說話,插口道:“岳父,師伯,這裡是大門口,我們進去再說吧。”

無崖子點點頭,馬上招呼蘇星河,把他推進去。可童姥就不那麼好說話了,她指着林恆,問道:“你叫無崖子岳父,你娶了那小賤人的女兒……”

這下輪到林恆尷尬了,這話怎麼說,雖然他也覺得李秋水很yín蕩,可那是我岳母,我在心裡想就行了,您老不能讓我說出來。

‘還好阿蘿和孩子們不在,不然童姥絕對直接發飆!’林恆心裡暗自鬆氣,他腳下加快腳步,就要先走一步。童姥看他不答話,一臉怒意,道:“你娶了小賤人的女兒,也不是好人!”說着,就一掌拍了過來。前面,無崖子嚇了一跳,趕緊道:“師姐,住手!”

只是童姥哪會聽,毫不留手的打向林恆。

林恆倒吸了口氣,腳下一轉,便躲過了童姥的攻擊,他連踩幾步,身形飄忽,眨眼就躲到了無崖子身後。可如此,童姥更加生氣了,她指着幾人,怒吼道:“好啊,好啊,你不僅娶了那小賤人的女兒,還學了她的凌波微步。無崖子啊無崖子,你這次叫我來是不是爲了那小賤人對付於我,妄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心中只有那小賤人……”

童姥說話有些前言不接後語,她明顯被林恆的凌波微步刺激到了。林恆不好說什麼,可無崖子看師姐快要發瘋了,馬上吼道:“夠了!”

“你,你吼我?”剛纔,一臉強勢的童姥突然愣住了,她指着無崖子,臉上似有委屈之色,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掉下來。如此模樣,不說無崖子,就是林恆也愣了,如此強勢的女人,竟然哭了,這真的假的,這還是天龍中那殺人不用第二招的童姥?

“唉!”無崖子深深的嘆息一聲,嘶聲道:“師姐,我已經和她分開了,都快有三十年了吧。你看看現在的我,我已經廢了!”

童姥愕然,此時她才注意到,無崖子一直坐在輪椅上,不曾動過。

“你,你怎麼會這樣?”童姥無法相信,她身子一閃就來到了無崖子身旁,一臉急色。“你是練功出問題,還是病了,你放心,師姐的醫術很利害,你也知道,師父把醫術傳給了我,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童姥如此模樣,讓無崖子心中痛苦。當年他們各自的事情,無崖子自然很是瞭解,對這個強勢的師姐,無崖子雖也有喜歡之意,可說到娶她,那就不可能了,因爲她太強勢。反而是師妹,溫婉可人。後來師姐修煉出了問題,一直找師妹麻煩,說是師妹害的,自己當初還不信,現在看來……

心中一陣苦笑,無崖子道:“師姐,不用費心了,恆兒已經爲我報了仇,我也習慣了。就這麼癱着被人伺候,也不錯。”

他的話語充滿了苦澀,別說童姥,就是林恆等人都聽得出來。

按童姥的性格,那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可剛剛探查過無崖子身體的她知道,自己對無崖子的傷根本無能爲力,若不是逍遙派武學玄妙,無崖子功力深厚,也許他受傷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吧。

“怎麼會這樣?”童姥喃喃自語,一臉疼惜之色。只是她小小的樣子,實在讓人感到怪異,林恆看了兩眼,不忍多看,生怕自己會笑出來。本該傷心的樣子,在她那裡卻是如此滑稽。這幅小小的身軀,真的讓人無法接受。由此你也可以知道童姥對李秋水的恨有多大,就是她讓童姥永遠帶着這幅小小身軀,在她心中,無崖子最後離開她,恐怕也是因此吧,而驕傲她的也知道,這小小身軀如何與無崖子在一起,這大概也是她不尋找無崖子的原因了。所以說,她恨死了李秋水,甚至連帶着她們的師父,她也恨,因爲她傳給了李秋水小無相功,讓她一次次在自己手下逃生。

看着二人,林恆對一旁的蘇星河示意了一下,他馬上推着無崖子進入了房間,童姥也跟了進去,林恆則留在外面,對跟隨童姥來的幾女道:“在下招待不週,還請幾位姑娘見諒!”說着,他做了個請的資質,把幾位姑娘接入了院子,他叫來一個女婢,讓她陪着幾女,給她們安排房間。

林恆自己,則快步走入了後院。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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