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後那雙勾魂奪魄妙目的逼視下,我的心有點兒虛,不過已經拒認了,只有死撐到底。
冥後皺着柳眉道:“那你怎麼老跑去幽冥帝宮?據我瞭解,冥帝性格有些孤僻……”
我心中一舒,呵呵笑道:“他呀……他……呃……”
裝出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我在她耳旁低聲道:“他在那方面有些不行,所以嘛……嘿嘿……”
冥後光潔的玉頰騰的飛紅起來,嗔道:“你們男人真是……真是……無聊……”
隨即幽幽一嘆,默然不語。
我知她心中有內疚,安慰道:“放心吧,他一點也沒有責怪你之意,相反的,還爲你的正確選擇高興。”
冥後又是一聲嘆息,低聲道:“他越是對我好,就越讓我感覺到內疚……”
我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冥帝是女兒身一事,我已答應替她永遠保密,實在不知該如何安慰冥後,只好嘆息一聲。
冥後瞪着我,嗔道:“學人家嘆什麼氣?是不是還嫌後宮的妃子不夠多?”
我忙搖手道:“哪有,我只是……只是……”
冥後又白了我一眼,嗔道:“知道你是人在這裡,心早跑聖都去了。”
她嘆氣道:“也罷,明日你便起程趕往聖都吧,免得有人說我雞腸小肚。”
語氣中那酸溜溜的醋意兒讓我想笑又不敢笑,只有裝着喝茶嗆喉,拼命的咳嗽。
當晚,一批經過精心培訓的護衛高手已經悄然出發,分散着混入神族邊境,分頭趕往聖都。
離別之夜,我與冥後恩愛纏綿,不過不敢盡情放縱,因爲我的聖都之行,還有許多細節需要斟酌,不許我把她弄到散架。
天明時悄悄起程,隨行的有麗姬、全氏兄弟、冷寒霜,還有林雅男,因神族邊關盤查極嚴,攜帶武器的人都不許入城,她那把寶弓只好放在家裡。
雖說神族與各部族的關係緊張,但邊關依然開放,趕集的、做生意的仍是絡繹不絕。
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小袋金幣悄悄塞入巡值軍官的手裡,士兵們只是略略詢問幾句便放行。
因擔心靜妃的安危,我們快馬加鞭趕路,十日之後終於趕到聖都。
聖都依舊繁榮無比,絲毫看不到半點緊張的氣氛。
我們在城裡逛了幾下,很快聯絡上了以前潛伏在城內的密諜,跟着他進了一間毫不起眼的民房。
裡邊一箇中年獸人正在喝酒,見到我,慌亂扔掉手中的酒瓶,跪下行禮。
“甲一號叩見獸王陛下。”
我讓他起來,詢問了一些事,甲一號稟報,所有工作都已準備就緒,現在等候我的命令。
他帶着我們來到黑呼呼的廚房,搬開柴堆與茅草,在地上摸索了一陣,掀起一塊木塊,露出一個洞口。
甲一號沿着梯子爬下洞,我們跟着下洞,帶我們來的密諜將洞口復原。
甲一號一路點燃放置洞壁的油燈,帶着我們在狹長的密道行進,他一路上給我解釋,*有不少岔道,有些是通往別處,有些是設有機關的死路,秘道直通翼人族族長的寢室,出口有兩個,一個在城北平江的小村裡,一個在偏南的密林裡。
在秘道走了好長的時間,絲毫沒有氣悶的感覺,通風方面極好,矮人族掘地的本領讓人佩服。
來到一處死道,甲一號在右面的石壁上摸弄了一陣,輕微的軋軋聲響中,石壁露出一個洞,我們魚貫而入,走了大約十來分鐘,來到一個長木梯前。
甲一號攀上長梯,在頭頂的一塊石板上不疾不慢的連敲了五下,石板倏然移開,外邊的光線直射進來。
甲一號率先爬上去,我爬上去時,發覺身處一豪華宮殿之中,四周站立幾名手執武器的女翼人,爲首一箇中年美婦,見到我,緊張的面龐露出欣喜的笑容,神情顯得極激動。
“獸王陛下,您總算來了……”
我認出是羅西婭長老,含笑打招呼,那幾個女翼人全都放下手中的武器,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紛紛行禮。
羅西婭長老帶着麗姬等人先去旁邊的房間休息,再帶着我去見佩琪族長。
隨着她來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前,門外守着數名翼人戰士,見到我們,俱都行禮。
羅西婭長老帶着我進去,穿過重重珠簾紗帳,在外間停下,示意我進去。
我撩開翠玉珠簾,踏入內間的剎那,幾縷幽香撲鼻而來,那香味雖然濃郁,卻極輕淡,非常好聞,令人精神大振,彷彿所有的疲倦與內心的不快,都隨着那縷縷幽香揮散而去。
房內的擺設雖富麗卻不顯奢侈,房中一張雕花大牀,粉色宮帳,大紅龍鳳錦被,鴛鴦繡枕,加上房中的紅燭,幽香,引人遐思。
梳妝檯前,一嬌小的美人兒正在梳理滿頭青絲,水蘭色絲袍難掩窈窕身姿,雪白的翅膀如披了一件裘皮大衣,平增幾分端莊高貴的韻味。
我深吸一口氣,來到她身後,低聲道:“身處此景此境,令人幾疑仙境。”
“哧”的一聲低笑,佩琪族長站起身,低笑道:“你果然很會哄人開心,難怪連魔姬、伊帥、冥後、妖妃那樣厲害的女人都對你死心塌地……”
我低笑道:“你好象對我很瞭解嘛。”
佩琪族長負手道:“這關係到我族的存亡,我當然要了解清楚,亡族的千古罪人,小女子可擔當不起。”
我挺着胸膛,輕笑道:“那族長大人認爲我如何呢?”
佩琪族長繞着我轉了兩圈,淡淡道:“馬馬虎虎還可以吧?”
我一臉失望的表情道:“馬馬虎虎?不會吧,我怎麼覺得我的優點挺多的?”
佩琪族長“哧”的低笑一聲,掩嘴道:“我又多瞭解你一點了。”
我呵呵笑道:“哪點?”
佩琪族長低笑道:“臉皮很厚,勁箭都射不透,嘻嘻……”
我吃吃笑道:“這不叫臉皮厚,應該叫誠實,誠實的人才有福氣,哈。”
佩琪族長微微一怔,一臉不解的表情問道:“好麼多女人,她們……她們……不吃醋嗎?”
看到她眼中濃濃的好奇,我吃吃笑道:“這個嘛,我想,你應該問過羅妮長老了吧?”
我與羅妃的事幾乎是半公開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不信佩琪族長不會不知道。
佩琪族長的面頰陡然飛紅起來,神態忸怩。
她看着我,滿臉好奇的表情問道:“據我所知,羅妮長老一向潔身自好,卻爲何會投入你的懷抱?”
翼人族女性極多,男丁稀少,男女方面的事極開放,只要女方願意,喜歡的男子可以隨意登堂入室,享盡魚水之歡。
羅妃長老自丈夫戰死之後,全心投注到女兒身上,族中多少男子向她示愛,都給拒絕,在族中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現在卻投入我的懷抱,而且不避嫌,反常的舉動讓佩琪心中大爲好奇。
看着她明眸中愈發濃重的好奇,我吃吃笑道:“你真想知道?”
佩琪族長不假思索的點頭,她心中的確很好奇,再說了,爲何這麼多威震異界的奇女子都死心塌地的愛上他?就連深受光明神王寵愛的靜妃娘娘都爲他暗結珠胎,不惜聲名掃地,揹負穢亂宮廷的死罪。
我貼着她耳旁,神神秘秘道:“這可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只有親蜜的情侶或夫妻纔會明白……”
佩琪族長慌忙退後幾步,光潔的面頰脹得通紅,嬌豔如陽春三月的鮮花,令我呼吸不由得一滯。
慌亂避開我灼熱的目光,她覺得自已的一顆心莫明奇妙的狂跳起來,面頰滾燙如火,低着頭,十指不安的絞動着裙帶。
感覺到我在接近,呼出的熱浪噴到頸脖處,她愈發緊張,身體不禁繃緊,顫抖起來。
腰間環過一雙有力的手臂,背部靠到強壯的胸部上,男性的氣性令她越發迷亂、害怕,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與她吻別的丈夫踏上了戰場,卻再也沒有回來,只留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一陣陣倦意襲來,迷迷糊糊中墜入夢境……
再度醒來的時候,她習慣的伸了伸懶腰,感覺身心都有種說不過的舒暢,突覺全身涼嗖嗖的,這才發覺自已仍赤裸着身體,急忙縮入錦被裡。
見我爬上牀,她驚道:“幹什麼?”
我吃吃笑道:“你剛纔伸展身體,是不是在向我示威?我怎麼感覺到有種挑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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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琪族長驚道:“不是,人家只是……只是早上醒來,習慣伸展一下身體而已……”
昨夜的事情令她死去活來,身體還痠軟無力,再來一次,豈不是要她命了?
看着她又愛又怕的表情,我哈哈大笑起來。
滿面羞紅的佩琪白了我一眼,示意我出去。
我吃吃笑道:“你身體的每一寸,我都細細欣賞過了,還怕羞啊?”
“死相……”
佩琪族長嗔道:“快出去,還有好多細節要斟酌呢,耽擱了事兒可別怪我……”
我故意露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拼命的往錦被裡瞅,佩期羞得以被矇頭,我這才大笑出去。
審視站立眼前惶恐不安的神族少女,我突然大聲問道:“你叫秋兒?”
那少女打了個寒顫,顫聲道:“是……”
坐在一旁的佩琪嗔怪的瞪了我一眼,對着秋兒柔聲道:“別怕,他唬你的。”
秋兒拍拍高聳的酥胸,低聲道:“奴婢說的全是實話,你們快想辦法救救靜妃娘娘吧……”
她面上焦急擔憂的神色一點也不象說謊,只是事情關係重大,還是小心爲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