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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才女

第五章 才女

週歲能作畫,三歲能撫琴,姜琉璃神童的名聲,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的。不知爲何,在太傅大人姜昆爲自己的女兒天資聰穎而沾沾得意時,姜夫人阮氏總覺得心裡像堵了一塊石頭,非常的不安。

跟姜老夫人商量之後,姜夫人決定在初一這日,帶着姜琉璃上山祈福。

自出生那日起,姜琉璃就一直被圈養在府裡,除了學堂跟太傅府,哪裡都沒有去過。早就憋壞了躲在姜琉璃軀殼裡的許曉曉。一聽說可以上山祈福,姜琉璃開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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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姜琉璃的期盼中,終於等來初一。

這日,姜琉璃早早的起牀,讓丫鬟婆子們給自己穿戴整齊,只等的姜夫人令下就直奔上山。姜老夫人因爲年紀已高,所以並沒有陪同姜琉璃母子一起。姜太傅因要上朝,因而也不能前去。不過,姜太傅派遣了許多護衛,跟着一同隨行保護。

終於,在收拾好一切。姜琉璃被丫鬟半煙抱上馬車。緩緩離開太傅府。

依偎在姜夫人懷裡,姜琉璃一邊掀開着馬車的簾子,觀看這窗外的景色。出的門口,大街上人來人往,果真不愧是一國的都城。出了城,道路漸漸崎嶇起來。特別是拐入山道之後,越來的越發顛簸。

搖搖晃晃的,差點沒把姜琉璃早上吃的飯都被顛簸出來。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月華庵。姜太傅早就給庵堂裡送了信,因而,早有師傅在門口候着。見姜府的馬車過來,忙忙走過去攙扶着姜夫人下車。抱下姜琉璃,姜夫人帶着姜琉璃跟師傅進入佛殿。

前生的時候,許曉曉的母親也是向佛之人,許曉曉小的時候也經常跟着母親去庵堂裡拜佛。所以,對於這些,許曉曉並不陌生。

跟着姜夫人的動作,姜琉璃小小的身子也跪拜下去。朝着高大威嚴的佛像,磕了三個頭。而後,是搖籤。姜夫人搖了三次,終於禮畢。一旁的丫鬟半煙走過來,撿起姜夫人搖下的牽捧到解籤師傅那裡,等待着解籤。

“不知道夫人求的是什麼呢?”留着花白山羊鬍的解籤老道,摸着花白的鬍子,嘶啞的聲音詢問着。

“問我女兒的未來。”姜夫人答。

“呀。”老道忽然驚呼一聲,

“小姐的命格……”

未等老道說完,姜夫人一顆心幾乎提到嗓子口,追問道,

“如何?”

“這,明明是大富大貴之相。爲何,似乎並不完整呢。”摸着山羊鬍,老道喃喃自語起來。

“我來看下。”一道清澈的聲音平生響起,一身着淺藍色法袍的女子,走到衆人面前來。女子已然有些年紀,眉角間清晰可以麻密的褶皺,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卻不能抹去她容顏之上本來的秀麗,不難看出,年輕之時,亦是一顏色無雙的女子。淺藍的帽子,戴在頭上,更顯得她膚色白皙。

“淨慧師太。”見女子靠近,老道忽然起身,彎腰一禮。

知是月華庵的主持淨慧師太,姜夫人心下歡喜,盈盈拜下一禮,

“師太有禮。”

淡漠的點了點頭,淨慧親手將姜夫人扶起。隨後,轉身接過老道手中的籤,仔細端詳起來。許久,才道,

“恕貧尼直言,夫人,小姐的命格極爲尊貴,有鳳凰之格。只是,小姐的命數極其的混亂,怕平生多有波瀾。”

聽她這麼一說,姜夫人心下也是急了,忙忙問道,

“那可有破解之法?”

“夫人也莫着急,世間萬物皆有定數。終歸是註定的。”說完,就沒再理會姜夫人母子,徑直走入後堂。

又是在月華庵呆上半晌,用過晚膳,添過香油錢之後。見時候不早,姜夫人便起身跟淨慧師太請辭。

將姜琉璃抱上馬車,又是跟淨慧師太行下一個拜別的禮。姜夫人才命令馬伕啓程。

天色已有些暗了,加上山路不好走,坐在馬車之內,姜琉璃越發覺得顛簸。

剛走到山下,猛然間聽到駿馬的嘶鳴聲。車外護衛的聲音,焦急的傳了進來,

“夫人小姐,你們在車裡別出來。”而後,就聽到打鬥的聲響。

“夫人。”一邊的丫鬟半煙哪裡見過這種陣勢,不由的就慌了手腳,拉着姜夫人的衣袖,差點哭出生來,

“這該怎麼辦?”

倒是姜夫人鎮定,緊緊抱着姜琉璃,安慰着半煙道,

“別害怕,此行出來,我們帶了許多護衛的。”說着,一邊掀開簾子,卻見得一護衛被砍下頭顱,身子朝着馬車的方向摔過來,正好倒在姜夫人面前。

“啊。”姜夫人也是沒見過這麼可怖的畫面,一時之間,驚喊出聲。

正待姜夫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馬車外面的打鬥聲突然停了下來。姜夫人再次掀開簾子,見的淨慧師太遺世獨立的身影,正站在已然升起的月華之下,如同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師太。”輕聲喊下一聲,姜夫人抱着姜琉璃下了馬車,就要跪下,

“多謝師太救命之恩。”

“夫人多禮了。”扶起姜夫人就要跪下的身子,淨慧輕聲迴應一句,

“月華庵香火向來旺盛,連着這條陸也不太平起來,倒是叫夫人受驚了。夫人放心,這羣劫匪就是一些市井之徒,膽子向來小,不會再返程的。夫人快些回府吧。”

“好,謝謝師太。”又是福身一禮,姜夫人再次抱起姜琉璃,坐回馬車之上。

經過一番有驚無險之後,母子兩終於平安回到太傅府。

可是,經過這一番歷程之後,姜琉璃心中萌生出一種想法,在這古代中穿行,沒有武藝是萬萬不行的。心裡,不住盤算起,學一身武藝的打算。

得到消息的姜太傅,知道他們途中遭遇劫匪。早早在太傅府門口候着,見馬車回來,親自抱姜琉璃下馬,不住安慰着,

“我的寶貝,嚇着沒有。”

連姜老夫人也迎在門口,手中不住碾着佛珠,唸叨着,

“真是菩薩保佑,無事就好。”

不料,姜琉璃卻是似乎不認同祖母的話般,摟着父親的脖子,稚嫩的開口,

“不是菩薩救了璃兒,是淨慧師太救了璃兒,淨慧師太的武功好高呢。”

“哈哈,”姜太傅忽的一笑,

“好,回頭爹爹一定好好謝謝淨慧師太,救了我們家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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