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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出煙渝

第二章 初出煙渝

張穆翠細細打量了一番蘇水依,一身素雅的淡青色衣裳,顯得格外清秀,雖然相貌不出衆,卻是彬彬有禮,有一種大家閨秀的風範。

“醉俠,你次眼光還不錯,這個侄媳婦我喜歡,水依以後你就和醉俠一樣叫我姑姑就行了!”張穆翠似是滿意,滿臉掛着笑意。

“姑姑你別瞎說!”

蘇水依饒有興趣的欣賞着張醉俠慌張的樣子,似乎並不在意姑姑說的話,張穆翠剛覺得有那麼點古怪,蘇水依就笑道:“張嬸,醉俠哥哥,我想你們也餓了吧,先吃早飯吧!”

“是啊,這可是水依一大早跑城東去買的,醉俠你可不能辜負人家的一番心意啊!”

早飯過後張醉俠便出了門,而張穆翠留在了家裡和蘇水依聊了起來。

“水依啊,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呀?”

“水依家中還有一個姐姐在天一谷學醫術!”

“天一谷?呵呵,難怪與衆不同了!”張穆翠滿意地問道:“水依你覺得我家醉俠怎麼樣呀?”

“醉俠哥哥個性率真很好啊!”

“你看醉俠當你的夫婿怎麼樣?”

“但憑姑姑做主!”蘇水依不似一般女子嬌羞,倒是很坦率。

“好好!醉俠在城西擺麪攤你去看看他吧!”

“嗯,姑姑,那我先去了!”說罷轉身離去,張穆翠望着蘇水依的背影,暗暗自喜:“要不是昨晚的事,怕毀了清譽,那姑娘恐怕也不會答應。沒花一分錢替醉俠找個媳婦,這回可賺大了,醉俠這小子可真有福氣!哈哈~~”

正在張穆翠心裡打着精算盤的時候,蘇水依已經到了張醉俠的麪攤,見着一個滿臉麻子的姑娘和一個很胖的姑娘纏着張醉俠不放,張醉俠則一臉難色,蘇水依立刻過去打招呼。

“醉俠哥哥,這兩位是姑娘是誰啊?”

“水依,我說要帶你去郊外,你那麼快就來啦!”張醉俠見蘇水依來了,立刻迎了上去,趁着另外兩位姑娘尚未注意到,朝蘇水依使了個眼色。

“是啊!沒什麼事,所以就提早來了,順便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胖妞和花麻子看到蘇水依和張醉俠的樣子,立即放開了張醉俠,張醉俠擺脫了這兩人,在一旁像鬆了一口氣,不料,兩人雙手叉腰很生氣的衝着蘇水依問:“你哪來的?敢跟我們搶醉俠哥哥!”。

“我啊?我隔壁村的!”

“隔壁村?沒見過!”她們步步逼近,張醉俠站到了蘇水依身前,笑道:“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然後拉着蘇水依迅速往後跑,花麻子和胖妞氣的一跺腳,向張醉俠與蘇水依追去。追到一條小巷子拐了個彎,花麻子和胖妞就看不見張醉俠與蘇水依的身影了,只好泄氣的離開。

蘇水依與張醉俠躲在小巷的破竹筐下,蘇水依小聲問道:“醉俠哥哥,他們爲何老追着你不放呀?”

張醉俠嘆了一口氣道:“還不是我姑姑欠了她們家的錢!誰知那兩人又喜歡我,所以整天纏着我不放。”

“醉俠哥哥你真可憐!”蘇水依眼裡滿是同情,一拍張醉俠肩膀道:“水依以後會幫醉俠哥哥的!”

“這世上恐怕就只有你會這麼說我了!”言語中是掩不住的自嘲,這一瞬間,氣氛變的出奇的寧靜起來,這種寧靜並沒有持續多久,突然竹筐被人移開了,張醉俠擡頭一看原來是藥店的陳大夫,陳大夫疑惑滿臉問道:“你們在這幹嘛?”

張醉俠慌忙解釋,陳大夫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張醉俠的解釋,只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笑。

“原來如此!”陳大夫接着又問了一句:“你們這又是爲何?”

張醉俠、蘇水依相互看了一眼很不好意思的放開了緊握住的手,以後的半年裡被追着滿大街跑,躲躲藏藏是常有的事。

半年後,

正值新春,冰雪消融,寒梅凋零,豔桃初芽,張穆翠催促着張醉俠去燁城見一個叫方成名的人,張醉俠心中不免起疑。

“姑姑,你讓我去找那個什麼方成名是沒什麼問題,但是總要告訴我找他幹什麼吧,我總不能跑去找人,見到面有什麼都不說吧?”

張穆翠有些不耐煩道:“叫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問題,這是你的行李。”說完扔了個包袱給張醉俠。

蘇水依還是不改一貫的溫柔,笑道:“醉俠哥哥,總之姑姑讓你去肯定有原因的,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去,我陪你去好了!”

“水依跟我去,最好不過,燁城有很多好玩的,我帶你見識見識!”

“你這小子,還沒跟水依成親呢,就老要人家跟着你跑了!”

“水依,我現在跟你提親,你嫁給我吧!”張穆翠這話剛說完,張醉俠馬上變得一本正經轉身對着蘇水依信誓旦旦。

“弄得好像跟真的似的!”蘇水依瞧見張醉俠少有的正經模樣,沉默一瞬立刻反應過來,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張醉俠急了,連連喊着:“水依,我是認真,不是和你鬧着玩的!”

張穆翠詭異地笑道:“真的?”

張醉俠認真回答:“真的!”

“誰信啊!”張穆翠臉立刻變得嚴肅起來,片刻之後也轉身離開了。

張醉俠無奈地坐了下來,順手拿起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還沒喝幾口,蘇水依又回來了,不但肩上還多了個包袱,還一身男裝打扮,青布素衣,倒是平添了幾分書生氣,輕聲問道:“醉俠哥哥,東西我收拾好了,我們現在啓程嗎?”

“嗯,走吧!”說着向門外走去,還不忘問:“水依,你怎麼穿成這樣子了?”

“出門在外男裝總是方便些!”

“還是水依你想的周到!”

其實煙渝離燁城並不遠,只不過三天的路程,燁城恢宏的城牆就在眼前,在來燁城之前張醉俠並未離開過煙渝鎮,眼前的燁城自然是煙渝無法相比的,張醉俠既感到陌生有些興奮,只不過是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已經有至少五輛華貴的馬車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張醉俠不由的感嘆:

“煙渝就是跟燁城沒得比!”

“燁城雖比煙渝繁華卻比不上煙渝的平靜!”蘇水依這話像是說給張醉俠聽得卻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張醉俠的注意力一時間被蘇水依吸引了過來,凝視了蘇水依一會,突然覺得朝夕相對的人如此的陌生起來,可也只是一瞬間,這種感覺很快消失了。

“對了,張兄,姑姑可曾說過到哪尋方成名?”

“水依,你裝書生也裝得太像了,說話也像那些個書呆子似的!我還真不習慣呢!”

“醉俠哥哥,姑姑有沒有告訴你到什麼地方去見那個方成名?”蘇水依無奈的換了一種說話方式,張醉俠滿意的笑了。

“這樣舒服多了,姑姑沒跟我說,不過給了我一個錦囊,叫我到了燁城就打開來看。”邊說便拿出了錦囊,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張白紙,什麼也沒有寫,張醉俠有些怒道:“這老太婆搞什麼鬼,居然給一張白紙!”

“醉俠哥哥,姑姑寫得很明白了,就是什麼也沒有,意思叫我們什麼都別做,只要等就可以了!”

“這種無字天書你也看得懂,水依你可真厲害啊!”望着蘇水依的眼神不由得帶了幾分崇拜。

“醉俠哥哥,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吧!”

“好的,水依你先等等。”說完跑到最近的小販面前說是稱二兩桂花糕,老實的小販用竹鏟,劃了兩塊桂花糕出來,用荷葉包好,小心囑咐道:“好嘞,公子你拿好,一共四個銅板。”

蘇水依好奇地問:“醉俠哥哥,你不是不喜歡吃甜食的嗎?”

“不是我吃,特意買給你的,我知道你喜歡吃!”一手將荷葉包好的桂花糕交到了蘇水依手裡,蘇水依接過桂花糕,似是滿懷心事。

“走吧,我們去找間客棧好好休息一下,趕了這麼就的路,你應該很累了!”

“嗯!”

張醉俠找了城裡一間最便宜的客棧,還未進客棧的大門一陣粗劣的酒氣就已經傳了過來。客棧的大廳左邊拼着兩張桌子五六個粗壯的漢子幾個圍成一圈,奮力的舉着手臂喊道:“開大,開大,大~~”好不熱鬧,而另一邊的角落裡則靜得可讓人忽視那邊的桌子邊還坐着個人,一襲黑衣,黑紗斗笠,默默不語,只是靜靜品酒,若不是這個人還有舉杯的動作,張醉俠幾乎可以認定這是一塊石頭了。掌櫃一個勁的撥着算盤,不時地用筆醮點墨汁在賬本上記上幾筆。店小二靠在距離近掌櫃最近的一根石柱上打着瞌睡,突然眼睛張得老大,換上了一張笑臉迎上前去。

“二位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宿呀?”

“住宿!”

“二位客官請先交房錢登記一下!”店小二熱情地將張醉俠與蘇水依帶到掌櫃面前。

“這個可以住多久?”張醉俠從錢袋裡倒出五十個銅板扔到了櫃檯上,眼睛看着錢,心裡卻在數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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