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萌萌的初戀經歷,其實是一個傷心的故事。
那天,許少哲匆匆跑進秦萌萌家的時候,萌萌剛放下洗好的碗,少哲上氣不接下氣地對她說:“萌萌,你快去,你爸爸在炸石頭的時候被炸藥炸傷了,現在正在醫院急症……”
啪,秦萌萌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在醫院的病牀上,秦萌萌拼命搖晃着重度昏迷的爸爸的手,他爬在他的臉上發瘋了般哭喊着:“你醒來,你要醒來,你這個大騙子,你一定要醒來,我已經做好飯等你了,衣服洗乾淨晾好了,我的臉不用去胎記了,只要你安安全全我什麼都不要了,爸爸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啊!”
許少哲站在她身後呆呆望着秦萌萌一言不發。
秦萌萌的爸爸只是被炸石頭的炮藥震昏,但也要住院觀察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裡面,許少哲和張薇安每天都陪秦萌萌去醫院看爸爸,他們還帶去了水果和鮮花,他們說秦萌萌的爸爸就是他們的爸爸,他們希望秦叔叔要儘快好起來,秦萌萌父女倆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
可是,每天早晨如約放在秦萌萌臺階上的那朵茉莉花,卻沒再出現過,這讓秦萌萌心裡有些許少少的失落。
爸爸出院了,秦萌萌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許少哲還是每天按例早起刷牙洗臉叫醒張薇安,也偶爾叫一下秦萌萌,然後他們結伴騎車而去。
這天,那朵花又出現了,不,應該是好幾朵,一朵比一朵漂亮一朵比一朵開得嬌豔,合起來整整成了一小束,茉莉花中間還夾有一張小紙條:“對不起,我把落下的花給你補上,寶貝兒,我們一起爲了明天的希望,加油。”wωw◆ Tтká n◆ C〇
秦萌萌捧着這束花,心中的兔子快要跳了出來。
七月快要過去的這一天早晨,秦萌萌早早的醒來,她躲在窗後查看着門外,因爲她想弄清究竟,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拿着一支新鮮的茉莉花,慈祥的笑了笑輕輕放在原來的地方,然後再無限關愛的往她的窗臺處看了一眼,騎着那輛舊自行車離開,望着他的背影秦萌萌的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口裡喃喃地叫了一聲:爸爸。
秦萌萌光着腳丫跑了出去,拾起那支茉莉花,尋到自家的院角,驚奇的發現,原來有一株小小的茉莉花從磚石的夾縫中長了出來,在漫天藤樹的遮蓋壓迫中,努力地掙扎,生長,吐香,開花……
“父愛是偉大的,不管在什麼時候,雖然萌萌遇到了一個美麗的小誤會,但這個誤會對她的成長,卻是至關重要!”
蕭紫晴摟着我的腰,一臉知足的說道。
聽她說到這裡,我的心情不知怎麼的,無比的輕鬆。
我也把蕭紫晴小蠻腰往懷裡一攬,微笑到:“如果有時間,我們一起去見見你那位姐夫吧……我覺得,他就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你也要跟他學習,以後做一個稱職父親……來吧,親愛的,我給你生個大寶貝!”
蕭紫晴退去睡衣,光溜溜鑽進我的懷裡,正把被子拉了蓋起來時,宿舍門被蓬蓬撞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怒氣衝衝的衝了進來,我和蕭紫晴大吃一驚。
只見靈兒拿着手裡的一瓶酒精,迅速倒在牀上,然後用手裡打火機點燃了我們的牀,嘴裡說道:“吳曉,你竟敢背叛我姐,去死吧你!”
看着滿牀的火焰,我嚇得抱起蕭紫晴,跳下牀推開宿舍門,落荒而逃……
第二天,我一個人躺着醫院的病牀上,隔壁牀是一個全身裹得像木乃伊一樣的病人,因爲頭部的傷需要處理,我讓蕭紫晴回家去了,自己一個人來了醫院。
就在我剛剛住進醫院,我們的病房出現了一個男人,那個人我認識,他叫李曲。
李曲直接走到木乃伊牀邊,彎腰牽起了木乃伊的手,對他溫柔道:“孩子,那個混蛋已經被我搞死了,你可以安心了。”
木乃伊的眼睛盯着李曲,眼珠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表情,他這樣子像極了別人說的植物人!
李曲從包裡取出了一瓶酒,慢慢擰開了瓶蓋,伸手扶起木乃伊的頭,把他嘴巴掰開了。
李曲拿起酒瓶,對着木乃伊的嘴就灌酒,嘴裡說:“孩子,現在能救得了你命的藥物,或許就是咱祖上傳下來的這瓶回.春.酒了,來吧,喝點,喝點早日好起來。”
木乃伊的嘴巴被他掰開,然後一直往木乃伊嘴巴里灌酒,但這灌進去的酒,卻沒有進入木乃伊的喉嚨裡,因爲木乃伊只會張着嘴,根本沒有吞嚥的動作。
黃色的液體從木乃伊嘴裡流出,流到下巴脖子,最後流到潔白色的被單上,正好一個護士走了進來,看見李曲在對木乃伊灌不明液體,忽然跑了過來,一把搶過李曲手裡的瓶子,扔進了垃圾桶裡。
李曲頓時火了,起身去撿那垃圾桶,像撿寶貝一樣,那護士見他要去撿垃圾桶,以爲他還要從垃圾桶裡拿液體灌病人。
自己就在垃圾桶邊,迅速把垃圾桶拿起,轉身往外跑去,李曲看護士拿着垃圾桶跑出去了,頓時急紅了眼,他想都沒想就追了出去。
那護士跑出病房,正想跑向辦公樓,突然看見有一輛垃圾車經過,她想都沒想把垃圾桶裡的垃圾袋取出來,扔進了垃圾車裡。
那垃圾車司機剛好把車門關上,轟起油門,往外面開去了,李曲大叫着追了過來,司機像什麼都沒聽見,徑直開着車出了醫院門。
護士怒氣衝衝的回到病房,一邊埋怨一邊處理被李曲弄髒的牀單,過了一會兒,李曲黑着臉回到病房,那表情像是要把護士給吃了。
護士被他那表情嚇了一跳,忙說到:“病人受這麼重的傷不能給他喝酒,我之所以把你的酒丟掉,也是爲了病人好,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理解?”
李曲突然暴怒了,他一把掐住了護士的脖子,惡狠狠地對她吼道:“我理解你誰理解我,你知道你扔了什麼東西嗎,你知道嗎,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會爲你今天做的愚蠢事情付出代價的。”
“我,我只不過丟了一瓶酒嗎,那,那是什麼酒,我,賠你還不行嗎?”護士被李曲掐着脖子,臉都憋紅了,快喘不過氣來。
李曲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再看了看她起伏不定的胸脯,突然鬆了手,一把抓住了她高挺的胸。
臉上浮起了一抹猙獰的笑:“好,我就要你賠,我還沒試過活.乳泡酒,就從你開始吧。”
護士被李曲抓得疼入骨髓,尖叫着呼救,可她越呼對方抓得越狠,直到疼得雙眼發黑,一頭栽倒在了病房裡。
李曲拍了拍手,盯着護士的胸牌,只見上面寫着“呂豔秋”二字,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心裡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呂豔秋,這個可憐的女孩,還捂着胸口疼得說不出話來。
我摸了摸發疼的頭頂,感覺頭頂的針可以拆線了,等下幫我拆線的,就是那位叫呂豔秋的護士。
呂豔秋捂着胸口,兩隻眼睛裡全是淚花,她走進我的病房,想是剛哭過的樣子,我看了,驚問到:“護士小姐姐,你怎麼了?”
“沒事。”呂豔秋深吸一口氣,搖頭淡淡地說,經過剛纔那件事情,她看見男人就害怕,她不想過多的跟男人講話。
我吃了一個冷臉,也是無奈,攤了攤手,對呂豔秋說:“看你今天心情不好,等下替我拆線時能不能溫柔一點,我怕疼。”
“你怕疼難道我就不怕了嗎,你們這些可惡的男人,簡直就是畜生。”呂豔秋突然破口大罵起來,在我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把我罵懵了。
我張着嘴巴,呆在了病牀上,無語了,自己什麼時候變成畜生了,這是哪跟哪呀?
我對呂豔秋說:“護士小姐姐,你下手能不能輕點,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可不能帶着情緒工作啊!”
我這口氣完全是在祈求,但是我越求呂豔秋臉越黑,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放心吧帥哥,拆線沒那麼疼,肯定不會疼過你受傷的時候。”
她話說完,已經剪斷了線頭,手捏鉗子,刷刷刷的開始在我頭皮上抽起了線來,她手速快得令人難以想象,但我也疼得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呂豔秋把我頭上的線抽完,一個大男人眼裡已是淚花閃閃:“果然沒出血,但是卻要命啊!”
我抹了一把從頭頂疼出來的細汗,整個人都不好了,呂豔秋看着我被疼得齜牙咧嘴的樣子,覺得還挺滿意似的。
她對我說:“要命就對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護士小姐姐,你這是成心的嗎?”我哭喪着臉,感覺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呂豔秋冷哼一聲:“對,我就是成心的,對付你們這些壞男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她說完話狠狠把盤子裡的線頭剪斷了,看得我背一涼,不敢說話了,呂豔秋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走出門。
這時莫塵從外面提了一大堆水果走了進來,看到我和護士兩人的眼神有點奇怪,便酸溜溜地問:“喲,傷還沒好就想着撩護士姐姐了,你這賊性難改嗎?”
“你想錯了。”
我見莫塵走進來,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看見了家人,立馬撇着嘴跟莫塵訴苦:“這個護士姐姐今天吃了火藥了你知道嗎?”
“怎麼了,你被你的護士姐姐打屁股還是揪耳朵了?”莫塵白了我一眼,開始削蘋果。
我說:“她剛纔給我拆線時往死裡搞,就像我是她仇人一樣,疼死我了你知道不?”
“活該。”莫塵用蘋果塞住了我的嘴巴,氣呼呼地說,好像我把她也得罪了一樣,看她這生氣的樣子,還恢復得不錯嘛,有力氣生氣了。
我這是有苦說不出啊,被護士莫名其妙罵一頓不說,還得罪了警花,可是怎麼得罪的自己也不知道啊,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
可這話剛完,我母親和蕭紫晴一起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