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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終散盡,人去琴聲止。?--
綠油油的修長竹子在輕風拂動下,緩緩的搖晃着,發出沙沙的竹葉摩擦聲。
太陽在這個月份依舊毒辣,可在這幽靜的後山竹林裡,卻別有一番清涼之意。
一男一‘女’並肩漫步在竹濤中,男的約莫二十出頭模樣,一身青布衣衫,星目劍眉,面如刀削,在他的腰間斜‘插’着一根青灰‘色’的短‘棒’。
‘女’的一身輕紗白衣,看起來約莫三十出頭模樣,身材,傲人的雙峰‘欲’破衣而出。
此‘女’皮膚白淨,黑髮如墨,標準的瓜子臉蛋白裡透紅,舉手投足間都透着深深的成熟媚態,讓人不敢直視。
此二人自然便是雲小邪與天琴仙子了。
雲小邪一邊走在竹林之中,一邊打量着身旁的天琴仙子,而天琴現在正在讀一封信,表情頗爲怪異,秀眉之下隱隱有點疑‘惑’。
待讀完信後,她停下了腳步,雲小邪也跟着停下。
雲小邪道:“怎麼了仙子?爹爹讓我送來的這封信有什麼不妥嗎?”
天琴仙子古怪的看了一眼雲小邪,然後則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雲小邪被這麼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女’盯着自己看,心中怪不好意思的。
道:“仙子,你盯着我看幹什麼?”
天琴仙子收回目光,沒有回答,而是道:“我與你爹孃也是百年故‘交’,既然是他們所託,那你就留在鴻臚書院吧。”
“什麼?”
雲小邪嚇了一跳,道:“仙子你說什麼?讓我留在鴻臚書院?這是何意?”
天琴仙子詫異道:“你不知道?信中滄海與紫雲讓我將你留在鴻臚書院一段時間,接受我們儒家思想薰陶,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在蜀山又闖禍了,這才被趕到我這裡來的?”
雲小邪大驚,急忙搶過天琴仙子手中的信箋大致看了一下,心哇涼哇涼的reads;。
正如天琴仙子說的那樣,自己的老爹拜託天琴仙子管教自己,讓自己在鴻臚書院歷練一番。
他這時才明白,爲什麼區區一封信會讓自己來送。
“不行!不行!我這個人最怕之乎者也、子曰成仁、孟曰取義了。我不能留在這裡,我會死的,會瘋的,仙子,你就當我沒來過,我爹孃若是問起來,就說我在這裡用心讀書,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雲小邪見勢不妙,準備腳底抹油,不料天琴仙子妙目一轉,道:“你走什麼呀,你這隻活潑猴子在思過崖待了十年也沒看你瘋掉,難道這裡比思過崖還可怕?”
雲小邪道:“何止呀!仙子,你是不知道我當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我不能讀書,我真的會死!”
天琴仙子沒好氣的道:“既然你不喜歡讀書那便不讀書,可以當先生教導學生呀。”
“當先生?”
雲小邪愣住,隨即呵呵的道:“我能教給那些書呆子什麼?是坑‘蒙’拐騙偷?還是吃喝嫖賭‘抽’?如果是教這些,我倒是可以。不過鴻臚書院的這些書生個個都的天子‘門’生,日後都是當朝爲官的。你們就不怕我誤人子弟?禍國殃民?”
天琴仙子呸道:“你怎麼說也是堂堂蜀山派掌‘門’的兒子,怎麼像是歪‘門’邪道的小‘混’‘混’?當先生還是當學生,你自己選吧。”
“非選不可?”
“非選不可。”
“那容我回去考慮個三五十年,考慮好了我再給仙子答覆。”
“三五十年?”
“啊,我也感覺似乎時間有一點點長了,那就三五年?”
“三五年?”
“三五年似乎也長了一點兒,那就三五個月。”
“給你三個時辰reads;。”
“喂喂,仙子請留步,能不能再寬限寬限?”
“沒的商量,這是你爹孃所託,你敢走就走唄,我無所謂的呀。還有,不要仙子,我和你娘是多年好友,叫我琴姨。”
“琴姨?”
“乖,琴姨帶你去鴻臚書院逛逛,先熟悉一下環境。對了,忘記告訴你,在書院裡有你一個熟人,老熟人,呵呵……”
天琴仙子忽然神秘的笑了笑,不懷好意的看了雲小邪一眼,雲小邪甚至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曖昧的神‘色’,這讓他心中‘亂’跳。
道:“琴姨,你說這裡有我的老熟人?誰呀?”
天琴仙子呵呵一笑,擺手道:“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接下來的兩三個時辰,天琴仙子說是帶着雲小邪熟悉熟悉鴻臚書院,結果卻是從後山回來之後,天琴仙子就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就剩下雲小邪一個人如同幽靈一般在書院裡閒逛。
到了黃昏時分,鐺鐺鐺的鐘鼎聲響起,十餘個大小不同的書堂立刻蜂擁出了數百年輕學生,其中不乏‘女’子。
雲小邪感覺到奇怪,自古以來,‘女’子無才便是德,三從四德的思想牢牢拘束着他們,沒想到現在時代這麼開放,竟然還有‘女’子進入學堂。
其實雲小邪哪裡知道,能進入鴻臚書院讀書的,無一不是身份顯赫之輩,都是一些王公貴族、封疆大吏的兒‘女’,平民百姓只佔據不到兩層而已。
雲小邪抱着膀子站在一個角落裡看着這幫年紀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不等的年輕男‘女’,心中發苦。
難道真的要重回當年‘陰’暗的歲月?
學生?
萬萬當不得。
現在也別無選擇,看來只能當先生。
可是,自己會什麼?難道傳這些凡人天書異術?或者是‘陰’陽乾坤道?
那更不行了reads;!
正想着,身後傳來一陣撲鼻異香,這香味頗爲熟悉,雲小邪回頭一看,果然見到下午在前廳閣樓遇到的那個身穿儒家長袍的美人兒。
“咿,你不是下午那個跑‘腿’送信的下人嗎?”
“姑娘好記‘性’呀,正是在下,今日兩次見到姑娘,說明我們頗爲有緣,不知姑娘芳名?”
雲小邪嘻嘻一笑,學着儒家書生見面作揖。
“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去去去,趕緊離開,若是被護衛看到你還在這裡,你就要吃苦頭嘍。”
“謝謝姑娘提醒,只是這裡頗大,我一時間‘迷’路了,不知姑娘可否行個方便,給我帶帶路。”
“給錢就行。”
“多少?”
“一兩銀子。”
“你是敲詐。”
“不給就算了,我就找護衛……”
說完,這個小姑娘在真屁顛屁顛的朝着遠處跑去。雲小邪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似乎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一樣的貪財!
護衛沒找來,那小姑娘倒是帶來了三個年輕男子,和她一樣,都是一身儒家長袍,腰間別着價值不菲的古‘玉’翡翠,看起來家資豐碩,絕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此刻天‘色’已然昏暗,雲小邪被幾個人圍着,道:“幹什麼?你這個小‘女’子難道敲詐不成改搶劫了?”
那‘女’子哼道:“你這個奴才給臉不要臉,竟敢說我敲詐你,風哥哥,你們幫我好好修理他!”
三個書生中爲首的那個被小姑娘稱之爲風哥哥的男子,年紀看起來不是很大,也就二十歲模樣,長的倒是眉清目秀reads;。
他對雲小邪道:“今天算你倒黴,惹了我們的小公主,你是想被揍還是想‘花’點銀子消災呢?”
雲小邪哭笑不得,眼前這三男一‘女’,自己殺他們絕對不需要第二招,結果他們竟然還敢威脅自己。
他呵呵笑道:“怎麼,你是在明目張膽的威脅我嗎?”
那人道:“我爹爹是鎮西大將軍李長風,我就是威脅你那又如何?”
雲小邪笑道:“原來是一個坑爹的玩意!”
那人大怒,喝道:“你說什麼?!”
雲小邪樂了,指着自己的嘴巴,道:“原來你耳朵有問題呀,看我的口型,我說你是一個坑爹的玩意。”
“你……你……在此儒家聖地,豈能容你這狗奴才有辱斯文……”
這自稱是鎮西大將軍李長風兒子的男子,捲起袖袍就要動粗。雲小邪翻了翻白眼,正準備好好教訓教訓這幾個狗眼看人低外加狗仗人勢的紈絝子弟。
不料,就在這時,一道溫柔卻十分熟悉的‘女’子聲音從昏暗中傳了過來。
“雲公子,你欺負這些人,是不是有份呀。”
雲小邪準備在這個幾個人的屁股上挨個踹上一腳,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心頭一跳,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去。
只見從昏暗中靜靜的走來一位身穿天藍‘色’廣繡連衣裙的絕世美‘女’!
這‘女’子,眼是丹鳳目,‘脣’是硃砂紅,眉是彎柳葉,耳如巧貝殼。
‘腿’很長,腰很細,發很黑,‘胸’也不小。
放眼天下,此‘女’子的姿勢也是一等一的!
雲小邪愣住了,失聲道:“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藍衣‘女’子默默的走來,道:“你來得,我便來不得?”
正準備羣毆雲小邪的那幾個書生,一見到此‘女’子,頓時嚇的臉‘色’蒼白。
藍衣‘女’子道:“你們要打他?”
剛纔還很囂張的男子向後退了幾步,乾笑道:“沒……是他先欺負小公主的。”
藍衣‘女’子抿嘴一笑道:“倒像是他的‘性’格,這傢伙從小就貪財好‘色’,猥瑣至極。”
雲小邪翻了翻白眼,道:“喂喂,我說秋雨仙子,咱們怎麼說也是舊相識,有你這麼詆譭我人品的嗎?”
沒錯,這個絕美的藍衣‘女’子,正是當今天下六仙子之一的雲霜仙子,風秋雨!
雲小邪已經明白天琴仙子在竹林中曾對自己說在書院有自己一個老熟人是誰了,他萬萬沒想到風秋雨竟然在此。
自從上次正魔大戰時,風秋雨被師兄趙無雙‘逼’婚,如賭氣般說出自己喜歡雲小邪,還在衆目睽睽之下親了雲小邪一下。
從那以後,已有大半年的時間,雲小邪一直沒有再見過風秋雨,沒想到會在此相遇。
風秋雨笑道:“怎麼,我說錯了麼?小時候的你難道是一個好人?”
雲小邪道:“不是好人也不能算是壞人吧。”
“呵呵,由你怎麼說。”
風秋雨笑了笑,然後轉頭與噤若寒蟬的那幾個書生道:“這位雲公子是書院新來的周易課先生,你們要毆打先生?”
“啊?這跑‘腿’送信的是先生?”
“什麼?我成了周易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