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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小丫的讀心術

第362章 小丫的讀心術

(今晚有事兒,就這一章5000字,抱歉啊!)

在慈雲庵忽然遇見徐天地爺孫二人,是雲小邪始料未及的,同樣,在小丫與徐天地此刻看來,也是極爲驚訝。.訪問:.shuhahА?。

月前,雲小邪傷勢痊癒之後,暗中護送徐天地與小丫進了‘玉’‘門’關之後,局獨自一個人駕馭法寶朝着東南峨眉山的方向飛去,又在麒麟山有過一段小‘插’曲。

一個月不見,徐天地與小丫風塵僕僕,顯然是最近吃了不少的苦頭。

看到小丫破涕爲笑、驚喜莫名的模樣,雲小邪心中忽然泛起了一絲極爲不好的預感。

難道這個小丫頭心中所牽掛的那個男子是自己麼?

想到這裡,雲小邪苦笑搖頭,暗道是自己多情了,自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但也不是人見人愛的吧reads;。

一邊矮矮胖胖的徐天地,哼了一聲,蒼老的道:“是你呀。”

雲小邪點點頭,道:“你們會在這裡?”

徐天地又是哼了一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孫‘女’小丫,道:“怎麼,這慈雲庵是你蜀山派的領地麼?我們就不能來得?”

雲小邪搖頭,道:“前輩,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晚輩還有些事情要請教前輩,真是相請不如偶遇。”

哪知徐天地根本就不買雲小邪的帳,拉着孫‘女’小丫的手就往來世緣佛堂外走,似乎在躲避瘟神一般。

小丫急道:“爺爺,你幹什麼?”

徐天地沒好氣的道:“遇到他準沒好事,咱們還是快點躲開爲妙。”

雲小邪表情一僵,‘摸’了‘摸’鼻子,對身邊的韓雪梅道:“韓師姐,你先去見了凡師太,我去去就來。”

韓雪梅默默的點點頭,道:“小心點。”

兩人一個向來世緣後面佛堂走去,另一個則是從大‘門’走出。

徐天地拽着小丫,見雲小邪從後面走了出來,急忙加快腳步,小丫大爲不滿,嘀嘀咕咕的想要甩開徐天地的手,不料爺爺年紀雖大,力氣卻是不小,根本就無法掙脫。

雲小邪追到來世緣佛堂‘門’外,見這對爺孫拐上了去西側禪房的那條小路,他微微沉思一下,並沒有追上去,而是返身回到了來世緣佛堂,追向了韓雪梅。

慈雲庵,後堂所在。

一片茂密竹林,一間清幽雅緻的竹屋就矗立在竹林中。韓雪梅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十年前下山時,就和大師姐陸琳琅、二師姐徐寶鳳在此見過了凡師太。

如今已過去了十年,這間飽受風霜的竹屋‘精’舍,除了更加的滄桑之外,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低矮籬笆圍成的院子裡有一張小石桌,圍繞石桌的是四個小石凳,此刻正是晌午時分,鳥語‘花’香,竹濤陣陣,兩個尼姑正坐在石桌旁下棋。

坐北持白棋子的是一個身體已經微微發福的中年尼姑,一身灰‘色’僧袍,戴着僧侶布帽,脖子上、手腕上都掛着古‘色’古香的紫檀佛珠。

此人正是如今慈雲庵的住持了凡。

對她對弈的是一個長相頗爲清秀的年輕尼姑,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眉清目秀,眼眸沉靜如淵,仔細一看,竟是十年前曾接待過雲小邪、韓雪梅等蜀山弟子的本心。

如今的本心和十年前相比變化並不甚大,如果說很有什麼變化,那就是頭髮。

十年前,本心還只是代發修行,並未削髮出家。如今,從她僧帽之下‘裸’‘露’出來的額頭與耳畔可以看出,她已皈依我佛。

知客老尼領着韓雪梅與後追上來的雲小邪走進了籬笆小院,正在對弈的了凡師太與本心師太彷彿並沒有察覺。

知客老尼示意雲小邪二人不要說話打攪,於是兩人只能安靜的矗立在石桌旁,看着兩人下棋對弈。

本心‘玉’指間捏着黑子,遲遲沒有落下,似在考慮、在推演。

雲小邪有點兒不耐煩,微微打量了一下和棋局。他對圍棋涉獵不多,連皮‘毛’都不算,一時間看不出什麼,最多隻看到本心師姐已經岌岌可危,必敗無疑。

身邊的韓雪梅卻是不同,她自幼跟隨恩師雲水師太學藝,雲水師太拜入蜀山前,曾是中土西南有名的貴族小姐,‘精’通琴棋書畫與茶藝之道。

雲水師太這十多年來對韓雪梅視如己出,不僅將一身道行盡數傳授,連這些附庸風雅的世俗小道,也傾囊相授。

韓雪梅只看了一眼棋盤,就已看出棋盤上四個邊角廝殺劇烈,但黑子已經落與下風。想要殺出一條血路貫穿南北,可白子在局面上已經掌握絕對優勢,四方寰宇,中心地帶,連接在一起,對黑子圍追堵截,黑子已經‘露’出兵敗如山倒的跡象。

本心也知道自己現在岌岌可危,是以黑子遲遲沒有落下reads;。

猶豫了許久,她終於目光一定,捏着黑子緩緩的放下。

就在這時,一隻白‘玉’般的手掌擋住了,本心回頭一看,詫異道:“韓師姐,雲師兄,你們怎麼來了。”

韓雪梅微微點頭,卻沒有回答,而是緩緩的道:“本心師姐,黑子一旦落在這裡,就塵埃落定了。”

本心臉‘色’一紅,站起來道:“師父棋藝‘精’湛,我向來不是對手的。”

了凡師太默默的看了一眼韓雪梅與雲小邪,緩緩的道:“其實這一局你還是有扭轉乾坤的機會的。”

本心苦笑搖頭,道:“弟子愚鈍,實在是看不出呀。”

了凡師太望着雲小邪,道:“雲公子,令尊令堂在棋藝之道上向來‘精’湛,不知你可看出黑子的活路?”

雲小邪抓了抓腦袋,伸着頭看了看,發現黑子已經被白子包圍,偌大的棋盤只有少數空地可以發揮了。怎麼看,這一局也都是黑子輸掉了。

他道:“這個……晚輩對棋藝之道一竅不通,前輩還問問韓師姐吧。”

了凡師太又看向了韓雪梅,慢慢的道:“仙子以爲如何?”

韓雪梅輕輕的捏起一粒黑子慢慢的放下,並沒有想要殺出一條血路,而是放在了自己黑子盤踞的空隙間。

雲小邪眉頭一緊,低聲道:“韓師姐,你傻了呀,你應該殺出一條路出去,你是黑子呀。”

韓雪梅不答,只是緊盯着棋盤。

對面的了凡師太臉‘色’忽然凝重了起來,韓雪梅這一個不合常理的出牌,讓黑子在局面上顯得更加的被動,但白子卻意外的也沒有了出路。

了凡師太看了韓雪梅一眼,隨即以白子封路,將一個邊角的黑子陣營團團包圍。

本心與雲小邪都大呼不妙,如此一來,被困的黑子已經沒有了退路,算是將這麼一片的領地拱手讓人了。

不料,韓雪梅繼續捏起一枚黑子,還是放在了自己的另一側盤踞的陣營。

了凡師太緊隨其後,繼續封死去路。

當第六子落下時,了凡將局面連成一線,瞬間殺了十七八枚黑子。

雲小邪與本心都是輕輕一嘆,雲小邪道:“韓師姐,看來這場棋局已經結束了。”

韓雪梅終於開口說話,淡淡的道:“家師曾告竭與我,越是死棋,往往越有活路。這盤棋纔剛剛開始而已。”

當了凡取走了殺死的那十餘枚黑子之後,陡然發現白子佔領的領地忽然空出了一大片的空檔,原本無路可走的黑子瞬間有了生機。

韓雪梅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趁勢追擊,了凡全力防禦而不見成效,整個在邊角廝殺的一陣之後,韓雪梅陡然一個落子,將白子所佈的防線攔腰切斷,又過幾子,這一邊角的黑子站住了腳,將白子殺的人仰馬翻。

片刻之後,韓雪梅以黑子分路出擊,了凡這邊似乎已經‘亂’了陣腳,一個大意之下,黑子與另外一片被困的同伴連成一片,化解爲危機。

此刻,局勢已經逆轉,白子回防後退,黑子寸寸緊‘逼’。

大約到中午時,棋盤上黑子佔據了牢牢的主動,而原先佔據絕對優勢的白子卻是無路可走。

了凡師太端詳棋局良久,忽然長長一嘆,道:“不愧是雲水師姐調教出來的優秀弟子,貧尼認輸了。”

韓雪梅緩緩的站起,對了凡行禮道:“雪梅又怎會看不出前輩暗中讓了幾手,不然,在第四子落下的時候,黑子已經沒有退路了。”

了凡師太微微一笑,揮手道:“勝不驕,敗不餒,果然極具大家風範。你們坐下吧。”

雲小邪與韓雪梅坐在左右石凳上,本心收拾殘局,將棋盤棋子都端進了竹屋,出來時已經端來了茶具。

她笑道:“自從數月前正魔之戰結束,我們又有好久沒見了,韓師姐、雲師兄,此次你們來此有什麼事情麼?”

雲小邪微微點頭,看着本心師太,道:“不瞞前輩,晚輩此次與韓師姐前來,是來向貴庵借一件法寶reads;。”

了凡與本心都是一愣,了凡道:“蜀山派乃正道巨派,藏寶何止百千,不知你們要借什麼?”

雲小邪與韓雪梅對望一樣,韓雪梅道:“你說吧。”

雲小邪點頭,慢慢的道:“紫荊袈裟。”

“紫荊袈裟?!”

了凡的眉頭一緊,而站在她身後的本心卻是面‘露’疑‘惑’,似乎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了凡沉‘吟’半晌,道:“紫荊袈裟確實在小庵中,不過這個消息世間除了小庵三位長老之外,並沒有多少人知曉,不知道雲公子是從何處得知這個消息的?”

雲小邪苦笑一聲,道:“這個,我還不能說,前輩放心,晚輩用完之後立即歸還,絕不佔有。”

了凡微微笑道:“我不是擔心這個,紫荊袈裟專破‘陰’邪暗器,雲公子想要借它多半也是替天行道,我信的過兩位的。再說了,小庵與蜀山派這千年來淵源極深,就這一層關係我不可能不借的。既然公子不願說出緣由,必定有難言之隱,也罷,你們隨我進來吧。”

黃昏時,雲小邪與韓雪梅走出了竹林‘精’舍,來到了前面林立的佛堂,此刻,在慈雲庵中白日前來燒香禮佛的信徒少了許多,到處都可以聽到尼姑做晚課的翻唱聲。

晨鐘暮鼓,梵音飄渺,隱隱之間有一股神聖莊嚴的氣息籠罩着整座壽雲山。

雲小邪並沒有急着返回蜀山派,而是拉着韓雪梅的手,走向了通向山腰西廂房的那條小徑上。

黃昏下,這兩個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身後暮鼓與梵唱之聲漸漸的弱了下去,韓雪梅被雲小邪拉着手,不知雲小邪要幹什麼。

直到,她看到了在夕陽金輝下的西廂房禪房別院。

十年前,兩人在同住這邊的禪房,經歷了許多永遠無法忘記的事情reads;。

‘花’圃,月下,竹林,風雨……

久違的記憶再度回到了韓雪梅的心中,彷彿昨日發生的一般。

她當然知道雲小邪不是‘浪’漫的人,問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雲小邪微微一笑,道:“見一個人。”

四個禪房院子外,各有一個尼姑手持掃把在做打掃,雲小邪上前問道:“師太,不知道那個矮矮胖胖的小老頭與他孫‘女’是不是住在這裡?”

那尼姑中年模樣,單手合十,道:“那兩位施主就住在菊廂房裡。”

雲小邪點頭,拜謝一聲朝着梅蘭竹菊中的菊字廂房走去,在來到十年前的那片‘花’圃前,百‘花’凋零,還沒有完全綻放,唯有旁邊不遠處的那片竹林似乎高大了許多。

禪房中,小丫正在與爺爺生悶氣,今天在此遇見雲小邪,她原本是很開心的,結果只是擦肩而過,自己就被這個可惡的爺爺給拉走了。

徐天地正在吃着素面,見小丫氣鼓鼓的坐在禪‘牀’上,叫道:“丫頭,還不過來吃飯,想什麼呢?”

小丫鼓着嘴,道:“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徐天地嘟囔道:“你不吃拉倒,爲了一個男人連飯都不吃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爺爺,你說什麼呢!”

小丫眼珠子一瞪,大聲的叫道。

原來小丫的耳朵頗靈,徐天地雖然距離較遠又是小聲嘀咕,她還是聽到了,頓時怒目掐腰,橫眉以對。

徐天地身子一陣哆嗦,乾笑道:“我吃麪,我吃麪!我不說話了還不行麼?”

小丫悻悻得剛要重新坐下,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徐天地剛纔被孫‘女’一瞪,頗沒面子,此刻正在氣頭上,心想魔‘女’小丫頭他不敢惹,還不敢罵幾個老實巴‘交’的尼姑麼?

他當下沒好氣的叫道:“誰呀reads;。”

‘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男子的聲音,道:“是我。”

徐天地一愣,這尼姑庵怎麼還和尚?不料這時小丫忽然跑到‘門’邊將‘門’打開,驚喜的道:“真是你……你們呀。”

她看到站在雲小邪身邊的韓雪梅,驚喜的表情立刻暗淡了幾分。

雲小邪微微一笑,與韓雪梅走進房間,徐天地一見來者竟是雲小邪與韓雪梅,眉頭一挑。

道:“你這個傢伙,老夫救過你的命,兩次!你還想怎麼樣?”

雲小邪道:“我早上已經說了,有些事情要問你。”

徐天地哼哼唧唧的道:“什麼事情呀,等我吃完飯再說。”

於是房間裡徐天地吸麪條的聲音不時的響起,如孩童哭泣,極爲古怪。

小丫不好意思的對雲小邪與韓雪梅道:“我爺爺這個人年紀大了,你們勿怪,來,快坐下。”

二人坐下後,小丫又給二人倒了杯茶,然後問道:“雲公子,你怎麼知道我和爺爺住在這裡呢?”

雲小邪笑道:“我想要知道在哪裡,這並不是難事兒,看你們風塵僕僕的樣子,這才一個多月沒見,你們怎麼落魄到這副田地?”

小丫臉‘色’一紅,乾笑幾聲,道:“前幾天遇了強盜,昨晚又被惡鬼追殺,我和爺爺能保得‘性’命已經是萬幸啦。對了,我還沒問你,你們怎麼會來慈雲庵呀。”

雲小邪道:“我們來慈雲庵借一樣東西。”

小丫噢了一聲,道:“借到了麼?”

雲小邪點頭,笑道:“嗯,此行還算順利。”

這時,小丫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似埋怨道:“雲公子,在龍‘門’土城咱們說好一起回中土的,你怎麼一個人不告而別了?”

雲小邪一怔,沒想到小丫會忽然問這個問題,其實當時他並沒有離去,只是在暗中跟隨二人罷了,一直將二人暗中護送到了‘玉’‘門’關才離開reads;。

不過,他並不想讓小丫知曉,頗爲不好意思的道:“當時蜀山有事,我急趕着回來,沒有及時告知與你,真是對不住。”

小丫顯然忘記了當時看到雲小邪留書離開後委屈的嗚嗚直哭,她沉重的臉頰頓時又浮現出來了開心的笑容,道:“沒事兒,我不在意的。”

這時,正在吃麪的徐天地忽然小聲的嘀咕着:“嘴上說不在意,心裡卻傷心難過了一個月,‘女’生外向,哎……”

“爺爺!”

小丫猛然回頭,狠狠的瞪了徐天地一眼,徐天地腦袋微微一縮,心中暗暗的道:“這都能聽見,不是吧?”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麼,一跳老高,叫道:“死丫頭,在龍‘門’客棧,你的紅‘奶’‘奶’是不是揹着教了你什麼旁‘門’左道?尤其是她那讀心術,是不是傳給你了?”

小丫忽然吐了吐舌頭,嘻嘻笑了幾聲,道:“紅‘奶’‘奶’知道你肯定會反對,讓我一直瞞着你!”

“什麼?!你學了他的讀心術呀?怪不得!怪不得你的耳朵現在這麼靈!假以時日就能看穿人的心聲了!我告訴呀丫頭,讀心術有違天道,你可不能再練下去!哎!老夫一時大意,竟忘記了紅娘子!可惡!可惡!”

原來,小丫在龍‘門’的那一個來月中,紅娘子對她頗爲喜愛,加上徐天地這一層關係,便暗中將自己所‘精’通的讀心奇術傳給了小丫,小丫揹着爺爺剛剛修煉了不到兩個月,耳朵比以前靈敏了許多,已經是入了‘門’。

一旦長此以往的修煉下去,可以不聽外聲,就知道別人心聲。這種窺探人隱‘私’的奇術,本就不該出現在人世間,有違天道自然法則,所以一聽小丫真的學了讀心術,徐天地頓時又驚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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