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離開日月神殿的時候,剛過午時。她來到了一座假山後,打開一座機關。她踏進機關中,然後順着那條暗道走,來到了她閉關之地,這裡很少有人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敢進來。只見這假山林立,還有一個綠色的常青樹,很難想象,黑木崖上還有這樣的一處美景,東方白她褪下了那身厚重的衣服,憑她的功力,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她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重量,只是這件衣服不只是穿在她的身上,還牢牢的把她的心包裹起來。只有在這裡東方白褪去了這驕傲,她纔是那個和令狐鴻一起喝酒的東方白。東方白穿着一身大紅的衣裳,手中拿着一根繡花針,只見她的指尖微微動彈幾下,那玫針便飛快的運動,帶着長長的絲線,從那絲綢的畫布上穿過。很快這布上便出現一個人影,赫然是令狐鴻。他手中拿着長劍在和一個美麗的姑娘在比劍。令狐鴻手中長劍微微擡起,與那個女子的長劍碰在一起。那個女子的臉並沒有繡出來,但是東方白走也怎麼會不知道這是誰?東方白她不滿足就只繡了這麼一幅畫,而且這絲綢畫布寬有數丈,高半丈。她玉手微擡,十幾個織線團瞬間被抽空。頃刻間,那絲綢畫布中又出現了一幅畫,只見這幅畫中令狐鴻與一個身白衣的俊俏公子在麥田中飲酒。
東方白看到這幅畫,輕輕的碰上了畫中令狐鴻的臉,這個令狐鴻,神色微微有點醉意,惺忪的眼中還露出一股**不羈,無奈的情感。東方白知道令狐鴻身上揹負的仇恨,所以這個令狐鴻的眼中還有點酸苦。東方白看着自己的傑作,她微微一笑,東方白的笑容很甜、很苦。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肯定會爲這傾倒蒼生的容顏而讚歎的,而這笑顏背後的苦痛肯定會讓人爲之心痛。東方白看着畫中令狐鴻栩栩如生臉,心中一陣陣的刺痛。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那瘋狂的冷漠。“令狐鴻,你和負心漢。你真絕情,你真無情。我……”東方白的真氣把整隻手掌完全覆蓋住,她想要對着這絲綢畫布拍去,可是當那隻手就要碰到畫中令狐鴻的頭時,她停了下來。手懸停在空中,遲遲沒有落下。“我爲什麼不忍心,爲什麼?我爲什麼對他還有情。我不要,我不要。”東方白瘋狂的吼叫着,不過沒有半個人能夠聽得到。“哈哈哈哈,那最痛的畫面我能夠忘卻?”
東方白稍微靜下來一點。她拿起剛剛用的那枚針,這次她沒有用真氣畫的很快,而是空隙着手中真氣,慢慢的引導這那枚針,在這畫布上穿刺,一個時辰後,那塊絲綢畫布上的剩餘空白處也被畫上了,而畫布中間正是那天兩個人在綠竹巷中相遇,一個女子裝成老婆婆的樣子,爲令狐鴻彈琴。
向左一點是在那雪山之上
,令狐鴻拿着火把驅趕着狼羣,旁邊還有一道身影絕美,但是沒有秀出臉的女子,看樣子,令狐鴻是想要保護她。而再向左面一點是在一片樹林中,令狐鴻的長劍刺入了那個女子的胸口,長劍從她的後背穿出,劍尖還帶着幾顆血滴。這時候的令狐鴻臉上有點懊惱,有點憤怒、有驚呆。東方白沒有去看這最後一幅,她知道上面是什麼,因爲她怎麼可能會忘記那個負心漢的絕情。東方白沒有去把這幅畫收起來,而是就這樣擺在這裡。東方白把玩着手中的那枚針,在畫的中間最上面繡上了南京,兩個人,或許令狐鴻在這裡,能夠知道這南京二字有什麼不同,可惜令狐鴻不再。
這時候的天色已經漸漸變黑了,時間都已經不早了,東方白望着夜幕,她不知道也什麼心中還是那麼疼痛,而且是越來越疼痛。漫長的夜幕,黑暗的夜色、無邊的孤獨這些都只有她一個人慢慢的享受,東方白從桌上拿出一罐子酒,然後一飲而盡,她想要讓自己醉倒。“我來這江湖是不是錯了,師尊說過只有強者才能夠擁有自己的命運,我現在是強者嗎?天下能夠和我打的應該不多了,我擁有了這麼多東西,爲什麼我還會心痛。爲什麼?”東方白擡頭問天,可是老天還是那一片漆黑,不過冷冷的月光還是帶給東方白一點光亮。“老天,你真的有靈嗎?哈哈哈,那麼你告訴我誰是當年殺我父母的兇手,還有也幫他一把吧。”東方白醉了,她心醉了。
“大師,子時已經差不多到了,我們行動吧。”平萬劍看到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到了子時,對着了性建議道。了性看了一下,道:“是差不多了,那我們準備上山吧。我們二十一人分開,十人一組。這樣目標小一些,不被發現的機率更大一些。”皓名嶽聽到要分成兩組道:“我也這麼覺得,分開來想必目標肯定會小一些的。這樣的,我們五月宗在加上這幾個人一組。”皓名嶽指了指,那幾個宗師小成中期境界的人。“好,那麼剩下來的人一組。我就跟令狐宗主這一行人一起吧,我們主要是要去找到魔教教主,而你們那一組先把一些魔教長老吸引過去,聽說魔教的教主,武功乃是宗師大成,而且大成的什麼地步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肯定她的武功比我要高。而到宗師之後,一個境界之差,便是相距甚遠,想必各位也都有高手,而到達宗師大成之後,一個境界的差距比宗師之間的差距還要大,如果魔教教主是宗師大成初期,那我們這麼多人也能夠打的過他。如果是大成中期,我想勉勉強強十一個人也能夠打的過他。如果是後期,或者是後期巔峰,甚至,更高,”了性沒有說下去,他深呼了一口氣,繼續道:“那我們就沒有半點機會了。即使合我們二十一個人之力,我想
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這裡還有這麼多的魔教高手。”了性說完,衆人默默的在心中祈禱,祈禱着這魔教教主的武功不要太高才好。因爲出去了性,皓名嶽令狐鴻這邊分佈的實力和另一組也都差不多,所以了性也並未反對。
“大師,我們這一組先走吧。”令狐鴻對着了性說道。了性思考着:“我們這一組現走的話,便能夠有更多的時間來尋找那個魔教教主的所在。這樣的話,後面的那一組高手就能夠更安全了。阿彌陀佛。”想到這酒,了性點點頭。了性、令狐鴻和這五月宗的宗主還有那個和宗師小成中期的一流高手一起上了這黑木崖。黑木崖,一座雄奇的高山,沒有上山的山路,別人根本就找不到上山的路。“大師,怎麼辦?怎麼沒有路,這座山這麼大,竟然連一條山路都沒有。”恆逍問道。了性道:“據我少林寺的典籍記載,這黑木崖的路,只有日月神教之人才知道,好像是隱藏在這山裡面。”了性指了指這座巨大的高山。“了性大師,我們又怎麼進入呢?”平萬劍問道。了性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進去,“至於這進入之法,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去抓一個魔教弟子,想必就會知道了。”
衆人奇怪,如果真的如了性說的這般,那爲何如今江湖中沒有上的這黑木崖的方法。其實了性自己也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各位,如果我們用輕功,你看能不能上的去。”衆人思考了一會,覺得如果用輕功的話,還是能夠上的去的,可是這個代價不是一般大,上了山恐怕體內就已經沒有多少真氣了。“我們這樣上山不是在送死嗎?山上的都是高手,我們上去如果被發現,那麼就會驚動山上的魔教妖人,到時候我們也難逃一死。”幻靈月的話,雖然不怎麼好聽,但是很正確。“這樣好了,我們現在去抓人,如果能夠抓到人,那我們從路上去,如果抓不到人,那我們還是一起用輕功上去吧。”令狐鴻想起來一個事情,對着衆人道:“各位,魔教中人是不是也覺得我們會從這上山的路上上去呢,而且我不相信那些前輩沒有發現這上山的路,但是沒有傳出來,那麼也就是說,他們都死了。我想那條上山的路上必定是機關重重,如果沒有什帶路,我們根本就不可能上的去。”令狐鴻的這番話說的是合情合理。衆人也不得不多想一些,因爲這次的奇襲,可謂是兇險異常。
“令狐宗主,這麼說我們只能夠用輕功上山了。但是,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在上面設下埋伏?難不成,你還是魔教的高層不成。”說話的那個高手,正是青嵐派的人,青嵐派自然不會給令狐鴻什麼好臉色,見到令狐鴻這麼說,立刻就想反駁道。令狐鴻卻沒有與他計較,現在內亂不是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