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鴻,這就是你所謂的正道,對我們這種人不留情?呵呵,我們這些人,也有道義,我們也講兄弟情誼。那日在恆月山下,是誰救的你?如果我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我又因何故救你?你有什麼值得我去救的?我救你皆因你對我的脾氣,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你和我真的很像。”軒轅東方也不想失去這麼一個朋友。令狐鴻聽到這裡尋思道:“他這話也對,他又不知道我會軒轅劍法,不知道我父母的一切,甚至看他的樣子連我以前是哪裡人都不知道。所以他救我不應該是因爲我父母的那些東西。難道他救我真的是因爲他重情義?”看着令狐鴻做出一副沉思樣,軒轅東方又道:“你仔細想想,我在恆月山出手救你爲何?在那家客棧中我因爲看不過唐萬三的行爲出手難道這也是錯的?如果沒有我恐怕你也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吧,那畢綿竹的武功之高,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沒有我,你認爲你還能夠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假使我在恆月山下不出手救你,你認爲現在會在哪裡?”
聽着軒轅東方的話語,令狐鴻又陷入了沉思。:“是啊,他說的也對。他對我有恩,我這樣對他確實有違俠義之道。就算我要對付他,也要等到我和他恩情兩清的時候再出手。現在我處處想要置他於死地是有點不厚道。他還把我當做一個知己,如果我在害他,我令狐鴻也就枉做皓月宗大弟子。師傅的話到底是對是錯?見到惡人不問是否就將其格殺?如果像軒轅東方這般的人,真誠待我,我又如何下得了手害他?”令狐鴻陷入了一個困境,他的內心不知道該怎麼對待軒轅東方,首先他不知道軒轅東方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其次軒轅東方有沒有真正的害人之心,再次是軒轅東方對自己有恩,就是因爲這些令狐鴻的心中陷入了掙扎。“令狐兄,我也知曉你的難處,你師父是江湖中有名的正人君子,你自然是不可能與我們這種邪魔歪道有所交集,否則人家說皓月宗宗主一個君子般的人物,他的徒弟竟然和大*賊軒轅東方爲伍。我來着皓月山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就是誠心誠意的請你下山,我們一起找個地方聊聊,不過現在看來,我算是認錯你了,我軒轅東方做事,唯一做錯的就是結交了你這個混賬東西。原本我也以爲你是一個值得我相信的知己,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也唯有你是略對我的胃口,其他人沒有一個合我脾氣。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和我一樣豪邁,大氣的人。可是你讓我失望了。”
“軒轅兄,此言差矣。我有沒有說什麼,正邪畢竟是正邪,勢不兩立。你既然做了一個*賊,那麼你就是一個惡人,我正道人士人人得而誅之。你把我當知己這擡舉我,我只是一個在江湖中的無名小輩,怎可與軒轅兄頂頂大名想比?”令狐鴻
說道。“令狐兄,你以爲有人出聲就是一個*賊?我只不過是……唉。算了,往事不可憶。我是逍遙門弟子,這個你也是知道的,我逍遙門可也是一個名門正宗,最後還不是被正道所遺棄。所以正道中人也不一定就是什麼好人。我還聽聞數十年前,血月神教十大護法來尋五月宗的麻煩。那時候五月宗處於青黃不接之時,根本就不可能能夠對付的了十大護法和千餘血月神教弟子,可是結果確實十大護法和帶着數千弟子幾乎未歸。只有一個重傷的魔教二流高手回去把事情說出來。具體的隱秘我也不曉得,但是江湖中都盛傳是五月宗使得什麼詭計才把血月神教盡數全殲。”
令狐鴻聽到腦中一陣雷鳴,尋思:“後洞中的那些東西應該就是數十年前的東西,難道洞中的其他人真的是血月神教弟子?洞中的那些東西絕對不可能是名門正派之物,而且那些人必定是魔門中人。數十面前?好像董兄和我說過什麼關於那時候的事情。”令狐鴻的思緒回到了許久之前,那個麥田的月夜。“今天晚上月亮好圓啊。”令狐鴻感嘆道。“嗯嗯,是的。好圓好圓啊。有多久沒有見過這麼圓的月亮了呢?好像有十幾年了吧。”,“來,我們喝酒。這酒真的是好東西啊。”令狐鴻道。令狐鴻拿起酒壺就狂飲幾杯。喝完之後把酒壺遞給董方伯。“是啊。”接過酒壺。董方伯也喝了起來。“唉,如此美景,如此好酒卻無劍舞。實在可惜。”,”舞劍喝酒,你這個人倒是有幾分風雅,我來!”董方伯從令狐鴻頭上取下發帶。“借你髮帶一用。”“既然無劍,那麼我就拿你的髮帶作爲劍來舞。”說完便開始舞了起來。
董方伯柔弱無骨的身體在空中飛舞起來,那條臉色的髮帶在董方伯手中靈巧的舞動着。他一個轉身,整個人都已經停留在了空中,一條絲帶一圈圈的飄動,潔白的月光照在了董方伯的臉上,略微顯得有些嫵媚。董方伯看着令狐鴻,嘴中慢慢吐出“浮生浪跡笑明月,千愁散盡一劍輕”。令狐鴻傻傻的看着董方伯。靈巧的身影還在移動,那條飛舞的髮帶印入令狐鴻的眼簾。突然,董方伯的那條髮帶也散來了。一頭烏黑的秀髮散亂在兩肩。令狐鴻撿起那條髮帶,然後放在自己的懷裡。許久之後,董方伯來到了令狐鴻的旁邊。“怎麼樣?”,“不錯,你舞的真好。”說完鼓起了手掌。“來,喝酒。如果我要是被師傅罰面壁你可要來看我啊。畢竟我和青嵐派爲敵可是爲了你啊。要是他們來皓月山鬧事,我師傅肯定會把我拉過去面壁的。和你說啊,皓月山上的思過崖很無聊的。如果有違反門規的人都會被罰面壁的。”
“哈哈。思過崖啊。我聽說過,三十年前,血月神教的十大護法圍攻的就是皓月宗的思過崖吧。據說十
大護法和五月宗無位宗主及其他幾位弟子比武,十大護法勝了但是卻從此音訊全無。據傳是被五月宗設計困死了。”。“怎麼可能,五月宗向來做事光明磊落怎麼可能設計害人呢?肯定是十大長老輸了比武無臉見人自盡了吧。”
想到這裡,思緒又回到了現在。尋思:“董兄,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難道事實真的如董兄弟所說的?應該不可能吧,五月宗一向做事光明正大,怎麼回去算計魔教中人呢?”令狐鴻想到這裡就想爲五月宗辯解。:“軒轅兄,我五月宗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怎麼會算計十大魔教妖人呢?你休得誣賴我五月宗,往我五月宗身上潑髒水。”,“令狐兄,我並非黑你五月宗,往你五月宗身上潑髒水,這些在江湖上只要是有點臉面的人恐怕都已經知道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你知道我來這裡是爲了什麼嗎?出手就這麼狠。”軒轅東方臉上帶着苦笑。軒轅東方制住了令狐鴻,不過他又放開了令狐鴻。他知道如果自己和令狐鴻在好好的聊天,令狐鴻是不可能會出手的。“軒轅兄,那你好好說說你來這裡是來做什麼了,別說千里送酒、四處作案花盡心思只爲和我一敘。”
“哈哈,當然。我千里送酒只爲請的令狐兄下山和我一敘。唉,一言難盡。”軒轅東方又嘆了一口氣。“軒轅兄,慢慢講來。我們坐下再說吧,來。”令狐鴻見到軒轅東方一臉的愁苦,並且兩人打了這許久,兩人都已經感覺到略微有點疲倦了。“好,我看這山上風景不錯,其實下不下山也無關大雅。”兩個人坐到思過崖立豐亭前面的石桌上。“軒轅兄大費周折的來思過崖上尋我,可是有什麼事?”令狐鴻問道。“我來找你,真的就只爲和你聊聊罷了,世間能夠讓我軒轅東方可以相交的只有你一個了,或許她也算作一個。自從我師叔過世之後,我也就並未有什麼人可以信任。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你也值得我相信。所以我不遠千里迢迢,從長安取來天下第一名酒,就是想來和你敘敘舊。從數月前那日在恆月城雲媛樓地道出口處的樹林分別之後。我和洛雨晨一起走的嗎,可是她告訴我她是血月神教中的人,我大驚之下,愣了一下,你也知道,我雖然不怕血月神教,但是初次聽到當然會驚訝了,她看到了以爲我是在意他的身份,然後就離開了。我尋了她很久,但是都沒有找到關於她的蛛絲馬跡。”
“軒轅兄,我怎麼越聽越亂。你到底在講什麼啊。”令狐鴻聽的糊里糊塗,不過他也從軒轅東方的話語中聽出來軒轅東方對洛雨晨的感覺恐怕已經不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了。“這軒轅東方莫非真的只是找我敘敘舊,看他的表情不像假的,八成是了,難不成他也失戀了。可是他不是*賊嗎?又怎麼失戀呢?怪哉怪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