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沒死?”白清璇震驚之中很多的是一種滿足,她沒想過殺東方白的,只是她不得不這麼做。“他是誰?血月神教的教主?”莫問天沒有見過東方白的真容自然不可能知道東方白是誰。不過憑藉着白清璇的表情還是猜到了來者是誰。“沒錯,正是本座,你這種名門弟子可是太高尚了。”東方白出奇的多說了一句,他平時對自己屬下都沒有說過什麼其他的話語,當然白清璇例外。莫問天的心中大驚,他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因爲他一個小門派中的弟子又如何見過像東方白這樣的人物。“我沒死,你下的藥如果能夠毒死我,那我還能夠在這裡和你見面,我還能活到今天嗎?恐怕早就死了很多次了吧。”東方白對着白清璇說道。雖然當年一直都是白清璇照顧東方白,但是到東方白繼位的時候開始,兩人見得面就少了很多。因此白清璇自然不可能知道東方白經歷了什麼,而同樣,東方白又怎麼可能把這些事說出來。
“教主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想殺你,可是我要和他在一起就必須殺了你,只有殺了你,然後可以和他的師長說我殺了魔頭,改邪歸正了。這樣才能夠和他在一起。我實在是太愛他了,我已經無法自拔,不能自已。”白清璇心中非常的愧疚,東方白對她就像對待親人一樣。一點都沒有把白清璇當做僕人的感覺,甚至還委以重任。
“愛?你殺了他。我原諒你這次的背叛,只要你殺了他,我既往不咎。”東方白也不想殺白清璇,他把地上的那把匕首用真氣震盪到了手上,然後遞給白清璇。“不,不,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莫問天跪在了白清璇的面前對着白清璇驚恐的說道。語氣中沒有了原先的那種興奮,沒有那種傲氣。“我不會殺你的。”雖然白清璇很失望,因爲地上的這個人一點原來的那種氣節。
“噗嗤”那把匕首刺進了白清璇自己的身體,而且是胸口處。“教主,我愛上他,所以我下不了手,我不能夠殺他。但是我不能不聽你的話,你把我當做親姐姐,我能看得出來你對我好。從我當年就你開始我就知道你對我是真的很好,把我當做親人。當我下毒的時候,我真的很難受。其實我也把你當做親妹妹。我……”斷斷續續的話語從白清璇口中吐出。“你不要說了。”東方白想要救他。“不用了,我的心脈斷了,讓,讓我把話說完,不說恐怕沒有機會說了。”白清璇有吐出了幾口血。“我愛錯了這個人,但是我不後悔。我知道你不會明白的,我從遇上他開始,我就不自覺的想他,我願意爲他付出我的生命,我願意爲他做任何事,但是他卻騙我,不過我恨他,但是我真的不後悔。你不懂什麼是愛。也對,你沒有經歷過,你也不會經歷,你又怎麼會明白呢?我經歷過,所以我真的死而無憾……我還想告訴你當初南京城中,你全家被殺的事情疑是
和京城中的一些黨派有關,此事還需要你自己去詳查,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爲官場的水比江湖更渾。好了,……我……你……”白清璇還未說完話,手慢慢的滑落,心臟停止跳動,停止了呼吸,眼睛睜得很大。
東方白的手,輕輕的撫上了白清璇的眼睛,把她的眼皮往下抹。“你要我死是嗎?你好大的狗膽。”東方白對着莫問天說。“饒命,饒命啊。殺了我只會髒了你的手”莫問天看到東方白的眼中滿是不善懇求道。“哈哈哈哈,饒你狗命。看在她的份上我不折磨你,但是僅此而已。”東方白也不願意和一個將死之人浪費口水。他拔出白清璇胸口的那把匕首,用內力把匕首送出,匕首劃破空氣的聲音清晰而聞,“噗”那把匕首刺入莫問天的胸口,不一會兒莫問天便沒有掙扎。“既然你們生不能相愛,我讓你們死後同穴。”東方白放出信號彈,一羣紫衣人迅速趕來。“屬下參見教主,教主又何吩咐。”那羣紫衣人對着東方白跪下。“把這地上的兩具屍體埋在一起。”東方白背對着那羣紫衣人說道。東方白離開了這裡,他回到了魔月山。
夜晚,灰白色的月牙兒在天空微微搖曳,它輕靈的身軀放出陣陣寒光,刺痛萬物的心扉。“這天氣原來已經變得這麼冷了。”東方白手中端着酒杯,杯中的酒水在寒冷的月光下微微的盪漾。寂靜的夜,沒有半點聲響。此時已經到了戌時(十九點到二十一點),初冬的夜已經越來越冷了。這個時候已經十一月了。對月獨酌,沒有帶有心中的那份憂鬱,東方白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背叛了他,他不知道還去相信誰,神教中的人,很多都巴不得自己早點死,還有很多人只知道勾心鬥角。只是迫於自己的威嚴和武力不得不臣服,他們已經沒有辦法拯救,所以只能夠用自己的無力壓制他們那顆跳動的心。他很累,不知道爲什麼,隱隱總覺得自己有什麼事遺忘了。可是想不起來,靈魂深處的記憶他又怎麼能夠知曉呢?
“愛情,什麼是愛?我不懂,我瞭解不了。”東方白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從酒壺中倒出了一杯酒。“南京的事情我一定會去查明白的。我明天就派人去南京,那裡的事情該了了。當年的人,我要你們不得好死,”東方白手中的酒杯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化成了碎片,而且已經接近粉狀。東方白把手伸出去,手心向下,手掌張開,那些粉末全部都飄了下來。一陣寒風拂過,這些粉末全部都隨風逝去。東方白十二歲那年的事,他已經不去回憶,因爲他沒有找到一點關於當年那件事的消息,不過現在沒有消息也要去查了,他沒有時間再去等待消息。
東方白的酒量很好,酒壺中的酒全部都被喝完了,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地上的一罈子酒被端起來,他喝了幾口。“這酒真的好苦。”拿出隨身的那把蕭,東方白的這把橫蕭青竹色,不
知道是青竹所制還是玉石所制,不過應該玉石所制,青竹色的蕭中沒有一絲雜誌,很天然的感覺,正是應了那句話“此蕭本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尋。”蕭的尾部懸掛着一條紅色的掛飾,很多的紅絲線垂下來,這些都是用名貴的絲綢所制,很光滑。他的嘴脣靠近那把玉蕭的孔,天籟之音從蕭中傳出,淡淡的蕭音中透出一股刺心的寒意,一股濃濃的憂愁籠罩着整個天地。迴旋的蕭音久久不能散去,而且還有擴散之勢。東方白想起了一個人,蕭中的思念之意倍增。一陣風吹過,懷中一條髮帶被風帶出,髮帶是用過的。
藍色的髮帶吹到了遠方。東方白運起輕功快速移動着,他要去把髮帶拿回來。那條髮帶落到了一個紫衣人手中,這兩個紫衣是在魔月山巡邏的血月神教教衆。其實血月神教真正所處的是魔月涯,魔月涯在魔月山上。那個撿到髮帶的人正想把這條寒風帶來的髮帶扔掉。不過就在這時,東方白也已經到了。東方白快速的搶過那條髮帶,一掌把那個撿到髮帶準備扔掉的紫衣人打飛。“屬下參見教主,教主,屬下不知道這是您的東西。教主,這條髮帶舊了,屬下去給您買一條新的髮帶吧。”那個被打飛的紫衣人沒有什麼大礙,東方白本來就沒有要他的命,如果想殺他,東方白就不會只是讓他倒飛出去。顯然那個人也知道東方白並非真的要殺他,所以他想買條新的髮帶,來討好東方白。
“不必,你知道這條髮帶意味着什麼嗎?你不懂,滾,去巡邏吧。”那個人慌慌張張的趕緊和着另一個人走了。東方白看着手中的髮帶。“你還好嗎,對了。我派人去打探一下他的消息吧。”東方白也沒有什麼心思在去吹簫。他拿出一把劍,舞了幾下也感覺到無感。“爲什麼我的心會靜不下來。算了。天也遲了,會去睡覺吧。”
這天夜裡,同樣無眠的還有在思過崖上的令狐鴻,他對着石壁靜靜的沉思。“這次下山之後,我也要開始行走江湖了,我要着手去追查父母的大仇。”
第二天,小師弟林風平來送吃的。“小師弟,師父還好嗎?”令狐鴻問道。
“師兄,師父都下山好幾日了。你不知道嗎?”林風平奇怪的看了令狐鴻一眼。轉眼間想到令狐鴻被罰在這裡面壁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呢。:“大師兄,你都在這裡怎麼可能會知道呢。不過師兄師姐都沒有和你說嗎?師父下山去抓軒轅東方去了。最近軒轅東方這個*賊老是在我們皓月城周圍的城市作案,就是在一些大家小姐大家的夫人房中留下軒轅東方到此一遊。師傅也給他氣到了,竟然在皓月宗的眼皮底下這麼做,明顯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是嗎。哦。”令狐鴻也有點爲軒轅東方擔心了。不過轉念一想,:“軒轅東方這混蛋。活該。唉,不過……”令狐鴻的內心還是挺替軒轅東方擔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