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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洞中密事

第六十五章 洞中密事

皓芸珊沒有出去,而是留在了這裡。“二師兄,你好好休息。不用想太多東西,你會好起來的。”皓芸珊見到陸猴兒臉色挺難看的,所以安慰道。“師妹,我沒事。你也出去忙吧。”陸猴兒也只是想一個人靜靜,也兩三個月都得在牀上度過,對於一個習慣了走路,習慣了行動的人來說是多麼的痛苦。“師兄,你好好休息吧。”其實皓芸珊的身體也很虛弱了,她也是強撐着身體,本來身體大病初癒,然後又因爲下思過崖懸崖勞累過度,身體自然吃不消了。“師妹,我看你的臉色也不好,趕緊會去休息吧。”陸猴兒終於注意到皓芸珊的臉色也很蒼白。“師兄,那我走了。好好休息。”皓芸珊再三囑咐陸猴兒要好好休息。

思過崖上,令狐鴻在練劍,不過一點招式都沒有。他發現那隻猴子又回來了。“小猴子,現在也就只有你和我玩了,師妹恐怕再也不不回來了。她連自己都不知道已經愛上了二師弟,呵呵。她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愛我了。”令狐鴻對着那隻猴子說道。那猴子只是跑跑跳跳,它聽不懂令狐鴻的話語,但是它感覺到令狐鴻好難過。它也想讓令狐鴻高興起來,可是令狐鴻是因爲心中的難過,心事。又怎麼會輕易的高興起來呢?因爲今天的事情,令狐鴻明白了,自己或許已經淡出了師妹的心中,不,可能還有一分餘地,那就是師妹對自己的深深愧疚,會讓她想起自己。時間漸漸到了晚上,令狐鴻的心中非常的痛苦,他在想如果這次沒有去恆月宗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師妹也不會喜歡上二師弟。想着想着,令狐鴻自己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睡着了,他做了一個夢,師妹因爲二師弟把劍刺入自己的心房。

令狐鴻被夢境的逼真驚醒了,他睡不着,一直在想着這幾個月的事情。唯一讓他能夠笑一下的也就只有遇到董方伯這個人。“也不知道董兄弟在哪裡。和他一起偷酒但是一件趣事。哈哈。”想到東方伯,令狐鴻的心情就稍微好了一些,他漸漸想到了一個不久見面的人軒轅東方。“他竟然會軒轅劍法,與軒轅家族有什麼關係呢,亦或是與當年屠村的那羣狗賊我什麼關係?不過我希望是前者,他也是把我當做一個朋友,如果是前者該怎麼辦?或許我會殺了他。唉,不知道。他救過我好幾次,我先報答他的恩情,到時候再殺了他,這樣我也就沒有什麼忘恩負義了,真的不想和他爲敵。”都說一知己難求,軒轅東方也可以算是令狐鴻的一個知己吧。

深夜,大約接近凌晨。令狐鴻心頭痛楚,在牀上輾轉不能入眠,他提起長劍,向着石壁亂砍亂削,但覺丹田中一股內力涌將上來,挺劍刺出,運力姿式,宛然便是自己孃親那一招“無雙無對,令狐一劍”,也難怪令狐鴻回想起母親的那一招,擦

的一聲,長劍竟爾插入石壁之中,直沒至柄。令狐鴻吃了一驚,自忖就算這幾個月中功力再進步得快,也決無可能一劍刺入石壁,直沒至柄,那要何等精純渾厚的內力貫注於劍刃之上,才能使劍刃入石,如刺朽木,縱然是師父皓名嶽,也未必有此能耐。即使能夠刺入,也不會如這般輕鬆。他呆了一呆,向外一拉,將劍刃拔了出來,手上登時感到,那石壁其實只薄薄的一層,隔得兩三寸便是空處,石壁彼端竟是空洞。他好奇心起,提劍又是一刺,拍的一聲,一口長劍斷爲兩截,原來這一次內勁不足,連兩三寸的石板也無法穿透。他罵了一句,到石洞外拾起一塊斗大石頭,運力向石壁上砸去,石頭相擊,石壁後隱隱有回聲傳來,顯然其後有很大的空曠之處。他運力再砸,突然間砰的一聲響,石頭穿過石壁,落在彼端地下,但聽得砰砰之聲不絕,石頭不住滾落。

令狐鴻發現石壁後別有洞天,霎時間便將滿腔煩惱拋在九霄雲外,又去拾了石頭再砸,砸不到幾下,石壁上破了一個洞孔,腦袋已可從洞中伸入。他將石壁上的洞孔再砸得大些,點了火把,鑽將進去,只見裡面是一條窄窄的孔道,低頭看時,突然間全身出了一陣冷汗,只見便在自己足旁,伏着一具骷髏。這情景實在太過出於意料之外,他定了定神,尋思:“難道這是前人的墳墓?但這具骸骨怎地不仰天躺臥,卻如此俯伏?瞧這模樣,這窄窄的孔道也不是墓道。”俯身看那骷髏,見身上的衣着也已腐朽成爲塵土,身旁放着兩柄大斧,在火把照耀下兀自燦然生光。他提起一柄斧頭,入手沉重,無虞四十來斤,舉斧往身旁石壁砍去,嗡的一聲,登時落下一大塊石頭。他又是一怔:“這斧頭如此鋒利,大非尋常,定是一位武林前輩的兵器。”又見石壁上斧頭砍過處十分光滑,猶如刀切豆腐一般,旁邊也都是利斧砍過的一片片切痕,微一凝思,不由得呆了,舉火把一路向下走去,滿洞都是斧削的痕跡,心下驚駭無已:“原來這條孔道竟是這人用利斧砍出來的。是了,他被人囚禁在山腹之中,於是用利斧砍山,意圖破山而出,可是功虧一簣,離出洞只不過數寸,已然力盡而死。唉,這人命運不濟,一至於此。”走了十餘丈,孔道仍然未到盡頭,又想:“這人開鑿瞭如此的山道,毅力之堅,武功之強,實是千古罕有。”不由得對他好生欽佩。

令狐鴻又走幾步,只見地下又有兩具骷髏,一具倚壁而坐,一具蜷成一團,令狐沖尋思:“原來被囚在山腹中的,不止一人。”又想:“此處是我皓月宗根本重地,外人不易到來,難道這些骷髏,都是我皓月宗犯了門規的前輩,被囚死在此地的麼?”再行數丈,順着甬道轉而向左,眼前出現了個極大的石洞,足可容得千人之衆,洞中

又有七具骸骨,或坐或臥,身旁均有兵刃。一對鐵牌,一對判官筆,一根鐵棍,一根銅棒,一具似是雷震擋,另一件則是生滿狼牙的三尖兩刃刀,更有一件兵刃似刀非刀、似劍非劍,從來沒有見過。令狐沖尋思:“使這些外門兵刃和那利斧之人,決不是本門弟子。”不遠處地下拋着十來柄長劍,他走過去俯身拾起一柄,見那劍較常劍爲短,劍刃卻闊了一倍,入手沉重,心道:“這是恆月宗的用劍。”其餘長劍,有的輕而柔軟,是靈月宗的兵刃;有的劍身彎曲,是幻月宗所用三種長劍之一;有的劍刃不開鋒,只劍尖極是尖利,知是平月宗中某些前輩喜用的兵刃;另有三柄劍,長短輕重正是本門的常規用劍。他越來越奇:“這裡拋滿了五月宗的兵刃,那是甚麼緣故?”

令狐鴻舉起火把往山洞四壁察看,只見右首山壁離地數丈處突出一塊大石,似是個平臺,大石之下石壁上刻着十六個大字:“五月宗門,無恥下流,比武不勝,暗算害人。”每四個字一排,一共四排,每個字都有尺許見方,深入山石,是用極鋒利的兵刃刻入,深達數寸。十六個字棱角四射,大有劍拔弩張之態。又見十六個大字之旁更刻了無數小字,都是些“卑鄙無賴”、“可恥已極”、“低能”、“懦怯”等等詛咒字眼,滿壁盡是罵人的語句。令狐沖看得甚是氣惱,心想:“原來這些人是被我五月宗擒住了囚禁在此,滿腔氣憤。無可發泄,便在石壁上刻些罵人的話,這等行徑纔是卑鄙無恥。”又想:“卻不知這些是甚麼人?既與五月宗爲敵,自不是什麼好人了。”

舉起火把更往石壁上照看時,只見一行字刻着道:“範鬆、趙鶴破靈月宗劍法於此。”這一行之旁是無數人形,每兩個人形一組,一個使劍而另一個使斧,粗略一計,少說也有五六百個人形,顯然是使斧的人形在破解使劍人形的劍法。在這些人形之旁,赫然出現一行字跡:“張乘雲張乘風盡破皓月宗劍法。”令狐鴻勃然大怒,心道:“無恥鼠輩,大膽狂妄已極。皓月劍法精微奧妙,天下能擋得住的已屈指可數,有誰膽敢說得上一個‘破’字?更有誰膽敢說是‘盡破’?”回手拾起恆月宗的那柄重劍,運力往這行字上砍去,噹的一聲,火花四濺,那個“盡”字被他砍去了一角,但便從這一砍之中,察覺石質甚是堅硬,要在這石壁上繪圖寫字,雖有利器,卻也十分不易。

令狐鴻一凝神間,看到那行字旁一個圖形,使劍人形雖只草草數筆,線條甚爲簡陋,但從姿形之中可以明白看出,那正是本門基本劍法的一招“有鳳來儀”,劍勢飛舞而出,輕盈靈動。與之對拆人形手中持着一條直線形的兵刃,不知算是棒棍還是槍矛,但見這件兵刃之端直指對方劍尖,姿式異常笨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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