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皓芸珊離開之後,一道人影才從一棵大樹後走出。然後蹲在地上尋找,他找到呢。他就是陸猴兒,他拿到了皓芸珊沒有找到的部分。他也離開了那裡。皓芸珊回到房中之後,一直對着那兩塊碎片出神,她找出一條自己最喜歡的絲巾把兩塊碎玉抱起來。然後珍藏着。
時間一天天過去,皓芸珊好像又恢復了以前的開朗,好像在雲亂石那裡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不過如果仔細看皓芸珊的眼睛,就會發現她的眼中多了傷感和憂鬱。皓芸珊的白虹貫日,有鳳來儀,風伴流雲,蒼松迎客,幻眼雲湮,鐘鼓齊鳴這幾式劍招也沒有去找過令狐鴻,可以說自從那日雲亂石之後皓芸珊就沒有去找過令狐鴻。她都是去向皓名嶽請教的。
思過崖上,令狐鴻依舊在舞着劍,只是他不知道心在哪裡。劍空有劍形而無劍意。“師妹怎麼這麼多天都沒有上山來看我。”
這一天,一個弟子上山來,令狐鴻拉住他,“師弟,你師姐怎麼了,她出了什麼事嗎?”
“大師兄,沒有啊。不過前幾天師姐的臉色挺難看的。”
“她生病了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不過最近好多了。”
那個弟子這不是很清楚。
“我要下山去看她。”令狐鴻放心不下皓芸珊,他想要親自下山去看看。
“師兄,你現在還被師傅罰面壁,怎麼可以隨意離開,如果被師傅發現,你一定會被罰的更慘的。再說今天我看師姐的臉色就好多了。師兄,你不用擔心,師姐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
令狐鴻想了一下“如果自己下山,師傅知道了一定會罵我的,我這麼做惹師傅生氣,再說師妹也沒事了。我就不下去了,等下次師妹上來的我自己再問問好了。”
“師兄,沒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那個弟子下山了。令狐鴻一直在擔心着皓芸珊,“師妹最貪玩了,她怎麼可能會照顧好自己呢?”令狐鴻越想越糾結,他很想要下山去看皓芸珊。皓芸珊已經把白虹貫日,有鳳來儀,風伴流雲,蒼松迎客,幻眼雲湮,鐘鼓齊鳴這幾招練會了。
“爹爹,我現在會了,你該教我玉女十九劍了吧。”
皓芸珊問皓名嶽。“珊兒,你的招式還是不夠精,你還要繼續練習,以你現在這種水平還遠遠達不到我的目標。”
皓名嶽板着臉說道。“好吧,爹爹,我繼續去練。”
皓芸珊在和皓名嶽一起的時候表現的極其自然,皓名嶽也沒有看出到皓芸珊有什麼不對,但是自己的女兒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皓芸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皓名嶽隱隱感覺到她有什麼不對。
“珊兒,你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感覺你的情緒不對勁。”
“沒有,爹爹,我
只是太想要練習玉女十九式了,你要是能夠早點教我,就好了。”皓芸珊自然不會告訴皓名嶽事情真相,甚至皓芸珊都不想去回憶。皓名嶽想了一下,這也是人之常情,皓芸珊想要練玉女十九式所以心情有了一絲波動也是可以理解的。“爹爹,我先回去了。”皓芸珊也怕父親發現自己更多的不對,自己和二師兄的事情真的不知道是什麼關係,如果父親知道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煩惱。
皓名嶽看着離去的皓芸珊,絕對她怪怪的
。皓芸珊回到房中,一直在想:“自己和二師兄到底什麼關係?我愛二師兄嗎?不會的,我愛的是大師兄。可是二師兄現在會是怎麼樣呢?他一定在練劍吧,我這麼做真的好嗎?”皓芸珊沒有發現她現在想陸猴兒的時間已經遠遠超過了想令狐鴻的時間。她沒有發現,因爲一切發生的她都控制不了,或許當有一天她發現的時候會驚恐萬分,會去壓制住內心的波動。
陸猴兒這個時候在桃花林中練劍,周圍的桃樹收攏這枝條,他要準備過冬,陸猴兒劍尖指着前方,身影上下翻飛,飄忽不定。不知道爲什麼,皓芸珊想着自己心中的事的時候不知不覺的跨出房門,來到了陸猴兒經常練劍的地方。“我爲什麼來這裡?我是來看二師兄的嗎?二師兄不在這裡,他在哪裡?”皓芸珊不明白,平時一直都在皓月山演武場練劍的陸猴兒去哪裡了。“師兄說過,永遠不會再和我見面。他爲了不和我相遇改變了自己那麼多的習慣嗎?哈哈。”皓芸珊對着演武場中衆多的皓月宗弟子,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熱鬧。“師姐。”、“師妹。”很多人看到了皓月宗的小公主,所以都出聲叫道。
“你們都在練劍呢?”皓芸珊見到這麼多人問候自己了,自己如果不回答也就太失禮了。“師妹,也來這裡練劍嗎,你不去找大師兄練劍嗎?平時你不都是去找大師兄練劍的嗎?”皓名嶽的第四個弟子陳恩逸問道。皓芸珊聽到陳恩逸的話語,久久不言。她想要找陸猴兒,想要向他道歉,那日在雲亂石的事情本來就錯在自己。可是她一直都沒有見到陸猴兒。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不是天地相隔,而是在同一屋檐下卻永遠追尋不到。
世界上最大的悲哀不是相愛分離,而是不知道自己愛誰。“我沒有來練劍,我就是來隨便看看,你們繼續練劍,我看看你們的劍法,我看看我還有什麼不足,各位師兄弟應該不會介意吧。”皓芸珊找出了一個理由。“好的,那你隨便看吧。我們先去練劍了。”陳恩逸說完就帶着衆位師弟離開了皓芸珊的面前繼續練劍去了。
皓芸珊看着演武場中的一道道身影,沒有發現什麼。她雙眼無神,目光渙散,不知道在看哪裡。皓芸珊離開了這裡,漫無目的的在皓月山上走着。她也來到了一片桃林,而這桃林正是陸猴兒練劍的那林
子。“嘿,哼,哈,嗨”陸猴兒在林中耍着劍,口中還有一聲聲的口語。皓芸珊聽到聲音心中一喜,高興的莫名其妙,。“原來師兄真的在這裡,我該怎麼和他說呢?那天我做的不對,那天我也不知道會這麼做,會打落二師兄的手。不知道……總之我要向他道歉。”皓芸珊下定決心要想陸猴兒道歉。
“二師兄,是你麼?”皓芸珊問道。可是對面的人久久未回答。他想要轉身離開這裡。“師兄,你聽我說好嗎?師兄。”皓芸珊見到陸猴兒要離開,着急的說道。“師妹,你該來做什麼?有意義嗎?”陸猴兒一直都沒有轉身面對着皓芸珊,他還是背對着皓芸珊。“師兄,我想要和你道歉的。那天在雲亂石,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就覺得很煩我才拍落你的手。師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皓芸珊看着那道背影說道。“師妹,沒關係。真的沒有什麼關係。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永遠永遠都不在見面。”
陸猴兒聽到皓芸珊的話後,沉靜了的心又起了又一次的**起來,不再平靜。但是,陸猴兒忍着劇烈的心痛,說出了決絕的話語。皓芸珊很委屈。“師兄,我都來道歉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你對我的愛。正如你說的,這些我都不能夠阻止。我知道我那時候做的太過絕情了,但是我現在來道歉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皓芸珊激動的說。“師妹,你走吧。”陸猴兒無語依舊的冷淡,不過有了一點哽咽。
“師兄,對不起。既然你說了永遠不再見我,那好。我們就永遠都不見吧。”皓芸珊本來就是一個高傲的人,但是被陸猴兒如此冷漠的話語刺激,她也只能夠說出這一番話。“師妹,我知道你愛的是大師兄,你現在只不過是因爲對我的不忍和可憐,才這麼做的。我不需要你這樣,不需要你的同情。如果我不狠一點,以後傷的會是我們兩個人,到時候兩個人只會更加痛苦,所以讓你負擔對我的慚愧吧,這樣總勝過以後你對我深深的愧疚。我承認我有點自私,因爲慚愧能夠證明我出現在你的生命中。以後你和師兄在一起的時候也能夠想起還有一個曾經深愛但是又被你傷害的人。”
陸猴兒望着前方的桃樹想到。“師兄,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從今天開始,我們不會再見面了。”皓芸珊說完準備離開。陸猴兒沒有阻止,只是離開皓芸珊的時候留下的眼淚還殘留在這裡,滴落在了桃樹下的那棵小草上。
陸猴兒轉過身,桃林中失去了那道美麗的身影。陸猴兒看到了那滴淚水,他腦海中一震。“現在這裡怎麼可能會有溼潤?怎麼會有水跡,師妹剛纔應該是站在這裡。這應該是她的淚水。可是師妹爲什麼會落淚?悔恨的淚?一定是。”可是這個說法,連陸猴兒他自己都說服不了。陸猴兒他在尋找,尋找着那記憶中的身影,可是沒有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