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悠閒的在喝着茶。
直到走廊傳來腳步聲,才放下茶杯,輕輕推開房門,花娘緩步走了進來,屏退身後的丫鬟,關上房門,然後看向年輕的素衣公子。
“來了啊,最近過得可好?”花娘走到曉雪對面的位置坐下,眼前的人兒,還是那麼的吸引人眼球啊。
“還好,吃的香,睡的飽啊。”拿起倒放着的茶杯,爲花娘也到上一杯。“真懷念這裡啊。”
“風塵之地有什麼好懷念的啊。”花娘接過茶杯說道。
“風塵之地怎麼了?誰說風塵女子不好,其實有很多風塵女子善良美麗,又有真性情。”其實,在這古代,最純潔的地方莫過於這凝香園了。
“怎麼?後悔離開這裡了?”花娘挑眉看着曉雪滿臉笑意的問道。
“不是後悔,是懷念,懷念這裡的人,這裡的事,這裡的舞臺。”轉頭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鳥兒正在窗沿清理着羽毛。
在一邊默默不語的月銀突然擡頭說道。“花娘,曉雪以前登臺的衣服還在這,不如,讓她登臺吧。曉雪,你看這可好?”
“嗯哼,這主意不錯。春柳,進來。”花娘對着門外大喊。
“奴婢在。”春柳聽到主子花娘喊她之後,推門而入。
“去把飄雪姑娘以前登臺的衣服找來。”說完揮手讓春柳快去辦。春柳轉身小跑去找衣服了。雖然不知道花娘爲什麼要飄雪姑娘以前留下的衣服,但是主子叫到,只能照辦了。
“月銀,你去安排曉雪的演出在壓軸吧。曉雪,這可是你的最後一次登臺了。”
“可是,歌曲還沒準備好啊。這......”
月銀輕笑“沒關係啊,你在你留下的歌曲裡選上兩首就好啊。”
徹底無語了,感覺像被這兩隻大小狐狸算計了,但是卻有些許的期待。對啊,就像花娘說的,就來一次最後的登臺吧。
等月銀安排好時間後,曉雪已經脫下男裝,換上了春柳拿來的女裝了。這身衣衫,是她最初登臺時的衣服,感覺就像回到了原點,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怎樣開始的,就怎樣結束吧。既然我的歌女生活是這樣開始的,那就讓它這樣結束吧。
稍微改變了一下衣服的樣式,用白紗做成一種緊身的效果。這樣更顯身材了。畫上了淡淡的彩妝。隨着花娘來到了樓梯口,停住了腳步。
“曾經,在我們凝香園有那麼一位女子,她用勿忘我花作曲填詞,用美妙的音樂演奏了一曲《願君勿忘我》;曾經,有那麼一個女子,用‘搖滾樂’顛覆音樂,一首《王妃》,火熱性感的聲音震撼全場;曾經,有那麼一個女子,帶來了一種美妙的樂器‘十五音敲琴’,和諧的琴音演奏出來的曲子,清脆悅耳。”花娘慢步下樓,說着曾經的一切。
“今天,她回來了,但是,也是最後的一次登臺,有請我們的飄雪姑娘。”走到樓梯下,轉身望向曉雪所停留的樓梯口。
全場的目光也隨着花娘看着的方向望去,希望能看到花娘口中的傳奇女子。
這時,感覺就像回到了第一次登臺。
“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盛開在琥珀色月牙
就算失去所有愛的力量
我也不曾害怕”
笛聲輕輕響起,伴隨着富有穿透力的歌聲。
“天空透露着微光 照亮虛無迷惘
在殘垣廢墟之中 尋找唯一夢想
古老的巨石神像 守護神秘時光
清澈的藍色河流 指引着是方向
穿越過風沙 劃破了手掌
堅定着希望 去闖
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盛開在琥珀色月牙
就算失去所有愛的力量
我也不曾害怕
古老的巨石神像 守護神秘時光
清澈的藍色河流 指引着是方向
穿越過風沙 劃破了手掌
堅定着希望 去闖
......
我總不再絕望”
笛聲慢慢變小,突然,琴聲響起,鼓聲也隨着節奏響起。月銀穿上一套黑色系的衣衫,上臺拉起我的手.
“ 夜,披肩上輕輕
心,似輕舟劃過透明
一口,咬定蘋果還青。成語默默畫意
戀,綿綿藏絕句
傷,到此一遊的痕跡
掩耳,不聽絲竹青衣。 怕夜又來孤寂
借光,詩書照。思緒,絕句繞
愛如,成語妙。甚麼,葫蘆藥
語輕,情不薄。入迷,不覺曉
腳步聲先生到。還要來抱佛腳
無心,柳變桃。不懂,人情少
窗外,哼清照。筆下,紙喧鬧
有云,愛無報。美貌,還在描
門外的人起轎。肆酒,苦作笑
我讀過四書五經。客串情場救兵
少年想做英雄司馬光。我之乎者也不聽
只懂情場練兵。借愛神一箭諸葛亮
愛總笑的比哭早。花落知多少
擡頭不見門神叫。狠狠健忘掉
昨天總比今天好。時間的玩笑
再見作橡皮。把東愛擦掉
無心,柳變桃。不懂,人情少
......
夜,披肩上輕輕
心,似輕舟劃過透明
一口,咬定蘋果還青。成語默默畫意
戀,綿綿藏絕句
傷,到此一遊的痕跡
掩耳,不聽絲竹青衣。怕夜又來孤寂”
聲停,琴止,樂畢。一首《夢裡花》,還有我和月銀一起合唱的一首《東愛》,臺下掌聲、歡呼聲響起
我轉頭看着月銀,發現她也在看着我,兩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