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已經聽到你倆的笑聲了,何事讓娘如此開心呢?”夢飛雄走了進去。
“飛雄啊,來了啊。”正在與曉雪下棋的老夫人看向了走進來的人。
“原來在下棋啊?”
“對啊,雪兒可厲害了。”
“飄雪見過丞相。”曉雪看向老夫人。“奶奶,也很厲害啊,都贏雪兒好幾盤了。”
“呵呵,是雪兒讓我老人家而已。”
“哦?奶奶?娘,何時收了個幹孫女啊?那我不就成爹了嗎?”夢飛雄哈哈大笑起來。
“呀,好提議。雪兒,你可願意認我作奶奶?認丞相爲爹爹?”老夫人高興的說。
“這哪成啊?飄雪乃風塵女子啊。”
“有何不可,我去爲你贖身即可啊。凝香園的女子若不是自願是不會被逼接客這我是知道的,相信雪兒也並非那類女子。贖身出來後,你就是我夢飛雄的女兒了。”看着眼前女子,總會想起因惡疾去世的女兒。可能這女子正是菲兒帶到我身邊陪伴年老的母親和膝下無子女的我吧。自從菲兒去世後,夫人也因思女成疾,也跟着去了,我這幾年也並未再娶。
“就這樣定吧。往後,雪兒也改姓爲‘夢’吧。”老夫人微笑着說。這孩子是越看越喜歡啊。
“嗯,雪兒見過爹爹,見過奶奶。”有個爹,有個奶奶也不錯啊。這應該是老天的安排吧,見我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送我兩親人吧。“但是,雪兒想回凝香園和花娘告別,一直以來花娘都非常的照顧雪兒呢。”
凝香園。
“花娘,雪兒要走了。”
“知道了,丞相府來人爲你贖身,我也知道了丞相收你爲義女的事了。對於一個風塵女子來說這樣的機會不多,離開這裡,可以讓你生活的更好。”花娘從手上取下玉鐲塞到我手上。“這玉鐲收好,這是我送你的道別禮物。”
“花娘,這....這我不能收啊。”這是一隻血玉鐲,血玉鐲不罕見,罕見的是這是一隻通體紅的血玉鐲,如血一樣的鮮紅。
“再這樣我可要生氣咯。”花娘抓起我的左手,拿過玉鐲給我戴上。“好了,你該回去丞相府了。”
“花娘,謝謝你。對了。”曉雪從明月手中拿過包袱。取出小本子,一疊紙。“在我空閒的時候,在這本子上記錄寫曲子,已經填好詞了。還有這疊紙,這幾張是演出服裝的設計圖,這幾張是十五音敲琴的設計圖和使用方法,你收好,我看月銀姑娘在音律方面不錯,可以交與她。這對凝香園也有幫助。 “行了,你回去吧。”花娘接過本子與圖紙,轉身走上二樓。
站於二樓的月銀,聽着這一切。在聽到說他要離開凝香園的時候很開心,但聽到她說要把那些給她的時候,心裡竟生出了慚愧,對她的恨,早已消失無蹤了。
‘撲通’曉雪雙膝跪地。“花娘,今兒個雪兒給你叩頭謝恩了,雪兒要走了,你要保重啊。”花娘停住了腳步,不語。背對着曉雪。
曉雪叩完三響頭後,起身走出了凝香園。
傻丫頭,你也要保重啊。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花娘心裡想着。在眼眶徘徊的淚水早已奪眶而出。
站在大街上,望着凝香園。再看看手中的血玉鐲,淚水從眼眶中滑落。閉上雙眼,深呼吸。再擡頭看着凝香園。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但還是捨不得啊。從古到今,有許多的風塵女子和男人演繹出很多真情故事.如若沒有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故事,沒有柳詠和蟲孃的戀愛,沒有蘇軾的"若解多情尋小小"那古代的愛情畫卷就根本沒什麼意思了!誰說風塵女子不好,其實有很多風塵女子善良美麗,又有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