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說人家解少主就是個吃祖宗飯的紈絝,雙靈根是人不少,可是不足百歲就結丹,不到兩百歲忽然修爲盡廢。卻又一股勁兒的從築元期重新練起,比那些首次結嬰的修仙者都早結嬰,人家沒有兩把刷子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啊。”
又有人道:“就是,想想都覺得可惜,我都兩百多歲了,還在金丹中期慢慢磨着呢,回頭看看這三百歲的解少主,真是無語。”
又有人道:“嗨,這就叫天子驕子,比不得,比不得呀。”
小七聽着這些人的議論,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那解生蓮重新出現在琳琅閣門口,小七的這一杯酒也堪堪飲完,在桌上丟下靈石付賬,小七緩緩走出座位。那些高談闊論的人這才發現,這裡還隱着一個金丹後期的修仙者呢,立刻一個個默不作聲了。
雪域神宮的修仙者在這雪域神宮的驛站內,那就是地頭蛇,走到哪裡都是點頭哈腰的奉承一片,解生蓮等人在山中慢慢走着,挨個的逛起店鋪來。小七見其中只有解生蓮和他身邊那個一臉高深的同伴兩個是元嬰初期的修爲,其他也沒有發現哪個是隱瞞了修爲的,於是小七便跟得近些和他們隔上一個店鋪,小七也挨個假裝的逛了起來。
只是小七在出入店鋪和行至拐角的時候,偷空往外面的空地拋出一張符咒,掐訣,我們立刻就是漆黑一片,一股就越來越大的龍捲風在空地肆虐而舞,捲起的黑塵狠狠的砸向四周,小七掐訣變換了一下衣衫之,慢慢改變了皮膚,看上去和進入叮噹閣以及飲酒之時樣子已經完全是兩個人了。
解生蓮等人逛了足有兩三注香,才呼前擁後的向着坊市外走去,一邊走,一直兩人待在一起的那個一臉高深的同伴忽然提高了嗓門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如此之大,讓周圍的路人聽了個清清楚楚,“哎呀我說解生蓮,這女人是要哄,但是不能縱。青娘自己再通情達理也經不住你這麼供着她,還專門的出來給她買東西做禮物來討好她,小心雙修大典之後青娘顯現出悍女樣子,拿神訣打得你抱頭鼠竄。”
解生蓮就朗聲笑着回道:“你明知道青娘不是那等膚淺的人,不會的這般對我的。”
那修爲高深的人打了個哈哈,旁邊陪同的幾位金丹期的小輩馬上開始起鬨,取笑解生蓮還沒過門就護着青娘,衆修不像是清心寡慾的修仙者,倒像世俗打滾久了,正到處找樂子的公子哥兒。路上人見了跟着側目,有掃了幾眼就目不斜視的走開的,有羨慕或者嫉妒開始議論的,不管如何,解生蓮這一行算是引人注目的很。
小七遠遠跟着,見解生蓮他們明知道雪域神宮的驛站處有傳送陣直通雪域神宮底卻不搭乘,而是出了山門各自虛空飛幻化鑽到半空而去。於是小七便遠遠的在山門內站住,看着解生蓮他們遠去的幻化鑽到半空的影子消失
不見,才慢慢的迴轉。
只要是頭腦清楚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雪域神宮這幫人今天就是做戲來了,不管那解生蓮是真心還是假意,臺下的看者卻是心中有數,那雪域神宮主人玉重子想必是心中還有顧忌,不會明刀實箭的和衆修做對,所以才用這等迂迴之術。
那麼雪域神宮主人玉重子的顧忌是什麼?哪個人?
小七在院子裡站在一處半響,忽然心頭一動,右手使出法力,空中立刻出現了一縷七彩靈光,小七對着靈光說了聲“請來這裡一敘”,接着小七雙手一繞,那縷七彩靈光立刻化爲一顆若隱若顯的綵線,被細細一股神識牽引着慢慢出了院門。
少頃,錯愕出現在小院門口,小七開了禁制讓他進來。
兩注香後,走動時帶起的妖氣有些踉蹌的錯愕出了院門,怔守片刻,忽然捂着臉,面上顯現出堅毅的表情,然後錯愕輕咳一聲,拿着儲物袋故作鎮靜的回了家。回了家,破天荒的沒將儲物袋交給自家妻子,而是自己收了起來,然後準備了好些個辟穀丹,丟下一句要閉關衝擊金丹的話便自行封了房間,然後手中打出符咒,口裡面唸唸有詞,那張符咒化爲空中法陣,布了隔絕法陣錯愕閉起關來。錯愕的父母和妻子見那法陣不同以往,竟然像是高階貨色,頓時以爲錯愕要發憤圖強了,一個個高興異常。
小七收回神識,靜靜修煉一夜。後來小院的禁制就一直沒有動過,小七竟是一副打算閉關等到半月後大典纔出門的架勢。
雖然雪原地廣人稀,大典開在最爲偏僻的雪山之處,雪域神宮的驛站畢竟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皇城根下,實際上也是熱鬧的很。早晚人流不息,就沒有斷過喧譁。
外面的空地,依就是漆黑一片,一股就越來越大的龍捲風在空地肆虐而舞,捲起的黑塵狠狠的砸向四周,裡面無數看不見的黑手,一個小修小心翼翼繞行,很快就來到了管事處的傳送陣。對着傳送陣的人又陪了一通小心,遞了幾個初階靈石過去,央着管事行了方便蹭了飯,纔將一直彎着的腰稍稍直了些。
他叫狗剩是築元期初期的一個小修,在雪域神宮的驛站年紀大了,是所有人都可指使的雜役,只是人老實,臉皮也厚,到底給他在雪域神宮外門謀了個差事,每月倒也能拿些個靈石養家。昨日剛好沒有吃飯的錢了,回去時到底是蹭了別人的飯。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狗剩兒總覺得自己令人有些不同,昨晚臨睡前就覺得有些不自在,今早出門之前狗剩兒將自己身子上下檢查了數遍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便當成自己操心太過拋在腦後了。
出了傳送陣,狗剩兒一路陪着小心來到了他做事的靈獸飼料地方,爲些比他不知道金貴多少倍的普通靈獸準備好了料,卻沒有發現從他的後腦勺慢慢逸出一絲微不可查
的七彩靈光,沿着他的後背慢慢滲入地面不見了。
半注香後,前往內院的禁制前的一個路口,一個內院築元修仙者正低空飛行,忽然好像法力不濟猛然掉落下來,在路石坐了片刻纔回過神來,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前後左右一看,見沒有修仙者看見自己丟臉行徑才站起來,卻不肯再飛了,只是外面的空地,依就是漆黑一片,一股就越來越大的龍捲風在空地肆虐而舞,捲起的黑塵狠狠的砸向四周,他緩步慢行起來。
不過數十里功夫的路程,這管事走了足足大約三個鐘頭,纔來到禁制前,熟絡的取了腰牌讓執事查驗,還將裝了東西的儲物袋送上給他們看了,他嘴裡還解釋着:“我幫着狗剩兒順道跑了個腿兒,來外院辦點事兒,勞煩幾位道友了。”
那個執事公事公辦的查驗完畢,才顯現出了個笑臉,“小兄弟面生,我們兄弟就不客氣了,我們兄弟是被困在外院了,比不上在小兄弟內院好吃好喝,日後有甚好處小兄弟記得關照一下兄弟們,只要有路。”他拇指、食指一捏道:“這個不成問題”
那個小兄弟瞭然的一笑,拱手行禮道:“放心,日前還聽說玉重子門主那裡缺人,回頭我去問問,若是有機會,一定給各位兄弟回個消息,讓兄弟們早做準備。”
一個修仙者拍了拍法器,砸吧了下嘴巴,道:“想想都覺得做夢,玉重子門主那裡只怕不好待吧?誰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看着神仙一般的人物,誰知道日後怎麼樣呢?”
另一個修仙者拿肩膀撞了撞他,道:“放心吧,咱們不過是個幹粗活兒的,先去了玉重子門主那裡,待大典過後再觀望觀望,實在不行就再託門路,總之已經是在內院了,總不至於將咱們再攆回來吧。”然後對那個小兄弟細細的囑託了一番,才放他過去。
那個小兄弟輕輕的回到內院丹房處,將代取的東西交回,見沒什麼吩咐了,才告辭離去,徑自回到他的丹房,盡心盡責的待到換班,才又回洞府取了一件東西重新出了門。
他去的地方,卻是大管家處,去詢問玉重子門主那裡要人的事情。
築元后期的大管家看了看手中的小藥瓶,聞了聞裡面的濃郁的藥香,似笑非笑的笑笑,道:“我說你這鐵公雞今兒怎麼如此大方,竟然捨得拿丹藥來孝敬我,原來在這裡等着我吶?”
那個小兄弟諂媚的將剩餘的兩個藥瓶拋了過去,道:“也就三個,都是在外門守了百多年了,其實按理說也該動一動了,只是想必大管家您還想磨磨他們,所以還在外門守着。不過他們經歷了這些年,法力上也厲害了些,要不我改天領了他們來,請大管家您看看,當用不當用?”
大管事見他禮物厚重,說話也中聽,便賞臉和他說笑幾句,約定了改日帶人來看,便讓他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