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金感激的磕完頭,想了想,還是硬着頭皮往前湊了一湊,道:“仙長大恩,挖金無以爲報,只想將自家最好的東西獻給仙長。只是小的家裡沒甚好東西,只有這一個打算送到雪山交歲貢的玉石還拿得出手,還請仙長不要嫌棄,收下小的的一片誠心吧。” 魔魁只覺眼前七彩光華一閃,原本專注聽他講話的年輕道友,和那兩個在他旋轉不已紛亂的貨架間不知道搗鼓什麼法器的道友,竟然一起不見了。好像做妖獸似的,魔魁暈暈乎乎的打開玉瓶,濃郁的靈氣夾裹着清香頓時充滿了整間店鋪。
“啊”魔魁驚叫一聲,連忙關了店鋪,也不理滿室的狼藉,直接衝回後院去閉關了。這丹藥靈氣如此濃郁,說不定還可以藉機衝破瓶頸呢。
雪山上空,忽然出現了一股嫋嫋的輕煙,直接穿過雪山的防山法陣,在雪山上方略停了停,好像在一望無際的茫茫雪原上辨認了一下方向,就向着半空某個雲頭飛去了。
金丹期的雪山山主帶了下屬隨後出現在玉龍雪山上方巡視,山中閉關的修仙者們也都自閉關中清醒過來,跟着放出神識外出查看,卻沒有什麼收穫。只除了雪山山主帶着修仙者在百里之內搜尋了一遍,毫無所獲的返回了。
玉龍雪山新進的一個蛟衛,生得白淨,繞着山門口的地方來來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遭,疑惑的拍了拍頭,自言自語對:“不對啊,我家上貢的玉石雕像呢?”
茫茫雪原上最不缺的就是白雪,放目兩望全是一片銀白,小七隱身幻化鑽到半空中飛速前行着,將計劃在心頭過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了,纔將一直嘮嘮叨叨要出來的小飛熊,甚至睡眼惺忪的無心都一起放了出來。
在小七療傷閉關和結嬰的將近三百年裡,開始是因爲小七傷勢過厲害,混靈訣自動隔絕了小七和外界的聯繫,後來是因爲小七忙於結嬰無暇他顧,可憐的小飛熊與無心也被迫陪着小七一起閉了三百年的關。無心還好,忙着修煉,但是放下心結的小飛熊卻憋的不行了,從小七剛一試着聯繫他開始,就多次要求小七放他出來。
半空裡面,小飛熊悠哉遊哉的依靠在小七的幻光裡,流着口水看着偶然跑過的雪熊,躥導着無心下去逮幾隻雪熊上來烤了吃。小七原本心情不是太好,看見小飛熊這個貪嘴的熊,莫名的心稍稍好轉了些,於是小七伸手就拍了一下拉着無心要下去的小飛熊,道:“小飛熊,別勸無心了,他不吃東西的。”
小飛熊妖氣的眨眨眼睛,甜甜的一笑,對小七道:“我沒打算讓無心吃啊,我打算讓無心幫我逮了雪熊幫我烤,我自己吃。”
盤膝坐着修煉的看着四周的無心,聞言也笑了起來。
小七無語撫着腦袋。
好吧,是我錯的。雖然我就知道會這樣,可還是被小飛熊的外表給矇蔽了,想想都
覺得可笑。
“啊,前面有人在鬥法”小七忽然感覺到前方百里外有一股微弱之際的靈氣波動,若是不當心只怕會以爲是低階雪原妖獸在活動,但是仔細發現,卻發現是有修仙者刻意屏蔽了靈氣外泄。
“無心變回蘭蔻,小飛熊過來,你若是能夠老老實實聽話,我就不讓你回儲物袋,如何?”小七一邊用神識掃視前方,一邊說道。
小飛熊馬上伸出小手捂住嘴巴,老老實實的盤膝坐好,無心幻化回蘭蔻的原型,輕輕落在了小七的手上,現在的蘭蔻,已經不再是原來只剩蘭蔻的舊樣子了,也長出了三米左右長的身子,想必在將來也不是沒有恢復完整的那一天。
小七緩下幻化身子鑽到半空,將隱形披風罩在幻化光之外,又手中打出符咒,口裡面唸唸有詞,那張符咒化爲空中法陣布了,原本就淺淡之極的幻光就微不可查起來。小七又前行了百數裡,小心翼翼的看了個清清楚楚,原來不知何修仙者在前方打出符咒,掐訣,布了一個三百餘米大小的遮蔽法陣,裡面有幾個修仙者在裡面生死相搏。
哦,一方是兩個鬼修,一個是元嬰初期修爲,一個是金丹後期修爲,都穿着陰冷寬大的黑袍,在白雪皚皚的雪原上微微晃動。而另一方則是一個元嬰初期的修仙者帶了兩個金丹初期和一個金丹中期的修仙者。不過前者渾身氣勢陰森法力充沛強勁,看上去是風頭正勁的鬼修,而道袍打扮的後者已是強弩之末,還要分神去照顧三個金丹修仙者,看上去只是拖時間罷了。
“小七哥哥,陰森鬼氣,小飛熊想吃他們。”小飛熊忽然在小七身邊跳了跳,發出歡快的童音,“小七哥哥,讓小飛熊吃了吧,讓小飛熊吃了吧。”
還沒有搞清楚事情原委,小七不想妄動,就對小飛熊說道:“不行,小飛熊。我們看看再說。”
“哦,小七哥哥,記得等一下要讓小飛熊吃的啊。”小飛熊聽話的蹲好,抓緊小七的衣服看熱鬧,還不忘看着無心,提醒小七。
那個黑嬰忽然發出桀桀怪笑,輕蔑的說道:“雪峰行者,我已然讓你這麼久,你也該明白了,還不快將東西交出來。”
“呸,黑嬰你休想。我這聚神丹是給解少主的賀禮,豈能便宜你這無恥之人?你欺師滅祖改投他派,就不怕報應麼?”那穿着道袍元嬰修仙者也算是剛強之輩,竟然啐了對方一口,破口大罵。
黑嬰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嘻嘻的說道:“掌門,雖然我叫了你數百年的掌門,可我心裡卻是可憐你的,你從頭到尾都被我給騙了,我原本就是地獄修羅的門下,練得是地獄修羅鬼訣,進入了你的雪峰不過是爲了日後滅了你的雪峰一脈,我哪裡有什麼心魔困擾?再說了,就算有心魔,玉重子他老人家也自會幫我擺脫掉的,我怕什麼?到是你,掌門,我再說一變,那聚神
丹是玉重子看中了的,你交是不交?”
“哼,是我雪峰行者有眼無珠,看錯了你。不過就算我拼着修爲倒退,我也不會讓你如願的。”那雪峰行者,端是如猛虎下山,竟然大義不畏生死,喝罵起對方來。
不過那黑嬰卻是笑嘻嘻的聽着,忽然說道:“雪峰行者,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在拖時間嗎?雖然說咱們修爲相當,我一時半會兒無法置你於死地,但是我留下你的肉身,毀掉你身後的三位師弟,還是易如反掌的。你只剩元嬰之身無法久安,可不要抱怨我不顧咱們數百年的情面。”
雪峰行者瞬間變了臉上的表情,卻還是冷哼一聲,拍出一個冒出黃光的銅鈴,銅鈴黃光一閃化爲一個三米左右大小的黃色法罩,將身後三個金丹期弟子護了起來。雪峰行者又掐了段簡短的法訣,那黃色法罩嗡的一聲彈起,將黑袍元嬰修仙者遮蔽法陣的法陣撞起一個大大突起,卻功虧一簣的沒有將其撞破,又被黑袍元嬰修仙者的法陣彈了回來。
那黑嬰臉上的表情陰沉下來,忿恨說道:“雪峰行者,你別給臉不要臉,我不過是看在咱們師兄弟的情分上,想留你一命。你拿了聚神丹歸順玉重子,他必然會讓你重回雪峰,你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雪峰行者卻不再搭話,身形一閃,化爲一股狂風捲起那個三米左右大小的黃色法罩,就向着遮蔽法陣之外飛去。
“哼,留下吧。”那黑嬰只伸出雙手虛空一抓,那個瞬間飛出去數米的黃色法罩就被猛然滯住,任憑那狂風狂卷,卻只在原地打轉,怎麼都飛不出去。
數息之後,那黃色法罩非但沒有跑出去,反而還回轉了三米有餘,黑袍元嬰修仙者得意大笑,“雪峰行者,你心中雜念太多,還是輸給我了。哈哈。”
笑罷,他一甩雙手,將那黃色法罩猛甩出去,法罩裡面的三個金丹修仙者在裡面勉強穩住了身形,那狂風也被帶得偏向一邊,雪峰行者搖搖晃晃的重新現出身形來。
黑嬰見自己已經掌握了局面,獰笑着雙手一拍,身上頓時涌現濁黃濃霧,整個人頓時更加惡毒起來,道:“雪峰行者你既然不捨得走,就乾脆做了我的傀儡打手算了。日後你爲玉重子掌門他老人家開疆拓土的時候,會感念你的無私奉獻的。”
雪峰行者大驚,卻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遮蔽法陣之內就響起一個清冷的男聲,“倒不如你做我的傀儡打手,我倒想看看你和你玉重子掌門對陣的時候,該是什麼樣子。”雪峰行者聽那話的意思,來的是幫自己的人,他面上一喜。那黑袍元嬰修仙者卻驚聲大叫,“什麼人?縮頭縮腳,出來。”
“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麼,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啊。”那聲音微微含笑的譏諷他道:“況且,我不用出來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打敗你,不信,讓這位雪峰行者評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