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死亡代理人 > 死亡代理人 > 

正文_第62章 死者和皮包

正文_第62章 死者和皮包

餘秋是在場的唯一一位女性,她對名牌包並不是太瞭解,但是馬仕達皮包她是知道的,正好她一年前也買過一個,雖然沒有沈夕這個貴重,但也差不多。她說:“長樂說得對,馬仕達皮包是很貴的,我就有一個,一年前我買的那個包是一千五百元,而沈夕這個包比我的還要貴,據我瞭解,這個包至少值兩千元以上,奇怪的是兇手爲什麼不把包留下來賣掉,而是將它和死者綁在一起沉入河中。”

趙常青說:“他們沒有把皮包賣掉可能擔心會暴露他們,賣包風險太大。”

寧肯說:“會不會是兇手根本不識貨?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皮包值錢。”

餘秋說:“這種可能性很小,馬仕達皮包是盡人皆知的,是香港的知名品牌包啊,他們怎麼會不知道?”

我說:“不好說,也許真的不知道。因爲這是女性包,男性不一定都知道。我想兇手謀財害命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包裡其他東西都在,唯獨沒有手機和錢包,這怎麼解釋呢?”

趙常青說:“會不會是包裡原來並沒有這兩樣東西?”

王長樂說:“有可能啊。”

我說:“錯,誰出門在外不帶錢包呢?況且沈夕是計劃出門旅行的,包裡肯定會有錢包,而且錢包裡會有不少的現金。出門在外,錢包和手機是必需品。大家應該還記得吧?包裡是有個蘋果牌手機充電器的,如果沒有帶手機,帶充電器幹什麼?”

我這一番話讓大家心悅誠服。

我接着說:“雖然說第二種可能性存在,但是我想第一種可能性更大,爲什麼死者的身上偏偏有沈夕的皮包?不可能是沈夕給她的,很可能是通過某種不正當手段獲得的。據我瞭解沈夕並不知道她有個妹妹,而沈夕的父母從未向我提起過他們還有一個女兒,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妹妹來,這隻能說明兇手是把死者當作沈夕殺害了。由此可知,沈夕目前還在古桐市,而且很可能她在此之前一直在被追殺。她身臨險境,但是讓我難以理解的是,她爲什麼不報警?也不跟家人聯繫?”

王長樂感到發愁,“這就太複雜了,其中有太多的未解之謎。這樣一來,8.14案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聽完我們的討論,司馬衝說:“這些都是你們要去調查的,沈夕失蹤那麼久,現在終於有了一些眉目,至少我們知道她現在還活着,所以,現在最緊迫的是要馬上找到沈夕,明天開始在報紙、電臺、電視上面打尋人啓事,還要找幾個人在古桐市區及周邊張貼尋找沈夕的佈告。”

王長樂說:“好,我明天就去辦這件事。”

餘秋說:“那現在沈夕被追殺是不是就說明沈夕可以和8.14案脫離干係了?”

司馬衝突然看了我一眼,我非常坦然地注視着他,司馬衝說:“那未必,光憑這一點還不能排除沈夕的嫌疑,沈夕被追殺,這恰恰說明她有可能捲入某一樁案件中,很可能就是8.14案。”

王長樂說:“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調查?”

司馬衝說:“還是按以前的那套計劃來,現在插進來一個安幽女屍案,也許跟8.14案有關也可能無關,這就需要你們這幾天儘快去落實。雷隊,你明天先去找一下沈夕的父母,調查一下安幽河死者的詳細情況。”

“好的。”我說,但是心裡在打鼓,真不知道如何開口向沈方揚夫婦說起這件事,搞不好會讓他們夫妻反目的。

司馬衝接着說:“下面,我們再來討論一下沈夕爲什麼會被追殺。雷振你先說。”

我說:“這個問題我剛纔想過了,有以下幾種可能性:第一,她是某個重大案子的知情者,兇手想殺人滅口;第二,她得罪了什麼人或者一個組織而被追殺;第三,她欠人的錢還不上而被追殺,這三種可能性我比較傾向於第一種,我有個直覺,她也許是8.14案的知情者,因爲本來她也是要和麪包車上的四名死者一起前往日月潭的,可出發前她臨陣缺席了,我猜她也許知道些什麼就臨時改變了計劃,或者因爲某件突發事件而取消了這次旅行。但是,讓我感到不解的是,她既然是知情者又面臨險境,她爲什麼不報案尋求保護而選擇亡命天涯?”

趙常青突然冒出一句:“這確實有些奇怪。很不合常理。”

寧肯說:“她會不會已經遇害了?”

我說:“應該不會,如果她在安幽河女屍案發生前就遇害了,那麼就不會發生安幽河女屍案了。她如果在這之前就遇害了,那麼她的包做何解釋?”

王長樂說:“我感到納悶的是,兇手爲什麼要把沈夕的手機和錢包拿走呢?”

寧肯說:“謀財唄。”

我說:“不是謀財,而是爲了掩人耳目,故意造成一種假像,讓我們誤認爲他們是謀財害命,其實正是這一點暴露了他們背後的真正用意。”

司馬衝說:“我同意雷隊的說法,我也比較傾向於是殺人滅口,從我從警二十多年的經驗看來,一般來說如果單純是爲了錢,不至於把人殺掉,絕大多數小偷偷到值錢的東西后就會跑掉,不會殺人的。”

案情分析會開了近兩個小時,大家都很疲憊了,司馬衝說:“今天的分析會到此吧,中午我做東請大家一塊吃個飯,這段時間你們實在太辛苦了,犒勞一下你們。”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歡呼起來,“謝謝司馬隊長!”

由於白紫鷺很快又要進行下一個治療了,可是章嘯寒單位裡的事讓他忙得不可開交,他沒有時間去照顧白紫鷺,於是,他又請了一個護工——張姨來照顧白紫鷺,這個護工張姨要價更高,章嘯寒一時半會請不到更好的人,只得答應了她的要求。

下午下班後,章嘯寒回了一趟家,他目的是找章大招要錢給白紫鷺看病。

章嘯寒到家的時候,章大招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看到章嘯寒,章大招將報紙放在茶几上,並摘下眼鏡對章嘯寒說:“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以爲你永遠不會回來了。”

章嘯寒放下包,坐在章大招對面,“爸,您怎麼這麼說呢?我最近心得焦頭爛額的。”

“既然這麼忙今天怎麼回來了?”

透過眼鏡的鏡片,章嘯寒觀察着章大招,他發現最近章大招的白髮又多了一些了,他不禁有些愧疚,他說:“爸,我們爺倆兒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今天回來陪你吃飯啊。”

章大招笑道:“你還知道回來陪你老爸吃飯啊?我還以爲你娶了媳婦兒忘了我了呢。”

“我這不是還沒有娶嗎?”章嘯寒說,想起白紫鷺不禁心又揪了起來。

看到章嘯寒的臉色變得灰暗,章大招知道他在爲白紫鷺的病焦慮着,他的心便是一軟,說:“回來就好,一會好好陪你爸我吃頓飯吧。對了,小白怎麼樣了?”

看到章大招主動問起白紫鷺,章嘯寒心想這是個向章大招要錢的好時機呀,於是,他開站見山地說:“爸,紫鷺的情況不太樂觀,大夫說病情加重了,要換個治療方案,這個新的方案費用比較高,我們現在手頭有點兒緊,您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章大招心想果然不是爲了陪我吃飯纔回來的,是爲了他的未婚妻治病要錢纔回來的。章大招輕輕嘆了一口,沉思了幾秒鐘後說:“你要多少?”

“十五萬元。”

章大招驚訝道:“要這麼多啊?你別以爲你爸我是開銀行的,我也只是爲政府打工,哪有這麼多錢給你?”

章嘯寒知道章大招的存款起碼有一百萬,他只是不願意爲白紫鷺花太多,於是他說:“爸,我只是暫時借用一下,有了錢會馬上還給你的。我知道您有這麼多錢,別忘了我是您兒子。”

章大招本來也只是給章嘯寒賣個關子,這區區十五萬元他是不會放在眼裡的,看到什麼也瞞不過章嘯寒,他笑了笑,“好吧,我給你。”

章嘯寒高興道:“謝謝爸。”

這時,溫姨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章嘯寒,她很高興,“嘯寒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今天會回來,所以我做了好幾個你愛吃的菜呢。”

章嘯寒微笑地望着溫姨,“謝謝姨,那我今天就要敞開來吃了?”

過了一會,菜和湯都被溫姨端上餐桌了,她把一切都擺好後便招呼章家父子上桌吃飯。

今天兒子回家吃飯,章大招很高興,便去酒窖裡拿出一瓶82年的拉菲紅酒來,打算和章嘯寒喝幾杯。

“爸,你今天雅興啊?”章大招同意借錢,章嘯寒心情好了一點,不禁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今天我高興啊。”章大招倒了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章嘯寒,“來,我們先幹掉這一杯。”

章嘯寒接過來喝了一口,“爸,您怎麼珍藏着這個寶貝兒呢?我怎麼不知道?”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