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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5章 春宵一夢

正文_第35章 春宵一夢

對方還是沒說吭聲,正當我要掛電話時,突然聽到手機裡傳來幾聲女人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一種詭異和鬼魅的氣氛在房內漫延。女人那一聲聲彷彿從地底下傳來的叫聲讓我感到毛骨悚然,在這樣的雨夜這樣的深夜聽到這樣悲慘而詭異的叫聲無疑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我定了定神兒,一股怒火串上腦門,我對着手機話筒怒斥道:“你是什麼人?搞什麼名堂?有種就說話,別裝神弄鬼的嚇唬誰呢?”

對方還是沒吭聲,然後我又聽到一個女人悽慘的顫音,又像是在哀鳴:“救救我,救救我,嗚嗚……”

女人的哭聲異常悽慘,好像已經被折磨得即將死去。

我感到從未有過的不適,渾身起了好多雞皮疙瘩。不安和恐懼在我的心裡瀰漫開來,我希望能通過我的透視眼看到手機另一頭那個女人,可是可能嗎?我的特異功能對我的破案作用幾乎是零。

我靜靜聽着那一聲聲不堪忍受折磨的聲音,我做了幾次深呼吸,強迫自己鎮定。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我說:“你是誰?”

手機另一頭突然安靜了下來,女人的哭聲戛然而止,然後我聽到了對方收線的聲音,我無奈的掛掉手機。

我接到類似的電話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去年年底,也是對方沒說話,沉默了好久,然後給我放恐怖音樂。我聽了毛骨悚然,連忙掛斷了電話,當時我以爲是有人惡作劇,沒多久就忘了。

而今天看來並非惡作劇那麼簡單了。這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做?而電話裡那個慘叫的女人又是誰?她究竟在遭受什麼樣的折磨呢?

帶着一連串的疑問,我再也沒有睡意了,我的腦子亂如一團麻,想起了失蹤的沈夕和林娜,想起了去年死去的李漫,想得最多的是沈夕爲什麼會失蹤,她爲什麼在麪包車出發前沒有出現在天涯海角旅行社?如今沈夕在哪裡?她還活着嗎?

第二天一早,我到電信公司查了自己的通話記錄,記錄單上昨晚那個神秘來電也沒有顯示號碼,只提示是專線電話,電信局的人解釋說這個電話很可能是網絡電話或者有些小靈通也不顯示號碼的,也有些手機可以設置隱藏號碼的,電信公司也無法查找,因爲這種號碼是隨機的,根本沒有登記。

我想打電話這個人看來是想跟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我知道在國外,有些犯罪分子做了案,不僅不馬上消失,反而經常以各種方式向警察挑釁,這樣才顯得他比警察高明,這樣玩才更加刺激。

而在我看來,這種人不是在找死就是心理極其變態。

我感到很疲乏,想睡了,卻睡不着。我的失眠症隔三岔五就會犯,這種情況已經保持了五年了。我看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我這是輕度焦慮症,造成這種病主要原因是缺乏身體上的慰藉,說白了就是缺乏女人的滋潤,他們總是建議我趕快結婚,或者找個女朋友解決生理問題,這個病就能迎刃而解。

我也意識到這也許是最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了,可我的工作這麼忙,壓力這麼大,讓我怎麼去找女人呢?何況我找女人又那麼挑剔,我要找的女人不光是爲了解決生理問題,我要真心喜歡她有着深厚的感情,我纔會和她幹那事兒,人畢竟不是畜生。

躺在牀上,我毫無睡意,時間已經近凌晨兩點鐘了,我想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等着我去辦,我必須保存體力。

我只好吃了一片安定。過了半小時,我慢慢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看到同事餘秋來到我的身邊,她笑容可掬,長髮飄飄,似乎還是剛來警局時的樣子。我怦然心動,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她的臉,她羞澀地抓住我的手,並放在脣邊親了親。我突然感到熱血沸騰,於是我把她緊緊地抱住……

早上起牀,我發現在我身上發生了一件羞於啓齒的事,我連忙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內衣內褲和制服,並把瘋長的鬍子颳了刮,看着鏡子裡的我,還是那麼年輕那麼帥氣。

早上到了警局,見到餘秋,想起昨晚那個春夢,我不敢注視她的眼睛,怕她那雙純淨的眼睛會看穿我。

餘秋的身材本來不錯,但是我從未見過她穿便裝的樣子,因爲只有上班時間才見到她,而我們規定除非要執行特殊任務,否則每天都要穿*上班的。

作爲一個年輕的、長得比較順眼的女子,她的身體幾乎每天都被制服裹着,她的柔順的長髮每天都要求盤起來,她的美麗和青春就這樣被埋沒在男性化的工作環境之中,不能像其他女孩兒一樣享受應有的幸福。

坐在辦公室裡,我想着餘秋,不知道她穿便服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想着想着,餘秋竟然走了進來。看着款款而至的餘秋,我恍若夢中。那一剎那我真以爲我還在做夢。

餘秋見我恍惚的樣子,說:“雷隊,你怎麼了?昨晚沒有睡好嗎?”

我一愣,沒有聽清餘秋說什麼,我怔然地望着她,“啊?你,你說什麼?”

“我問你昨晚是不是沒有睡好?精神有些不好呢。”

我苦笑了一下,“是睡得不太好,最近壓力太大。”

她也許看出我有一點脆弱,眼神變得溫柔起來,嘆了口氣,“雷隊,你是太累了,注意休息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吱聲。”

我想我是男人不應該讓她爲我擔心,我強裝堅強,說:“我沒事兒,倒是你,怎麼樣?看你都瘦了。”

餘秋似乎有些羞澀,“我還那樣啊,最近總是加班打文件。”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讓我怦然心動,我突然感到有些心疼,是對一個女孩子從未有過的疼惜,難道我真的?真是難以想像。

和餘秋的目光相遇那一瞬間我馬上移開了目光,我想我承受不起她的厚愛,我工作這麼忙是無法給她幸福的。

我們兩人面對面,餘秋一直凝視着我,也許是在試探我是否能接受她的愛情。可在這方面我天生就愚鈍和不解風情,我不配得到她的愛。

看到我逃避,她輕輕嘆了口氣,“雷隊,我先出去忙了。”

我連忙說:“好!”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我感到心潮澎湃。

今天司馬衝居然很早就來到了警局,然後捎人叫我去會議室等他。

我在會議室裡等了幾分鐘,司馬衝過來了。在空曠的會議室裡,只有司馬沖和我兩人。

司馬衝坐在我的對面,雖然是詢問和被詢問的關係,兩人之間少了平時的親切,但默契依然存在。我幾乎都能知道司馬衝要問我哪些問題,我嚴陳以待。

司馬衝先開口了:“雷振,客套我就不多說了,你也知道我今天要跟你談什麼事情。”

我點點頭,等着司馬衝的下文。司馬衝說:“8.14案目前非常棘手,最糟糕的是,市長昨天打電話給上頭了,上頭向我下了死命令,要我一個月之內破案,我的壓力非常大。你懂吧?”

我凝視着司馬衝,通過眼神傳遞了理解之意。

“少了你的參與我想進展會更加慢,由於你和沈夕的特殊關係,我感到非常遺憾和痛心,雖然我完全相信你和本案完全無關聯,但是沈夕臨出發前神秘失蹤實在可疑,按照組織的規定你必須要回避。你別埋怨我。”

“頭兒,我明白,你別顧慮我,我完全服從組織的安排。”

司馬衝凝視着我,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幾秒鐘後司馬衝嘴角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我一愣,根據多年的相處經驗,我和司馬衝之間已經很默契了,我預感到司馬衝一定有了新想法,我的心頭怦怦直跳,在暗暗等待着。

司馬衝突然有些詭異地看了看門口,然後向我湊近了些,放低聲音說道:“我改變主意了,本案沒有你的參與在一個月之內肯定是完成不了任務的,你手下幾個人除了王長樂,其他幾個根本就是有勇無謀,所以,我想讓你暗中調查此案,這件事只有我們兩人知道,你千萬別露出破綻。”

司馬衝的話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剛纔以爲……我吃驚地盯住司馬衝嚅囁道:“頭兒,你,你真的讓我,讓我暗中調查?這是違反紀律的,我,我沒聽錯吧?”

司馬衝點點頭:“我知道這是違反紀律的,但是我沒辦法,上頭催得緊,羣衆的反應很強烈,我也是冒着丟烏紗帽的風險讓你暗中調查,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我微笑着:“頭兒,感謝你的信任,那我手上的4.25案怎麼辦?”

“那個案子你抽空調查吧,先顧及8.14案。”

“好。”我感到肩上的擔子猛然間加重了,但是心裡卻踏實了許多,但我很快就有一個顧慮,我怎麼能暗中調查而不讓其他同事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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