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大教堂中,正前方的牆壁上,耶穌受難像顯得特別的莊嚴肅穆。
耶穌受難像下,一個全身裹在潔白教袍之下的男子,跪在一個布墊之上。
這個男子口中一直唸唸有詞,不斷的懺悔着。
整個教堂裡氤氳着一股陰暗的氛圍,與平日教堂中的莊嚴博大不符,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的梵蒂岡大教堂似乎有些不對勁。
男子禱告了半天,終於緩緩的站立了起來。
他站起來的時候,身體微微晃了晃,似乎有些貧血的樣子。
當他轉過身來之後,他的臉上揚起一絲奇怪的笑容,嘴角輕輕的向一側揚起,頗有些詭異的感覺。
原來,這人就是教廷最高權力層中的重要一員——本傑明。
他走出教堂之後,身後的教堂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光明,牆壁上的耶穌受難像似乎也重新變得森嚴起來。
本傑明出了梵蒂岡大教堂之後,並沒有離開梵蒂岡,而是轉了個彎,往教皇宮走去。
教皇坐在書房內,翻閱着一本鑲着金邊的黑色封面書籍,湊近些能夠看見書皮上用拉丁文寫着《聖經》二字。
教皇很專注,一點點的翻閱這本《聖經》,彷彿一次閱讀一樣。
門被推開了,出吱呀的一聲。
教皇頭也不擡,繼續低頭翻閱手裡的《聖經》。
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一進來就半跪在書桌之前。
“尊貴的教皇陛下。”
教皇聽到這句話,微微擡了擡頭,眉眼之間,似乎在催促本傑明有話快說。
本傑明一直低着頭,教皇沒有現,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神色。
見本傑明半天都不說話,教皇稍稍有些不耐,終於放下了手裡的《聖經》,出聲問道:“本傑明大人,你究竟有什麼事情?怎麼又不說話了?”
本傑明這才擡起頭來,直勾勾的盯着教皇的眼睛,竟然沒有絲毫平日的敬畏之色:“教皇陛下,本傑明忘了想要說什麼了……”
教皇稍稍有些不快的瞪了本傑明一眼:“如此,你去吧!願主與你同在!”
本傑明微笑了一下,右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願主保佑所有的臣民……主的光輝永存世間……”
說完,他不再有任何的躊躇,站起身緩緩向後退去,離開了教皇的視線。
在本傑明離去之前,教皇現,他的臉龐之上,好像過於白皙,幾乎是慘無人色,彷彿是一種被抽乾了所有血液的顏色……
教皇翻開手邊的《聖經》,想了想,又重新蓋上,掩卷長嘆。
“唉……年輕終究是年輕……”
話雖如此,但是教皇的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猶疑,他似乎也預感到有什麼變故正在生。
在此之前,教皇做出了一個決定——讓本傑明擔任羅森堡的紅衣大主教。
看上去是一個平級調動、甚至升遷,但是畢竟遠離了權力的最高中心,等於是明升暗降了。
這個消息尚未宣佈,教皇希望本傑明能夠自己向教廷提出這件事情,這樣也比較能顧全本傑明的顏面。
教皇其實還是很欣賞本傑明的,但是跟力克潘比起來,本傑明畢竟過於年輕,在許多事情上的經驗方面,顯得確實有些不足。
教皇本想扶持一個年輕人來接他的班,不過本傑明在最近一段時間,狀態比起力克潘來,要差了許多。
雖然力克潘已經跟教皇有些貌合神離,但是由於本傑明不爭氣,教皇也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教皇希望,本傑明在羅森堡擔任紅衣大主教的日子裡,能夠痛定思過、變穩重些,在回到梵蒂岡教廷權力最高層的時候,能夠顯示出過力克潘的實力,這樣,把位子傳給他也更加合理些。
可是本傑明似乎並不是特別明白教皇的苦心,他以爲教皇已經徹底放棄他了,因此纔會將他流放到一個並不重要的教區去做大主教。
而教皇之所以把本傑明丟在羅森堡這樣的非重要教區,正是希望他在這樣一個“業績”並不出衆的地方,能夠迅嶄露頭角。
教皇的考慮不可謂不周全,可是本傑明正如他所理解的——過於年輕了。
年輕到,甚至無法理解他的用心良苦……
香港,半山的雷氏豪宅中,雷蒙、肖以及坦克坐在客廳,每人手上端着一杯酒,臉上洋溢着輕鬆的微笑。
在屋外的院子裡,伢伢、奧茜等女眷三兩散落着,有些在說着話,有些只是微笑着看着晴朗無雲的天空,享受着陽光和草地帶來的清新感受。
屋內,雷蒙感受着杯中透明的杜松子酒帶來的強烈香氣。
“肖這次跟那個趙成陽的合作可謂十分完美,整個過程中,肖都像一個極爲成功的商人,真是沒想到,肖還真頗有幾分當商人的潛力呢!”
肖笑嘻嘻的走到桌邊,拿起一支雪茄,用雪茄剪修剪、點燃之後,才洋洋自得的回答:“雷蒙,這次你錯了!”
雷蒙微微一愣:“哦?誇你也錯了?”
肖得意的笑:“我不是有幾分商人的潛質,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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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爲肖要說不是幾分,而是十分了,可是肖說的卻是:“而是有幾分儒商的潛質,你們不覺得我在整個商業事件的策畫之中,加入了許多中國古代儒教思想的成分嗎?”
坦克有些茫然,對於肖所言的儒教他不是太明白,不過他也沒什麼興趣,於是只晃着大腦袋自顧自的喝酒。
雷蒙莞爾。
在現在的中國,儒教思想都很少有人願意去學習了,沒想到肖一個金碧眼的外國人,卻對儒教如此感興趣……
不知道這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悲哀還是幸運?
過了一會,肖又開口說道:“雷蒙,多派些任務給我,不要光你一個人出名嘛……子曾經曰過:三人行必有我師,另一個子曾經曰過,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
“你一個人總不會比我跟坦克加起來還強吧?以後這樣,你幕後策畫,我和坦克負責拋頭露面……”
坦克頭上幾乎要滴下汗來,他對於肖的說法根本沒有任何興趣。
這只是肖的想法,他迫切的想要出名,卻又覺得有些不妥,因此才把坦克拉出來一起做擋箭牌。
雷蒙卻只是微微一笑,他完全能夠明白肖的心理。
肖並不是想要跟雷蒙爭些什麼,只是肖在他們三人之間,相對的玩心重些,少年心性更重,他只覺得拋頭露面比較出風頭、比較好玩而已。
雷蒙說道:“我親愛的肖,你說的太好了!子曾經曰過,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嗯……”
肖聽完這句話有些不爽,立刻撲上去打算跟雷蒙同歸於盡。
雷蒙笑着躲開肖的九陰白骨爪,靠在樓梯扶手邊,看着肖氣急敗壞的樣子。
“雷蒙,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我打不過你的分上,你早就血濺五步了!”
肖怒視着雷蒙,口中出叫囂,手上卻沒有任何動作。
雷蒙笑着喝了一口酒,口中唸唸有詞,一個治療術施放在肖的身上,肖終於恢復了行動的自由。
原來,剛纔肖撲上來,雷蒙躲開之後,爲了防止他接二連三的報復,雷蒙乾脆施了一個遲緩術在他的身上。
雖然解除了咒語,但是肖已經沒有對付雷蒙的力氣了,只是很哀怨的看着雷蒙。
坦克有些不明白,雷蒙只是重複了一遍肖的話,爲什麼肖會如此生氣?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屋外的女眷們紛紛回到屋裡,衆人一起向飯廳走去,下人早就準備好了晚飯,幾支碩大的白燭點燃着,出“滋滋”的燃燒聲響。
衆人紛紛落坐之後,坦克突然一拍桌子。
“啊,我明白肖剛纔爲什麼生氣了!”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肖和雷蒙恢復的最快,他們很快便哈哈大笑起來,只是,肖笑了兩聲之後,臉上又重新露出慍怒的表情。
林小雅最先耐不住,着急的問道:“肖剛纔生氣了?爲什麼爲什麼?
解釋一下,讓我八卦八卦……”
於是,雷蒙將剛纔那些“子曾經曰過”的話重複了一遍,說到最後的時候,肖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似乎隨時準備向雷蒙難。
雷蒙也懶得理他,只是伸出一隻食指向肖晃了晃,肖就像是鬥敗的公雞一般,垂下了腦袋。
雷蒙說完之後,衆女眷不禁都報以會意的微笑,看着很有些惱怒的肖。
林小雅拍着桌子。
“肖啊肖啊,子曾經曰過,你這叫自取其辱……”
潔寧插了一句嘴:“不過,坦克的反應也着實太快了,事情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他才明白了肖生氣的原因?”
肖聽完這句話,突然又神氣活現起來:“不如這樣,我先給大家講個笑話吧。”
雷蒙微笑:“你不生氣了?”
肖狠狠的瞪了雷蒙一眼:“你想得美,不氣纔怪。只是我突然想到這個笑話,覺得很好玩,你們聽好了。”
肖開始敘述那個笑話。
森林大火,食物都被大火燒光了,於是獅子召集了所有的動物開會。
“我們沒東西吃了,這樣,大家來抽籤,誰抽到籤,就要講一個笑話給大家聽,如果笑話講完,所有動物都笑了,那就沒事;只要有動物沒笑,講笑話的那個就得成爲剩餘動物的食物。”
猴子抽到籤,上去講了一個笑話,幾乎所有的動物都笑了,只有豬沒笑,獅王前爪一揮,猴子就被拉出去砍了。
狐狸講完笑話之後,依舊除了豬之外、所有的動物都笑了,狐狸的結果自然也一樣。
老牛抽到了籤,愁眉苦臉的講了一個笑話,幾乎所有的動物都沒笑,但沒想到豬卻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所有的動物都很奇怪的看着豬。
豬邊笑邊說:“哈哈哈哈,我終於明白了猴子剛纔講的那個笑話是什麼意思了,哈哈哈哈……”
肖講完這個笑話之後,除了坦克之外,所有人都笑了出來,就連站立在一旁的下人也都一樣。
坦克晃着大腦袋,莫名其妙的看着笑得東倒西歪的這些人。
“這個笑話也不是特別好笑吧?怎麼你們笑成這個樣子?”
衆人更是忍俊不住,一個個笑得捂住肚子,齜牙咧嘴的,臉上的表情複雜至極,一方面是笑得不能自己,另一方面肚子笑疼了,還要忍住疼痛……
最終還是唐輕比較好心,告訴坦克:“坦克,肖是在罵你呢!”
坦克皺起了眉頭,依舊迷惑不解:“肖沒有罵我啊?”
看到坦克這副樣子,飯廳裡接連傳來幾聲椅子倒掉的聲音,肖和林小雅以及瑞娜都已經笑翻在地,肖更是誇張的在地上打起了滾。
半天之後,衆人終於忍住了笑意,重新圍坐在桌子邊上,開始吃飯,只有坦克還是不知道他們爲什麼笑得如此歇斯底里。
衆人差不多吃完的時候,坦克突然把碗筷重重一放,一言不的走到肖的身後,一拎他的衣領,將肖整個提了起來。
等肖反應過來,他的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面,屁股也離開了自己的椅子。
只見坦克低吼一聲:“好你個肖,你用笑話諷刺我後知後覺——”
衆人一愣,又是紛紛大笑,就連被坦克提在半空之中的肖,也是笑得渾身抖,坦克看到衆人這樣,不禁也笑了起來。
波蘭的一幢私人城堡,突然來了一位不之客。
此人穿着平常,整個臉都藏在衣服自帶的帽子裡,完全看不見他的模樣;他手裡拎着一個小小的皮箱,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旅行者。
他按響了私人城堡門上的門鈴,彷彿一個拜訪朋友的客人一般。
整個城堡附近大約十畝的面積,都是由這個城堡的主人買下的,只有得到城堡主人的允許,才能住在這附近,所以沒什麼居民。
雖然是清晨時分,但是這裡的居民已經習慣了早起,在早晨薄薄的晨霧之中,對於這個不之客指指點點。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外來的人了。
很快,門開了,一張面無血色的臉龐從門縫之間露了出來。
“先生你好,請問你找誰?”門內的臉用的是波蘭語。
來人顯然沒有聽懂,搖搖頭表示了他的茫然。
門內的人又換成英語問了一遍同樣的話,來人這才笑笑。
“我是一個考古旅行者,看到這幢古堡很感興趣,不知道能不能進去參觀一下?”
門內的臉搖了搖頭:“非常抱歉,這裡是私人產業,不方便讓任何人進入……”
說完,那人就打算關閉大門。
旅行者卻似乎並不想就此放棄,他先回頭看了看周圍,確認之前指指點點的居民已經離得夠遠,很難現這裡生的變故。
接着他口中唸了一串晦澀難懂的語言,信手一揮,正在關門的那個人歪歪斜斜的便倒了下去,悄無聲息。
旅行者詭異一笑,跨過倒下的那人身體,進入了古堡。
門“吱吱呀呀”的關上了,古堡內飄下幾片落葉,彷彿預示着整件事情的詭異。
進入古堡的大廳後,旅行者立刻感覺到了裡面的陰森以及強大的精神壓力,他提起自己全部的精神力抵抗着古堡內的壓力,亦步亦趨的往裡走着。
古堡內的人顯然也感到了有人入侵,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什麼人?”
聲音背後,卻看不到任何的人影,越顯得這幢古堡的詭異。
旅行者笑了笑,將頭上的帽子向後摘下,露出了裡面那張雪白到沒有任何血色的臉龐。
這人赫然正是原本應該去羅森堡赴任的新任紅衣大主教——本傑明。
本傑明面對前邊的牆壁,朗聲說道:“我是本傑明,有事要找霍華德先生,還請現身一見。”
本傑明話音剛落,大廳內突然多了十幾個人影,將他圍在正中間。
灰色曳地的長袍,所有人的臉都藏在長袍的帽子裡,整張臉上僅僅能夠看到他們的眼睛;而那些眼睛,足以讓任何正常的人感到恐懼。
他們的瞳孔,居然是蒼白的!
“本傑明,你來送死嗎?”
之前的聲音又出現了,顯然不是這些人出的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難以尋找到真實的音位置。
本傑明依舊微微笑着。
“霍華德先生就是這麼待客的嗎?我今天既然隻身前來,就一定是友非敵,霍華德先生不如現身一見吧!”
大廳裡的人也不理本傑明,只是將他圍在中間,一言不,而那個無處不在的聲音也沉默了下去,似乎在思考本傑明話中的意圖。
半晌之後,那個聲音重新響起,冰冷異常,就像是金屬齒輪摩擦的聲音一般。
“也不怕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隨着這句話,一個身影出現在本傑明的面前。
同樣的灰色長袍,只是這人沒有像其他人一般,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臉。
這當然就是霍華德,他的皮膚越白皙了,白的就像是一張宣紙,完全沒有了任何一點人類的顏色。
“本傑明大人不好好在教廷替教皇謀劃,跑到我這裡,難道是專程來送死的?”
霍華德冷冷的看着本傑明,嘴脣微微張開,聲音卻像是從他的肚子裡出來的。
本傑明絲毫沒有畏懼,一雙眼睛死死盯在霍華德幾乎全白的瞳孔上。
“霍華德先生,我已經說明了,此次前來完全是個人行爲,跟教廷無關,與您是友非敵。”
霍華德並不打算信任本傑明,他還不知道教廷生的變故。
“哼!有事快說!如果你的話讓我滿意,我可以給你一個全屍!”
本傑明笑了,他往前跨了一步:“看來霍華德先生的禁法又精進了?
繼續練下去,您的皮膚是不是就該變得透明瞭?”
“你知道的還不少,但是請不要再繞圈子了,我的耐心有限。”
本傑明還是笑着,絲毫不感到畏懼,也沒有任何的擔憂。
“霍華德先生難道不能坐下來跟我談談嗎?我想,總有些讓霍華德先生感到有趣的事情,可以讓您知道的。”
霍華德懷疑的打量了本傑明兩眼,似乎在猶豫。
本傑明加強了語氣:“不要懷疑,我的確是一個人。再說,人多也沒用,就算是教皇親自前來,恐怕在您的領域力量面前,也只有俯稱臣的分。”
霍華德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一個眼神遞過,那些灰袍人很快便悄無聲息的,低頭退了下去。
霍華德伸手憑空招了招,兩張椅子自行飛了過來,剛剛好分別落在兩人的身後。
本傑明坐了下來,霍華德這才說道:“好了,現在可以說了。”
本傑明靠在椅背上,慢慢說出來意。
“霍華德先生,請不要有任何的擔心,我已經決心徹底離開教廷,想要加入您統帥的峋山修隱會,不知道霍華德先生願不願收留我?”
霍華德聞言一愣,很不相信的看着本傑明,看了半天,似乎也看不出什麼毛病,緩緩開口。
“本傑明大人位居教廷最高權力機構,並且很有希望成爲下任的教皇,怎麼會願意背叛教廷加入我們峋山修隱會?”
本傑明的眼中閃過一絲忿恨,雖然稍縱即逝,卻沒有瞞過霍華德的眼睛。
不過,本傑明從來也沒想過要瞞霍華德,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從容的跑來這裡了。
“這些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雷蒙,都是那個雷蒙!”
本傑明的聲音顯得有些嘶啞,顯然心中恨極了雷蒙。
他認爲,都是雷蒙,才讓力克潘成爲比他更具競爭力的人選,從而導致了教皇對於他的放棄。
霍華德雖然不知道教廷生了什麼事,但是從本傑明的語氣之中,也大概知道他一定是在教皇面前失寵了,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想做什麼?”霍華德冷冷問道。
“我希望霍華德先生能夠教我修煉禁法的方式,以後我將會與霍華德先生一起,成爲反抗教廷的最大力量!”本傑明的聲音裡,依舊帶着恨意。
“我憑什麼相信你?”
本傑明此刻稍稍放鬆了一些,雙手攤開:“其實你已經相信了我,否則你現在大可以把我殺了。”
霍華德沉吟片刻,緩緩點頭,問:“你真的打算與我一道,與教廷爲敵?”
本傑明沉穩的點點頭,表情陰狠。
“是的!我要殺了雷蒙!”
隨着本傑明這句話,古堡外的天空瞬間變暗,憑空兩道閃電劈了下來,堡外一棵大樹被閃電劈中,兀自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