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氣男 > 邪氣男 > 

第五章 得逞

第五章 得逞

雷蒙的外出計畫並沒有實現。他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迎接到了一位客人。

莫尼卡小姐帶着幾分責備的目光,看了雷蒙一眼,走了進來:“亞力克斯,我剛剛和學院裡的人談過了,你又闖禍了。”“哦?你已經知道了麼?莫尼卡小姐?”雷蒙臉上絲毫沒有露出驚訝,微笑看着莫尼卡:“難怪校長對我那麼客氣,你已經和他談過了是麼?”莫尼卡不敢正視雷蒙的目光,只是含糊道:“是的,你父親委託我,注意你在這裡的生活……你知道的,因爲一些原因,他不好自己出面。”“我知道,因爲家族的榮譽嘛。”雷蒙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莫尼卡嘆了口氣,她隱隱知道雷蒙的私生子身分,爲這麼一個聰明惹人喜歡的孩子感到幾分憐惜。

女人心中的那種母性一旦被激,就有些忍受不住了,她拉住了雷蒙的手,溫言道:“亞力克斯,我知道你心中對你的父親有些……可是這些都不重要,在我心中,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這些我都知道。”雷蒙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反握莫尼卡的手,另外一隻手的指尖,在對方的手掌心上輕輕划動,用深沉的語氣道:“莫尼卡小姐,這幾天,我心中很是想念你。”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莫尼卡的眼前,臉上邪邪的微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莫尼卡心神恍惚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腦袋。似乎覺得這樣的姿勢有些不妥,可是到底不妥在哪,一時半會卻沒有反應過來。

雷蒙的精神力無聲無息的展開,如蛛絲網般越纏越密,將莫尼卡的全部感官意識,全部包裹在裡面,大到莫尼卡的身體輕微顫抖,小到她的心跳和體溫變化,每一個細節都在雷蒙的掌控當中。

莫尼卡渾渾噩噩,恍若在夢中一樣,全部的心神,不知不覺就被面前的眼神吸引進去,直到雷蒙的嘴脣緊緊壓住了莫尼卡雙脣,她才猛然清醒過來!

用力推開了雷蒙,莫尼卡幾乎是尖叫道:“天!亞力克斯!你,你在做什麼!”雷蒙輕輕舔了一下嘴脣,依然回味着剛纔的那一絲幽香,淺淺笑道:“莫尼卡小姐,你應該說我們”莫尼卡臉上的紅暈嬌豔欲滴,她顫聲道:“上帝啊,難道我瘋了麼,我……”砰的一聲,大門被推開了,肖興奮的衝了進來:“雷蒙,我準備好了,我們……”“笨蛋!”雷蒙用精神力佈置下來的空間,一下就被打破了,他氣得大罵了一句,一腳將肖踢出了門,肖痛叫了一聲,卻也看見莫尼卡面紅耳赤的樣子,他立刻醒悟,連聲道:“啊,對不起……我……”雷蒙甩手將門重重關上。他轉過身來,攤開雙手看着莫尼卡,苦笑道:“莫尼卡小姐……”“別……你別過來,亞力克斯!”莫尼卡低聲叫道:“你別過來!”雷蒙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惶恐,他邪邪一笑,沉聲道:“莫尼卡小姐,你怎麼了?”莫尼卡咬住了嘴脣,似乎想竭力保持鎮定,無力道:“我們不可以這樣!亞力克斯,你太小了……無論生什麼都是錯誤的!”雷蒙不理會她的掙扎,一步步走了過去,雙手環上莫尼卡的腰部,精神力一絲絲的釋放出來,讓莫尼卡渾身無力。他的眼神,彷彿磁鐵一樣吸引着莫尼卡的目光,她很快就恍惚起來。

在雷蒙的精神力掌控之下,莫尼卡的神志開始動搖,雷蒙的眼神彷彿帶着一種魔力一樣,讓她漸漸安靜了下來。

雷蒙低沉的聲音,始終響在莫尼卡的耳邊,一分分的消弱她心中的抵抗和掙扎。

“莫尼卡小姐,你看,這不是很美妙麼?爲什麼要抗拒我呢……你看,你的心已經動搖了……”雷蒙邪惡的聲音,讓莫尼卡已經有些迷茫了,她腦中陷入了一片空白,只覺得胸前一涼,衣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解開了,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膚。

莫尼卡心中想抗拒,可是身體深處一股迷亂的卻升了起來,雙臂不由自主的勾住雷蒙的脖子,一雙手死死抓住了雷蒙後背的衣服。

她抓得如此用力,手指的骨節都已經白,心中唯一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就是,這樣不應該,不應該的……可這樣的姿勢,卻讓兩人的身體貼得更加近了。

嘴脣再次被對方的嘴巴堵住了,莫尼卡說不出話來,只能從鼻子力哼出一聲聲無意義的音節。雷蒙已經被慾火控制了,身體的某個部位也開始生了一點變化……

靈巧的手指將莫尼卡的衣衫飛快的褪去,一雙手緊緊抓住那胸前的豐盈,他是如此的用力,讓莫尼卡出一聲痛苦的低吟。

雷蒙心中歡叫了一聲,整個人都壓了下去,當他進入了那一片溫軟之中的時候,雷蒙出了一聲低吼,彷彿腦中深處什麼東西忽然裂開了,瞬間,精神力如蛛網一樣放射散開,瀰漫了整個房間……

兩具白花花的人體瘋狂的糾纏在一起,房間裡只剩下了壓抑的喘息和呻吟……

絲絲的精神力帶着一種奇異力量,房間外的窗臺上,一盆已經枯萎的鮮花忽然神奇的綻放出新鮮的嫩芽,花朵漸漸展開,卻帶着幾分妖異邪惡的悽美……

雷蒙只覺得身體從內而外的感到一陣空虛,不過隨着身體的疲憊,內心的滿足感卻是無法用言語描述的。

他渾身都被汗水溼透了,懷中迷人的身體依然癱軟如泥。

“感謝上帝,創造了男人後又創造女人,讚美主。”雷蒙嘟囔了一句,又順手在莫尼卡的身體上捏了兩下,這才爬了起來。

莫尼卡眼神有些空洞,似乎怎麼也無法相信已經生的事實,這一切在她腦中就好像做夢一樣。

有些怔怔的看着雷蒙,看着面前這個漂亮的有些邪氣的大男孩。看着他臉上那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微笑。

隨後,她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她尖叫了一聲,從牀上跳了起來,以飛快的度把衣服往自己身體上套。

“上帝,我一定是瘋了!”莫尼卡臉上的表情很痛苦,她複雜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雷蒙,似乎狠狠咬了一下嘴脣,彷彿想說什麼。

“親愛的莫尼卡小姐。”雷蒙的手又滑上了莫尼卡的臉龐,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道:“你怎麼了?剛纔我們不是很快樂麼?”“你……你這個小魔鬼……”莫尼卡呻吟了一聲,卻無力抗拒對方的手,只能躲閃開來,深深的喘了口氣:“不要……我們不應該這樣!”說完她從雷蒙的旁邊跑了過去,一把拉住了門把手。

“等等!”雷蒙卻拽住了莫尼卡的手,湊了過去,趁着對方沒有反應過來,在莫尼卡的脣上深深印了一下,這才低聲笑道:“好了,我們下週週末再見,我親愛的老師。”莫尼卡眼中露出幾分茫然和驚惶,終於拉開了門奪路而去。

雷蒙長長出了口氣,坐在牀上,用力嗅了一下剛纔摸過莫尼卡臉蛋的那隻手,邪惡的一笑。

他閉上了眼睛,感覺到精神力彷彿夏天的野草般瘋狂生長,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異常清晰,彷彿整個世界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讓他幾乎忍不住想歡呼了。

一張張網狀的精神力佈置開來,那一道道無形的觸角伸出,居然透過了房間的牆壁,穿過了走廊,如煙一樣飄到了更遠的地方。

他彷彿能“看見”走廊的那頭,房間裡,一個年輕男孩正在牀上甜甜入睡。彷彿能看見莫尼卡小姐在走廊的樓梯盡頭,神色恍惚的下樓。彷彿能看見那走廊上昏黃的燈光,還有牆壁上一條飛快爬過的壁虎……

而雷蒙不知道的是,隨着這一絲絲精神力的張開,戒指上的黑氣也越來越濃密,閃爍中越來越多的黑氣被他自己吸入了體內,他臉上的微笑,邪氣也越來越重了。

“真是邪門,怎麼上了一次牀,精神力居然增長了這麼多?”雷蒙笑罵道:“老子修煉的,又不是什麼武俠小說裡面採陰補陽的邪派武功,這是怎麼回事?”凝神想了想,難道是那個戒靈說的什麼?

按照那個傢伙的說法,人的靈魂是由組成的,自己的得到了滿足,就對精神力的修煉有好處?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雷蒙睜開了眼睛,仔細端詳大拇指上的戒指。

這些天不停的冥想修煉之後,戒指也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鏽跡斑斑的戒指上,已經變得光滑可鑑了,斑駁的鏽跡早已經消失不見,上面鑲嵌的小金屬片泛出絲絲妖異的光彩。

“這東西果然有些邪門。”雷蒙低聲嘟囔。不過原本什麼巫術之類就挺邪門的,還有那個戒靈,都透着幾分邪氣。

“不過,再邪,有老子邪麼?”雷蒙撇撇嘴巴,今天的收穫已經讓他很滿意了。至於外出體驗夜生活的計畫,也暫時拋到了腦後。

至於腦子裡那些想不通的問題,既然想不通,那就乾脆不去想了。雷蒙一向是很看得開的人。剛纔和美豔迷人的莫尼卡一番纏綿,加上剛纔精神力的施展,雷蒙已經有些疲憊了,此刻躺在牀上,不多時候就昏昏睡了過去。

他腦中兀自想着一個念頭:魔力的修煉算是有進步了,處*女的血也早就弄到了,胡桃樹的樹枝只要等春天就能找到,可是兩百年的人骨頭到哪去弄?總不能真叫老子到郊外的墓地去挖墳吧……

旁邊兩個表情傲慢的男孩,正在低聲談論最近巴黎交際圈子裡的風流韻事,比如最近哪個家族的小女兒又傳出了緋聞,或者哪位大人物爲了情人購買珠寶一擲千金。

雷蒙在一旁聽得昏昏欲睡,有些無聊的看了肖一眼,現他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教室的講臺前,一位冷冰冰的女士正在用乾巴巴的語氣,講授梵谷鉅作的意境。

雷蒙搖搖頭,嘆了口氣,看着前面掛着的那幅臨摹出來的油畫,怎麼看怎麼覺得那是一副亂七八糟的鬼畫符。

媽的,要說這畫好在哪裡我就不知道,不過它今後會值多少錢,老子倒是一清二楚!想到鬼畫符,雷蒙心中一動,立刻想起了羊皮冊子裡,對於巫術的一些陣法的描述。

現在自己的魔杖還沒有做好,大部分的巫術無法使用,可是那些巫術陣法就未必不能操控。

可是不想這個念頭也就算了,想起這個念頭,雷蒙心中就是一陣氣惱。

那些羊皮冊子裡,倒是記載了不少怪異的巫術陣法,其中頗有幾個效果神奇的,只是想學會這些玩意恐怕難度更大!

魔杖的事情倒也不算太難了,現在處*女的鮮血已經弄到了,只要自己橫下心去墓地弄幾塊骨頭出來,想必製造一個最低級的魔杖,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是那些陣法……陣法是不需要魔杖就可以使用的,但最大的難處,就在於畫制陣法符號所需要的材料!

那些巫術陣圖,可不是隨便用自來水鋼筆畫畫就能湊合的,就拿一個最簡單的火焰巫術陣來說,必須用火鱗草搗成粉末摻雜蛇骨粉作爲繪畫原料!

當時雷蒙就翻閱了所有能找到的植物書籍,卻沒有看到任何有關“火鱗草”這種植物的記載,隨即滿腔興奮就被當頭澆滅了。

儘管對於巫術有着強烈的嚮往,但是真的要雷蒙跑去挖墳,偷死人的骨頭,他自己是有些顧慮的。

原本雷蒙是不信什麼鬼神的,可是現在卻由不得他不信了。當初,在地府奈何橋上排隊投胎的一個個,不全是鬼麼?

萬一自己跑去墓地,挖了哪個千年老鬼的墳墓,弄得厲鬼纏身,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可是話說回來了,自己不方便動手的事情,未必別人就做不了啊?

想到這裡,雷蒙看了肖一眼,那邪惡怪異的眼神讓肖立刻渾身寒,狠狠哆嗦了一下。

傍晚的時候,結束了一下午的藝術折磨,雷蒙和肖兩人走在城堡中的一條走廊裡。

雷蒙正思考如何騙肖晚上和自己去盜墓,心中惡念剛升,就聽見耳旁傳來陣陣轟鳴的鐘聲!

那鐘聲似乎從遙遠傳來,帶着無盡的肅穆莊嚴,隱隱有幾分聖潔的意味。

隨即隱隱傳來聲聲讚美詩歌之聲,眼見城堡上無數白鴿飛過,在夕陽下,肅穆的城堡恍如聖地一般。

這聲音,是學校中的教堂里正在做彌撒,遠遠的尖塔之上,那不知道有幾百年的古鐘被敲響,這莊嚴肅穆的聲音,彷彿能盪滌人的心靈一般,就連旁邊的肖也不自覺的站住了腳步,側耳聆聽,臉上的表情也帶着幾分難得的虔誠。

可正是這鐘聲,在雷蒙耳中聽來卻是說不出的刺耳難受,彷彿自己的心臟一下下的被擠壓,就連臉色都白了。

他立刻凝神釋放出精神力,牢牢護住心神,這纔將心中的不適掃去。

見鬼,老子不就是學了點巫術麼,還沒有真的學會什麼,就連上帝的福音都聽不得了?雷蒙惡狠狠想了想,隨即腦中忽然靈光一現。

既然巫術是被教會滅絕的,那麼教會中的典籍,恐怕會留下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吧。

況且雷蒙早已經學習過羅蘭學院的校史,這座城堡在幾個世紀前,原本就是隸屬教會的,只不過在法國大革命後,整個法國從廢墟上重建,才變成了現在的羅蘭學院!

在這麼一個擁有數百年曆史的古老城堡裡,而且還曾經是教會的據點之一,沒準能找到點什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呢!

想到這裡,雷蒙眼睛一亮,拉住了肖就朝着教堂跑去。

羅蘭學院既然是一所歐洲的傳統貴族學院,那麼學校裡面的教堂,自然有正式的神職人員駐留。

兩人推開了教堂的大門進去,就看見一個穿着黑色神父袍子的中年男人,正在指揮十幾個唱詩班的年輕男女唱頌讚美詩,那調子是雷蒙熟得不能再熟的《歡樂頌》。

雷蒙對肖使用了個眼色,不敢打攪衆人,只是隨便找了前排的位置坐了下來。他雙手抱在胸前,滿臉虔誠的劃了個十字,然後低頭唸唸有詞。

而旁邊的肖,雖然也學着雷蒙的樣子低頭祈禱,不過以雷蒙對他的瞭解,多半是在用眼角的餘光偷看唱詩班裡的女孩。

整個羅蘭學院,男院與女院無論是吃飯學習睡覺,都是分開的,而唯一可以讓男女在一起的地方,恐怕就是這個教堂了。

“兩位同學,你們這麼晚來,有什麼事情麼?”等讚美詩唱完,神父立刻就走了過來,溫言問道。

雷蒙竭力做出幾分誠懇的模樣,正色道:“神父,我一心向教,想投入主的懷抱,今晚是特意來到這裡聆聽主的旨意。”他說的無限赤誠,就連一雙眼睛都滿是誠摯的目光,彷彿已經盈然若滴了。

旁邊的肖幾乎要笑疼了肚子,這些日子和雷蒙相處,早對他有所瞭解,這個傢伙滿肚子男盜女娼,不說那天被自己撞見在他房間裡有個女人,就是平日裡,和自己說要溜出去尋歡也不下兩百次了,不想此刻卻忽然冒出這麼一番正氣凜然的話語來。

那神父倒是頗爲高興,在這羅蘭學院裡的學生哪個不是家財萬貫,平日裡,要向那幫紈絝子弟傳教根本是對牛彈琴,一個個滿身的濁氣看着就讓神父生氣。

此刻面前兩個相貌俊秀的男孩,那誠摯的眼神一看就是清澈見底,在這麼一個紈絝子弟橫行的地方,居然還有如此虔誠向主的迷途羔羊,那自己說什麼也要挽救他們了。

當下神父眉開眼笑道:“你出生後可曾受過洗禮?”“不曾。”雷蒙搖頭,心說老子是閻王爺給丟過來的,上帝和閻羅王之間的管轄區怎麼化分的,倒真的很難算清了。

“那你一定是熟讀教典聖經了?”“也不曾。”雷蒙擡起頭。

神父皺眉道:“那想必你的父母一定是虔誠的信徒了?”“我父母?”雷蒙想了想,上輩子自己的母親倒是虔誠的信徒,不過她老人家整天唸叨的,好像是什麼“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這好像和上帝也搭不上關係吧?隨即雷蒙堅定的搖了搖頭。

神父露出怪異的表情:“那這倒奇怪了……”雷蒙看了肖一眼,只見肖已經目不轉睛的盯着唱詩班二排、一個十四五歲的漂亮小女孩,嘴角的口水大有洪水氾濫的趨勢。

趕緊偷偷踢了他一下,這才凝神看着神父道:“雖然您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心中對主的一番虔誠卻是不容置疑的!教義我雖然不懂,但是我卻知道,凡是主說的都是對的!就算不對也是對的!

“主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主要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主要我殺雞我絕不攆狗!凡是我的所有都要奉獻給主,凡是有好吃的就讓主先吃,有好玩的讓主先玩,有好……”說到這裡,雷蒙回過神來,這才猛然住口,將後面那句“有好妞讓主先上”生生吞了下去。

否則的話,這位神父恐怕就要成爲歷史上一個在感化信徒的時候,心臟病作的神父了。

旁邊的肖卻是越聽臉色越怪異,只覺得雷蒙說的這番臺詞隱隱有八成熟悉,立刻醒悟過來,這些話和那天兩人“斬雞頭,燒黃紙,結拜兄弟”的時候,雷蒙哄騙自己說出來的一般無二。只不過把“老大”換成了“主”而已。

面前的神父先是臉部僵硬,漸漸的變成了幾分感動,最後眼神變得灼熱,終於一把抓住了雷蒙的肩膀,激動的嘴脣顫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誰說的!誰說在現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沒有虔誠的信徒了!

面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不,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聖徒啊!

想我傳教十幾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心地淳樸無華,白璧無瑕一般,卻有着一顆無上毅力、虔誠赤子之心的迷途羔羊啊!

“神父,您願意接受我們入教麼?”雷蒙以向日葵仰望紅日一樣的純潔眼神,無限童真的看着神父。

“當然!”神父點頭,拉起了雷蒙,一手捏住胸前的十字架,正色道:“既然你一心侍奉主,那麼我今天就歡迎你投入主的懷抱……”他沒說完,雷蒙就頗爲豪氣的一揮手:“肖,拿錢!”肖立刻掏出了錢包,卻遲疑的看了雷蒙一眼。

“全拿出來!”雷蒙將一把花花綠綠的鈔票塞進了那個捐贈箱裡。神父臉上已經放出了聖潔的光芒,頗有幾分寶相莊嚴,肅穆道:“願主保佑你!”從教堂出來,雷蒙捏着手裡的那個小小的十字架,心中忍不住暗笑。

按照巫術書上的法門修煉了那麼久的魔力,還有那個透着就邪氣的戒指,自己怎麼說也算是一個低級的小巫師了吧?

一個被視爲教廷異端的巫師,居然投入了主的懷抱,估計上帝在天上也會氣得吐血吧?

肖並沒有開口問雷蒙爲什麼要忽然入教,他已經養成了聽命於雷蒙的習慣了——當然,爲了讓肖順利養成這樣的習慣,雷蒙也多少用了幾次精神力,給他潛意識裡增加了一點點暗示。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