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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問我是誰

第二百八十九章 問我是誰

白雪皺起了好看的彎眉,“斯”了一聲,道:“這……這似乎比方歌更加難以讓人理解了?”

“就是說,只有弄懂這個謎題的意思,才能尋找到天路的入口嗎?”

巫月道:“是的。”

白雪緩緩走到四方桌前,提起硯臺上的狼毫筆,寫下“銀樓”兩字,又沉思一番,再寫下“斷壁”,左看看右看看,喃喃自語:“銀樓豈會棲身斷壁之崖?”於是又在“斷壁”兩字上攔腰劃過一道濃密橫線,提筆寫下“玉兔”,卻發現兔子何來相思,“天之眼”又是什麼,爲何會有碧落,白雪一眼看去,只覺得這裡面實在有太多不解之處。

他忽然又放下毛筆,轉身望向巫月,只見巫月面上也是一臉的苦笑。

“難道巫老伯這些年來,一點參悟也沒有嗎?”

巫月也走到四方桌前,提筆寫下四個字,道:“月神之宮。”

白雪望着這四個字,果然是筆鋒近乎如行書,他緩緩道:“月神之宮啊,究竟會在哪裡呢?”

巫月搖搖頭,放下筆墨,道:“就這要你去找尋答案了!”

“尋找答案嗎?”白雪的目光停留在那銀樓兩字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之村有銀樓嗎?”

“有。”巫月道:“老鳳祥百年銀樓!”

老鳳祥銀樓是鳳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到了這一輩主人鳳西湖的手裡,已經真的有一百多年了,他們家的招牌便如出產的銀器一般,都是純正而一流的。

白雪曾經也聽說過這家店的銀器,更主要的是女人都喜歡這家老店的銀器。

這樣的一家店會不會是背後就有拜月教的影子呢?

這個問題,自從白雪從巫月臥房出來後就一直在他的腦子裡盤桓。

“或許應該夜深該去先看一眼。”

夜深,夜不深。

白雪走進自己的聽雪軒時,突然在門口停住了腳步,輕聲嘆氣道:“原來有客人來了?”

客人就坐在白雪的牀邊。

穿着一件大紅衣裳,低着腦袋,像極了一個新娘子。

白雪望着這無端出現在自己房裡的小姑娘,笑眯眯的瞧着她,但見紅燭之下,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子,大大的眼睛長長地睫毛,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小嘴,一張小臉在燭火下映的紅彤彤的。

白雪坐到了巫夢的身邊,嘆道:“你可知此時已經夜深?”

巫夢擡起頭,走過竹桌,取過酒杯,道:“來,我們喝一杯。”

白雪微笑的喝下,道:“好酒。”

巫夢笑笑道:“酒好還是人好?”

她的聲音清脆明麗,又帶有一絲甜甜膩膩的味道。

白雪回味道:“酒也好,人更好!”

巫夢咬着自己下脣,低聲道:“既然都這麼好,爲何你還坐着不動呢?”

白雪嘴角上揚着,道:“哦?”

巫夢盯着白雪的眼睛,道:“你看我是誰?”

燈火搖曳生姿,玉人顏如美玉,此時已經近夜半,外面喧鬧的人們也早已安靜了下來。

夜半靜,靜的仿若可以聽見燭火的聲音,更能聽見對面人心跳的聲音,砰砰砰,一下一下,一下隨一下,一下緊一下。

巫夢的手柔軟而溫暖,帶着一種脫俗的清新。

她將白雪的手拉到自己的胸膛上低聲道:“你看仔細了,我是誰?”這種聲音很輕很柔,更好像是從喉嚨底發出來的,而這種聲音對一個男人來講是最大的誘惑。

白雪雖然見過無數絕色美女,也受過很多的誘惑,但是在這一剎那間他連呼吸都似乎已停止。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喉嚨很乾,幹得要命,乾的要冒出火來了。

“我……”

“你看清楚了。”巫夢的聲音根本不是她嘴裡發出來的,“我是誰?”

白雪很想再笑一笑,可不知爲何,只是覺得喉嚨乾渴,他的雙眼早已流露出一絲赤紅,他久歷江湖,早已察覺不對勁,“難道這酒?”

巫夢見白雪不答,她忽然在燈光下轉了個身,解開自己身上厚重的衣服,她脫衣服的樣子絕對比世上很多女人還要優雅還要成熟,現在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薄潔白的內衣,嬌小的胸脯努力的挺立起來,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

“我是誰?”

“你是……”白雪的目光中似乎露出熟悉的眼神,他只覺得巫夢的臉已經慢慢淡去,再重新組合,變成了一張新的臉,那張臉似乎熟悉之極,尤其是那臉上嵌頓的眼神就好像生生世世的輪迴之後再出現眼前,但是他卻怎麼也記不起在哪裡見過,白雪平生記性極好,但是偏偏記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張臉?

“你記不起來不要緊,讓我來慢慢告訴你……”巫夢朦朦朧朧的引導着白雪的心,呢喃道:“十年相思成灰,我是你的阿瑤……”

“阿瑤?”白雪的心一震,他只覺得有莫名的疼痛。

“是的,我就是阿瑤……我回來了,你爲什麼不抱抱我?”

“抱抱?”白雪無意識道。

“是的,我好冷~~”巫夢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內衣,那樣子我見猶憐。

白雪已經抱住了她,將她擁入自己溫暖的懷抱。

巫夢發出一聲嘆息,也不知是滿足,還是遺憾的嘆息。

“既然,你已經抱住了我?爲什麼不親親我呢?”

她呵氣如蘭,在白雪的耳邊呢喃。

“親親?”

“是的。”

美人如玉,朱脣如丹,在搖曳的燈火下,散發着難以言明的魅惑。

她在等待,朱脣微動,猶如風拂過的湖面。

白雪會親上去嗎?

這是條不歸路。

白雪忽然清醒了,他嘆息道:“小丫頭,你又玩什麼把戲?”

這句話一出,巫夢柔軟的身軀立即僵硬起來,轉頭撲到在牀上雪白的被褥上痛哭:“我知道,我就知道你嫌棄我,你就只喜歡姐姐,你根本就是討厭我的!”

白雪的頭開始痛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就已經學會了女人最厲害的三件武器之一,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女人生而就會的天賦,也是每個男人一遇見就頭痛不已的招數。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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