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瑜死的太過蹊蹺,此時在劉冬雲的心中,是畫了一個天大的問號!這昨天還英姿颯爽的一個‘女’人,今天一早,怎麼就嗚呼哀哉了呢?這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中一定有古怪!
想到這,連忙拉着兄弟耿三的手,說讓他把知道的全都講出來。這小子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只知道方瑜死相悽慘,可具體是個怎麼慘法,卻是根本沒看到!
最後無奈之下,劉冬雲狠狠的一咬牙,心裡說話:這娘們死不死的,可關係太大了!她要是死了,那我正好可以藉着這茬,緩把子力氣。要是她沒死,使得是詐,那這裡面……可就暗藏大事了!
就這樣,對着兄弟耳語幾句。話剛說完,就見這耿三,是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過了能有一袋煙的功夫,等這耿三再次回來的時候,卻是帶着三十幾個弟兄,聚在了劉家的‘門’口。
看着眼前這幫暗藏傢伙的兄弟,劉冬雲心中這才稍微的有了點底。留下幾人保護家裡之外,這才帶着其餘的弟兄,浩浩‘蕩’‘蕩’的,向着方瑜的包子鋪趕去。
一路之上,劉冬雲都緊鎖着眉頭。臨到地方了,這才扭回頭來,對着身後的兄弟們說道:“一會我說打,就給我往死裡打。一會我說‘亂’,那就給我可勁的‘亂’!”
就這樣,衆人答應着,來到了包子鋪。可是等到了‘門’口的時候,在這麼一看。劉冬雲等人,當時就是微微一愣!只見這三家院子的包子鋪,是白綾高掛,輓聯高挑。看到這,劉冬雲就是心裡有點發慌,心裡說話:難道這方瑜是真的死了?這又會不會,是這幫特務定的詭計?
想到這,連忙一把將兄弟耿三,拉到近前。貼着他的耳朵,低聲的說道:“一會進去,這方瑜要是沒死,你小子就給我想法,把她變成死的!”
“放心大哥,瞧小弟我的!”說着話,就見這耿三,是一臉兇狠的拍了拍,腰裡的匕首刀。看到這,劉冬雲才微微一笑,這才點手叫來一名兄弟,拿着路上買來的‘花’圈輓聯,前去報‘門’。
可這兄弟剛到‘門’口,報通了‘門’路。就聽這院子裡,是有人一聲大罵,緊跟着,就呼啦一下子,衝出來不少的人!
看着眼前這十幾個黑衣大漢,在看看面前的王瀕項傑二人。劉冬雲就是嘿嘿的一聲冷笑:“我說王兄,項兄,這就是二位的待客之道嗎?”
話剛說完,就見那王瀕是一聲大罵:“姓劉的,真是他媽的小瞧了你!耍的好手段!說,你他媽到底是怎麼殺的瑜妹!”
“放你孃的屁!要是我乾的,今天我還會來嗎?要是我有這手段,你他孃的還能站着跟我說話?”
“你……”
正在二人說翻之際,就見項傑一把拉住王瀕。看了看劉冬雲,這才冷笑着說道:“要說能在我們這些人的眼皮底下,把人擄出去殺害,哼哼……我還真就不信,憑你們這些人,能夠辦得到!既然來了,那就是客。後話,咱們就後面說,裡面請!”
說聲請,這項傑是拉着王瀕,閃開了一條道路。劉冬雲等人,這才邁步走進院中。等到了院中一看,只見那北邊正房的‘門’口,正高搭着靈棚,而在那靈棚之下,正有一口黑漆的大棺材!
就這樣,劉冬雲依着規矩,給死者上了香。這纔在王瀕和項傑的陪同下,來到了棺材的面前。看着裡面身蓋錦被的方瑜,劉冬雲還真就是心中有點恍惚。想着以前的種種,不管怎麼說,兩人都曾如膠似漆的,好過一段。這如今看見昔日的美人,睡躺在棺中,還真就是有點心裡發空。
可是發空歸發空,劉冬雲可沒忘了此行的目的。連忙擡眼仔細觀瞧,卻見這棺中的‘女’郎,是臉皮白嫩,睡態安詳,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個死人的模樣!
看到這,劉冬雲是心中一驚,暗道:莫非真被自己猜中了不成?難道這方瑜,果然是詐死?
正想着,就聽身旁項傑,是呵呵一聲冷笑:“劉大鎮長,別‘亂’猜了。有的沒的,這看一眼,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說着話,不待劉冬雲反應,只見這項傑,是貓腰低頭,伸手入棺。抓起那被子的一角,就這麼輕輕的往上一掀!在看這棺中的情景,劉冬雲是立馬就大叫一聲,身子不穩,人就倒退在一旁!
只見這棺中,哪裡是個完人!就看這方瑜,是頸部以上,完好無損,活脫個美人的形象。可這頸部以下,卻是個‘肉’斷筋連,血跡斑斑,一身猙獰的白骨!
看到這,劉冬雲是在也忍受不住。張口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指着王項二人的鼻子,開口就罵道:“你們兩個畜生,禽獸!連自己的人,都能下得了如此的毒手!”
話剛說完,就見那王瀕,是一聲冷笑。伸手抓起供桌上的茶杯,啪的一聲,就摔在了地上。在看院中那十幾名黑衣大漢,是呼啦一下,就將衆人給團團圍住。一伸手,紛紛在衣內背後,拽出雪亮白刃的鋼刀!
就見這王瀕兇狠的一笑,說道:“姓劉的,少他媽裝模作樣!這事,就是你們乾的!你小子可以呀,真沒看出來,你他孃的還有這個膽量!”
聽了這話,劉冬雲也是火往上撞,心裡說話:這他媽分明就是你們的手段,怎麼又會栽到我劉某的頭上!眼睛一瞪,大喝一聲:“去你媽的,給我打!”
說聲打,再看這院中,是刀槍‘亂’舉,斧‘棒’相迎!這一通打,簡直就是‘亂’了套了。劉冬雲身子退後,被三十幾個兄弟,保護在當中。在看那十幾個黑衣大漢,是手中鋼刀,劈掛撩砍,如同虎入狼羣一般。以一敵二,竟絲毫都不落下風!
正在‘激’戰火熱之時,就聽這院‘門’外,鎮子口處,竟突然傳來了幾聲,刺耳的馬鳴!這幾聲馬叫,是悲涼刺耳,驚跳莫名!再看場中衆人,聞聽此聲,都是心中一緊。也沒敢細想,連忙收刀定式,退在一旁!
正在此時,就聽見院‘門’外,又是傳來幾聲,驚慌惶恐的尖叫!“死人啦!”“救命啊!”“有鬼呀!”……
怎麼回事!聽到這,衆人是在也來不及多想。連忙擺手歇戰,紛紛跑出院中。等到了街上,在這麼一看。當時就是嚇得,手腳冰涼,魂不附體!
只見眼前的街道上,有着幾匹高大的駿馬,正在奔跑馳騁。而在那奔跑的馬背上,正有着幾幅,血‘肉’模糊的骨架,端坐其上!
沒待衆人反應,就見一匹瘋馬,已經衝到眼前。衆人剛想躲閃,卻見那馬背之上的骨架,是不堪顛簸。就聽咔一聲,再看那顆斗大的頭顱,竟然是咕咚一聲,掉落在地上!
看着那顆滾動的人頭,衆人都是心中一慌。等看清他的面目後,衆人立馬又是心中大驚!因爲他,竟然和方瑜一樣!都是完好的人頭,殘缺的屍骨!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王瀕項傑,和劉冬雲三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張大嘴巴,瞪着眼,可是誰也說不出話來!正在此時,就見那個耿三,小跑了過去。拎起那顆人頭,仔細觀瞧之後。這才扭回頭來,對着劉冬雲叫道:“大哥,這是咱們鎮子裡的人,採購隊的,二東子!”
什麼?鎮子裡的人?聽到這,劉冬雲猛然回頭。看看街道上,那幾匹瘋了似得野馬,心中暗道:這是我鎮子裡的,採購隊呀!想到這,不敢停留,連忙帶着自己的弟兄,飛跑着就衝了過去。
也沒管那馬背上的骷髏,分開人手,就一一的將馬匹制住!等在這麼一看,劉冬雲就是心中一涼啊!只見這馬匹上,鑾鈴的徽標,正是自己的!
看着眼前的徽標,在看看馬背,街道上,那些散落的人骨,劉冬雲是心中悲痛‘欲’絕!可是難過之餘,更多的,卻是一種,驚魂震魄的恐慌!
下一刻,劉冬雲就是渾身顫抖,雙‘腿’發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裡恐慌道:這可是一個採購隊,大大小小,十二個人那!半個月前,走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這如今回來了,怎麼就變成了幾具,血‘肉’不全的白骨?那方瑜又是……
想到這,劉冬雲是渾身猛一個哆嗦!於是連忙翻回頭來,尋找王瀕項傑等人。可是此時再找,可哪裡還有半點的人影!
暗道一聲不好!連忙帶着幾個兄弟,衝進院中。可此時的院子裡,卻是早已人去樓空。想着這幫傢伙,一定是趁着先前大‘亂’之時,逃之夭夭了。這一下,劉冬雲心中的怒火,是再也壓不住的,升騰了起來!
想到這,劉冬雲連忙衝進正房的靈棚。擡起一腳,就將供桌給踹飛了出去!出了‘胸’中的悶氣,這才上眼觀瞧。只見那棺中的方瑜,是已然屍毀人散!就看這黑棺之內,除了那一身,血跡斑斑的白骨之外,再看那顆鎖骨之上的人頭,卻是早已蹤跡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