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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止乎禮愛慾自生兩情悅

107 止乎禮愛慾自生兩情悅

107. 止乎禮,愛慾自生兩情悅

柳致知剛要邁步下山,猛然停下了腳步,在山背面林中,一物偷偷地觀看柳致知。柳致知也感應到了,那是一隻白色山貓,柳致知與它有過幾面交道,想不到在此又遇到它。

好在柳致知並沒有感到惡意,除人之外,生物修行極爲不易,開了靈智,明白了自我概念,但其修行往往是本能感應,採日月精華,這是由於這些東西很容易引起生物注意,一日一月,照耀萬古,生物靈智開時,往往注意這兩種天體,然後發現,當它們注意力集中在這兩個天體上,感覺很舒服,漸漸產生依戀,進入一種不採而採的狀態,在其間,各種生物本性顯示,肚子餓時,往往張口虛空吞嚥,慢慢發現這樣有效果,於是便在人間流傳生物精靈採日月精華的傳說。

生物一旦開了靈智,以前本能行事,就多了一份思考,由於其心思純,反而易進入那種修行的狀態,隨着靈智的增加,漸漸開始觀察人類,此時也是妖物善惡分化的關鍵時期,當然,這是人類的觀點。

人類能成爲地球上主角,自然有其道理,人類的善惡觀點許多地方與生物相通,妖物如果所行符合人類的善,人類修士也不會過問他們,甚至傳授法訣,如果爲惡,遇到人類修士,自會出手,就是人類不出手,劫難來時,往往很重,這不是人類道德就是正確的,而是妖物所行如果爲惡,往往多有殺傷,生物臨終前的怨念會慢慢積累,這也是一種信息的留存,最終劫難到時,信息氣機牽引,劫難自然會加重。

柳致知發現那隻山貓,心中一動,望那個方向淡淡地說:“你能開靈智,當是福緣,我爲人類修行者,並不能指導你,你生於自然之中,當記,自然之中,生爲貴!天地有大德者,曰生,勿以本能慾望而行殺戮,當記生命不易!”

柳致知說完,也不再留意,直接下山。山貓一下子愣在那裡,眼中露出思考之色,望着山頭將頭點了幾下,山頭上已沒有人。

當柳致知來到阿梨的門前,阿梨正在呆呆望着西天落日發愣,感到有動靜,一回頭,露出驚喜之色,就要撲到柳致知懷中,卻又站住,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就是心上人。

“阿哥,真的是你嗎?”阿梨有點難以相信。

“是我,阿梨,我得到你的電話,便御器過來。”柳致知含笑說到。

“娘!柳致知阿哥來了!”阿梨高興之下,通知在屋內的娘。

阿梨的娘從屋內出來,見女兒高興,她也是非常高興,三人進屋,柳致知問了一下情況,這件事比較難辦,但不管如何,阿梨的血脈不會變,她心中疙瘩也很難輕易解開。

黎盼天想得比較簡單,她是從自家角度出發,父母年紀較大,特別是黎重山,已是九十多歲,怕受不了一路勞累,而且,她也認爲,自己一個國家高幹家庭來接黎梨母女,已是天大的面子。

她未想到阿梨母女的感受,要不是當年石阿婆,母女倆不知會如何,阿梨從小因爲被別人認爲蠱女,大家都畏懼她,從小就很孤單,而本性沒有出現偏激,已算很不容易,其中辛酸一言說不盡,當然對黎重山一家懷有惡感。

吃過晚飯,柳致知陪着阿梨母女談話,過了一會,阿梨的娘藉故回房休息,留下兩人,阿梨問柳致知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世。

柳致知就將當日賀家兩人死在林山鎮,引起了特殊部門注意,就調查了阿梨母女,自己在秦嶺救了嚴冰,她告訴自己的這些情況說了一遍,當然,自己誤闖軍演區他沒有說,他不想阿梨爲他擔心。

說完之後,柳致知問阿梨:“黎重山畢竟是你的爺爺,你準備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不想見他們,要不是他們,我爸爸也不會死,我媽媽也不會獨自一人將我拉扯大。”阿梨性子外柔內剛。

“也難怪你,多少年來也苦了你們,消消氣,事情已經過去,阿梨一直很善良寬容,阿哥相信你可以渡過這個難關。”柳致知輕聲安慰到。

阿梨擡頭看着柳致知:“阿哥,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多謝你能到我的身邊。”

柳致知輕輕地將阿梨攏到懷中,阿梨也輕輕偎依過來,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柳致知輕輕吻了一下阿梨的額頭,阿梨擡起頭,閉上了眼睛,溼潤的紅脣有一種渴望,柳致知也低下頭,吻在阿梨的紅脣上,阿梨也熱烈地迴應。

好一會,阿梨滿足地呼出了一口氣,柳致知輕輕撫摸着阿梨的頭髮:“好好地睡一覺,沒有什麼大不了,不知哪個名人說過,明天太陽照常升起!”

“傻阿哥,那是電影的名字!晚安!”阿梨低聲說到,聲音中帶着一點俏皮。

柳致知看到阿梨進入自己的房間,纔回身回到他的客房,今天晚上,兩人都慾望起,但都止乎於禮,一方面柳致知是對阿梨的尊重,另一方面,在大藥未產之前,如果有了這方面的事,大藥產生將會向後推遲,對阿梨的修行也是有影響,當然,阿梨也明白這一點。柳致知並不是修行的歡喜法門,並不能借情慾來調和陰陽,求得突破。

回到房間,柳致知知道自己情慾還未完全退盡,好在他已抱丹成功,能自如控制身體各個部分,包括內臟。

他上牀後,並未如往常那樣立刻進入靜定之中,而是先用觀想法門,這是他從一本書中所看到,略加以修改,觀想空中出現白玉靜瓶,清涼的甘露從中流出,輕柔從頭頂沖洗全身,肌肉骨骼內臟也是一樣,以清涼之意,徹底平息心中一點情慾之火,漸漸周身一遍清涼,再也沒有一絲情慾之念,柳致知自然轉清涼之感匯於頭頂,觀想一輪明月朗照全身。

良久,眼前一遍光明,柳致知藉着這股清靜之念,沉入定境之中,漸漸呼吸已極爲微弱,而周身卻放出一種肉眼看不見的清淨之光,透出屋宇,和天空中明月相呼應,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種清淨,屋宇在他的意識中已不存,好像置身於淡淡月光下,明月似乎也隨着他極弱的呼吸一明一暗。

這本是一種採煉法,採月華而烹煉,但到後來,已超乎其上,成爲一種合自然玄理的大法,類似佛門月光清淨琉璃身的法門。

柳致知無意間切入這種法門,對身體好處很大,他本是抱丹修爲,身體已在人類巔峰,但物極必反,再進一步很艱難,而今天以月光洗身,與情慾之火陰陽既濟,這身體進一步向前打下了基礎,同時,心靈上也得到洗滌,更加通透。實際上好處還不止這麼多,整座小樓都受益,不僅是樓中另外兩人,阿梨也感應到這一點,知道是柳致知搞出來的,很放心。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小樓整體受了一次月華洗煉,雖不能算煉器,但小樓本質上已微弱變化,就是柳致知走後,小樓也有一定特殊作用,住在其中的人,自然會感覺住在其中,比其他地方更能讓人心曠神怡。

《莊子》中有一段:“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穀熟。”就是說的這回事,一個修行者,修行到一定階段,自然影響周圍環境,使之風調雨順,就是指此。

當然,柳致知是無意間做到,他自己並不清楚。

第二天早晨起來,柳致知感到自己修爲又進了一點,便在門前吞納了一口太陽初升的紫氣,走了一趟劍術。

九點多鐘,山下上來一羣人,中間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雍容貴婦,皮膚白晢,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一身淡紫繡花無臂旗袍,戴一串翡翠珠串項鍊,耳垂上卻是白金藍鑽耳墜,頭髮自然挽成髮髻,束髻卻是藍寶石細碎鑲嵌的淡黃絲帶。手腕上和田羊脂玉的手鐲,撐着一柄淡青描繪的油紙傘,顯得雍容而不張揚。

旁邊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上身卻是一件休閒式的西裝,用料講究,做工精緻,顯然是名家專門製作,裡面淡色條紋襯衫,沒有扎領帶,手腕之上卻是一款名錶,手指之上戴着一個翠綠翡翠戒面的戒指,帶一付金絲茶色變色眼睛,英俊撒脫,卻有資格成爲少女夢中的情人。

其他人顯然是陪同人員,一個個都很乾練,身上有一股軍人之風。

此女一到門前,看到阿梨的娘,立刻熱情打招呼:“弟妹,這些年苦了你們娘倆,想好了嗎?當年事我們家不對,現在老兩口也想明白了,想接你們去團聚,有什麼要求只管提!”不用說,她是黎盼天。

“我什麼地方也不想去,只要你們不來打擾我就行!”阿梨顯然心中結還未解開。

“阿梨,請客人屋子坐。”阿梨的娘說到。

大家入內,黎盼天發現今天多了一個人,望着柳致知,問到:“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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