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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世緣深 [下章去晉江]

第30章 三世緣深 [下章去晉江]

肖大衛打破沉默,繼續對宇文婷說道:“你再看看幾百年前,山裡修道人中,你與誰緣分最深?”

宇文婷繼續開法眼看去。

歷史上直至今天,全球山嶽之上修道者甚多,約有幾千人之多。到了今天,應天象變化,他們多用功能把洞府封了,常人皆不得而見。

山中二百米以下,皆是修道一二百年的;一千米處,修道千年左右;兩千米以上,修道二千年至五千年。越往上去,修道的也就越少。當然,名曰修道,可不都是道門的,佛家、奇門也是不少,但都是走了單傳和出離世間修煉的路,大多都是獨修。

在阿爾卑斯山脈朗姆峰海拔四千米處,有一位金髮碧眼的白人男子修道者,從古希臘早期愛琴文明時期就在那裡開始修煉了。

他那時修的可不是婆羅門教,也不是猶太教,更不是基督教。而是類似現在西方白人有些魔術的修煉法門。但可不是所有魔術都是修煉,只有極個別水平極高的,他不是障眼的戲法,而是修道者的功能表演。這些人實際是給人類破迷,爲修煉鋪路的。當今社會也有,而且頗具名氣,這裡就不點名了。

勃朗峰這位修道人,他可不去表演魔術,他未來將會有更大的使命。他就是肖大衛的前世,名叫阿瑞斯。

五百年前,碧婷仙子途徑阿爾卑斯山脈時遇見了他,當時他已修道三千多年,層次也已達法界高層。

碧婷仙子知與其緣分久遠,就入其洞府中與之一敘。阿瑞斯見碧婷仙子雖修道不足千年,卻與自己層次相去不遠,知其爲大根器之人。向其過往一看,也看到了自己與她的緣分。

兩人從此來往甚是頻繁,皆常互至洞府相敘舊事今塵。

待到碧婷仙子應天象準備再入輪迴之際,也曾向多位山中獨修道友述及此事,並勸他們同入輪迴,尋末法時期大道再行修煉。

然這幹人等,雖修道幾千上百年,卻是根性尚淺。寧願不能得道圓滿,也皆不敢再入輪迴,去得那救世解脫大道。

而唯獨阿瑞斯,胸懷廣大,與碧婷仙子相約,願一同前往。於是,在碧婷仙子坐化之時,阿瑞斯也在阿爾卑斯山虹化後,與之同入輪迴。

宇文婷看了,微微一笑:“你是阿瑞斯!”

肖大衛也是微笑答道:“是啊!我還想讓你看一下,我們再次同入輪迴的第兩世。現在已是中午了,我們下午再接着看吧!”

“嗯!我去給你們弄些吃的,咱們午後再看!”宇文婷粲然一笑,起身去了廚房。

佳慧看不到瑪雅帝國那一世,就磨着肖大衛給她講。肖大衛就耐心的給她講了一遍。

佳慧聽完,眼睛一翻躺到了沙發上,心想:這下好,自己又多了個前世國王年輕的爹!

其實肖大衛也不年輕了,他已三十多歲了,比方子路還要大些,只是因他修煉,所以容貌看似只有二十歲出頭而已。

肖大衛以他心通知其想法,搖搖頭暗自一笑,實覺可喜,又是好笑。說道:“你其實還是與婷婷緣分久遠,瑪雅帝國那一世也是因你與她的緣分,才被帶去的。”

“哦!是這樣啊!”佳慧於是站起身來,伸着手直奔廚房而去,嘴裡同時自語着:“我還是去找我婷婷孃親去!”

三人用過午飯,佳慧去了自己臥室,肖大衛和宇文婷二人,繼續坐下來。肖大衛一揮手,打開了記錄着過去的空間影像。

1795年,樂山與峨眉山之間一村落農家,降生一女嬰。峨眉山道觀的道姑路過,爲其取名楊靜嬋。靜嬋成年入道觀,成爲峨眉道觀俗家弟子。待其年至五十,憶起前世部分所學,據此創立了一種拳法,以自己名字命名爲:靜禪拳法,包括劍術。因其拳法承襲了心法,因此一時在武林名聲大振。靜嬋後於八十歲那年離世。

其拳法第二代弟子傳至聶風,又於1922年由聶風傳給趙逸廷。

趙逸廷,1912年出生於道陵市一鐘鳴鼎食的名門望族,家財萬貫,朱門繡戶,宅院產業鱗次櫛比。因其在城東門,故人們稱之爲東門趙家。

待他八歲那年,其父爲其聘請一位老師教授國學。這位老師就是聶風,文武兼通,見逸廷生得也是練武資質,就傳了他靜禪拳法,但心法只剩下重德行善寥寥幾句。隨着他的成長,父親又送他去龍港市西人學院學習三年。逸廷後來又從趙家朋友世交那裡學到了其他一些門派武功。

隨着年齡的增長,已至婚配年齡。但這逸廷卻不喜婚嫁之事,媒人介紹多位大家閨秀,皆不入眼。父母雖急卻是扭他不來。一直到二十六歲,衣食無憂的他倒是過得悠閒自在。

這年八月十五,在聽差陪同下,二人去看燈會。走到懸掛燈謎處,逸廷看了幾個燈謎皆猜不出。正猶自氣惱間,聽旁邊一女孩念讀燈上謎語。當她念完,即聽見其身旁另一女孩清脆的聲音答出謎底。接連兩個,皆是答的貼切,正是謎底。

逸廷不由得轉頭向聲音清脆的女孩看去,他的神思頓時再一次全部溶入到這位女孩的美麗之中:那秀美的臉龐,那清澈的大眼睛,感覺是那樣熟悉,似曾相識。

這個女孩名叫孟姝妤,就是碧婷仙子(楊靜嬋)轉世,即今世的宇文婷。而趙逸廷,就是阿瑞斯轉世,今世的肖大衛。

姝妤年方十九,正值芳華綻放。見旁邊這位俊逸青年發呆的看着自己,嬌羞一笑,垂下眼眸,卻並不離開,不時秋波暗送,偷眼觀瞧。

兩人中間隔着那位讀謎語的同行女孩。這位女孩見兩人如此情形,知趣的一把拉過姝妤,兩人頓時交換了位置,另姝妤靠近了逸廷。姝妤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更加嬌美動人。

逸廷如夢方醒,頓覺失態,急忙把目光暫且移開,很是不好意思。

隨行的聽差見此,卻更加仔細觀瞧二人表情。心想:天哪,這榆木疙瘩今天終於是開了竅!看來庸脂俗粉是不行,還得是天香國色啊!

聽差畢竟有些經驗,見少爺手足無措,連忙又是用手指捅他,又是努嘴示意。

逸廷若有所悟,不好意思的湊上前,吭哧的問道:“這位…小姐,…敢問…芳名?”

聽差一聽,我們這位少爺平時不這樣啊,今天這是怎麼了,哪有先問人家小姐姓名的。於是,搶上前說道:“這位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家少爺本是東門趙家公子,名叫趙逸廷。因甚慕小姐才思,故想向小姐請教芳名。”

旁邊女孩一聽,心中一動,心想:姝妤從京城剛遷至此地,不知東門趙家,那可是豪門世家,機會難得,我得幫幫她!

於是她搶先答道:“沒關係!我表妹姓孟,名叫姝妤,是當作美人講的‘姝妤’。她家因敵國入侵,剛從京城遷來此地。”

然後又爬在姝妤耳邊小聲說道:“這東門趙家可是本地名門望族,房產商鋪那是數不清!”她一邊比劃着,一邊朝姝妤使着眼色。

在她看來,做爲她們這樣普通人家,豪門望族已是很難高攀,再加豪門帥氣公子就更是難得,這個機會對於姝妤真是太好了!

姝妤其實並不似她那般勢利,心中從不計名利地位。只是遇此公子,竟是初見而心動,恰似故人,僅此而已。

這真是:

主事不急從者急,

朦朧舊憶愫相儀。

還羞欲從秋波語,

一段良緣仙路曦。

此時逸廷似是捋順了些思路,主動說道:“今日燈市夜色甚好,姝妤小姐可願一同觀賞!”

“嗯!”姝妤微笑着溫婉而矜持的答道。

二人一見傾心,就此相識,互常往來。逸廷父母對溫婉大方美麗的姝妤也甚是滿意,一個多年盼子婚配的願望,終於有了着落。

然而就在兩家準備爲二人舉辦婚事之際,入侵的敵國卻佔領了道陵市,也侵佔了趙家一切產業。將趙家趕到了一處破舊的宅院。

趙家從此結束了錦衣玉食的生活,貧困得甚至不如孟家。

逸廷本打算給心愛的人兒一個安樂的生活,不諳國事的他,卻不曾想遭遇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此時家境如此貧寒,怎麼能迎娶一位這樣美麗的妻子。因此他有段時間就漸漸少去了孟家,後來就不去了。爲了心愛人的幸福,他寧願放棄她。

姝妤作爲女孩子,矜持是她的一種魅力,也是一種美德。所以向來都是逸廷主動來看她,她去趙家,也是要等待逸廷主動邀請纔去的。

這逸廷不來,兩人就幾日不曾相見。姝妤心思聰慧,猜測定是他家境變得貧寒,才主動疏遠於己。因此毅然打破矜持,主動登門趙家去見逸廷。

逸廷此時以街頭賣菜爲生,正在家中整理蔬菜。姝妤進門,二話不說,幫他一同整理蔬菜。

逸廷見此羞愧不忍,急切間道出了心裡話:“我如今家境敗落,還不如普通人家。依你容貌可以找個富裕家庭,一生無憂的。我父親如今已替我與一農戶之女訂了親事,不日即將完婚。我們還是散了吧!”

姝妤放下手裡的蔬菜,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注視着他,充滿溫暖,溫柔而堅定的說道:“我初遇你時,就沒想過你有多少家產。我第一眼見到你的眼神,就只爲你那顆純淨待我的心而傾慕,不能再許他人。如果你想讓我一生無憂,就把我這顆孤獨等待已久的心靈,永遠安放在你溫暖純淨的心中吧!”說到這,她眼裡閃着的光芒,緊緊的盯着逸廷的眼睛。

逸廷那顆冰冷的心,瞬間在她純潔而溫暖的眼神中溶化了,永遠溶化在了她的心海。他一把將姝妤摟在懷中,唯願時光永駐,永遠將這最心愛的人兒擁在懷中。

十日後,兩人在天地爲鑑,父母爲證下舉辦了婚禮。雖是新房簡陋,親友不多,但兩位新人臉上的笑容卻比春天的陽光更加燦爛。

婚後逸廷就想:雖然我家境貧困,不能給妻子富足的生活,但我還有武功拳法,我定要加緊苦煉,在如今亂世保她周全。而且日後或許也可賴以謀生養家。

在苦煉中,他也憶起了前世部分所學,主要以靜禪拳法爲基礎,開創了一套剛柔並濟的趙氏拳法,傳於後世。但也沒了心法,只剩下“重德行善”四個字。全靠良知,不知其所以然。

談及心法時,逸廷對姝妤說:“師父說,師祖說過,這個時代只需留下‘重德行善’四個字即可,真正的心法要等到一百多年以後,就是距現在還有幾十年。那時會有大聖人降世,傳曠世之法道,可解救一切衆生於危厄。”

姝妤聽了頓覺眼前一亮,覺得這幾句話就是自己生命中所要尋找的。於是和逸廷再次約定,定要一同找到並修此道法。

此時因戰亂生活條件不好,兩人父母都相繼離世了。於是夫妻二人就決定帶着兒子離開道陵市,去非敵佔區謀生。

兩人帶着孩子,尋時機離開了道陵市,來到了新都市。逸廷憑藉自己的文武才能,在三民**內謀得了一個職位。一家人還算相對平穩的生活了四年。

然而那個時代,就是動盪的時代。不久三民**戰敗,逸廷一時猶豫不定,在三民**撤離時錯過了機會。因其在三民**工作過,終是覺得留下來不安全。他就暫且把妻兒又留在了道陵市,自己獨自先去了龍崗市。

臨別時,他叮囑姝妤要照顧好自己,千萬注意安全,自己到了龍崗市安頓好了,就即刻接她母子同去。

但是世事無常亦有定數,就在他剛到龍港之際,龍崗市從此就封鎖了邊境線。這一封就是幾十年。逸廷臨行前和妻兒那一別,竟成永訣。

那時互通書信也是困難,寫去很多,一年也只能收到一封兩封。

逸廷在龍崗市自是長年思念愛妻和兒子,更是擔心她們的安全。姝妤也是思念逸廷。

如此度過了若干年,兒子也漸漸長大。就在姝妤四十八歲那年禍事終是來臨。她在一次被惡鬥中,惡徒見她年近五十,卻依舊雍容端麗,更是對她痛下狠手,終被惡徒們打死。兒子也因保護母親被打致殘,於五年後因病殘而離世。

姝妤過世的消息,於半年後方傳至逸廷。得到噩耗的逸廷,痛不欲生,之後一連幾日食不下咽,卻整日手裡拿着那張姝妤年輕時的照片。在最後生命彌留之際,他看着照片上那清純美麗的臉龐,視線漸漸模糊,朦朧間看見姝妤穿着古裝仙女紗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帶着笑意望向他。兩人在雲彩中相伴飛翔,飛過阿爾卑斯山脈,飛過崑崙山脈。

看完這最後的前世,宇文婷已是淚流兩行,肖大衛也已是眼睛溼潤。

宇文婷拿起紙巾擦去淚水,轉頭凝視着師兄的眼睛,四目相對。

今天師兄讓她看了兩人幾世的過往,她已知其心意,心想:我知你心意,幾個月來與你相聚減少,並非是我把你淡忘!

她心生此唸的同時,已然打開了自己空間的封閉。肖大衛隨即感應到了她的思想。

宇文婷伸出右手,把手裡的紙巾放入桌上微型廢紙桶裡。肖大衛向她略微靠近,待她撤回右手之際,伸出左手放在她那如玉潔白的右手之上,輕輕握住了她的小手,口中說道:“兩世了,兩世我都沒有照顧好你!如今我已擁有了能力,我們也真正的在一起一同修道了。這最後一世,就讓我能真正的再照顧好你,讓我們在一起共同進步吧?!”

宇文婷一雙大眼睛依舊純淨而深邃,儼然如當年瑪雅王后般散發着如陽光般溫暖的光彩,靜靜的凝視着他:你是我此生,這最後一世唯一真正愛過的男人!如果必須讓我選擇一人委以終身,那就只有你一個!但是,我不能!方子路是那樣默默的一心愛着我,然而我對他曾經的許諾,卻一千三百年都沒有兌現過一次!如果我嫁了你,他就將會受到深深的傷害!我又怎能忍心?!更何況我與他也是緣分至深。

想到這,她的眼眸寧靜而深邃,如廣袤無際的浩宇:“此生餘下的時光已經不多,未來圓滿我們一切時,將會是永恆的相見,又豈在朝朝暮暮?!就讓我們(她的思想中也包括方子路)這樣純純淨淨的在一起,共同精進,共同提高,共同完成我們的史前夙願吧!把我們的慈悲留給我們所關愛的每一個人!!”

說完她慈悲無限的注視着師兄,輕輕的把手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

肖大衛一直目不轉睛的望着她的眼睛,她的心意他已然全部讀懂,他沒有去抓緊她那要抽回的小手。他尊重師妹的選擇,也毅然的在這一瞬間,斬卻了最後那一縷情絲。

“那好吧!既然不能與你成婚,我也將此生不娶!與你相伴共修,一同精進,直至圓滿。”肖大衛毅然許下諾言。

“嗯!”宇文婷看着他的眼睛,也堅定的點了點頭。

此時這師兄妹二人的層次,早已衝出了無極之上,衝向了三千大千。

有偈贊曰:

清蓮兩朵並蒂開,

斬卻情私慈悲在。

萬般魔煉志不移,

無極天外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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