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語現在一直在幫我們,不管怎麼樣,都不希望它有什麼麻煩。可是大家都叫了它幾聲,始終聽不到迴應,都不由心裡嘆口氣。
目前進了真正的人皮冢,我們只有先放下冰語這事,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見環形牆壁上,雕刻了密密麻麻的咒文。這不是道家咒語,藍小穎幾乎一眼就認出,是佛教密咒。這個我們所知甚少,並且全是梵文,更看不懂了。
巨大的空間,能抵上一個劇院的面積,頂部以及地板上,也都刻滿經文,讓人眼花繚亂。有密集恐懼症的站在這兒,絕對受不了。
洞室中心是一個直徑十米的圓池,池邊建造的非常精緻,有一圈約有一米高的石雕圍欄。池內下陷兩米多深,中央是個凸起尺許高的圓臺,臺上放着一口冰冷的石棺。從圓臺造型到美輪美奐的雕刻圖案,無不顯示着石棺中主人的顯赫身份。
我於是心裡起疑了,什麼夫人墳,壓根就是個謊言。而地蔭格局的死地,似乎也是個傳說,這看起來是個帝王級的陵墓!
藍小穎手指按在我後腰上說:“這種墓室雖然與衆不同,但在墓葬資料上,早已出土過多處。建築內全部都是圓形設計,喻示着天圓,也就是天堂的意思。而墓室之下是十八層高樓,顯而易見,就是代表了十八層地獄,更加說明主人死後昇仙的強烈願望。從這種規模龐大的手筆上不難看出,主人一定是位帝王。至於是不是唐代的,還要參考陪葬品和開棺後論證。”
“現在不是讓你來考古,還有棺材內是一隻人皮鬼屍,你就別妄想動它的陪葬品或是開棺了。”我毫不客氣地數落丫頭。
這時夏瑜夜湊到我倆身邊,壓低聲音說:“這個空間除了棺臺上有個出口外,其他都是死路。不過這個出口在棺材下面,怕是有些麻煩。”
藍小穎點頭說:“確實很麻煩,棺材內包裹了一層濃厚的煞氣,根本看不清主人的形狀。從棺材外表以及遍地的經文來看,石棺主人似乎是遭到了鎮壓,儘管它生前是一位顯赫的帝王級人物,死後又修建了規模龐大的陵墓,但卻改變不了被封禁的事實。”
丫頭還是犯了職業病,後面又給我們來了一番墓主人的身份分析。
花舞影兩眼冒光說:“棺材裡這次肯定是千年走影,如果不是的話,我就把棺材吃了!”
司徒靜卻小聲問:“這可是真正的人皮冢,爲什麼在這兒卻沒遇到邪祟?”
我說:“這些佛經並不是擺設,極力鎮壓墓主人,同時維護着墓室的安寧。雖然這是人皮冢的核心墓室,但卻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不動石棺,便不會發生任何麻煩。”
花舞影犯二地一拍手掌說:“那就住下不走了,我好好研究研究,怎麼把這隻走影弄出來。”
我暈,你以爲是人皮冢七日遊啊,還住下不走了。信不信我讓蔥神拍你幾下?對了,蔥神現在不知道咋樣了。
想到這兒,我轉頭問黃老八老婆:“棘寶呢?”
老孃們正皺眉盯着石棺處於沉思當中,被我這個問題驚醒後,很不爽地說:“被人劫走了。”
“是老陳嗎?”我心說能劫走這東西的,除非是他。
“你猜錯了。現在你能不能閉嘴,我正在想辦法!”老孃們顯得有點惱怒。
臥槽,你敢跟我發火?我冷笑一聲說:“你除非再讓無冥火車進來一次,否則根本沒有法子。”
這句似乎擊中她的內心,忽然嘆口氣說:“你贏了。”她一下彷彿蒼老了十歲,神色沒落地坐在地上,眼睛仍舊望着圓池發呆。
邱廣平問:“這個棺材裡的人到底是誰?”
她緩緩搖頭說:“沒人知道墓主人的真實身份,但卻有個傳說,石棺裡密封着一個天大的秘密。後來有一支來自黃榆市的邪惡術人,打開石棺,將一位夫人活活剝皮送了進去。這是一種殘忍的邪術,以期這個女人死後在天斃地蔭的鎮壓下,化成一隻人皮厲鬼,破解棺內的秘密。棘寶是用來開棺的,期待某一天進入棺內,將這個秘密帶走。”
我冷笑道:“你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在黃家村住了很多年,終於得到棘寶的線索,派人到東北村養樓。”
老孃們自嘲地笑了笑說:“除了剛纔無冥火車這件事上你稍微愚蠢一點
外,其他事你還是猜的很準確。不過你知道,棘寶被誰劫走了嗎?”
她似乎在故意測試我,這有什麼難的,我毫不猶豫說:“當然是喜哥。”
老孃們臉又沉下來,帶着一絲恨意說:“這個王八蛋,比任何人都要狡猾,別看你白宇聰明過人,也根本鬥不過他的。”
我纔要問喜哥什麼來歷,邱廣平卻不耐煩地又問:“我們還有沒有逃出去的希望?”
老孃們搖頭:“沒有了,大家等死吧!”
邱廣平回頭看了下劉犢子,似乎這倆人狼狽爲奸已久,一個眼神便能讓對方領悟其意。
劉犢子陰笑道:“既然出不去,大家總要活到最後一刻,說不定堅持一段日子,就能找到生機。那麼沒有吃的肯定活不了,我提個建議,想活必須吃人肉了,我們省點吃,一個人可以吃兩三天。除了這個老太婆之外,大家都肯定不樂意死,那麼以後我們抓鬮如何?”
他大爺的,這還沒有完全確定弄否出去,就開始琢磨吃人度日了。可見這幫雜碎心裡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想着怎麼活下去。而似乎把老孃們看成最弱的獵物,根本不給她抓鬮的機會,直接宣判死刑。
其實我想說,你特麼的想錯了,想吃老孃們,那就是瞎了你的狗眼。
黃老八老婆聽了此話,嘿嘿冷笑道:“別忘了,我纔是老陳身邊的人,你們誰敢動我,必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邱廣平笑了:“現在誰都出不去了,還管什麼老陳啊?只要能活下來,老陳就算在這兒,我們也照吃不誤。”
陳希不忿地怒道:“難道平時你們就是這樣對我爸心存陽奉陰違的念頭嗎?”
邱廣平哼了聲說:“小子,你那禽獸老子連你都要殺,你說我們能真正對他服氣嗎?”
一下子讓陳希張口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夏瑜夜笑道:“邱廣平,你想殺人,看你能否過得了我這關?”
邱廣平頓時變色,他知道這裡所有人中,最不好對付的就是夏瑜夜。纔要開口,東側石壁上突然亮起一束詭異的白光,緊跟着光芒中出現一條熟悉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