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大喜訊,那女屍再厲害,它也是屍,鎮屍簫便能治得了它。剩下小崽子,有老小子的的咒語,還有我的裝備,不用太過擔心。獲得這首曲譜,立馬讓我們在鬼莊翻身做主人了!
我讓大家在大廳看好玄根,跑到左側屋子裡看看,跟右側一樣,空間巨大,擺滿了棺材。我掏出一把石工錐,壯着膽從棺材之間穿過,到盡頭沒有任何出口,於是返回大廳,再進右側。
這次花舞影忍不住跟上來,我囑咐她千萬別亂動,把這些屍體惹毛了,便會釀成大禍。二妞兒嗯嗯兩聲,推了我一把,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進了右側門口,花舞影看到被打爛的棺材,和其中的屍體,不禁瞪大一雙美目。
因爲這裡的囤屍量,是花影谷的N倍,無非質量差而已。
“這不是普通死屍,它們都是行屍!”花舞影捂嘴驚呼。
行屍有啥大驚小怪的,不就是死屍嗎?按我的理解方式,是還沒形成殭屍之前的小棒槌。我回頭看她一眼,示意別再出聲了,免得泄出大量生人氣息,讓它們詐屍了。
哪知花舞影接着說道:“走影門有種行屍傳說,與殭屍不同類,四肢可彎曲活動,除了沒有魂魄之外,其它一切都像人活着一樣。”
我陡然一驚,難怪那女屍能任意彎曲手臂,啃咬死屍,原來也是養成了行屍。花舞影又跟着解釋,行屍還分兩種,一種叫做屍奴,一種叫做屍將。屍奴不具備攻擊性,只不過是主人驅使幹活的工具,好比紅塵絕地河邊扛木材的那些行屍走肉。屍將就不同了,這玩意身上都養着屍蟲,發起威來,連飛屍都不是敵手。
聽二妞兒說的如此瘮人,我都不敢往前走了,萬一這些棺材裡養的都是屍將,一根鎮屍簫怕是鎮不住。
花舞影倒是膽子比我大,往前走了幾步,低頭仔細觀察行屍外表。然後點點頭說,這應該都是屍奴,因爲指甲不長,氣色暗淡,加上棺材都沒做任何封禁法事。如果是屍將,指甲一般都會有幾寸長,氣色紫黑,那是屍蟲透出的表現。
我於是鬆口氣,
跟着她往前走。心說當年那撥餘孽不可能養屍將鎮壓黑藤,否則便會形成兩股禍患。那女屍應該是屍將,纔會被控制在黑水潭內。可以想像一下,一隻屍將便鬧的天翻地覆,如果滿屋子都是這玩意,那撥人早被吃光了。
走到盡頭,同樣是死路一條。返回去時,依着花舞影要把沒破的棺材逐一打開,看花肆的屍體有沒有藏在這裡。我把她攔住說,這麼多口棺材,要全部打開至少一天時間。萬一裡面有幾隻屍將,那便夠我們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們有鎮屍簫啊!”二妞兒不服氣。
我說:“鎮屍簫一吹響,整個鬼莊的行屍都會破棺而出,那麼屍陣便破了,我們用什麼對付黑藤?”
這麼一講,她沒話說了,只有乖乖跟着我回到大廳。此刻司徒靜正在使用審問犯人那一套,對玄根逼供。老小子哭着一張老臉說真的不知道,新弄來的屍體,似乎不能馬上入棺,還要到一個特殊地方經過暫時祭養。
我聽到這話便是一驚,如果花肆屍體被祭養後,那就不是普通死屍,很難復活了。我當下一把揪起老小子,冷聲說道:“不管你想什麼辦法,打開那道石閘,女屍我們想辦法擺平,小崽子靠你說服。不然的話,大家一拍兩散,我這就殺死你,把魂魄送到地府!”
老小子愁眉苦臉說:“要想弄開那道石閘,必須驅使兩個行屍才能做到,可是怎麼控制行屍我不會。”
花舞影鼻子裡哼了下說:“這難不倒本姑娘,我來驅使行屍!”
藍小穎立馬擔心地問:“你行不行?”
“不行還做什麼走影門門主?”二妞兒驕傲的反問一句後,一溜煙跑到右側門口,雙手捏指訣不知唸了兩句什麼咒語。我剛好跑到跟前,她也住聲了,一個字沒聽到。
只見破開的兩口棺材裡,唰唰直立起兩具屍體,緊閉的雙眼驀地睜開,竟然眼珠閃爍着一絲光采。我被嚇一跳,不會是屍將吧?要知道殭屍眼神都沒這麼靈活,屍奴更不該如此精神吧?
花舞影將我推開到一邊,怪我擋路了。隨後指訣一揮,那倆行屍擡腳走出棺材,跟活
人一樣慢慢走出門口,進了大廳。
司徒靜、藍小穎和玄根也都顯得有些恐懼,紛紛後退,讓出了牆洞這條路。我緊跟在後頭,向藍小穎要了鬼晶,時刻準備着使用巫神之火。不過這些擔心是多餘的,行屍在花舞影指揮之下,彎腰進入牆洞,走到石閘前停下。司徒靜、藍小穎和玄根沒敢進來,而是趴在牆洞口往裡張望。
他們仨模樣整的也太滑稽了,上下三顆腦袋疊在一塊,像偷地雷似的。我沒好氣瞪老小子一眼,跟他勾勾手指頭,他苦着臉十分不情願地一步步挪到跟前。
這時花舞影指揮兩隻行屍彎腰將手指插入石閘下的縫隙,倆傢伙肚子猛地一鼓,格格格連響三聲,石閘居然真被擡了起來。剛擡起半人高,立馬聞到一股濃烈的腥臭味,緊跟着倆行屍砰砰兩聲被撞飛。
幸好我們躲閃及時,不然就當墊背了。我們都顧不上回頭看行屍撞成啥慘樣,因爲女屍抱着小崽子已翻滾出洞。
我急忙叫道:“吹簫!”同時推了把玄根,讓他做好控制小崽子的準備。
花舞影早已把洞簫放在脣邊,在我開口同時,已吹奏起那首曲子,果然和花肆吹出的音律一模一樣。
女屍頓時身子一顫,慢慢放開小崽子,從地上爬起。我和玄根緊張地往後不住倒退,萬一鎮屍簫不管用,還不被這玩意當場撕成碎片給吃了?還好鎮屍簫不是吃素的,女屍站起身後,揚起兩條黑水淋漓的手臂,緩緩起舞。
小崽子這會兒似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脫去束縛之後,趴在地上不住喘氣。本來挺臃腫的一個身子,此刻像一隻泄氣的皮球,癟了一半有餘。
玄根擦把額頭上冷汗,蹲下來嘰裡咕嚕,不知說的什麼鳥語,在跟小崽子溝通。哪知只說了兩句,小崽子兩顆眼珠閃現星光,從地上一竄而起,直奔我來了。
“小爺兒,我勸不住……”
你大爺的,不會是故意挑撥小崽子殺我的吧?
我心裡暗罵一句,早揭開燈罩撒出幾點火星子,燙的小崽子在半空中嗷嗷直叫。可這次竟然並不退後,看樣子要跟我玩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