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冷豔妞兒叫白陌。可是你叫那麼大聲幹嘛,還說的那麼清楚,我扒光了人家衣服,好像我意圖不軌似的,你怎麼不把我扒光她衣服的原因也說出來,真是的。
我急忙轉移話題又問:“老萬的兒子,是不是辰哥?”
藍小穎微微一笑沒出聲,她早從我心裡得到了這個猜測,所以並不感到意外。
花舞影十分驚詫地問:“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剛纔一直跟着我們啊?”
老瘸子和孫成海也顯得頗爲訝異,只聽老瘸子問:“你是如何猜出來的?”說着從孫成海背上滑落,但此刻臉色蒼白,傷勢還挺嚴重,自己有些站不穩,被花舞影扶住了。
我笑着從包裡掏出一支符水,邊向他走過去邊說:“因爲那天晚上我去老萬家找東西,曾經和他有過近距離的對視。他眼神很清澈,絕不是個傻子,還有他儘管乾瘦如柴,但手指骨凸出,看得出是個習武之人。一個傻子會練武嗎?還有老萬臨死前的表情,顯得非常驚愕,顯然他認識兇手,或許就是他的兒子。所以我想來想去,覺得他有可能是兇手,並且也是白陌口中所謂的辰哥。”
老瘸子點頭道:“佩服,分析的真是很準確。”
花舞影卻撓頭問:“當時你們近距離對視,那麼好的機會,他爲什麼不殺你?你又不是個女人,再說長的也不好看,他圖什麼?”
我暈,這會兒院裡還有不少膽大的人沒走,你這麼問豈不是故意要毀壞哥們光輝形象?這會兒大傢伙,包括男女雙方親屬,都不敢隨意出聲,默默聽着我們的對話。因爲這些事太過詭異,老萬的兒子親手殺了自己的爹,並且還練過武,似乎又跟吳韻寒有關係,而吳韻寒已承認殺人事實,誰還能說什麼?都巴不得聽到更多真相。
我笑道:“我進門的時候,他其實在裝睡,一直尋找機會下毒手。可是就當他要動手那一刻被我發現,並且他也察覺出老……田大爺在外面看着,如果一旦殺不死我,反而暴露出自
己身份,得不償失。所以他又假裝傻了吧唧倒下睡覺……”
“喂,你把話說清楚,你怎麼知道進門的時候,他在裝睡?”花舞影打斷我,刨根問底地問道。
我無奈聳聳肩說:“因爲他的呼嚕聲很大,在院裡就該聽到的,可到他房門外才聽見,這不合理。說明我進來時,他一直躲在窗口上監視着,直到我走到他的門外,纔開始假裝睡覺。”
老瘸子聽的不住點頭,不過問道:“你又怎麼猜到,我在外面躲着呢?”
我嘿嘿笑道:“當時我並不知道,後來琢磨出來的。我被迫進入木樓院裡後,看到你站在籬笆牆外,所以猜測你一直在跟着我。我們倆那個時候還在彼此誤會……不對,你那時已經知道我不是壞人,消除了敵意,不然不會幫我們脫身。這確實要感謝你,也請原諒我之前燒了你的神像和紙人。”說到最後,我是誠心道歉。
老瘸子頗有感慨地嘆口氣說:“我確實一直在誤會你,來東北村不懷好意,直到發現你們鎮住女屍,居然沒動它,並且喂鬼猴子血液繼續鎮壓木樓,我這才確定,你不是壞人。”
花舞影被這話說的摸不着頭腦,一臉霧水問:“鎮住女屍還動它幹什麼?”
老瘸子纔要開口,我說道:“因爲女屍身上隱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從它死亡後幾天血肉依舊飽滿的情形看,一定在它身上養煉了什麼東西。不過還有一個情況,這個女屍懷有身孕。”
“你怎麼知道的?”花舞影撓頭問。
我對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二妞兒,實在感到頭疼,但不說的話,哥們又惹不起她,指不定讓我栽什麼跟頭。
“因爲它小腹隆起,還有很多孕婦懷胎後出現一些症狀,比如妊娠癢疹。因爲孕期肝臟負擔加重,膽汁淤積,膽脂酸排泄速度降低……”
“好了,好了,羅哩羅嗦一大堆,我也聽不懂。你就說懷孕了怎麼樣?”花舞影沒好氣打斷。
我聳聳肩說:“我當時重新扒開炕洞,就
是想確定肚子裡的嬰兒是不是變成了鬼嬰。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吳韻寒爲什麼要殺死一個懷胎的孕婦?”
花舞影立馬轉身,指着吳韻寒問:“對啊,你爲什麼要殺一個孕婦?”
吳韻寒帶有幾分苦澀地冷笑道:“因爲穆紫萍肚子裡的孩子,是蕭然的!”
衆人聞言皆驚,雙方家長不住看着他們倆,驚愕中帶有幾分羞愧。
此刻終於輪到花肆說話了:“天哪,到底怎麼回事?蕭然你說,穆紫萍怎麼會有你孩子的?”
蕭然耷拉下腦袋,十分愧疚地說:“因爲……韻寒有次去外地參加展覽會,給了我們兩個在一塊的機會。我承認我沒守住住底線,一次酒後和穆紫萍上了牀。此後她威脅我,暗中保持關係,後來卻不小心懷孕,然後開始威脅我甩掉韻寒,跟她結婚。爲此我非常苦惱……”
“還是我來說吧!”吳韻寒狠狠瞪他一眼,語聲中充滿了怨恨。“穆紫萍在逼你,還是你三心二意腳踏兩隻船?穆紫萍懷孕後,我就發現了你們的好事,本來打算退出的,可是三年的戀情,說結束就能結束的嗎?我不甘心,我爲你付出了那麼多,而你卻這麼對我,於是想到了你們村的木樓,我要把穆紫萍殺死後丟進樓內毀屍滅跡!”
她由於情緒過於激動,說到這兒粗喘起來,花肆適時查問:“她既然在逼蕭然,爲什麼還會答應做你的伴娘?”
“你聽我把話說完!”吳韻寒回頭瞪花肆一眼。
接着她便把整個事件了講了出來,內情出乎我們的意料。兩個女人爲了一個男人,因愛成仇,是仇恨的力量,讓她們不顧昔日姐妹情誼,相互殘殺。而這一個看似簡單的殺人案,卻又引出一個令我們無法想像的詭異事件。
由此吳韻寒失去了對自己命運的掌握,這三天的失蹤,卻也是她這一生中最爲恐怖而又煎熬的時光。
她雖然嘴上說不後悔,可是她的眼神卻背叛了自己,其實內心追悔莫及,只是已經太遲了,因爲她走的太遠,無法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