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做了一件特別荒唐而又牛逼的事情,就是大鬧別人的婚禮。並且在婚禮上,指證新娘子是殺人兇手。其實說實話,儘管心裡底氣挺足,可是一旦事情稍有出入,毀了我一世英名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真正凶手會逍遙法外,還會讓跨省辦案的司徒靜,揹負一定的罪名。
只是這樣的做法是逼不得已的,有道是寧壞千家事,不破一門親,如果不是掌握了足夠證據,我纔不會腦殘的拆散一對小夫妻。
這句話一石激起千層浪,衆人全都失去了鎮靜,嘈雜的議論聲覆蓋整個小院。當然,百分之一百二的人,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吳韻寒臉上閃過一絲吃驚之後,隨即換上了無辜表情,看着我說:“你血口噴人!我跟你有仇嗎,爲什麼要誣陷我殺人?”
女方親友早認出我了,紛紛破口大罵,要不是顧忌司徒靜,恐怕立馬衝上來對哥們一通暴揍。男方家長這會兒倒是出奇的安靜,錯愕地看看我,又看看新娘和兒子。蕭然此時仍然選擇沉默,低着頭一言不發。
我盯着故作委屈的吳韻寒,冷笑道:“我們之間沒仇,而你和穆紫萍之間一定有。我想不通,你到底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剁了她的雙手,還把她丟進木樓蛇窟內。”
衆人一聽到木樓,瞬間鴉雀無聲。這幾天村裡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想必他們也都在猜測,這些事與木樓有關係。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警官,他誹謗我殺人,你難道不管嗎?”吳韻寒在被戳穿真相後,明顯有些慌亂,竟然找司徒靜求助。
司徒靜冷冷盯着她說:“你先保持沉默,讓白宇說完。”
“你們是一夥兒的,是假警察!”吳韻寒開始耍潑了。
我雙手在背後一負,大聲說:“你既然是無辜的,爲什麼這麼慌?警察是真的,並且還有全村父老鄉親在此,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定能夠明辨是非。等我說完後,再討論是不是誣陷你。”
想要順利進行,必須發動羣衆,這是哥們長期以來積累的經驗。這麼捧了衆人一句,各個不住點頭,交頭接耳說,這年輕人說的對,我們又不傻,就看他說的對不對了。
吳韻寒忽然冷靜下來,盯着我說:“好,你說。”
我面對衆人期待的目光,微微一笑說:“想必大家對新郎和新娘失蹤情形,都十分了解,一個是從沙山鎮旅館三樓突然消失,一個是從家裡被窩不見的。那麼,我先說新娘失蹤的疑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從三樓跳下來,卻毫髮未損,又跑到東北村與新郎匯合,一起迷入荒山了呢?”
“我都說過我是中邪了!”吳韻寒怒道。
我盯着她說:“你以爲中邪從三樓跳下就會沒事嗎?那請問你,對中邪瞭解多少,什麼樣的邪祟會讓你變成超人?”
吳韻寒登時啞口無語,她現在是啞巴吃黃連,即使懂得木樓邪祟有多大威力,那也是無法說出口的。
我得意地笑了笑,接着說:“就算是邪祟讓你變成了超人,那禍害你又是出於什麼目的?難道只是爲了搞個惡作劇,讓你們結不成婚嗎?況且你所謂的與新郎碰頭,都是謊言,你是從家裡帶走他的,孫成海親眼見證了當時的經過。”
“他不可能記得這些……”吳韻寒接口就說,忽然發覺自己說漏了,急忙改嘴說,“他不是不記得,而是撞牆死後又復活的人,腦子一定有問題。你這算什麼證據?”
我瞅瞅大門外,藍小穎和孫成海還沒趕到,證人不在場,糾結此事不太明智。我點點頭,說道:“好,這個證據你既然有疑問,那麼撇開不說,就說你們失蹤後,迷入了那座荒山,在什麼地點?”
“我……我們那時候神志不清,誰還記得?反正清醒後,已經在山外了。”吳韻寒眼神閃爍,一看就是在說謊。
我把目光轉到新郎蕭然的臉上,問道:“她不記得,你呢?”
蕭然慢慢擡起頭,臉色蒼白地說:“我也不記得,我們一直都不知道在哪裡。”
我一怔,他這個時候爲什麼要幫吳韻寒說話?隨即明白過來,應該是對方以全家人性命來威脅他,所以不敢說出真相。不過似乎他的眼珠,開始泛紅,估計眼中釘又在發作,整個人神智不是很清醒了。我急忙轉頭瞧向花肆,她也正在揉眼睛。
跟我玩陰的,你還嫩點。我回頭衝着吳韻寒冷笑一下,背在身後的左手悄悄捏個指訣,輕聲唸了兩句咒語。
“怎麼不說話了,沒話說了吧?”吳韻寒咄咄逼人地盯着我問。
我嘿嘿笑道:“我只是感覺到院子裡出現了木樓邪氣,所以辨別一下。”
這話又在衆人中引起一番躁動,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急問:“有沒有邪氣啊?”
我揮揮手說:“有,但不用擔心,很快就跑了,任何人都不會有事的。”
吳韻寒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那意思好像在說,眼中釘這個毒咒,是任何人都破解不了的,就憑你,下輩子吧!
我不以爲然的一笑,然後接着往下說:“你們兩個在說謊,迷入荒山,全是謊言。在殺人之後,或許爲了使自己擺脫殺人嫌疑,於是玩了一出失蹤鬧劇。你們並沒去荒山,就躲在東北村,木樓之後的地下洞穴內!”
吳韻寒臉上的笑意立馬消失,換上了驚訝,她可能怎麼都猜不出,我是怎麼知道的。
“你又胡說八道,有什麼證據?”吳韻寒厲聲喝問。
我隨即回答:“地道里有你的衛生巾,還有你們丟的垃圾,拿去給警方檢驗,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吳韻寒聽我說完,臉上又閃起一絲得意的笑容說:“好啊,儘管去檢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我心說糟糕,裡面的垃圾似乎不是她留下的,並且這會兒可能被人清場了,即便是她的,也沒了任何證據。
但這難不倒我,從口袋裡摸出那個塑料袋,掏出小米粒大的鑲鑽說:“這是我在地道里撿到的,剛纔你走過我身邊時,我清楚看到你耳環上少了一顆這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