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瘸子可能掛了,老萬和兒媳也都被滅口,關於木樓的線索完全斷了。不過沒有老瘸子他們暗中操控,木樓便沒那麼恐怖了。想到這兒,將這這根銅管和黑符全部塞進包裡,回頭看了眼老萬兒子,此刻依舊睡的像頭死豬,於是走出屋子,將房門帶上。
翻牆出來後,辨明方向,先跑到村東,沿着小路到了木樓東側這戶空宅之外。木樓裡的詭秘情形,應該全是這隻鬼猴子在搞鬼,只要擺平它,再進樓便無所顧忌了。
這個宅院我是熟門熟路,壓根不用開燈,越過牆頭摸黑進了屋子。在黑暗中傾聽片刻,確定沒問題後,打開手電,組裝不滅燈。然後又進裡屋探查一遍,這才徹底放心。回到外屋方桌下,拿開那隻罐子,撬起青磚,同時唸咒燃燒了一張從老萬家拿來的黑符。
所謂一法通萬法通,儘管我沒練過這種邪惡的巫術,但只要一看符文基本上就知道怎麼使用。
在黑符燃燒一瞬間,一條黑氣從下方孔洞內冒出。我也早做好了準備,右手拿着一隻從飯館帶來的空酒瓶,經過咒符祭煉,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封鬼容器。迅速將符火塞進瓶口,這條黑氣緊隨其後,要進入瓶內。
它只要進去,在瓶口貼上一張封禁符那便OK了。誰知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察覺到背後風聲颯然,我心說不妙,急忙滾地躲開。幸虧反應及時,一道寒光擦着臉頰飛過,嗤地一聲,一把明晃晃的軍刺插入到眼前地面上!
隨着我的滾倒,酒瓶裡的符火剛好熄滅,小崽子還沒進去呢,這時哧溜一下又鑽回了孔洞裡。我心裡又氣又急,你個臭三八光着身子來回跑什麼?真是不知羞恥!
當我翻身爬起時,一股強烈的勁風迎面而至,不知這三八又使出了什麼手段,我於是再次滾倒,喀喇喇一陣碎裂聲響傳來,轉頭看到三條腿的方桌被一塊大石頭給砸的稀碎。我明白了,她光着身子羞於近身搏鬥,躲在外面發暗器。
不過院裡還有不少碎磚頭,如果被她利用起來,這個屋子也是不能待了。心裡剛想倒在這兒,哥們的烏鴉嘴便又言中,隨即一波磚頭雨猛烈投進門內,向各個方向鋪天蓋地般砸來。
我剛好這時滾到窗口下,毫不猶豫伸手攀住窗臺,翻身跳出。還沒站穩腳跟,就有兩塊磚頭砸在肩膀和腿上,骨頭差點沒被砸裂了,痛的我一咧嘴,撒腿往東就跑。我是奔着牆頭去的,不料這三八速度奇快,壓根沒看到她的人影,早已趕到我頭裡,躲在了牆外,揭起牆上板磚,衝我又是一通猛砸。
捱了幾磚後,被迫逃向西側,可是到了西牆下已無路可走,只有硬着頭皮翻牆進了籬笆院。纔要橫穿小院逃到街上時,驀地燈光照到一個歪斜的身軀站在籬笆牆外。他大爺的,是老瘸子!
這老孫子滿臉是血,雙眼圓瞪,充滿了無限仇恨。我心頭一哆嗦,這是老鼠鑽風箱兩頭受堵啊。現在沒時間去多想了,掉頭奔向木樓。這次到木板門居然沒有自己打開,我於是狠狠踹了腳,沒想到這釘了木板的門居然並沒想象中牢固,咔嚓一聲往內打開了。果然上次沒猜測,交叉縱橫的木板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延伸到另一扇門上的部位,沒有釘死。
此刻爲了躲避磚頭和兩撥仇人的追殺,毫不猶豫便衝進了進去。回頭將門關上,只聽咚咚咚一陣敲擊,有幾塊磚頭砸在門板上。但隨即聽到一聲悶哼,繼而外面陷入一片沉寂中,磚頭不再飛來,也聽不到任何聲息。
這並不是好的現象,越是寂靜越讓哥們感到危機四伏,誰知道那倆狗男女又想使什麼陰招。待在門口並不安全,我迅速掏出桃木錐布了一個簡單的陣法,即便知道沒用,但聊勝於無吧。
又拿出在飯館帶來的雞血,擰開瓶子到處潑灑,然後唸咒燒了兩張白符,再配合一張金光符,我覺得多少會有些作用。
奔上樓梯時,在額頭上塗抹了獨陽粉,又在手裡攥了一支八方地火。這次哥們豁出去了,大不了同歸於
盡,那也要把這些死玩意付之一炬!
到了二樓,我搶車位似的,以最快速度搶佔八卦方位,每個位置拍下一張符。有了前車之鑑,這次是有備而來,絕不能重蹈覆轍。然後念總召咒,使八張符同時燃燒,掛在胸前的不滅燈,焰頭也是一陣旺盛,八卦天燈陣已經布成!
這番佈置並不是瞎忙活,一層布了八卦桃木陣,外加雞血和巫道結合的符火,蕩除鬼邪之氣。二層再布成八卦天燈陣,那便使兩層陣法上下呼應,將這座木樓牢牢鎮壓住了。如果這樣還不行,那隻能說這裡的邪祟太牛逼,哥們道行還淺,鬥不過它。
站在陣法中,我便沒了上次那種緊張感,神定氣閒的瞅着當時出現箱子的位置,琢磨片刻後,又轉頭瞧向四周。因爲這次有手電,燈光能夠極遠,木樓所有角落一覽無遺。看清地形後,我心裡多少有些底數了。
拿出飛虎爪,一步步如履薄冰般走到當時陷落的部位。目前這兒木板非常平整,沒有一絲洞口的痕跡。我算計着距離及時收腳,然後伸出一隻右腳在前面地板上狠踩了下,咔嚓一聲,兩塊一米長的木板,分別向下打開,出現了一個兩米長的口子。
這就是一個特別簡單的陷阱,只要人踩上去便會打開機關,等人掉下去後,木板會自動關閉。我拔出石工錐,插在左側木板折縫裡把它卡住,讓它一時不能迴歸原位。不過與此同時,右側這塊木板嚓地自己彈了回來。
我趴在洞口邊上,拿手電往下照射,就是當時掉下去的空間,擺滿桌椅以及還有那一排木架。再往西側看過去,沒看到樓梯,而往東側照射,卻看到了一上一下兩道樓梯。我恍然醒悟,上次掉下來後由於過於緊張,記錯了方向,其實樓梯在在東側,我想當然的以爲還是在西側。而最後逃上來後,再往上便是通往二樓的樓梯,結果頂部被封死。
想清楚其中道理後,我又琢磨出了整個木樓的結構,不過是利用隱蔽的夾牆密室,給人造成一種錯覺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