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龍旭陽終於伏法,但在回警局的路上,又出事了。
龍旭陽所在的那輛警車突然失控,朝偏離警局方向駛去。後面警察急忙跟上,雖然局長下令,在各個路口布控,可是車上還有警察,投鼠忌器下不敢開槍射擊。不過這輛車倒也沒逃出市區,最後停在了文物所家屬院的工地上。
我們只慢了一分多鐘,到現場後發現,車上警察都活着,只是全體昏迷。司機脖頸上,爬着一條大蔥,上面還貼着一張符,龍旭陽卻不見蹤影。我們馬上猜到由工地這個入口,進入排水道逃生了。
局長立刻安排警力,從入口下去追蹤。
衆人還不知道司機脖子上的大蔥是蔥神,有個警察罵罵咧咧揪住它甩到車外。我趁人不注意,把這小子迅速撿起來,塞進了包裡。
不過五分鐘,下去的警察全體逃出。他們說下面左側土牆被打開一個洞口,但裡面佈滿了綠藤,還有一位黑影在遠處吹笛子,情景十分恐怖。
這下輪到我登場了,可是這次我不想接活兒,因爲到現在還沒想出破解綠藤的法子。但目前哥們如果不答應,局長隨便給我扣個大帽子,就夠我喝一壺的。
硬着頭皮下去後,發現哪有綠藤的影子,也沒聽到笛聲。於是明白了,這是龍旭陽用邪術搞出的一種幻覺。等我出來後,前後折騰了十分鐘,警察再次進入排水道,幾乎找遍了整個古代排水隧道,到天亮也沒發現龍旭陽的蹤跡。
他肯定早從另一個隱蔽的出口逃出,此刻恐怕也早離開了黃瑜市。局長爲此大爲光火,立刻在網上發佈通緝令。可是這次沒能捉住,以後就沒機會了,因爲這小子懂得畫人皮,要躲過警方通緝,可謂輕而易舉。
我們還是要例行公事,被請到警局錄了口供。局長雖然腦火,但對於我死而復生的事,要求警務人員守口如瓶,以免在羣衆之間造成不良影響。向外界放出消息,稱我爲了幫警局破案,假裝死亡的。
捉鬼
網店的案子,我洗脫了一切罪名,而符水致人猝死,卻難逃罪責。局長也推測是出於龍旭陽的手筆,只是他跑了,又沒證據還我清白,我還得暫時頂缸。局長給出了個主意,叫我別說給對方喝的是符水,那隻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白開水。加上警方檢驗證明,這次死亡案完全是個意外,幫我找關係庭外和解,不過要支付一筆賠償金。
在警方力壓之下,總算把賠償金數額壓到了十萬。好吧,傾家蕩產了,這段時間掙的錢全都搭進去,我們身無分文了。
今天是中秋節,而我們剛剛交了水電費和手機費,倆人口袋裡的錢加起來不超過十塊。因爲符水致命的傳聞,店鋪一個顧客都沒了,凌薇說要借給我們點錢,可我們怎麼好意思要,到現在還欠她一個月工資呢。
常昊不必說了,自從案子結束後,真把我當災星,都不肯見我。花肆更甚,居然口口聲聲要和我斷絕一切來往。對她確實挺過意不去,讓她的別墅都快變成廢墟了。
凌薇今天沒上班,在家和父母團圓。我和藍小穎坐在櫃檯內,相對嘆氣。我忽然想起這幾天還沒顧上收拾蔥神,到裡屋把這小子揪出來。
巴掌還沒到它身上,這小子就先哭了:“爺,我的爺,這不是我的錯。那小王八蛋用邪術迷惑老子,你說我有什麼辦法?後來他又在警車上把我拿出來,控制司機開車,我差點沒嚇死,萬一撞車,我就跟你永遠見不着了。”
本來聽到前面的話,我心軟了,聽了後面的,又讓我火氣頓生。糊它個嘴巴子,罵道:“你是蔥神,撞的死嗎?見不着你更好,養了你這麼久,居然養出一個吃裡爬外的漢奸,今兒老子代表人民,代表羣衆,我斃了你!”
藍小穎走過來,一把奪走蔥神,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說:“行了,咱們沒錢過節,也沒必要找蔥神發火。咱們今天不吃肉,我做煎餅給你吃,怎麼樣?”
我頓時心裡一陣感動,在沒錢的時候,肯有個女人留在身邊,給你做煎餅吃,是不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
“好,少放點鹽。”我笑了笑說。
蔥神也算嘴賤:“放點蔥花,味道更香……哎喲,我錯了,我以後連蔥都不吃了……”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人呢,在裡面嗎?”
起初以爲是病號,我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隨即辨認出,是司徒靜。頓時,一腔歡喜化爲烏有。
誰知出來後,司徒靜這次到來比來了病號更讓人驚喜。她說局長知道我賠十萬塊太冤了,之前也說過,我幫警局破案才假死的,所以借這個理由給我送一筆酬金。由於警局經費挺緊張,只有五萬塊。剩餘的一半,等以後有錢了再給。
我毫不客氣收下了,心說這次沒我,案子絕對破不了。這根本不是找理由,而是名正言順該給的。
有錢就不用吃煎餅了,我跑出去買了點菜回來,留司徒靜吃飯。仨人邊吃邊又聊起這案子,司徒靜對其中諸多疑點還不明白。我說起初只是袁家想要害我,卻不料無意間碰觸到了老爺廟的秘密,隨後這位神秘人物,應該是陳希的親人介入,整個遊戲就變了。
由此使胡鐵瓜心生怨恨,與毒婆產生決裂。何雨欣確實用了一次苦肉計,但也沒安好心,如果帶着胡鐵瓜遠走高飛也就罷了,誰知在最後想要玩個黃雀在後的陰謀,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全部帶入老爺廟裡。
不過這次並不是結局,從對方能通過關係逼迫警方從外地請來龍旭陽,可見背後的勢力非比尋常。他們不會放過油燈和那個鐵盒,也不會饒了我,一定還會回來。
說起老爺廟,現在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管這幫混蛋還來不來,我必須想辦法把它挖出來。那隻小崽子和吹笛子的黑影,一天不滅,始終是一個心頭大患。
剛說到這兒,店鋪又來一位不速之客,竟然是花舞影。她在錄完口供匆忙離開了,今天又回來找我們,不會是索要上次“出場費”的吧?
哪知完全猜錯,這妞兒進門嚷道:“不好了,我的花影谷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