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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回家

第六十九章 回家

衆仙忙着給滿月兒還魂,正你一嘴我一嘴的說着,突然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長嘆道:“哎…。!好長的一個夢呀!好懸我都醒不過來了!誒…?這是哪?我怎麼了?”說話這正是甦醒的滿月兒。張小魚看到滿月兒醒了,卻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又落下淚來。滿月兒去傻傻地看着張小魚說道:“噢!小魚!咱們怎麼在這?咱們不是在四季島嗎?青青呢?哎…。!也不怎麼我就睡着了,做了一個可長的夢了。頭疼、頭疼……”張小魚連忙擦擦眼淚,對滿月兒問道:“你怎麼了?”滿月兒一手扶着頭,閉着眼睛說道:“不知道,頭疼,還有些眩暈,他們是誰?怎麼都奇奇怪怪的?”她手一揮指了指道長衆人。張小魚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滿月兒的話,卻說道:“你先別管這些了,你先躺下。”張小魚扶着滿月兒躺下,又轉身問申道長:“道長,她怎麼了?”申道長回答說:“想必是魂魄離身久了,一時不適應。要多休息。”兩人正說着,突然樓口處一陣的響動。原來是吳家兄弟,吳鐵硯見月兒醒了便想上去噓寒問暖,卻被眼疾手快的三哥揪住。吳三哥一手揪住吳鐵硯衣服,一手捂住了吳鐵硯的嘴,雙臂一用力便把吳鐵硯往樓下拉。吳鐵硯見到他口中的“仙子”哪裡肯走,他死命的掙託,又被大哥連踢帶踹地揍下樓去了。申道長見吳家兄弟下樓去,便回頭對衆人說:“咱們也下樓去吧!我們雖不是妖怪,可是也非凡人,不要嚇到滿月兒。”素襖夫人和悟癡都點點頭,準備下樓去。道長又說道:“悟癡,你留下陪着張姑娘照看滿月兒吧!滿月兒見過你,你來照顧他們,想必也不會嚇到滿月兒。”“是,師傅!”悟癡說道。“無量那個天尊!我也留下,我也照顧他們。”百草說道。“你就不必了。”申道長回絕百草的提議。百草不服氣地說道:“怎麼?我不能照顧她們?”伸道長一邊上前拉百草,一邊解釋道:“不是不能,一則滿月兒沒見過你,二則我還有事情找你商量不是。”申道長拉着百草和素襖夫人下樓來。

吳家三位哥哥駕着吳鐵硯到了樓下並出了門,纔將吳鐵硯扔到地上。吳金元罵道:“你個傻子,你上去說什麼?他一個凡人,你一個妖怪,你就不怕嚇到她?而且她剛剛還魂,魂魄再讓你嚇跑了?”吳鐵硯一咕嚕站起身,挺直腰桿說道:“大哥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妖怪、凡人的。身爲修道之人,你心中怎麼會有鬼、妖等之分?我只是好好看看她,問她一句‘可好’。我就只有一顆真心,怎麼可能嚇到她?”“你…。!”吳金元被氣得渾身顫抖,指着吳鐵硯想罵卻說不出半話。吳銀鎮看此情形,忙對大哥說道:“大哥,家事還是回家去處理吧!咱們還是回碧海園去的好。”吳家大哥聽了二哥吳銀鎮的話,覺得有些道理,才壓住心中的怒火。他狠狠地了斜一眼吳鐵硯,悶哼了一聲,對吳家三哥說道:“老三,你抓住他,別讓他再跑了。我去跟伸道長說一聲。”吳金元轉身剛想進屋,卻見到申道長迎了出來。吳金元上前對申道長施禮道:“道長,既然此事以了,我兄弟也告辭了,將來再來看望道長。”申道長見吳金元如此說,也只好說道:“也罷!你們趕緊去吧!將來等事情平息了,要多來多往啊!金元!”“一定,一定!”吳金元忙應承。申道長又看到吳家三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一條繩子,將吳鐵硯困得像個糉子提在手上。申道長一聲嘆息,對着吳金元說道:“金元啊!哎!你這兄弟其實也沒做什麼錯事,無非是急了些,你們也不必太興師動衆了。”吳金元施禮道:“是,我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吳家兄弟拜別伸道長,壓着吳鐵硯離開了萬芳道。申道長送走了吳家兄弟,他纔回頭來找百草商量,申道長說道:“小草兒,滿姑娘也醒了,我看你還是把她送回家去吧!他們這一趟也是不短時間了。”百草望着天說道:“是呀!太長了…。”經過一夜的冷風,當下的天空格外的晴朗。蔚藍的天上,竟然是萬里無雲。伴着島外遠處的海潮聲,讓人些恍惚地覺得這天便是海,波瀾不驚沒有一朵浪花的海。蔚藍的海映襯着眼前一顆孤零零的枯藤樹,樹下的黑土中還摻雜着未掃盡的殘花冷瓣,本應暢爽的天卻有着一種淒涼。

早上,青青接到電話是張媽打來的,說是有張小魚和滿月兒的消息了,可電話中問張媽:“人是否找到,怎麼?什麼情況?”張媽卻說:“不知道,但一定要來。是張爺爺的說的。”青青馬上叫上自己的男朋友驅車趕往別墅。青青一路上心中都是惴惴不安,這段日子青青一直生活在自責和悲傷中,她已經心力交瘁。自張小魚和滿月兒失蹤以來,最自責的便是青青姑娘。在那日,她和自己男朋友回來就找不到自己的兩位好朋友。她山上山下、來來回回又是找,又是喊,可兩個大活人就生生的不見了。直至天色漸黑,青青也沒找到人,只好和男朋友開船回到岸上,又馬上去報了警,還通知滿月兒和張小魚的家人。警察和兩個女孩子的家人又來到島上找,又在四周的海域找,依舊沒有一點影子。最後警察將兩人列爲了失蹤人口,還好張家和滿家都是有些關係,所以警察依然沒有放棄,時不時還搜索兩個女孩,可卻沒有一點消息,直到今天接到張媽的電話。

兩人驅車來到別墅,車還沒有停穩,青青就趕着下車,來到門前反覆按着門鈴。他男朋友勸說:“你別急…。!”可是青青怎麼能不急,越是說別急她心中越煩躁。她剛想對男朋友發作,門猛然間開了。開門的是一箇中年男子,也是一臉的憔悴,一雙期盼的目光看到青青後又變回了失望。他身後跟着一男兩女還有張媽,也是同樣的神情。青青喊道:“張叔叔、阿姨,滿叔叔、阿姨!”開門的男子,正是張小魚的父親,身後的是張小魚的母親和滿月兒的父母。“哎!是青青!你有張小魚和滿月兒消息嗎?”張小魚的父親問道。青青一臉的疑惑反問道:“不是說有張小魚的消息嗎?怎麼你們不知道還?”“哦!唉~,你先進來吧!”兩雙父母又是一陣的失望。青青走進客廳,看到張爺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死死地盯着茶几上放的一盆花,已青青看着那盆中的更像一株草。“張爺爺!”青青喊道。張爺爺卻沒有回頭,依舊看着眼前的草說:“青青來了,坐下,等等。”青青走進了才發現那株草上挺着一個含苞待放的淡黃色的花骨朵。此時,四位父母也都回到了客廳,張小魚的父親再也忍耐不住了,喊道:“爸!您叫我們來,說有小魚他們的消息,可是來了有讓我們等。您這是幹什麼呢?您還不嫌我們亂是不是?”張爺爺卻不說話,張小魚的母親也說道:“哎!這都多長時間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說是掉海里了,警察卻說不可能,山上離海那麼遠,怎麼也不能掉海里。說是被人劫持了,也說不可能,既不要贖金,他們身上也沒有錢財,你們說說她們兩到底去哪了?”兩位母親說道傷心處,就抱在一起默默流淚。張小魚的父親見張爺爺不理自己,他又對滿月兒的父親說道:“滿哥,咱不等了,咱倆現在就去警局一趟,如果再沒有消息,我找了一個外國專業搜救隊,已經聯繫好了。一定要把她們找回來。”兩位父親起身就要出門,卻被張爺爺喊住:“站住,你們急什麼?再等等,過了今天。過了今天沒消息,你們再去不遲。”“我不明白還等什麼?”張小魚的父親喊道。“天機不可泄露。”張爺爺說完又去看那株草了。“我的爹呀!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信什麼神啊鬼的?”張小魚的父親急道。滿月兒的父母心中知道張爺爺不是個凡人,因爲兩家就又交往數十年,所以難免聽一些張家以前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滿月兒的爺爺臨終時囑咐過他們說“張爺爺不是凡人,如果遇到解不開的事情,尤其是‘那種事’可以找張爺爺。”也確實滿家曾經出過“那種事”,就是張爺爺給解決的。所以自滿月兒和張小魚失蹤以來,張爺爺的沉穩和篤定她們會沒事態度是支撐滿月兒父母,甚至是支撐兩對父母的精神支柱。可是時間久了她們難免會有些失望,尤其今天更是沒緣由的把她們都叫來卻不說明緣由,四位父母真是有些急了。“你小子說什麼呢?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不要胡說。”張爺爺也急了罵道。張小魚的父親喊道:“什麼神明,咱張家積德行善,這麼咱們的孩子還要遭這樣的罪?”張爺爺皺着眉,一字一句地說:“心要誠、事要穩!”兩父子正在拌嘴,屋內變得十分的嘈雜,可是卻有一個清脆的聲音驟然響起。這個聲音不大,卻不知爲什麼讓屋內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屋中的人都看尋聲去看,原來是株草上的花骨朵開出一朵鵝黃色的小花。隨後一陣清香散遍屋內,沁入心肺讓人心曠神怡。張爺爺看到花開了,老淚縱橫地喊道:“來了,來了,張媽去開門,魚兒回來了,魚兒回來了。”張爺爺走到花前拜了拜又說道:“恩仙,有勞!”他隨即轉身急步跟着張媽去開門,門還未來得及開,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爺爺!快開門啊,爺爺!是我,魚兒,我和滿月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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