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落三生緣 > 花落三生緣 > 

第十八章 有罪

第十八章 有罪

翌日早上,幾人吃了些蜂蜜當做了早點,便都坐在門外的石凳上。夫人和百草、霄雲說話,張小魚獨自拿了一本書翻看。遠遠的卻走來了兩人,是申道長和悟癡和尚。

申道長眯着笑眼對着幾人說道:“好熱鬧,這紫藤木居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嗨!申道長!進日少來了。可不,好久不這麼熱鬧了。我打心裡高興呢!”素襖夫人站起身迎了上去。

“熱鬧好!熱鬧好!來,來,我拿來些草茶給大家飲用。也是全當是感謝夫人幫忙收留張姑娘!這可是百年前就炒制的仙草茶,清爽怡人,一直我都不捨得喝哩!今天呢!我們也是藉着夫人的光來嚐嚐這仙草茶。”申道長對着站起來的霄雲和張小魚說道。

“申道長。”霄雲和張小魚先後和申道長打招呼。

“哎呦!要這麼說我可不敢接了,一則我與霄雲和張姑娘的情分幫這點小忙還要東西?顯得我忒小氣。我們娘們兒的情分,別說沒有東西,就是倒貼我的寶貝我也給得。二則您壓箱底的寶貝,我藉機拿來,這叫怎麼回事嗎?乘人之危,奪人所愛?我可不落這個罪名!”夫人握着紅手帕掐着腰笑吟吟地對申道長說。

說得申道長一陣的苦笑,說道:“呵…。!好個伶牙俐齒的素襖夫人,我看你別叫素襖了,你叫利刀夫人算了!這嘴好似刀子扎着人難受。”

百草胖子拿着雞腿也說:“無量那個天尊!哎!老道!你的不是了,這夫人嘴毒得狠,你不是不知道!你也是自找沒趣!”

“怎麼了?不是這個理嗎?”夫人笑問道。

“是,是,您說的對。是我多心了,夫人也是個豪傑嗎!怎麼會施恩圖報呢?我小看夫人了,我的錯。就當是我久日不來,來這一遭,給夫人的見面禮了,怎麼?您還不給客人們沏茶來?”申道長笑道。

“哈呵呵呵!這還差不多,來,道長坐,我去沏茶,您先聊!”玩笑開過了夫人去沏茶,幾人相繼坐下。

申道長對張小魚說:“姑娘,這裡還住的習慣嗎?”

張小魚看了看霄雲,霄雲對她點點頭,於是張小魚說:“多謝您,我住的挺好的。”

“誒!不用謝我。我也沒做什麼!倒是你身體怎麼樣了?”申道長繼續問。

“沒什麼,只是感到有些無力。胸口不怎麼疼了。”張小魚說。

“恩!這就好,身體無力是傷了元氣造成的,沒有大礙,再調養些日子就好。你安心在此養病吧!我今天來,就是想說說那魍魎的事。”申道長一下嚴肅起來。幾人聽到魍魎也嚴肅起來,認真聽他說。

“昨天,我聽霄雲和悟癡兩人講了講你的情況,我和悟行菩薩兩人也商量了一下。”說道“悟性”申道長斜眼看了看屋裡沏茶的夫人,顯然夫人沒聽見他們的說話。“首先,我們認同了霄雲的推斷,也如這魍魎自己說的,它要的是張小魚的肉身。因爲在給你治病時候,我們發現其實這魍魎修煉聚的不是煞氣,而是聚集北海極北的極寒之氣。可見此妖,修煉不用人的魂魄。只不過她爲何非要姑娘的肉身,我還是沒有想通。”申道長說着長嘆了一口氣道。

“不管爲什麼?她都是有罪。當初百草道人求情,我本是想放她一馬的,可是她卻不知悔改,設計要殺她,我看這妖已經動了妖心,犯起殺意。罪孽重了,饒不得了。”霄雲堅定地說。

申道長看着霄雲,臉上一絲擔憂略過,繼續對着張小魚說:“恩!是!這妖還是要除的。我們猜測這妖應該有一件法器在你身邊,她就是通過這件法器找到你,並且這東西還應該佔了你的血,所以這魍魎才能纏着你,並能用你的肉身。我們只是不這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張姑娘!你好好想想有沒有這個東西?”

張小魚見道長問自己,她仔細思索起來,但是一時也想不清楚。只是問:“道長。這東西應該什麼樣的?樣子很奇怪嗎?”

“不是,應該類似玉石,海中珍奇的寶珠等等。”道長解釋道。

道長一提到了玉石張小魚立刻就想起:“有,我和朋友出海,在魚肚子裡發現了一個代翡翠墜子的項鍊。當時我看它的時候,手指被什麼東西扎破了,石頭上應該有我的血。”

“應該就是它了,現在這東西在哪?”道長問。

“在家,我梳妝檯上的首飾盒裡。”張小魚說。

“悟癡,你辛苦一趟,回張家把這玉墜拿來我們看看!”道長吩咐悟癡道。

“阿彌陀佛!我這就去。”悟癡回答。

“無量那個天尊!我也去,去張家,有我陪着方便。”百草說。

“好,好,有勞師弟跑一遭了。”道長笑着對百草說。

於是百草和悟癡兩人轉離去,等着夫人端着香噴噴的茶,兩人沒了影子。夫人見不到悟癡和百草問道:“那兩人呢?”道長說:“有些事,去張姑娘家一趟。”

“嗨!怎麼不飲茶再走。”夫人埋怨道。

“誒!我們不還在嗎?來來,我們陪着夫人說話、飲茶!”申道長笑道。說着幾人品着茶說話,一晃一個上午就過去了。中午時,夫人爲張小魚做了一碗紅豆粥,熱騰騰,中間還點上一大塊的紫藤花蜜。張小魚乘着熱喝了,口中香甜、心裡暖得舒服。見張小魚吃的嘴邊沾着粥,霄雲掏出白手帕說:“嘴上粘到東西了。”說着就用手帕沾張小魚的嘴,而張小魚也努着嘴像個孩子等着霄雲的手帕。看到兩人這樣情景,夫人與道長不禁都笑了。兩人此刻才意識到有些失禮,張小魚趕緊奪過手帕,摸了摸嘴,說:“吃好了,夫人,這碗在哪裡刷?”“呵呵!不用刷了,你放到這裡的就好,我一會兒自己去刷,你去,也不知道怎麼弄。”夫人笑着說,“你身子虛,讓霄雲陪着你休息一會兒,下午不還有事商量嗎?不必陪着我們兩個老的了。你們養足了精神,一會兒,那兩人回來也好商量事情。”道長也笑道:“是!該多休息的!霄雲你勞心多看着張姑娘!”張小魚小心翼翼地拽了拽身邊的霄雲,霄雲面帶羞澀地說:“道長那您坐着,我帶她進屋去休息一下。”說完兩人就溜上樓去了。自上了島以來,張小魚就變得很依賴霄雲,總是希望霄雲在自己的身邊,一刻也不想讓他離開,他在心裡就踏實,他不在心裡就慌。現在霄雲陪着自己心理自然是踏實。

此刻,陽光透過紫色的藤蔓,進入窗戶照在牀上。又有一陣風,將花香與零星的紫色花瓣吹進屋裡,掉在她牀邊。她聞着花香捻起一片,在手裡把玩。霄雲則靜靜地坐在一邊看着剛纔張小魚拿着的書。

“念一段吧!我好睡覺。”張小魚把花貼在嘴上,有些頑皮地說。

“念那一段?”霄雲問。

“隨便!你念就行。”張小魚說。

霄雲翻開書,“寶玉便走近黛玉身邊坐下,又細細打量一番,因問:‘妹妹可曾讀書?’……”隨着霄雲用情地念着,張小魚聽着似醉地睡了過去。

張小魚和霄雲再下樓時已經是下午,而屋外紫藤樹下的石桌旁的兩人還是在聊天。只聽女人說道:“道長,這些年了,你還放不下心裡的人?”那男人眯着眼笑問道:“夫人如何知道我心裡有個放不下的人?”那女人一笑說:“呵!怎麼不知道。我也似你一樣,對着人是一個樣子,自己時肯定又是一個臉。生怕別人看出來,眼裡總是躲躲藏藏的。你只那一笑,我就知道,假的!”那男人笑道:“呵呵!芳心碎,情斷腸,紅粉飄淚袖中藏。不怕紅塵多笑我,只願真情莫憂傷。夫人真丈夫…。”還沒等男人說完,那女人搶話說:“哎?怎麼都是紅粉淚,鬚眉就沒淚了?”那男人又笑道:“有淚,同樣人怎能沒有淚!有淚!有淚!”那女人又說:“呵呵!我看不光是有淚,還有罪呢!”那男人又笑道:“恩!果然有罪,沒罪如何囚在一處。不過我的罪比你大!嘿嘿!”女人說:“是你的情用的比我深吧!呵…。!話說回來我真是很久沒出這萬芳島了。”那男人用手點着桌上的碗笑道:“誒?怎麼是這島,不是囚在方寸山中的紅豆碗裡嗎?”那女人冷冷一笑:“呦!怎麼了道爺?您也不是秀才,怎麼今天一個勁地酸溜溜的拽文,難道有事?”見那男人只是不說話,女人又說:“真有事?怎麼不佔一卦,你也是崑崙山出來的,占卦也是會呀!”那男人苦笑:“爲何要卦?”“佔得一卦,知道前因後果,不是方便嗎?”那女人說。那男人說:“多了幾分方便,少了一股的性情。也救不得人,佔來何用?”那女人又笑了:“哈哈!是,是!我倒是忘了,您也是個性情中人不是。來,來以茶代酒敬您!”兩人玩笑時,端起茶飲了一口。而正當張小魚和霄雲來到面前,遠遠的悟癡和胖子也回來了。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