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很香豔,這一夜很溫情,婉如、雪兒、盈盈、席若塵永遠也忘不了這個夜晚,雖然夢無痕和路夕貝最終沒有上樓。
郝偉沒有想到婉如她們這樣快便接受了席若塵,更沒有想到這幾個女子竟然心甘情願地大被同眠,坐享豔福的郝偉,睡着的時候嘴角都流露着笑意,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幸福的人嗎?他認爲沒有,絕對沒有。
夢無痕和路夕貝充當起後勤角色,在忍受了一夜的煎熬後,起來做了早餐,看着神采奕奕的四女,她們的心裡究竟是何滋味,除了她們自己估計誰也不會明白,倒是在一旁充當助手的孫茜茜湊到夢無痕耳根道:“姐姐,你和郝偉還是趕緊洞房花燭算了,你看,郝偉過會就走了,你們相聚的時間加起來還不超過,個小時呢。”
夢無痕臉上就是一紅,眉宇間也流露幾絲傷感,心頭不由有些後悔,反正都結過婚了,自己幹什麼那樣扭扭捏捏啊,而路夕貝反倒是從容許多,大概是性格使然,她給郝偉到了杯牛奶,看着男人進餐,再也無話。
帶着遺憾,夢無痕和路夕貝目送着郝偉和席若塵的身影消失在藍藍的天空,御物飛行的席若塵看了看前方,飛到郝偉身前道:“你不覺得冷落了無痕姐姐和路夕貝嗎?你看他們看你離去的目光,是多麼不捨。”
郝偉愣了一下,旋即笑了:“這不是冷落。這是愛護,我們地第一夜應該在一個安靜美好的氛圍中開始,而不是喧囂。就像你,咱們也不是在夜深人靜……”
這話還未說完,席若塵便白了郝偉一眼。嗔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和你說了。”說完。極速向前飛去,郝偉看着匆匆逃離的席若塵,搖頭笑道:“昨晚那麼多人,也沒見她害羞,現在臉面倒薄了下來,呵呵。有趣有趣。”
又來到雁蕩山,又見到了林風,又見到那片清澈見底地湖,站在玄真洞口。郝偉俯瞰四下。
他身上的霸氣讓赤天陣陣心顫。
赤天走到郝偉身邊,輕聲問道:“真君是不是打算進入次仙界?”
郝偉點點頭:“是的,我地修爲已經不能在人間修行下去,你將次仙界地門打開,我們要進去。”
寧重走上前,想了想,囑咐道:“真君,在進次仙界之前,我想有點情況向你通告一下,現在次仙界較爲混亂,由於華山派內部發生動亂,導致整個次仙界勢力失衡,裡面地情景像極了戰國時代,強者稱雄,殺戮遍地,仙界也微微開始動盪起來,真君要保重啊。”
郝偉呵呵一笑:“次仙界的混亂早就存在,這不足爲怪,你就放心,依我現在的修爲,進入次仙界,自保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寧重、心湖和赤天三人沒有進入十二神殿,並不知道郝偉那變態的實力,不過從郝偉鎮定自若的表現來看,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三人會意一下,進入洞中,取出一面通體碧綠的翡翠,齊聲道:“仙界之門,開!”
只見奇光異彩展現,天空頓時陰暗下來,一股強大地吸力揚起席若塵的長髮,她微微皺了眉頭,再看前方,一個閃着黃光的空間呈現眼前。
郝偉衝着三人點點頭,道:“你們在人間好好修習我傳與你們的心法,記住以前所做地承諾。”
話剛落音,兩人就進入那奇異的空間之內,對於次仙界席若塵比較新奇,可用於前生記憶的郝偉來說,這裡是再熟悉也不過,看着蔚藍的天空,呼吸着清新的空氣,看着身旁的女子,無限感慨地道道:“轉眼間千年過去了,這山還是沒有變,只不過人變了而已。”
席若塵順眼望去,一片青翠,讚歎地道:“好一片景緻,也只有靈氣如此濃郁的青山,纔會保持千年不變的美景。郝偉,這山叫做什麼名字?”
“憂愁。”
憂愁?多麼感傷的字眼,席若塵好奇地道:“爲什麼起了個這樣的名字?莫非這座山還有什麼故事不成?”
郝偉彎腰從地上摘了一朵牽牛花,看着無盡的天,苦笑了一聲,道:“還不是爲情所困?傳說這山是一名女子幻化而成。”
說着他指着遠處奔流而下的瀑布,又道:“那名女子的丈夫由於修真走火入魔,玉石俱焚,可是這名女子卻不知曉,按照以前的約定蹲守在那瀑布之下守候,一年年的過去,最終心血耗盡,她的軀體幻化成這座山,繼續等候丈夫的歸來。
席若塵眼中流露一絲傷感,畢竟是女子,多愁善感的情緒總比別人多了那麼一些,她衝着那瀑布拜了一拜,扭頭柔聲道:“傳說葵花真君便是在這裡修爲,是這樣的嗎?如果是,我想看一下千年之前你的修爲之地。”
郝偉爽朗地一笑,哈哈大笑:“你說的沒錯,我的修爲之地便是那瀑布之下,走,我帶你去。”說完,輕拉席若塵玉臂,向着瀑布飛去,流水宣泄在碧綠的小潭之中,沒有轟鳴,只有低低的嗚咽。
一千多年過去了,郝偉撫摸着自己曾經使用過的器物,道:“曾經在這裡修行之時,我不知道憂愁爲何物,可自從出了這憂愁山,我總算明白憂愁的真含,若塵,想想原來,看看現在,我覺得自己是如此得幸福,有時候,幸福地幾乎忘記自己姓名。其實,即便是達到於天地齊壽的地步,如果沒有愛情,如果沒有歡笑,又有什麼用呢?”
席若塵搖搖頭道:“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不要愛情,只要修爲的。說實話,像我父親、咱們這樣的修真者確實少見,我看啊,咱們不是修真者,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俗人。”
郝偉哈哈大笑,單手環住席若塵的纖腰:“俗人?但凡活着的生物都不能免俗,那些所謂的名家,哪一個不是庸俗地可笑,擺出一副神仙嘴臉,扮作一副清心寡慾的模樣,實際上呢,爲了修爲提高的慾望,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剛州還未進次仙界之時,寧重告訴我這裡最近不太平,呵呵,其實次仙界從來就沒有消停過,這裡並不是仙境,這裡是不折不扣的地獄,只有強者纔可以生存到最後,飛昇仙界。”
席若塵瞪大了眼睛,對於次仙界的評論,她沒有任何發言權,難道次仙界真的像郝偉說的那樣嗎?他倒不是懷疑郝偉對仙人不尊評論的懷疑,只是這樣美麗的地方充滿殺戮,她有些接受不了。
“你可能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爲了搶奪法寶,爲了搶奪靈丹妙藥,各個門派的大人物各個暗藏鬼胎,好多在人間正直無私的修道之士,進入次仙界要麼稀裡糊塗地死掉,要麼蛻變成所謂的仙人,從事着爲非作歹的勾當。”郝偉說話的語氣很平淡。
席若塵看着心愛的男人,道:“你想必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吧。”
郝偉吐了吐舌頭:“豈知是遇到過,幾乎是天天遇到,記得最驚險的一晚,就在這瀑布外面,四十多個八階後期的好手,聯合起來找我的麻煩,口號喊得賊響,說我殺了他們的門人子弟,呵呵,簡直是無稽之談,他們來此的目的無非就是得到我手中的葵花寶典,他們以爲葵花寶典是隨便修得的嗎?”
“一定又是一場殺戮。”席若塵用胳膊想想都知道當時的場景,葵花寶典在修到六階之後就會幻化成力量融進人體,到哪裡將絕世秘籍丟給他們,不消說肯定是血流成河,來搶東西的沒搶成,反倒送了性命。
郝偉點點頭:“是的,那時是我第一次殺人,由於沒有多少實戰經驗,對付這些人可耗了我不少的靈力,不過最終我還是勝了,當時,這潭水已被鮮血染紅,殺了人的我就站在現在所站的位置,暗暗思考修真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就是爲了搶奪法寶?實力強大了,繼續搶?呵呵,一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
席若塵拉了拉郝偉的手,笑道:“不要想那麼多,這些是他們自己的問題,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只要我們知道自己修真是爲了什麼便可以了,唉,從你口中知曉了這些,我對仙界那些所謂的仙人,更不抱什麼好感,每一個飛昇仙界的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
可是,又有一個疑問涌上心頭,按照葵花真君的脾氣,他應該想辦法改變這件事情纔是,怎麼能隨波逐流,並且在妖精即將取得勝利之時,橫插一腳呢?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過來,不禁暗暗爲父親那一方嘆息,應該加強管理,若沒有危害人類的妖精存在,估計妖精們將仙界捅個窟窿,郝偉也懶得管。
實際情況也正是如此,神妖大戰剛剛開始之時,葵花真君採取觀望的態度,若非一些妖精做的太過分,若不是一名能言善辯的神仙誇大其詞,想必,現在的三界變了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