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茜茜雕塑般愣在那裡,孫玉只說郝偉的實力不容小窺,可從來沒說這小子的具體實力,現在從郝偉口中突然冒出這樣震撼的數據,怎能不讓她驚恐,不過他說的是真的嗎?孫茜茜一時不敢相信,於是道:“郝先生說笑了吧,如果真的按照你說的,估計可以組成一個門派,這青山怎能容得下你?”
郝偉有些驚訝地看着孫茜茜道:“你說我這點人馬可以組成一個門派?”
孫茜茜點點頭:“當然可以組建。在現實世界,五階高手太少太少,可你得手上就又幾個,這,讓我很懷疑。”
郝偉呵呵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針,對着美女笑道:“那好,我用自己的實力證明給你看吧。在你心中,一直以爲我是四階修爲,對吧?可很遺憾地告訴你,結果不是這樣。”話剛落音,這枚飛針就嗖飛出,帶着鮮紅的火焰,如一陣強風颳雨簾,飛針的周圍飄起一團團霧氣氣,久久未散,那針輕鬆地穿進山上的一處大石,啪地一聲,大石斷成兩截,從山上急衝向湖中,撲通一聲激起一團水花,再也沒了蹤跡。
“我只用了二成力道,並且針速減慢,將穿透力拿捏到了最小,將穿透力轉變成爆破力,孫茜茜小姐,你能告訴我剛纔我的攻擊力是幾階嗎?”郝偉對着有些發傻的孫茜茜不緊不慢地又道:“這樣的水平能否入得了你父親的法眼,呵呵,請實話實說。”
孫茜茜瞠目結舌,太強了,就是自己的爺爺孫祥也不見得有這樣的攻擊力,路湘這樣的五階高手估計只能馬馬虎虎做到,面前的這個男人當真深不可測。
“當然能入得了我父親的法眼,好,既然實力這方面沒有問題,那麼咱們就在這裡統一一下口徑。咱們是七年前認識的,一見鍾情……”下面便是一堆東拼八湊的愛情故事,很唯美浪漫,郝偉看着滔滔不絕地少女口笑道:“看來你言情小說看得不少,這樣的情節都想得出來,在碧雲湖畔相識,還泛舟。”
孫茜茜不滿地瞪郝偉一眼:“剛纔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七年前碧雲湖相識,第二天你的錢包丟了,我撿了還你,然後一起看電影,接着在私家菜館吟詩作對,美妙的愛情就一發不可收拾,可命運弄人我是個窮小子。而你早就有了婚約,我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嘆老天的不公,在愛情的感召下,我發憤圖強。終於靠自身奮鬥積累了足夠的實力,來找你,是吧?”郝偉苦着臉看着被大雨籠罩的碧雲湖。又道:“劇情咱們可不可以換換,我感覺這個很老套。這樣吧,前天相識,然後在荷爾蒙的作用下,你我共赴旅館,由於沒有采取安全措施,結果你有了……”
孫茜茜氣得俏臉通紅。將茶杯向桌上一頓。怒道:“無恥,我孫茜茜就是嫁給路曙光那般沒品的人。也不會和如此無恥之徒多說一句話。哼,當初在私家菜館我就該看出來,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下流胚子。”
不就是開了個小玩笑,有這麼嚴重嗎?郝偉撇撇嘴,一把拉住就要拂袖而去的孫茜茜,輕聲道:“好了好了,按照你說地做總可以了吧?現在你告訴我,什麼時候到你家去見老岳父。”
孫茜茜皺了皺眉頭,甩開郝偉的手:“注意點自己的言行,不是岳父,是我的父親,這個界限一定要劃清。”說完這話,她將手伸到亭外,藉着雨水清洗一番,郝偉吃了個閉門羹,斜着眼睛看着頗有點“潔身自好”味道地傲慢少女,心中的不滿裝了一筐,正要說上那麼幾句,卻被這女子搶了先。
“我們家,你就不要去了,M國最近將要拍賣一件絕世珍寶,到時候我父親會去,我想郝先生也會去吧,階時,我們將包一架大型客機,你和你的下屬就隨着上機,一來見了面,二來嘛,也可以爲你省一點機票錢。”孫茜茜從隨身小包中緩緩抽出一塊散放着茉莉花味道地溼中,緩緩地擦拭着,動作優雅,極有品味,不過卻有做作的嫌疑。
郝偉嘴角微微上揚,笑道:“孫小姐,我郝偉還沒窮到那個份上,其實,我也打算包機去的,無奈答應了孫玉的請求,不得不在你父親的眼皮底下演一幕愛情大戲,只好勉爲其難了,不過,我和下屬、老婆所有的花費,會原封不動地付上,咱現在不缺錢。”
這話郝偉可是捏着氣說的,若不是顧及孫玉地面子,只怕他早就發作,大雨依然在下,郝偉地心情比天空還要陰鬱,這年頭也怪了,怎麼漂亮的女孩子總有變態的趨勢,是個人估計這話都說不出來,這事兒也做不出來。
孫茜茜臉色變了,就準備發作,美目看到郝偉有些陰沉的老臉,又坐了下來,倒茶看雨,不再說話,在風雨飄搖的碧雲湖品味涼茶,是她的習慣之一,在這裡,她能體味到孤獨,這如煙籠罩的青山彷彿就是自己的寫照,有着一種淒涼的美,不可否認,某些人真的是言情小說看多了。
你是有時間在這裡磨蹭,我郝偉可沒有啊,便對着她道:“孫小姐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麼在下就要告辭了,接下來還有要事要做呢。”
孫茜茜微微一愣,和自己這樣漂亮的女子飲茶賞雨是多少男子的夢想,可是郝偉倒好,自始至終眼中都沒有癡迷的色彩,並且現在嚷嚷着要先行離去,這對她自信心的打擊太大了,心中極度不爽,又不好發作,只能淡淡地道:“你早就該走了,沒必要打招呼,如此良辰美景是俗人欣賞不來的。”
郝偉搖了搖頭,道:“大雨,青山,碧雲湖;暮天,狂風,美人愁;是離別,是傷感,一壺春情滿小樓。孫小姐,不欣賞美景的並不一定是俗人,欣賞美景的也不全是高雅文士,你在此慢慢欣賞吧,我走了。”話未落音,足下一點,只見碧雲湖上飄過一陣淡影,而人已到岸邊。
那身影剛剛鑽進轎車,孫茜茜將手中的茶杯恨恨擲向地上,摔得粉碎,眼中滿是怨恨,這恨由何而生,她不知曉,可飲茶賞景的雅意依然全無,撐起油傘,緩緩地向岸邊走去,淺黃色的身影在大雨中顯得格外寂寥……
雨終於停了,天邊出現出現一道彩虹,青山很久沒有出現彩虹,那五顏六色的光暈着實美麗,珍妮看着自然形成的奇蹟,輕聲對李孟良道:“親愛的,葬月他來了嗎?”
李孟良抿了一口紅酒,摟着美人的香肩,沉聲道:“還有五分鐘就到,事情未完結,你不要下來,待一切妥當後,我們就準備行禮,乘機去M國,我要讓M國成爲郝偉的斷頭臺。”
“你要小心,葬月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記住了。”珍妮轉身上了樓,回眸一笑,又道:“孟良,我想不想做血族了,想盡快爲你生個孩子,咱們倆的孩子。”
李孟良深情地看着珍妮良久良久,直至那凹凸有致的身姿消失在拐角處,方道:“新鮮的血漿在你的桌子上。”除了這話,他再也想不出什麼甜言蜜語來表達自己的關愛,也許,有句話說的真對,謊言,往往是美麗的,而真情,總是比較平淡。
葬月終於來了,他走到哪裡都是一身長袍,至於這身長袍符不符合時代潮流,就不屬於他思考的範疇了。看着金碧輝煌的豪宅,葬月很滿意,這麼多年以來,李孟良爲華山派的發展做出的貢獻非同小可啊,見到一身西裝,已近晚年的李孟良,葬月笑得格外和藹,雖然看起來他要比李孟良小了那麼五六歲。
“東方,你教出來的好徒兒,若是其他三大護法和我也教出這樣的徒兒,那該有多好,咱們華山派稱雄修真界就是早晚的事,”葬月衝陽東方讚賞地一笑,走上前去,拍了拍李孟良的肩膀,又道:“好,要身手有身手,要腦子有腦子,呵呵,比我當年可強了太多太多。”
“師兄,你過獎了,孟良哪有你說的那麼好,與你的小徒弟張帆想比,差的太遠。”陽東方呵呵笑道,言語間哪有一點誇讚的味道,葬月對陽東方的態度也見慣不怪,這小子,從小就是這個德行。
李孟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向後看了看,故作不解道:“掌門師叔,爲何小師弟沒一塊來啊?”
葬月擺擺手,無限感慨地道:“這個不說也罷,練了那麼久,至今爲止還沒有突破三階三段的水平,我氣得罰他面壁,唉,若所有的徒弟都是這般,咱們華山派遲早有一天會被其他五派吞併。”
這話一出,陽東方、李孟良沒有接話,華山派新人的培養落後是衆所周知的事實,葬月的話有道理啊,若是長此以往,華山派的前途不甚樂觀啊。
上茶落座後,李孟良拍拍手,碧玉茶具被侍者端了上來,緊跟着是一個小爐,一個冰櫃,葬月皺了皺眉頭,道:“賢侄,你這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