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是葵花真君轉世,孩子,靠一個人的力量扭轉神妖大戰局勢的強人。以前他站在那些狗屁神仙一邊,我們輸了,現在他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離勝利還會遠嗎?”龍傲天眼中的自信滿的就要溢出。
勝利不屬於神也不屬於妖,勝利只屬於公正,郝偉暗下糾正龍傲天的語誤。
席若塵明白了,五虎更是明白,怪不得着小子如此強悍,明明只有四階一段的修爲,卻將咱們打成這般模樣,除了葵花真君還真想不出有這麼牛的人,想到此,五人的臉上竟有得意之色,能和傳說中的葵花真君過過招,三生有幸,輸的不虧。
“就是他設的封印,讓我們一家三口不得團聚,爸爸,爲什麼你殺了他,還要和她結拜成兄弟?”席若塵並不買葵花真君的帳,她用手指着郝偉大聲道,言語間有怒有傷有痛。
“孩子,葵花真君並不是壞人,即使他設置了封印,我們九幽妖界中人也不恨他,是我們的失誤將自己引上絕路,再說,在這個空間,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沒有什麼恨與不恨的。”接下來,龍傲天便將千年以前的事情娓娓道來。
于娜娜受到的震撼可想而知,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並且神仙也不是什麼好鳥,原來郝偉竟然是個比神還強大的人物,怪不得上頭說不要追究,這樣的人能追究嗎?別說他還沒有恢復百分百地實力,就是現在。政府碰碰他估計大地就要抖上三抖。
怨恨不見了。取而代之地是理解,郝偉看着神色已經恢復正常的席若塵對龍傲天道:“大哥,我這個侄女脾氣可不小,手段夠狠。估計你我都鞭長莫及啊。”
龍傲天微微一愣,眼光掃向五個受傷的陌生人,心中便猜了個八九分。呵呵笑道:“郝兄弟是不是吃了小女的虧啊?哈哈,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在我打開封印出來地時候,可是好好教訓一下我,現在我的女兒教訓了你,大家就算扯平了。”
“扯平?我靠,我差點命都沒有。要不是在她出手的時候我認出了烏金刀,接着報上你地名號,估計葵花真君又要輪迴個千年,若是滅了我的靈臺。得了,什麼都別說了。魂飛魄散,還拿破虛斧開封印,毛吧。”
龍傲天震驚了,對着席若塵道:“小塵,你和郝偉以前並不相識,怎會交上了手?老老實實地告訴我。”
席若塵心中暗暗後怕,若是那一刀真的劈了下去,父親不埋怨自己一輩子纔怪,面上微微一紅,給了郝偉一個歉意的目光,低下頭道:“我當時不知道他是葵花真君,當時一門心思想要得到破虛斧,就……”
于娜娜在她還未出口,就搶先道:“你的女兒好厲害,到我家搶古畫不說,還要殺人,要不是郝偉當時在那裡,估計我們一家人都變成了冤魂,龍先生,你可要好好地管教一番,否則還不知她今後會做出什麼事來。”
席若塵很是鬱悶,美目死死地盯着于娜娜,原來哪有人敢隨便打斷她的話,可現在倒好,一晚上就被打斷兩次,郝偉是自己的長輩,還是父親倚重之人,也就算了,可是這個小丫頭竟然也踩到自己頭上,實在氣死人,但今天是和父親初次見面,怎麼說也要顯露淑女風範,於是乎,牙齒咬得咯嘣響,就是不作聲。
郝偉掃了一眼俏臉通紅地席若塵,衝着于娜娜舉起大拇指,意思是說的你乾的太好了,這個時候不告狀,更待何時。
龍傲天聽得頭皮都發麻,自己地女兒怎麼會是如此狠毒地人,人家畫都給了還要殺人,便道:“她說的可是真地?”
席若塵默認,大虎眼見龍傲天就要發火,趕緊道:“大人,你可千萬不要埋怨小姐啊,她也是身不由已,這破虛斧乃是上古神器,它的下落就是那些神仙也很想知道,如果留下什麼把柄讓所謂的正派知道,估計咱們就死無葬身之地。”
龍傲天想了想,歉意地對着郝偉和于娜娜一笑,道:“對不住了,今天這事確實是逼不得已,萬一有人走漏了風聲,那些修真大派肯定將此事上報,到時候仙界來人,咱們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郝偉仔細想想也是,不過即便如此,手段未免也太狠毒了一些,可總不能就這樣算了,于娜娜豈不是白吃虧,還是自己出面勸勸吧,於是便滿懷着歉意對她道:“于娜娜你聽我說,她那樣做確實是不對,可也是情非得已,因爲這幅卷軸關係重大,如果走漏半分消息,估計我都要命喪街頭,這個希望你能理解,我在這裡帶席若塵向你賠罪了。”
“即便是賠罪也不是你啊,應該是她纔對,到現在我還驚魂未定呢。“于娜娜用眼色示意了一下站在對面的美少女,小聲道,對席若塵的手段,那股氣勢,她還是有些顧忌。
龍傲天是個明白人,看了眼面色通紅的女兒,道:“孩子,去賠禮道歉吧。畢竟是你做的不對。”
“哦,我這就去。”席若塵心狠手辣,可比較聽父母的話,她走到于娜娜身前細聲細語道了謙,于娜娜也不是登鼻子上臉的人,更何況郝偉都說了,此時事關重大,便不再言語,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
富麗堂皇的客廳在深夜變得熱鬧起來,寧靜的夜自然不再寧靜,龍傲天拉着女兒的手問着近況,而五虎則和郝偉拉起了近乎,儼然將郝偉當成偶像,不過很快喧囂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只見川奈舞從樓上飄然而下,閃到席若塵跟前雙膝跪地,低頭道:“請小姐治下屬不忠之罪。”
這情景嚇了緊隨其後的無痕一跳,眼前的這名少女,莫不是就是川奈舞口中所謂的神秘組織的老大。
席若塵哼哼冷笑,道:“很好,算你還有些良心,雖然你是醉風塵的徒弟,可說來也是玉亭的人,組織的規矩你應該明白吧,看在你主動認錯的份上,自刎吧。”
“小塵,雖然川奈舞有過,可要不是憑藉她手中的短刀,我們父女何時才能相見,給她一次機會。”龍傲天開始爲川奈舞求情。
席若塵拉着父親的手認真地道:“按理說您的話我不應該違背,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她是可以赦免,只是赦免了她後,若再有人背叛,抓住後又該怎麼辦,難道僅僅因爲後來的功勞就可以輕易赦免嗎?父親,您要知道規矩代表着一個組織的尊嚴,請恕你的話孩兒不聽。”
說完她抽出烏金刀,向川奈舞面前一扔,又道:“你自己動手吧,死的有尊嚴些,不然到了陰間會被人瞧不起。”
無痕在烏金刀落地之時,上前將川奈舞拽起,怒道:“什麼叫死的有尊嚴?人一旦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川奈舞不要聽她胡說,再說你現在也不是什麼玉亭的人,而是郝偉的下屬,你丟自己的人不要緊,若是丟了郝偉的人呢?”
郝偉本打算看看再說,現在無痕已經出頭了,自己這個做主人的不說話就有些過分,便上前對着川奈舞道:“還不快起來,無痕說的沒錯,你現在是我的下屬,怎麼能輕易向別人下跪?”
剛剛建立的和諧氛圍頓時又劍拔弩張起來,五虎此刻走到席若塵身邊,只待小姐一聲令下就要採取行動,這下可惹火了龍傲天,他瞪眼看着五虎和女兒,大聲道:“你們想做什麼?玉亭是我一手創建的,規矩也是我定的,現在連我都是郝偉的下屬,你們倒好,竟然反了,你們五個給我退下,若是不老實,別怪我手中的烏金刀無情。”說完,一道黑線閃過,烏金刀已經出鞘。
席若塵眼見情勢不對,撒嬌道:“爸爸沒必要發那麼大火啊,好好好,這次就放了川奈舞,不過下不爲例,今後再有什麼下屬違反規矩,我可要秉公執法了。恩,父親,剛纔你說你也是郝偉的下屬,這到底怎麼回事?”她恨恨地看着川奈舞,要不是怕將一件小事搞得不可收拾,依照席若塵的性格,川奈舞今天死定了。
做了錯事,必須得到懲罰,這是席若塵的信念,一直以來她就是以這樣的標準來要求自己,並且絕不犯錯,心狠手辣又小心謹慎,這也是玉亭長久以來興盛不衰的主要原因。
“這個不提也罷。”龍傲天怎麼會將自己被郝偉痛扁的醜事說出,他看了看眉頭微皺的女兒,又道:“有些事情該知道的自會告訴你,不該知道的你就不要去想,反正從今以後,整個玉亭組織全部歸郝偉指揮,小塵,你也要聽郝偉的,記住了嗎?”
這是赤裸裸地奪權,龍傲天一手創建了玉亭沒錯,可這麼多年來玉亭一直聽命於席氏母女,在五虎心中,龍傲天雖然是傳說中的人物,可是真的談到效忠,他們還是效忠席若塵的。
“聽命於郝偉,爸爸,我不同意,如果是合作也可以,但是要直接歸他管,我怕下屬們不服。”席若塵眼睛掃了掃郝偉,雖然他是葵花真君轉世,雖然父親也聽命於他,可是要讓我席若塵服他,不拿點本事來,能行嗎?玉亭千年的基業絕不能糊里糊塗地挑選個無能之輩,玉亭絕不能在自己手裡沒落,要不然,對得起那些爲組織拋頭顱灑熱血的弟兄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