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漂亮的話也只是一句話而已,相對於實踐而言,口號永遠是空的。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李孟良,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從郝偉嘴裡說出的話卻讓他震撼,因爲那自信滿滿的表情,充分告訴他:這小子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劉軍納悶地看着郝偉,低頭沉思一會,繼而沉聲道:“一半的天龍娛樂產業,估價起碼有二億左右,如果錢款能一次繳清的話,可以打個九折,給你的待遇和李先生一樣,不必再跟我討價還價,你考慮考慮吧。”
郝偉手指輕輕一彈,尚未燃盡的菸頭在空中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飄然而落,就像他現在的人生軌跡,飛得燦爛,落得瀟灑。
“沒有任何問題,只要你把合同搞好,那1.8億錢款會在你簽字的那刻,一分不少地打到你賬戶上。”郝偉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事就這樣說定了。”
那1.8億從郝偉嘴裡說出來的口氣,簡直跟180元沒本質區別,李孟良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眼珠子都快從眼框中蹦出,顯示着驚訝。
雖然他的總資產不可謂不多,可是真要他如此利索地拿出1.8億,還真有些困難,靠,這麼牛叉的傢伙,自己以前怎麼就沒聽說過呢?
劉軍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晦,隨後爽快地與郝偉擊掌立誓。跟着問道:“郝總真是爽快!只是我有些不解,希望郝總不要介意,你手裡怎麼會有這樣多地現金?據我所知,你只不過是一個警察部的小小處長,難道是挪用公款不成?”
看,人有錢了,說話底氣足了,就連對手的稱呼都變了,偉哥升級成了郝總。
李孟良聽到這話,差點沒氣暈過去。剛纔那會他還想叉着腰,收着屁股,鼻孔朝天地告訴郝偉,你個比知道爲什麼這產業我能接,你不能接嗎?因爲老子玩的就是黑社會,咱是大名鼎鼎的青幫扛把子。
可是這刻他牛逼不起來了,如果老鼠不是神經錯亂。或者基因變異的話,再強悍也不敢和貓叫板吧。
郝偉看着臉色稍稍有些發白的李孟良笑道:“警察,我已不準備幹了,至於挪用公款這個說話,你可是誣陷我了,就算我想挪用,部門裡好像也沒這麼多錢吧。”
郝偉頓了一頓,看着滿面疑惑的劉軍又道:“你就不要猜了,過幾天我會派人到天龍大廈。和你商談一些細節。現在時間也不早,我還有其它事要辦,就先告辭了。”
看着急步離去的郝偉,李孟良拍拍劉軍的肩膀,悄聲道:“兄弟。他真地是警察處長嗎?我怎麼越看這小子越像搞黑社會的,媽的,比我還囂張。”
劉軍瞟了眼漸漸遠去的郝偉,意味深長地說道:“他真是警察,不過很快就不是了。既然你說他有玩黑社會的資本,如果他真玩了黑道,你不就多了個強勁對手嗎?”
“靠。只要他脫了那層保護皮,老子巴不得他是我的對手,在青山,我李孟良已經很久沒遇到真正的對手,而這小子剛纔讓我感到壓力和挑戰,哈哈,老劉,你知道嗎?這種感覺非常刺激,我現在很是興奮,興奮啊!”李孟良嘴角浮現地笑容很是猙獰,就像是一匹來自西伯利亞的惡狼,圓鈴般的眼裡閃爍嗜血光芒。
聽他的語氣,儼然品味到了獨孤求敗那種深深的孤獨感,現在找到如此強勁的對手,乃是人生一大快事,有對手的感覺比沒有對手好過太多,不過很遺憾,這只是他的個人錯覺而已。
劉軍這時想接幾句好話,拍拍李孟良的馬屁,因爲利劍組織再牛也不能事事出面,畢竟這王八蛋地身份可是青幫老大,用得着他的地方海了去,可是還未來得及吐出個字,手機就響了,一看號碼,臉上的諂笑跑得比兔子還快,忙獨自走到僻靜處,臉上的表情像是和歡樂有仇,拉聳着臉道:“是我,什麼事?”
“不要碰那個郝氏集團,更不要得罪郝偉。”
手機那邊就是這樣短短的一句話,然後就沒了音,真是簡單明瞭。劉軍沉默片刻,轉頭看了看正沉浸在找到對手,感覺良好地李孟良,暗暗嘆道:李孟良啊李孟良,你今後的生活估計真的不會孤獨,充實得狠哪,不過這充實感,對你而言,應該是一場災難。
李孟良是郝偉的對手嗎?按照現在的發展軌跡看,很明顯他不是,郝偉也不會將李孟良當成對手,那傢伙在他眼裡,就是十足的小蝦米,郝偉要想建立真正的帝國,就必然要走上吞併地道路,以後吃掉李孟良的日升集團是必定無疑,他所要要面對的真正敵人,就是青榜背後的大魚——華山派。
雪兒看見郝偉笑容滿面地走來,款步迎了上去柔婉說道:“你剛剛又得到什麼好處吧,看你笑得比花兒還燦爛。”
郝偉攔着雪兒纖腰,樂滋滋道:“當然,好處大去了,天龍集團娛樂產業的一半,你想想這是什麼概念,相信過不了多久,那鈔票會一沓一沓地向磚頭一樣砸過來。”
雪兒撇撇嘴道:“你就不怕被錢砸死?”
郝偉眉頭一皺,繼而嚴肅地道:“如果真出現這種情況,那麼我心甘情願,來吧,讓錢磚來得更猛烈些吧。”
雪兒是忍俊不禁,伸手點了他一下道:“美不死你,就喜歡做白日夢,現在怎麼變成這樣,整一個要錢不要命的傢伙。”
郝偉將手上地力道加了些許。雪兒的嬌軀便貼在郝偉的胸膛,一陣迷人芬芳傳入肺腑,煞是受用,郝偉眼光有些迷離。
這一幕讓在身旁的孫玉嫉妒得是大腦缺氧,差點沒一頭栽下就此西去,他拍拍腦袋,衝着纏纏綿綿地二人道:“我說兩位,這裡是陵園,你們要是親熱,也要找個合適的地方。否則,被地下故人看到這幕景象,肺還不氣炸啊。”
雪兒比較自覺,臉上泛起嬌豔的紅雲,從郝偉手中掙脫出來,羞答答地道:“恩,偉哥。我們回家吧。”
郝偉不滿地剜了一眼孫玉,挖苦道:“沒個老少,師傅和師孃郎情妾意挨你毛事,我看你的心態有問題,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要是你小子是我,估計比這更曖昧的動作都做得出來,告訴你,下次再說這樣的話。想從我這這裡學招,門都沒有。”
郝偉這句話並不是信口開河,孫玉要真有雪兒這樣地女友,你以爲他不敢在陵園直搗黃龍啊,當初在大街上厚顏無恥地下跪求愛。充分說明這小子絕對有在陵園進行不正當行爲的潛在素質。
這話很起作用,孫玉纏了郝偉這麼久,主要目的就是請求郝偉這個高人,傳授自己泡妞寶典,本以爲他不會答應,雪藏秘籍,誰知現在聽他語氣。竟然還有收關門弟子的想法,正所謂際遇永遠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孫玉立即準備將功補過,做好拜師的準備。
他雙手拉住郝偉的手臂,眼中閃爍着感激地目光,險些痛哭流涕道:“老大,我錯了,只要你傳授給我知識,今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說,咱要是不兩肋插刀。就不是孫家子孫。恩,剛纔的事我沒看見,真的沒看見,師傅,師孃你們繼續。”
孫玉說完這話,趕緊轉身,一副太平無事的模樣,郝偉看着羞得恨不得鑽地縫的雪兒道:“老婆,我們繼續,他看不見。”
“去去去,誰和你繼續?狗嘴裡吐不出來象牙。”雪兒白了郝偉一眼,玉手作勢就要掐向郝偉,卻被郝偉的大手攥住,一把拉向自己,柔情說道:“好了雪兒,咱們別鬧了,該回去了。”
雪兒點點頭,乖巧地道:“恩,好吧,估計無痕姐姐該等急了。”說完,兩人手挽手徑直走開了。
孫玉一聽“無痕姐姐”四個字,眼珠子都直了,靠,聽名字都這麼有詩意,那人長得肯定是傾國傾城,恩,一定是的,看看雪兒的質量就曉得,她地什麼姐姐妹妹能差嗎?
這其實也怪孫玉將大部分心思撲到事業上,雖然美女對他的引誘力極大,可是他卻沒有像某些人那樣,一門心思整天在美女身上,像頭饞了幾千年的大色狼,否則周家三朵花他焉有不知之理,這時也不會冒出無痕是她的姐姐之類的話。
就在他思考地時候,身邊的高壯保鏢上前說道:“大少爺,現在已經十二點多,老爺和小姐在家等你吃午飯呢,剛纔電話已經打了兩遍,我看你和郝先生聊得投機,便沒打擾你。”
“恩,小松,你打個電話回家,就說今天我不回家吃了,公司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說完,就緊隨郝偉和雪兒而去。
保鏢小松搖搖頭,暗歎一口氣,實在想不通平常精明冷靜的少爺,怎麼一見到美女頭就蒙,跟花癡差不多,今天是什麼日子,是小姐相親的大好日子,這個節骨眼兒上不回去,老爺估計又要發火,得,人家是主子,愛怎麼幹怎麼幹,做下屬的還是少說點爲妙,想到這裡,他撥通了孫牛碧老爺子的電話。
孫牛碧聽了小松彙報後,肺都快氣炸了,怒道:“你讓孫玉聽電話,我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大事,竟然比自己地妹妹相親這樣的事還大?!”
老爺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小松趕緊追了上去孫玉身旁,捂住話筒急聲道:“大少爺,老爺發火了,讓你接電話。”
孫玉看看一頭冷汗的小松,沒好氣道:“怎麼做事的,連句瞎話都不會說,你腦子裡塞的不是棉花吧。”看到小松茫然無措的樣子,孫玉就煩,這年頭,找個機靈的下屬真難。
“咳,爸,是我。今天真的有一個重要客戶,他硬拉着我不讓走啊,你代我和路先生打個招呼,我真的不能去了,再說了,這小子找的是我妹,又不是我,我地存在價值就是一盆景,在不在無所謂。”
孫玉的語氣淡得就像是杯白開水,他對那個叫做路曙光的小子可沒什麼好感,整天西裝革履,說話捏聲捏氣,整個一娘們,就這型號,還偏偏有那麼多妞喜歡,真是沒有天理,老爸也是的,怎麼將自己妹妹介紹給這樣的假男人。
電話那邊,孫牛碧的面部肌肉在跳舞,要不是外人在場,估摸着什麼難聽的話都要迸出來了,他老臉通紅,牙齒咬得格蹦蹦直響,就像正在啃骨頭的大狼狗,強忍着壓低聲音訓斥道:“曙光是連夜坐飛機從西川趕來,他可是飄渺門未來的繼承人,你小子就這樣怠慢他?”
“爸,這不是怠慢不怠慢的問題,今天我真有事回不去。還有,請不要將家族利益和兒女的感情生活扯到一起,這樣對茜茜不公平。”孫玉說完就掛上電話,臉上浮起幾片烏雲,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孫牛碧已經有點暈了,孫玉真是個不肖子啊,自己哪輩子做了孽,竟然生出這樣的兒子……
回去的路上,郝偉眼光是寸步不離雪兒身上,看得雪兒頭皮有些發麻,郝偉不是恢復正常了嗎,怎麼又是這副德行,便嗔道:“你的眼光就不能正經點嗎,整天這樣也不怕別人說你。”
郝偉呵呵一笑,道:“正經不正經不能光看表面,男人好不好,要看實質。有人說的好,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我郝偉就是個敢說敢做的人,要想過得舒坦,就不要在意別人的目光。”
雪兒將頭扭向窗外,看着飛逝而去的杉樹,嘟囔道:“那也要顧及影響啊,就像剛纔,你就……就不該盯着人家的那裡看。”
“我沒有啊,”郝偉像是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樣,嘴巴瞪得死大,又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倒底穿了什麼顏色的胸圍而已,再說了,老婆的那個我都不能看,還有誰的我能看,真是的。”說完就板起了臉。
雪兒看郝偉有些不開心,便好言道:“人家不就是說說嗎,這樣就生氣了,真是小氣。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不行,你必須告訴我今天你的胸圍是什麼顏色。”郝偉順杆上爬滴功夫着實了得。
雪兒沒辦法,看着臉上真有幾分慍色的郝偉,用細如毫針的聲音道:“人家今天穿的胸圍沒顏色的,是隱形胸圍。”說完,臉上就灑滿胭脂。
隱形胸圍,原來雪兒一直戴着這個啊,怪不得怎麼一直看不到那胸圍的邊呢?郝偉有些納悶,不解道:“爲什麼穿這個?”
雪兒越發難堪了,低着頭玩弄着秀髮,羞澀道:“這個……你們……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女人的那個大一些嘛,我很瘦,那個也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