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才露尖尖角,女人手裡卻多把刀。
這個節奏誰還敢挺起?
我略微縮縮:“沒了,這輩子就這幾個。”
“定了?”珍妮略微摸摸水果刀,在自己頭髮上吹了下,真是吹毛斷刃啊,削雞如泥我也信。
我點頭,信誓旦旦:“夠了,真夠了,嫦娥來了我也不起。”
珍妮將小刀一扔,我接住,恨恨的到窗口推開使勁扔出去,院子裡響起一聲‘啊’……
珍妮翻身坐起:“誰呀?”
我擋上窗簾:“沒事沒事,睡吧。”哥吃了蕭炎的帝品靈丹耳朵相當……就連隔壁褦襶和黑子……咳咳咳,那聲音我敢肯定是小張。
珍妮對我甜甜一笑,伸手攬住我的腰拖到牀上:“生氣了?跟你鬧着玩呢?”
我板着臉,使勁將她往牀上一推:“滾開,跟我開這種玩笑,手指頭伸出來。”
“小生哥你輕點咬,上次咬我屁股好多天還疼呢。”她有些不情願伸出手,閉上眼睛眼皮皺巴巴閉合緊緊,抿嘴等着懲罰。
少頃,一點冰涼如玉的感覺觸及,等珍妮睜開眼,我已將紅寶石戒指套在她手指上。
“哇……太漂亮了,小生哥,嗚哇……啵啵……”
高興就高興唄,還哭上了,我用手輕擦珍妮的小臉:“寶貝兒,真對不起,我今天下午其實已經給你買了一隻……算了,就當丟了。”
珍妮瞳孔晃晃,似乎聽明白了,小嘴崩起眼神變得要和人掐架一樣:“她怎麼那樣啊,不行,你等着。”
我以爲她要起來去找小張,卻沒料到小妮子刷刷脫光了自己衣服將我按在牀上開扒:“動我男人,我現在就給你玩慘了,讓你立不起來,我看她還有什麼指望。”
“……”
有妻如此,不死那是一種幸運。
第二天一早,胳膊被壓的痠麻無比,珍妮還不許動,賴在上面不讓逃,本屌將枕頭從地上撿起來塞她頭下這才得以逃脫,昨晚小青沒來湊熱鬧,哥的腰似乎沒有每天那麼累,晃動一下活活血,洗臉洗手後往客廳沙發上一坐,將卡牌抽出:“茅爺,今天該辦正事了,茅爺?茅爺……”
手裡卡牌上白板一片空空的,我晃動幾下頓時慌了,糟了糟了,茅爺不是出去喝酒忘了回家的路,八樓有二路汽車呢。
再次抓起一張看看,我頓時傻眼,仨爺組團去的。
珍妮聽到我叫聲,在牀上睜開眼,也微微嘆氣,感受到我心情她再無睡意,起來穿了睡衣蹲在我腿邊溫婉一笑:“他們走了,昨天就已經離開了。”
我還在愣:“去哪了?”
珍妮:“去他們該去的地方,別別別,別哭,他們說以後還能見面的,我給你拿毛巾。”
一條毛巾捂住在臉上,我追問:“真這麼說的?”
“是,三個人和蕭炎都在一起,說……怕你哭就沒打招呼。”
毛巾一扔我怒了,“什麼?怕我哭?我這麼大個人……別擦了沒眼淚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真是如此啊,望着二爺的神邸我點燃三根香插進香爐裡,“二爺呀,在這的時候小生天天忙沒時間陪你,真對不住,在這給你磕個頭,以後想
要隨身聽啥的跟我拖個夢就行。”
梆梆梆……
這仨頭真是實心實意,我帶着眼淚磕的,除了老媽走那天我再也沒哭過,起來後看看手裡剩餘的百多張卡牌,我忽然有種感覺,真不想開封了,一個個朋友來了又走,心裡難受。
珍妮上來勸,說又不是今後見不到了,我聽了心裡纔好受些,正在這節骨眼上,門口哐噹一聲……
屋門被猛地撞開,小九居然是滾進來的,本屌的心一揪,糟了。
小九:“小生不好了,廣和大廈那邊死了很多人,快打開電視。”
珍妮飛一樣撲向電視機,地方臺現場正報道着,一名戴着口罩的女記者面對鏡頭正站在廣和大廈地下停車場口……
“諸位觀衆早上好,這裡是都市快報我是本臺記者張彤,現在正在直播的是針對發生在廣和大廈內疫情的現場報道,據本臺記者傳出的消息聲稱,在短短二十分鐘之內,就已經有五百多位大廈內的居民或工作人員感染,被感染者三分鐘左右就會徹底死亡,這是目前所見的最嚴重病情,目前警方剛剛趕到,進一步報道將會……”
鏡頭被撞的一晃,許多防暴警察和穿着隔離服的防疫人員進入,將企圖衝出來的人羣堵截回去,杜絕感染源外流,場面無比混亂。
“孟姐。”
“孟姐。”
幾乎同一時刻,我和珍妮撲向門口往孟姐房間竄去,茅爺幾個不在,只能依靠孟姐的占卜能力。
一屋人擠在孟姐房間,一個個瞪眼搓手,大災難來了,擔子如山重。
嘩啦……嘩啦……
孟姐將七隻圓形方孔的銅錢放進罐子裡,低聲呢喃幾句後閉上眼睛開始搖晃,二十一下後往身前一灑,圓圓的銅錢在桌上翻滾後不動。
“徒?”孟姐看後,迅速抓起重新塞進罐子裡搖晃,二十一下後再次拋出,所有人的心都被翻滾的銅錢拽去。
七隻大錢翻滾着排列在桌上,從正反面和排列的角度方位來看,竟然和上一把絲毫不差,就算一個人想要把兩次撒成如此狀態也是根本不可能,空氣裡透着一股詭異的味道。
孟姐一摔罐子:“又是徒?”
黑子:“什麼是徒?”
小九瞭解一二,匆忙解釋:“徒勞的意思,孟姐的占卜是正宗李家道法,從黃庭裡悟出來的,比周易那些正規精準。”
“再來。”孟姐這次急了,額頭上易經冒出汗珠,雙手抓着罐子使勁搖晃,胸也隨着上下晃動,除了我,好像真沒人看,因爲都在盯着我眼睛。
我咳兩下扯開衆人視線:“孟姐……”
“閉嘴,別打擾我。”
她心裡默數二十一下後再次灑出一卦,絕對的雷同,那卦象走位和前三次一模一樣,這一幕讓珍妮有點發愣,縮身躲在我懷裡:“見鬼了吧……”
孟姐憤怒,把食指塞嘴裡使勁咬,誰都聽到了咯噔一聲,再拿出來已經流血不止,外翻的肉讓我心裡又麻又辣,“孟姐你幹嘛?”
小九:“孟姐,這不行,會受傷反噬的。”
“閉嘴。”這娘們急了,用指頭上血滴在七隻大錢上挨個塗抹,隨後丟進罐子再次搖晃,嘩啦嘩啦……
剛搖晃十三下,房間門被直接推開,小張出現而且是一臉的不高興:“幹什麼呀大白天的不工作,這殯儀館怎麼能養閒人,趙信,你怎麼帶頭……”
“出去。”哥憤怒了。
小九和黑子也不滿看向小張,這女人還沒進門居然就擺地主婆威風,說着還進來了,“看我幹嗎呀?趙信,我車沒油了,我爸和我媽也沒吃飯呢,你讓孟姐給弄點荷包蛋送過去。”
趙信猛然回身,很爺們的喊了句:“滾出去——”
這嗓子槓槓喝亮,衆人都被嚇了一跳,更何況小張了,她哆嗦一下後將眼神瞥向我,“小生哥他喊我。”
我回身瞪趙信:“你可以揍她了。”
趙信擼袖子就過去,小張嗷一聲摔門跑,無力頓時肅靜下來。
珍妮冷哼:“女人不聽話就得揍。”說完還仰臉看看我:“是不是小生哥?”
孟姐幸虧心理素質好,這破事也沒給她打斷,當即將手裡罐子重重往地上一甩:“開——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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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
罐子摔的粉碎,衆人用胳膊一擋臉,再看的時候,地上只有六隻,珍妮反應快,伸手扶住要歪倒的孟姐,“孟姐你怎麼了,孟姐你沒事吧?”
小九回頭就跑,回到自己房間的大牀上摸出一個琉璃盒子,手忙腳亂摳開蠟封,露出一隻還沒完全風乾的人蔘來,過來不由分說用壁紙刀割成片塞進孟姐嘴裡:“快含住別鬆開。”
趙信:“孟姐功力透支了,小九,去前廳找趙長江,讓他去老八藏藥店弄一株藏紅花來,快點。”
我伸手叫住小九讓他先別跑,轉過去背對衆人,伸手往褲襠裡摸摸……有了。
一顆黃豆粒大小的橙色丹丸出現在手心,託過來送到孟姐跟前,珍妮推了我一把險些給撞掉了,“咦……真噁心,你從哪弄出來的。”
“滾蛋,我可沒濟爺那兩下子,這是蕭炎的蓄氣丹,孟姐張嘴。”
這女人還真是信任我,張嘴吞下,臉龐不到五秒就鍍上一層酡紅,就跟做完運動一樣,她握握雙手後高興爬滿臉:“真是好東西,比我年輕時感覺還好,大家別動,找到最後一隻卦錢。”
所有人根本都沒動,就我剛纔走了兩步,小九都是繞着蹦的。
一番尋找,孟姐視線定格在我腳下,“不用找了,在小生腳下。”
她說完這句,小九和趙信一起看向我。
“幹嘛這麼看我?”我擡起右腳,鞋底上果然粘着一隻銅錢,用力甩甩也沒掉,擡起腳對着孟姐問:“這怎麼算?”
這次是趙信開了口:“不懂吧,小青在這肯定就能給你解釋,凝血開卦,是用全部道力去拼的,可不是爲了怎麼解卦,而是爲了尋找解厄之人,你試試往下摳。”
解厄?
我伸手摸摸鞋底,哎呀……還挺結實,再使勁……再使勁……
孟姐:“別白費力了,除非你的鞋不要,否則你拿不下來,這場災難還得你來擋,誰讓你弄斷那老妖的爪子來着。”
原來是這樣,我噓口氣:“這麼說不是瘟疫和什麼流感?老妖怪搞的鬼的呀,我饒不了它。”
一句話落,鞋底上一體的銅錢吧嗒掉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