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肯定,是那些東西。
麥子一直注意着我的臉,想從中獲取什麼,而我故意吊着她,沒辦法,她只能瞄着小青,可惜,小青的演技是影后級別的。
坐下後,小周拿出咖啡沏了遞過來三杯,我給他介紹了小青,四個人隨意聊些什麼,久久不入正題,這讓麥子很着急,下面偷着碰我的腿。
第一次我沒理,第二次我摸摸手錶,示意再等等,第三次,小青白了我一眼,因爲麥子摸到了她的腿。
麥子害死我了,小青一定誤會了。
最終,麥子徹底崩潰,站起來伸手打住大家閒聊,直接挑明瞭,“好了好了,今個來有正事,小周,這幾天你是不是不舒服?”
小周摸摸略顯消瘦的臉,愣神問:“沒有啊?你聽誰說的?”
“不是你打電話給小王經理說很不舒服請假的?”
小周嘿嘿笑:“沒有,我只是親戚家有事才這麼說的,不然經理哪會給假期,你們就爲這事啊?”
小青看看我,扭身從牛仔褲旁邊揪出自己的小布袋子,從裡面摸出一張靈符,鬼畫符一樣的紋路頓時讓小週一愣,“你們這是幹嘛?”
小青沒說什麼,我給解釋下:“小周啊,我這個朋友可是醫學教授,對中國的道法也有些研究,靈符這東西其實是可以用科學解釋開的,咱們來做個遊戲,你看着。”
小青點頭,捏着上面畫了鳥的靈符,根本都沒用打火機,隨意在手裡一抖,黃表紙呼啦燃燒起來,她鬆手後,那小火團自己轉悠悠的朝着小周的臥室飄去。
小周:“哎哎哎你們搞什麼?別燒了我的蠶絲被。”
麥子拉住他:“你傻了?小生的本事你不是沒見過,他說你中邪了就絕對有準,別死磕。”
小周想哭也想笑,心說哪門子跟哪門子,乾脆就戳在門口看現場直播。
小青跟着火團進了去,小火團飄落牀下,她跪下撅着PP從裡面掏,最後食指勾着一條女人的蕾絲內褲出來,走到門口挑着問小周:“有騷氣有妖氣,別跟我說這是你的。”
小周臉上那叫多彩多姿,一把抓過去塞進褲兜裡,回身看我和麥子:“你們搞什麼?這是我女朋友的。”
我吸口氣,這傢伙油鹽不進,被迷惑的不輕啊,回身跟麥子商量一下,麥子打死也不肯,最後我攤開倆手說不管了,麥子這才一眼眼的瞪我,扭身走向小周。
她嘟囔一句:“你要不要我……”
小周:“什麼?”
麥子閉眼睛大喊:“你想‘那個’就找我,你女朋友有問題會吸乾你——”
小周愣了一瞬,嘿嘿笑側身開門:“我挺累,小生麥子你們還要上班,先回去吧。”
我訕笑:“
我都辭職了,不着急。”
小周直接急了:“我要休息啊,我昨晚一夜沒睡。”
我點頭:“知道,而且還來了七八次。”
小周愣,麥子罵了聲不要臉,小青側頭壓低聲音問我:“男的真能一夜七八次嗎?”
我點頭後,小青瞄了眼我下面,轉過身去幹脆坐沙發上,打定賴着不走了。
眼看小周就要轟人,我嘿嘿笑,從兜裡摸出一張卡,在手上把玩着,“男人還愁沒女人,再漂亮再誘惑的也可以找到,搭上命就不好了,小周,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的,這個給你。”
他伸手接過,手指觸碰的瞬間我彈了下,倆人身側,尉遲恭突兀出現,擋住了窗口的陽光,小周撲通坐在地上,腳蹬倒退往後爬。
麥子愣神一瞬,恢復的比較快,閃躲開尉遲大將軍到一邊抓住要開門跑的小周:“別怕別怕,這個肯定不是鬼。”
一分多鐘後,小周淡定了許多,開始上下打量,語調頓挫的問:“這……這是你請的神仙?”
“嚴格來說是,這個給你,看你女朋友的反應你就知道了,凡事留個心眼,你好歹也是研究生畢業,這點事都分不清,自己馬桶裡淹死得了。”
我說完,將尉遲恭的兩根降龍鞭拽過來,尉遲恭還不放手使勁扯,“這不行,這是我的隨身兵器,隨俺征戰沙場數十載了。”
我瞪眼:“就用一會兒,你是將軍怎麼這麼小氣,不借的話以後我不叫你出來了。”
他最後嘆口氣鬆了手,我胳膊一沉,心說這兩根鐵棒子這麼重,不下於二十斤,轉手用沙發墊包住,開始給小周做思想工作……
一個多小時的滔滔雄辯,小周還是捨不得懷疑自己的妖嬈女友,他說女孩叫妮妮,倆人在網吧認識的,妮妮的‘那個’經驗是小周致命的誘惑,他根本就抵禦不了,這幾天把藥店的情趣用品都買回來了,挨個用在妮妮身上,差點沒累死小周。
倆女聽了後,反應各不同。
麥子在浴缸前用抄網兜住金魚使勁摔:“狐狸精不要臉。”
小青怕摳破了真皮沙發,逮住我的袖子使勁剜。
小周在大家勸告下似乎想通了,也沒讓我門走,乾脆四個人吃點東西圍着打麻將,十二圈輸的小周差點脫光,情場得意賭場失意,真特麼準。
晚上七點門鈴響了,大家一下緊張起來,麥子有意無意的挨着那對降龍鞭坐着,躲到我身後。
門開後,小周領進一個女孩,進門後看到我和麥子都沒反應,等看到從衛生間出來的小青,頓時整個人愣了一瞬。
小周給挨個介紹,說是自己的同事,估計女孩也聽過麥子和我的名,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正主回來,我們也不好
意思久待,乾脆把禮物奉上,小周拿起來沙發墊包裹的東西遞上去,“這是同事送你的禮物,是古董。”
他說完盯着妮妮的眼睛,將墊子掀開一瞬,妮妮被電了般倒退一步,將牆上壁畫都撞了下來。
噹啷……
小周也麻了,他終於明白了,不止如此,此刻妮妮的肩膀上還插着壁畫上的螺絲釘,她卻沒事一般了無察覺。
看到小周的視線,妮妮伸手揪下肩膀上鐵釘,冷哼一聲開門就走,漆黑的走廊轉眼就看不到她的背影。
我們幾人快速追下,在二樓的時候,猛然聽到一聲爆竹巨響,衝出去後,外面已經聚攏了很多人,都在議論誰家的孩子這麼頑皮,大晚上的還放炮。
衚衕裡,珍妮跟我們示意下,大夥挪過去後,將視線定格在珍妮腳下的一隻狐狸上。
黃毛,和哈巴狗差不多大,不過嘴巴尖尖有鬍鬚,尾巴蓬鬆要寬大許多,珍妮帶着屍皮手套吹了下槍管,用城市獵人的口吻顯擺:“穿甲彈,一槍爆頭。”
麥子膽大,用高跟鞋挑起硬化的狐狸屍體到小周腳下:“給你你的女朋友。”
小周靠在牆上,嘴脣紫紅色整個人蹲了下去……
我跟麥子商量別在打擊他了,畢竟小周也是受害者,他的記憶裡都是和妮妮美好溫馨或是刺激的一幕幕,根本無法接受眼前事實。
小周病了好多天,需要的是康復,之後幾天麥子請了長假,天天燉雞燉魚來這邊伺候,我甚至看好他們倆,孤男寡女姦夫淫婦,肯定有事。
回到闊別的家中,將門窗打開透透氣,珍妮埋怨跟她電話打的晚,殯儀館的幾臺車都開走了,不是騎了摩托,肯定趕不上滅掉騷狐狸。
她和小青倒是不見外,在廚房裡開火煮三碗泡麪,端上來邊看電視邊吃,韓劇,哭的稀里嘩啦,一盒紙巾下去多半截。
到晚上,我被子褥子都給扔到沙發上,倆女佔了大牀,晚上睡得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敲門,我警惕起來開了,竟然是隔壁斤餅店送外賣,珍妮接過來斤餅和烤鴨,小青倆人坐沙發上一頓吃。
我都懷疑這倆吃貨身材怎麼保持的,第二天一早,珍妮竟然將客廳角落裡的磅秤拽出來,上去稱下後輪到小青稱。
我嘆氣:“大姐呀,一天吃四頓,建議你倆隨身帶磅秤出門吧。”
珍妮:“不懂愛,這叫高科技體重追蹤儀,磅秤多土。”
倆女量完,大概是覺得長了,將電視和浴缸挪到角落裡,在室內蹦跳着減肥,屋門梆梆響,不用猜,是樓下張師傅來示威抗議了。
我硬着頭皮開了門,準備好的言詞竟然用不上,“嫂子……”
嫂子眼圈裡都是淚在打晃:“小生,你哥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