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讓你過去的,除非我死了。”父親擋在了我們前面,神情凌重,有點視死如歸的意思。
張寡婦依然沒有講什麼,只是自顧自的一步一步往前走着。而這時候趙半仙從自已的布袋之中抓出的不再是糯米,而是銅豆子。
這些豆子飛向空中之時,他噴了自已的一口精血,然後以太極圖案打了出去。這個圖案一下子全部貼在了張寡婦的靈體之上。
啊……
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我看到了張寡婦的靈體漸漸的消散在空中。
虎頭蛇尾,又一次打退了張寡婦。正當我父母親長喘一口氣的時候,趙半仙冷不防的一聲大吼,“小心呀。”
這時候就我們身邊有一道黑影露出,張寡婦一把抓在了我的身腕之上。手腕上的那一個清晰的掌印現在浮現了出來。
看到張寡婦嘴角露出一個微笑,不知爲何我一點害怕的感覺也沒有。相反,我同樣對她報以一個微笑。
說時遲,那時快。
趙半仙無奈之下做出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意外的動作。只看到他一下子撲向了張寡婦,竟然報着她的靈體吻了下去。
沒錯,就是嘴對嘴親在了張寡婦的嘴上面。然後他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渡了口純陽真氣過去,張寡婦終於鬆開了我。
啊……
又是一聲叫,這一次不是慘烈,因爲比慘烈更慘。我看到張寡婦身上全身冒着煙,而且逐漸的燃燒了起來。
她一下子飄遠,沖天而上。此時一直圍繞在宅子的外面的鬼魂全部撲了過去,然後每個人吸了一口氣她身上的純陽真氣,他們竟然這樣子替張寡婦解除了危機。
就這樣子,張寡婦在不甘之中離開了。
直到此時,我們才真正的長喘了口氣。而趙半仙整個人大汗淋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他瘦弱的身體,彷彿要散架了。
“天亮之後,你們馬上……走。我怕我這這幾根骨頭不夠你們爺兒折騰的。”這是下了逐客令了,仔細回想了一下剛纔的情況,父親點頭同意了。
因爲,趙半仙他真的盡力了。人家可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是總不能將性命也搭進去吧。他的修爲一般,也僅僅比神棍強一點而已。
天亮之後,林家溝!
我們一家人回來了,在趙半仙家裡過了一個晚上。
看到我們回來,聽到說了經過之後奶奶一臉的凌重。如今爺爺沒有回來,今天晚上可如何渡過呀。今晚上才第四個晚上呀,明天爺爺纔有希望回來。
正值夏季,這幾天我一直活在精神經張之中。白天閒來無聊,媽媽放我跟村裡的大牛他們一起玩耍。
上次的玉米地只是一個意外,這一次我們就在家門前的魚塘壩堤上釣龍蝦。
每個小朋友一根兩米長的棍子,棍子的一條綁着一根線,線上繫着一條蚯蚓,放在手裡面看到有動勁就立馬拉起來。
不多久,我的棍子也動了起來。只是這動勁有點大,我使勁拉了一下沒有拉起來。緊接着我一下子被拉進了水裡面。
這時候我看到一條大魚就浮在了水中,距離水面很近,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確定是一條大魚無疑。
我說呢,怎麼棍子這麼重呢,硬是拉不動,原來吃蚯蚓的不是龍蝦,而是一條大魚。一高興之下,忘記了媽媽交待的話了。
我向着水中央一步一步行去,那條魚有點通靈,不斷在我身邊游來游去,有點像晨戲弄我似的。一氣之下,我張開雙手向魚撲了過去。
“少傑……”
此時我根本就沒有在意大牛他們的嘶吼聲,渾然不覺得向着水中央走去。大牛比我大幾歲,是村子目前最大的一個未入學的孩子。他看到情況不對以後,撒丫子的向着我家跑去,將我爸媽請來。
“呵呵……”一聲小姑娘的聲音傳來,魚塘的水裡怎麼會有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傳來呢?
我凌神仔細的聽着,果然這小姑娘又笑了。不知何時,一個八歲小的小女孩的出現在我的前方,她全身是水,頭髮上不斷的有水流下來,將她整個人都淋溼了。
“你是誰呀,怎麼會在水裡呀,不怕爸爸媽媽打你屁股嗎?”
“呵呵……你來了,我就可以離開了。”
我來了,你就可以離開了?
聽着這莫明其妙的話不知所以,小女孩一個詭異的笑容,“你叫林少傑對吧,長得可真快呀,那年你出生的時候我四歲,我可是還抱過你呢。”
“你是誰呀,叫什麼名字?”
“我叫林小魚,人稱小魚兒。過來吧,姐姐帶你去玩兒。”
我哦了一聲,身體再一次向水中間走去。
就在這時候水中再一次出現一個人影,一把掐在了小魚兒的脖子上。這個小姑娘一下子喘不過氣來,但是她的力氣很大,一拳轟出去,將這個人影轟開了。
“你是誰,爲什麼來管我的事情。”
“我是誰,我是他乾媽,我的兒子只有我能動,你要敢動他一下,我讓你做鬼都難。”此時的張寡婦非常凌厲,比哪一次晚上看到她時殺氣都要重。
小魚兒嘴角一個抽觸,“做鬼都難?我現在不已經是鬼了嗎,貌似你纔是一個新鬼吧,我的鬼齡比你還老哦。”
“有用嗎?新鬼和厲鬼唯一的區別就是看誰敢拼命,我可以爲我兒子拼了這條命不要,你敢嗎?”
“你--”小魚兒一時之間啞口無言,頓了一下漸漸的離去了。
“張嬸……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要是再不來你就死了。等着你的爸媽來給你收屍吧。”張嬸說着走上前來糾着我的耳朵不放。
我大喊大叫着,直叫着別再糾,很疼。她一邊罵着我,一邊將我往岸邊帶離。說我是個淘氣的兒子,不聽父母的話。讓我不要玩水,可非要到深水區玩。
就在這時候,我的後腦不知爲什麼被打了一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看着我父親就在我身邊,提着我的胳膊往堤上拉。
“張嬸呢?”
“什麼張嬸,我看你是被鬼勾了魂吧,糊塗了。大白天的怎麼可能看得到張嬸,你不要命是吧,敢往水中間跑。”
父親不由分說呢照着我的屁股就打了起來,疼得我哇哇大叫。我直說不管我的事,是小魚兒硬拉得我,她想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