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屏住呼吸,方舟的解釋讓她鬆了一口氣,因爲在她聽了向東的故事後,有幾秒的時間覺得自己會變成吸血鬼,但是她轉念一想,那時候已經有她了,而且她爸爸一直都是正常人,也就放心了。
“狼毒真能致死吸血鬼。”方舟抽出一張試紙,“我自己做的,顏色變深是有劇毒。”
向東把試紙伸進試管裡,沾了烏黑血液的試紙立刻變成黑色,向東另取了一張試紙,沾了一點鮮紅色的血液,試紙不變色。
“朝陽的血液能治癒狼毒。”方舟說,“但是之前不能。”
“什麼?”朝陽疑惑。
“我之前用你的血做過實驗,也是這樣的,我保存的那點狼毒用完了。”方舟說。
朝陽的心臟剛平穩的回到胸腔,突然又被提到嗓子眼:“我家沒有狼人的血統吧。”
“我也覺得奇怪。”方舟說,“沒準你的血就是解藥。”方舟說着,又取了朝陽的血滴進已經是烏黑血液的試管裡,鮮血在試管裡打轉,沒過多久,上層的血液變得清澈,漸漸的,試管的血液恢復了血紅色。
向東點點頭:“把試管給我。”
方舟把兩次實驗的試管給向東,向東取了自己獠牙上的毒液滴進試管裡,試管的血液再次變成烏黑色。
“不會產生抵抗力。”方舟說,“但是如果朝陽的血直接滴進吸血鬼的血裡,和狼毒的效果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靈魂導師也是和狼人對立,並且還和吸血鬼對立?”朝陽疑惑。
方舟說:“這就不知道了。”
於是,方舟有做了一個實驗,把向東的狼毒和朝陽的血滴在同一支試管裡,產生很多氣泡,結果兩種液體變成氣泡揮發了,剩下一些液體,方舟用咒語生了一把火加熱試管裡的液體,凝固後,方舟把固體摳出來。
“這是什麼?”朝陽看着藍色的結晶體。
向東搖頭,方舟也不知道是什麼,向東說:“這下有事幹了。”
“我們家搬走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朝陽問向東。
“我也不太清楚,後來我查了醫院的記錄,當時的大夫和護士都被改了記憶。”
“他們在哪?”
“都離開了醫院,現在一個都找不到了。”
“和吸血鬼有關?”朝陽問。
向東點頭。
第二天天一亮,朝陽準備離開了樹林,方舟睡醒的時候看見朝陽留給她的字條:“我去找線索。”
方舟趕緊跳起來,追出去,朝陽還沒走,她朝朝陽喊:“我跟你去。”
“你留下來吧。”
“藥劑已經配好了,走吧。”方舟說,“我是怕他們發現我這幾天的奇怪症狀才跑出來躲兩天的,省的他們用唐僧的辦法勸我。”
“好吧。”朝陽和方舟去跟向東打招呼,但是他似乎比她們更早的離開了樹林,方舟帶着朝陽到學校。
“我去當時的醫院看看,中午過來接你。”方舟說,朝陽點點頭,在校門口碰見方媛。
方媛不好氣地躲着她,裝作沒看見往教學樓走,朝陽嘆了口氣,正要追上去,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朝陽。”傑克悠閒地朝她招招手。
朝陽回頭看見傑克,又看了看方媛,她停下來。
傑克仰着頭看天空:“太陽也沒打南邊出來,你每次突然對我熱情,都有事要問,說吧,這次是什麼事。”
“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成不成,就算我有事要問,總比你挾持我利用他們強吧。”朝陽反擊。
“關於在樓頂上的事情,如果你跟我跳下去也沒關係。”傑克認真地說。
“你控制不了我。”朝陽看着傑克正在看着她的眼睛。
“我在真誠地對你說。”傑克說,“你昨天就那樣從party上跑了,今天突然熱情地來找我,說吧,什麼事。”
“我真有事要找你。”朝陽說。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要跟我做朋友?”傑克問。
“看心情吧。”朝陽隨意地說,和傑克在教室後排找了兩個座位坐下,“快上課了,怎麼纔來這麼幾個人。”
“這門課就兩個班上。”傑克說,看着朝陽撇撇嘴,說,“你猜猜她們都在議論什麼。”
朝陽看着坐在前面頭也不回的方媛,沒說話。
“我們的關係。”傑克小聲說,帶着笑容。
“你竟然笑的出來。”朝陽咬牙切齒,她換了一副看上去真誠的表情,“十年前你在哪?”
“這可不太好說。”傑克回憶着。
“十五年前呢?”朝陽問。
“大概一直在這裡,在國外待了一段時間。”傑克回憶着,“你們在找什麼?”
“是我,和他們沒關係。”朝陽神秘地說。
傑克覺得自己有機可乘,自告奮勇:“我幫你一起找。”
朝陽看着傑克,似乎他知道朝陽會來找他,朝陽問:“你知道什麼了?”
“你的鄰居不讓我進,我就去原來你家看了看,那對夫妻告訴我一些他們聽來的事情。”
朝陽翻了個白眼,把她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裡。
傑克笑眯眯地看着朝陽:“你不用刻薄的話刺激我,我還有點不習慣。”
“你打聽到什麼了?”
“好吧,我幫你,不過你可能又會受傷。”
“我有抵抗力的。”朝陽說。
“你只要在醫院轉一圈,就能發現更多更豐富的內容。”傑克說,朝陽立刻收拾包包站起來,學委方媛在教室裡通知大家老師不來上課,朝陽第一個衝出教室,和匆匆進教室的肖楚撞了個滿懷。
“你去哪?”肖楚衝着朝陽的背影問。
“先走了。”朝陽說着,掏出手機給方舟打電話,“你發現什麼了?”
“你沒上課?”方舟小聲問。
“不上了,我馬上過去。”朝陽掛了電話。
教室裡肖楚問站在講臺上的方媛:“這怎麼回事?”
“不上課了。”方媛鬱悶地說,“你怎麼來了?”
“來上課啊。”肖楚莫名其妙地表情,“怎麼了?”
“沒事。”方媛說,肖楚看見出教室的傑克,和他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你活了?”傑克古怪的寒暄,像一盆冷水潑在肖楚頭上。
方媛怒視着傑克,傑克沒搭理她,離開了。
“你怎麼還和他打招呼?”方媛不滿,和肖楚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他反應也會影響朝陽的處境,比如昨天,幸虧羅莉莉扭斷了我的脖子,要是朝陽,恐怕她就死了。”
“他們不會殺朝陽的。”方媛恢復理智,“起碼現在不會。”
肖楚看了看方媛:“和朝陽鬧彆扭了?”
“傑克差點殺了陸尚,她還和傑克相跟着,兩天都這樣。”方媛不滿。
“也許她有新的苦衷了吧。”肖楚說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羅莉莉走到她們面前。
“這裡不歡迎你。”肖楚說。
“朝陽呢?”羅莉莉看着肖楚的眼睛問。
“不知道。”肖楚回答。
羅莉莉看了看,肖楚沒有撒謊,她掉頭走開了。
“她怎麼能控制你?”方媛疑惑。
“她太古老了。”肖楚說,“不上課的話,我就先走了,小胡跟他哥見面,我去幫他壯壯膽。”
朝陽在醫院的走廊裡像一陣風一樣跑過,身後還有對她不滿的護士衝她叫喚,朝陽沒理會她們,在走廊盡頭的長椅上找見方舟,方舟動了動口型:“我們進去說。”
方舟站起來,朝陽跟着她進了洗手間。
“外面到處都是監控器。”方舟用她和朝陽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當年你爸爸被送到這家醫院。”
方舟掏出手機看短信,久舟發短信:“你們進洗手間幹什麼。”
“商量。”方舟快速回復,接着對朝陽說,“久舟把我進入檔案室的圖像從監控錄像上抹掉了。”
“繼續。”朝陽低聲說。
“羅莉莉是主治醫。”
朝陽翻了個白眼,說:“我哥知道?”
“你可以去問問他。”
“那時候他也不過是在上小學。”朝陽思索着。
她們從洗手間出來,方舟順便在朝陽的陪同下讓大夫刺激刺激她的神經,走進血液科的診室。
半小時後,朝陽把方舟從大夫的辦公室拉到醫院門口:“我已經聽不下去了,你怎麼還能鎮定自若地坐在那聽他講鬼故事。”
方舟不說話,示意朝陽看前方,傑克帶着詭異的笑容走到她們面前。
“聽人勸吃飽飯。”朝陽先發制人對傑克說,“你怎麼來了?”
“正好碰上。”
“偶遇完了,我們走了。”朝陽說,方舟帶她離開了。
朝陽給明理打完電話約他出來,方舟問:“真的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回家休息休息吧。”朝陽在明理學校門口等他,方舟把她放下離開了,她還有潘多拉的盒子要解決,起碼朝陽現在是指望不上了。
朝陽看見明理後,本來想怒氣衝衝地直接問他,但是她一想,可能明理也不知道這些事情,於是她對走過來的明理笑了笑。
“怎麼了?”明理問,“想我了?”
“對啊,我想打你了。”朝陽沉悶地說。
明理看了看時間:“吃飯去吧。,快到飯點了”
“羅莉莉不跟你一起吃飯?”朝陽問,她突然想起來,“我忘了,羅莉莉是吸血鬼。”
“你不會是來當說客勸我們分手的吧?”明理笑着問。
“別以那什麼之心度那什麼之腹。”朝陽沒好氣地說,她在自責爲什麼自己偏偏趕着飯點來。
“你肯定找我有事。”明理說,傑克優哉遊哉地走過來。
朝陽向前一步:“偶遇一天發生兩次,還是你跟蹤我?”
“我這次是來幫你的。”傑克對朝陽說着,看着明理的眼睛,明理趕緊躲避傑克的目光,傑克拉住明理的領口,看着他的眼睛,朝陽趕緊阻止傑克。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明理掙脫了傑克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她是想問你爲什麼她爸爸出事被送進醫院的時候簽字的醫生是羅莉莉。”傑克直截了當地說。
“誰讓你說的。”朝陽朝傑克低吼。
“我不說,你等到天黑也說不出來。”傑克看了一眼朝陽,用眼神責備朝陽好心沒好報。
明理愣住了,看着朝陽:“他說的是真的?”
朝陽揚了揚左眉毛,點頭。
明理轉身走了幾步掏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接通後,他低沉地說:“你在哪?”
“我下午回去。”
“你現在回來吧。”
“好吧。”羅莉莉愉快地答應了,明理掛了電話。
“我問問她。”明理對朝陽和傑克說。
“那我先消失了,明理,保護好你妹妹別讓羅莉莉——”傑克說着,被朝陽打斷了。
“你是不是說的有點多了。”朝陽瞪着傑克。
傑克咧咧嘴,嚴肅地看了一眼明理,大步朝校門旁邊的大石頭走去。
“朝陽?”明理輕聲叫她。
“怎麼了?”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朝陽思量了片刻,說:“沒怎麼。”
“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的。”明理說。
“我知道。”朝陽不動聲色地說,她哥在和僞造她爸爸醫囑的女吸血鬼戀愛,她還有其他的選擇麼。
“你昨天下午去party了?”
“我不想給你製造任何障礙,我們可以結束這個冷僻的話題了嗎?”朝陽控制自己的情緒,儘量不要朝明理髮火。
羅莉莉從公交上下來,看見朝陽和明理在一起,不遠處的傑克清楚地聽見羅莉莉鼻子裡發出的不滿聲,儘管呼吸對羅莉莉來說不是維持必然體徵的象徵。
“我回避?”朝陽問明理。
“不用。”明理拉着朝陽的肩膀朝羅莉莉走過去,“我們需要談談。”
“就在這吧,越狹窄密閉的地方越多的耳朵。”羅莉莉掩飾自己的不滿情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好吧,關於當年朝陽爸爸在醫院,你簽字的情景還有印象嗎?”明理看着羅莉莉,希望她不要說謊。
羅莉莉皺着眉頭:“你說什麼?”
“你好好想想。”明理果斷地說,語氣裡帶着一點模糊的溫柔。
羅莉莉想了半天,說:“我沒有。”
朝陽打電話給方舟讓她把主治醫簽字的照片發到自己的手機上,朝陽給明理看,明理搖頭,低沉地說:“不是她的筆跡。”
朝陽欲言又止,她掂量了片刻,一邊是關於她爸爸意外的真相,一邊是她這個比親哥哥還親的哥哥,然後問:“十幾年筆跡不會變?”
“你別太過分了。”羅莉莉朝朝陽吼。
“過分的是你吧,爲什麼你不敢承認呢。”朝陽諷刺地笑了笑。
羅莉莉看在明理的面子上跟朝陽講條件:“我把我的記憶給你看,如果不是我,你向我道歉。”
“如果不是,我向你道歉。”明理聲音糾結,目光卻堅決地看着羅莉莉。
羅莉莉往後退了兩步,搖着頭:“誰也別想知道答案
了。”羅莉莉正要移動走,朝陽大聲地尖叫,引來周圍的學生的目光。
朝陽一本正經地說:“光天化日的,你走不了。”
“你一個小毛丫頭,詭異多端。”羅莉莉狠狠地說。
“所以,低下你高貴的頭。”朝陽帶着得意的笑容。
“夠了,你們兩個。”明理不能忍受朝陽和羅莉莉在他面前鬧的這一出,朝陽和羅莉莉帶着驚訝的表情看着明理,她們已經完全忽視了明理的存在。
傑克走出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拉着朝陽的胳膊把她拽走:“我先把她帶走了。”
被拖了很長一段距離的朝陽掙扎:“你幹什麼。”
“帶你離開戰火和硝煙。”傑克說,“你不覺得不是羅莉莉嗎。”
“我也覺得,她樹敵無數,誰都有可能陷害她。”朝陽客觀地說。
“我有一個辦法,但是需要你配合我。”傑克說,“不是好辦法。”
“還有什麼比現在還糟糕的。”朝陽說,閉上眼睛,睜開,“說吧。”
“我帶你去見個人。”傑克說,“一個幫我僞造各種證件和過去的故人。”
朝陽皺着眉頭:“你把老底都翻出來了。”
“去還是不去?”傑克思量着,“我把陸尚從房檐推下去,我自己也跳下去了,算扯平了吧。”
“我差點摔死,怎麼就輕而易舉地成了打醬油的。”朝陽不滿。
“所以,就當我對你的補償,也給我個機會。”傑克停頓,“追求你。”
朝陽皺起眉頭。
“想想你爸爸,靈魂導師的爸爸,卻有一段記憶被篡改了。”傑克展開新一輪的勸說。
“行了,打住。”朝陽擡起一隻手打斷傑克,“走吧。”
“請上車。”傑克風度翩翩地爲朝陽打開車門,之後坐進車裡,用溫柔地聲音說,“如果你那天真的掉下去,我會在下面接着你的,出乎意料,你的表現驚人,其實我知道,你不會鬆手的。”
“你真擡舉我,我到今天肩膀還在疼。”朝陽沒精打采地說,“我們要去多久?”
“去郊區。”傑克發動車子,“敢天黑回來。”
朝陽在路上一直沉默,看着窗外,她已經在不經意中把一隻腳踩進了命運的漩渦中,當她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身處女巫的詛咒中,正在詛咒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傑克時不時看看朝陽,輕輕地笑笑,開車,看看朝陽,笑笑,一直重複這樣的表情,直到朝陽突然轉頭看着傑克,傑克正視她的眼睛,朝陽愣了片刻。
“是吸血鬼還是人?”朝陽問。
“吸血鬼。”
“你爲什麼不自己辦?”
“如果靈魂導師正好是我們要控制的辦公人員,就麻煩了。”傑克開玩笑。
“你車上有刀嗎?”朝陽問。
“沒有,有管鉗。”傑克開着玩笑。
“還有多久?”朝陽問,捂着嘴。
“一刻鐘吧。”
朝陽緊緊堵住嘴,傑克見朝陽臉色不對,趕緊停車,朝陽推開車門下車彎腰嘔吐,傑克奇怪地看着朝陽,上前幫忙拍她的後背。
“你想拍死我。”朝陽轉頭做了一個鬼臉給傑克,她感覺胃裡一陣劇烈的收縮,趕緊回過頭繼續嘔吐。
傑克輕輕地拍朝陽的背,朝陽直起身,對傑克做出一個痛苦的表情:“謝謝你。”
“不客氣。”傑克緊咬着後牙不讓自己大笑,朝陽困擾地看着傑克,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
傑克打電話告知他的故人要去拜訪後,他們繼續剩下的路程。
“你暈車?”
“條件反射。”朝陽說,制止自己回憶羅莉莉把汽車開成飛機的情景,“慢點開。”
半個小時後,他們終於抵達了郊外的一棟別墅前。
朝陽小聲問:“是什麼樣的怪蜀黍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樹林在城南,這裡既可以免受狼人的干擾,背靠青山,還有野味可以享受。”傑克說着,按下門鈴。
門被打開了,朝陽以爲有能力給傑克辦假身份的至少應該是中年人,但是一個面目清秀二十出頭的男生打開門,朝陽愣了一下。
男生兩眼放光看着朝陽,完全不理會站在他對面的傑克,對朝陽說:“老遠就聞見鮮美的人肉味了,還是一個天生尤物。”
傑克提着男生的衣領把他拉進宅子,說:“我還指望你四通八達的人際關係。”
“你又遇見什麼麻煩了?”男生問,眼睛沒有從朝陽臉上移開。
“我把麻煩帶來了。”傑克說,指着朝陽,朝陽立刻皺着眉頭盯着傑克。
“你真會開玩笑,這麼一個美女。”男生說,死定着朝陽。
“你要是咬她一口,你的麻煩就全都結束了。”傑克說,拽着男生的領子把他按在他家的沙發上,回頭對朝陽說,“來吧,進來坐吧。”
朝陽皺着眉頭,問傑克:“他沒事吧?”
“沒事,他看見美女就這樣。”傑克說,瞥了男生一眼。
“你好,這位先生,請問怎麼稱呼?”朝陽問男生。
“美女,叫我帥哥就行。”男生說,傑克衝着男生的頭不輕不重打了一拳,男生捂着頭,委屈地說,“喬,叫我喬。”
“他名字太多了,自己都記不住。”傑克解釋,“我們來就是想讓你查點事情。”
“不查,我要請美女吃飯。”喬看着朝陽,對傑克說。
“拜託你查一查十五年前的事情。”朝陽說。
“行啊。”喬對朝陽點頭。
“可能是十四年前。”
“沒問題。”喬愉快地說。
“也可能是十三年前。”傑克說着,帶着壞笑。
“你怎麼那麼多事。”喬不滿地看着傑克。
朝陽無奈地看着傑克,喬說:“美女,我請你吃飯。”
傑克又在喬頭上打了一拳:“有你什麼事。”
喬見傑克急了,說:“我明白了,你之前打了那麼多電話對我發號施令,原來都是爲了博得美人芳心,行了,我去查。”
傑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塞進喬的襯衣口袋裡:“謝了。”
“這就行了?”朝陽小聲問傑克。
“我可是能聽見你說話的,儘管聲音很小。”喬往樓上走。
傑克衝着樓上喊:“我們先走了,你到我家找我。”
朝陽上車,皺着眉頭看着傑克:“比我想象的容易多了。”
“我也很意外。”傑克剛要開車,他聽見有人敲玻璃,是喬。
“搭個順風車。”喬說,“不然我就回家了。”
“上來吧。”傑克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