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從實驗室走出來,方舟就在實驗樓門口等着她了,朝陽對方媛說:“我走了,不知道去幹什麼,如果我回來了,給我留點好吃的。”
“你怎麼那麼悲觀。”方媛皺着眉頭。
“你要是從馬廄裡出來還在城裡跑一圈,不錯的想法,你可以試一下,應該比把小白鼠迷暈有趣。”朝陽沒精打采。
“好啦,沒沮喪了,回來給你留點好吃的。”方媛說,“我的兔子找不見了,你是不是偷吃了?”
“怎麼可能。”朝陽說把白大褂脫下來給方媛,“我不吃生肉。”
“趕緊去吧。”方媛說,朝陽匆匆朝方舟跑過去,方舟把一個頭盔遞給她。
“我們去哪?”
“去拜訪。”方舟說。
她們在校門口看見沒上課的肖楚,肖楚看見她們有些慌張,和她們打了個招呼,趕緊鑽進校園旁邊的商店裡。
方舟和朝陽到路口,朝陽說:“她最近挺奇怪的。”
“她看上去很狂躁。”方舟說,“眼圈顏色深。”
“是怎麼了?”
“她很餓。”方舟說,“回來看看她吧。”
“你越來越像大家長了。”朝陽逗她。
“給飛舟打電話讓他看看。”方舟說。
“我打電話給他說‘你去看一下肖楚,她看上去很狂躁’,方舟,這合適嗎。”
“你們整天這樣不彆扭?”
“當然不會。”朝陽說,“就算有一個人整天在我眼前不說話,也沒關係,不過飛舟還時不時說兩句有用沒用的。”
“說實話,我覺得你倆不合適。”方舟說,“你們一開始我就這麼覺得。”
朝陽不語。
“大白天的,我怎麼開始說胡話了。”方舟說,“一會兒帶你去的老巫師家,你只要坐在那就行了,不管老太太說什麼,你都不要質疑,特別是她不說明白就說咱們要死了之類的話。”
“她是誰?”
“一個上了年齡的女巫,青雲的奶奶。”方舟說。
“他知道嗎?”
“不知道,他知道了他爸爸就知道了,他爸知道了老刀就知道了,老刀知道了可能李先生就知道了,不過這事他知道也沒多大用。”
“所以我們沒有預約?”
“當然沒有。”方舟說,在一座居民樓前停下來,敲一樓的一戶人家的門。
一個大概八十歲的老太太打開門,問:“你們找誰?”
方舟沒說什麼,把手伸出來,老人家遲疑了一下,握住方舟的手,頓了頓,方舟把朝陽的一隻手也遞到老人家面前,老人家握住朝陽的手,她感覺被一股強大的暖意包圍。
老人家鬆開她的手,說:“孩子們,進來吧。”
朝陽在門口看見一個奇怪的符號,方舟小聲告訴她:“這個門禁能擋住所有不受邀請的人,非常厲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着迷的神采。
老太太的家裡一點也看不出來是上了年紀的人獨居,整潔的客廳,廚房,包括陽臺玻璃都像老太太一樣精神地歡迎她們。
“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老太太問。
“是這樣的,奶奶,我們遇到了一些麻煩,老刀要七個巫師的性命。”
“吸血巫師?”老太太有點驚訝,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驚訝消失了。
方舟點點頭。
老太太看了看朝陽,又看了看方舟,問:“你們是靈魂導師和祭司?”
朝陽點頭,方舟也點頭。
“靈魂導師和祭司一個都活不了。”老太太用低沉地聲音說,之後她就像被鬧鐘驚醒一樣,擡起眼皮,“我累了,你們去巫師之家吧,他們也許有辦法。”
朝陽和方舟被打發出來,朝陽問方舟:“你事先知道我們會死?”
“我知道的不僅有好消息。”方舟說,“還有關於你的詛咒的部分。”
朝陽覺得方舟越來越不對勁,便伸手放在她的額頭上,說:“你在發燒。”
“沒事,這幾天太累了。”方舟說。
“你需要臥牀休息。”朝陽說。
“給我配點藥劑喝了就行了。”方舟說,把頭盔給朝陽。
“你帶着,我來騎。”朝陽說。
“你能行嗎?”
“我是個巫師,巫師都是坐魔毯飛來飛去的。”朝陽說。
方舟坐在後面心驚膽戰,說:“我都被你嚇出一身汗了。”
“巫師之家你今天就別想了。”朝陽帶方舟回家,“快到下午了,下午不拜訪。”
朝陽把方舟帶回飛舟家,方媛決定忽視下午的團課於是她就跟團支書打了個招呼回宿舍取點東西然後回家,她推開門聽見肖楚的聲音:“我在門後。”
方媛趕緊關了門,肖楚叼着血袋走出來。
“你又餓了?”方媛看着垃圾袋裡好幾個喝空的血袋,“你最近食量是不是有點大?”
“沒,挺好的。”肖楚擺出一切正常的表情。
“是嗎?”方媛指着喝空的血袋,“這些血袋拿來的?”
肖楚愣了一下,帶上垃圾袋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肖楚一溜煙跑了,方媛取了包也下樓坐公交,她看見肖楚坐上傑克的車,她趕緊給久舟打電話。
“你在哪呢?”方媛衝着話筒喊。
“怎麼了。”久舟的聲音聽上去沒睡醒。
“沒事。”方媛使勁把電話掛了,她下了公交直奔李茂家,“久舟你給我出來。”
久舟蓬頭垢面從臥室裡走出來,說:“我早晨睡過了,沒惹你。”
“你家肖楚最近嗜血,你發現沒有。”
“你太緊張了吧,她就是把你的兔子給吃了,別虛張聲勢。”久舟說,在沙發上坐下來。
“什麼?”方媛的尖叫聲招來了鄰居的朝陽。
朝陽推開門,說:“方媛,誰動了你的胡蘿蔔?”
“肖楚吃了我的兔子。”方媛像憤怒的饑民一樣,她看了看周圍,“其他人呢?”
“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就不在。”朝陽說,“對了,你過來一下。”
方媛跟朝陽去對門兼隔壁的飛舟家,朝陽關上門,說:“方舟發燒了。”
“嚴重嗎?”
“你幫我看一下。”朝陽說,“別讓她跑了,兔子的事兒我幫你搞定。”
“已經不止是兔子的事情了,肖楚最近有點失控。”方媛說。
“知道了。”朝陽說,拿着外套準備出門。
飛舟收到朝陽的消息在她們回去以前去了巫師之家,是公園對面的一家餐館,他看着店裡的裝飾,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客氣地說:“先生,您需要什麼?”
“可不可以請老闆吃個飯?”飛舟用他迷人而充滿吸引力的聲音說。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說着,離開了,飛舟取出手機,翻看朝陽發給他的短信,朝陽打電話的時候表述很不清楚,她只是說先去巫師之家,剩下的事情發短信告訴他。
飛舟愣住了,看着手機:“我們會死,老太太說來巫師之家也許會有辦法,你找見沒?我在路上。”
飛舟回覆:“地方找見了。”
他剛按了發送鍵,朝陽匆匆跑進來,坐在飛舟對面。
“告訴我,你在開玩笑。”飛舟不相信朝陽發給他的短信是真的。
“那我們就不會來這兒了。”朝陽說。
服務員走過來,對飛舟說:“先生,包間準備好了。”
朝陽和飛舟站起來,跟着服務生進了包間,服務生自覺地走出去,一箇中年巫師看了看朝陽,又看了看飛舟,和氣地說:“你們是祭司和導師?”
飛舟遲疑了片刻,說:“不,我不是。”
中年巫師立刻拉下臉,說:“我跟你們見一面以後可能就死了,你們乾的是什麼事,真給巫師丟臉。”
朝陽突然就來了火氣,她見飛舟不動聲色地瞪了她一眼,她只好什麼都不說,飛舟說:“您看能不能這樣,跟我說也是可以的。”
“你是什麼東西。”中年巫師突然咄咄逼人。
飛舟壓住火氣,說:“我是巫師。”
中年巫師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朝陽,問:“你是誰?”
朝陽沒看他,自然不知道中年巫師在問誰,朝陽剛要跟飛舟說話,門被推開了,朝陽頓時覺得方舟像戰神一樣出現了。
朝陽反應過來,她愣了一下,她明明讓方媛照顧方舟。
“你好,我是祭司,這位是靈魂導師,還有這位,是獵人。”方舟把朝陽和飛舟介紹給中年巫師。
中年巫師半信半疑,說:“你們怎麼能證明?”
方舟看了看飛舟,飛舟說:“很簡單,你的那個微型攝像頭已經完全錄下來我們和你的不一樣。”
“如果你不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你剛纔的舉動,足以拆穿你這個假冒的巫師之家的成員。”方舟說。
朝陽揚了揚眉毛,她已經對方媛的姑姑家所有的孩子見怪不該了,無論他們做出什麼事情她都已經習慣欣然接受,就算他們把太陽和月亮弄顛倒了,或者在半空中蓋一座房子,朝陽都覺得對他們來說是小菜一碟。
朝陽說:“我又成打醬油的了。”
飛舟也有一點驚訝,掩飾在他淡定的外表下。
方舟微笑着:“那麼,請坐。”
中年巫師老老實實地坐下來,飛舟和方舟坐在他對面,飛舟說:“真正的巫師之家在哪?”
“就在隔壁。”
“你從來找你的人手裡騙的錢呢?”方舟問。
“這個。”中年巫師遲疑了。
“你握着巫師之家的把柄在這裡招搖撞騙,我都替你難爲情。”方舟不客氣地說。
“在我的海外賬戶上。”
方舟皺了皺眉頭,飛舟說:“你們有多少人?”
中年巫師保持沉默,他決定什麼都不說了。
“你們不管有多少人,老刀都會知道她們兩個來找過你,之後的事情呢,就不用我告訴你了吧。”飛舟帶了一點挑釁的笑容。
“你們殺不了他的,他有起源地的地圖。”中年巫師說,他意識到自己說漏了,閉上嘴。
“起源地是什麼?”方舟饒有興趣地問。
中年巫師說話硬氣起來,說:“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方舟說着,碰了一下朝陽,朝陽一把掐住中年巫師的頸椎,方舟說,“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麼,不然她輕輕一扭,你的脖子就咕嚕咕嚕滿地轉圈了。”
中年巫師一聽就慌了,趕緊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要殺七個巫師,而且已經抓了兩個巫師之家的巫師了。”
飛舟站起來,出去了。
朝陽鬆開中年巫師的脖子,和方舟一起離開包間。
“你怎麼來了。”朝陽像大夫訓不聽話的病人的口吻。
“我不來你們能搞定麼。”
朝陽擡手,方舟的體溫恢復了正常,朝陽很困惑,說:“祭司除了能管各種大小適宜,還能幹嗎?”
“調節體溫這點小事,你也能辦到。”方舟說,“走吧,去見見真正的巫師之家。”
“然後我再去把肖楚嗜血的毛病治好。”朝陽說,“走吧,沒有一天是安生的。”
飛舟提前約好了巫師之家的泰斗和他們見面,朝陽和方舟過去的時候被西點屋的營業員引着去員工間正好趕上一個壯年男子和飛舟一起從廚房出來。
“你還在做獵人?”壯年人說,“不錯,不錯,小夥子,好好幹。”
方舟把朝陽介紹給真正的巫師之家的大當家。
壯年人親切地說:“你們要不跟着年輕人們一起叫我趙老大吧,他們都這麼叫我,來來,你們裡邊坐。”
趙老大告訴他們:“之前有兩個巫師,被老刀殺了,因爲他們知道地圖,還沒活到老刀用七個巫師祭祀,還要有祭司和導師,你們兩個都得一起死,不過辦法倒是有一個,不是什麼好辦法,除了變成吸血鬼,就是有人替你們死。”
“那我們怎麼阻止他?”方舟問。
“你知道的,沒有好辦法,馬鞭草對他沒有任何作用,老刀用七個巫師祭奠的時候會殺死七個巫師,由祭司主持,用七個巫師的亡靈祭奠,再攝取靈魂導師的力量,最後殺掉祭司。”
“在什麼時候?”
“滿月。”趙老大說,“除非你們先他一步,不過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倒是有一個傳說,講的是狼人阻止吸血鬼成爲吸血巫師,但是這麼久了,也沒人知道這個傳說的內容了。”
趙老大送他們出了西點屋,三個人相跟着走到公交站牌下,飛舟突然把方舟和朝陽往後拉,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她們坐進去,自己也坐上,並且給司機報了他家地址。
“什麼情況?”朝陽看着剛纔那家餐
館,老刀的站在門口像是在找什麼。
方舟看老刀沒有追上來,鬆了一口氣,他們之後兵分兩路,朝陽去勸解肖楚,方舟代表飛舟去找李茂談判,但是李茂不在家,他從早晨出去就一直沒有回來。
“這李茂去哪兒了?”方舟問。
方媛聽見李茂家有動靜,過來看見方舟回來了,趕緊說:“方舟你終於回來了,要是朝陽知道你跑了。”
“她已經知道了,不過她變成了我,去忙別的事情了。”方舟四平八穩地坐下來,“我沒事了。”
“你需要臥牀休息。”方媛說。
“好吧,等李茂回來了,我問他點事兒。”
李茂推開門,說:“怎麼了?”
“你跑哪去了?”飛舟朝李茂扔了一個蘋果。
李茂輕巧地接住,拋回給飛舟,說:“談了一個項目,方舟,你的朋友李偉現在也攪和進來了。”
“他一直都在裡面攪和,現在攪和起風浪了。”方舟說。
“怎麼了?”李茂問方舟。
“我以爲你去找羅莉莉了。”方舟說,“看來我的感冒真的還沒有好,今天的判斷力真差勁。”
久舟從客房走出來,抱着電腦,說:“你們看這個。”
“巫師之家?”飛走看着屏幕上的餐館說,“這個是假的。”
“我知道。”久舟輕輕一點鼠標,畫面上開始播放老刀進去行兇的視頻。
朝陽找見肖楚的時候,她真的還和傑克在一起。
“朝陽?”傑克看着她,“真稀罕,你最近是不是在跟蹤我?”
“那我一定會先跟你說一聲,喂,我在跟蹤你,藏好點。”朝陽皺着眉頭。
“你找我有事?”肖楚問。
“好幾天沒見你,找你玩玩,本來以爲你和馬克在這兒。”朝陽說,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傑克。
“你幾個小時前還見我的。”肖楚提防着朝陽。
“沒事沒事,既然朝陽來了,我請你喝一杯。”傑克對朝陽說。
“我大白天可不喝酒。”朝陽說。
“那晚上呢?”傑克笑着。
“更不喝了。”朝陽無辜的表情,傑克無奈的嘆了口氣。
肖楚站起來走到一個獨自吃意大利麪的傢伙跟前,看着他的眼睛,說:“別說話,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朝陽看着肖楚,傑克說:“你看,不錯吧。”
“不錯什麼啊,她吃素。”朝陽站起來去洗手間,用咒語打開反鎖的門,正在吸血的肖楚被嚇了一跳,趕緊鬆開她的人肉血袋,看見是朝陽,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你在幹什麼。”朝陽走到肖楚面前。
肖楚看着人肉血袋的眼睛,說:“擦乾淨你的脖子,什麼都沒有發生,離開這裡。”
人肉血袋跑開了,被朝陽用咒語困住,朝陽大步走到門口鎖上洗手間的門,對肖楚小聲說:“你是不是吸血吸多了腦子壞了,現在外面亂成一團了,你還在這裡吸血,把他的傷口癒合了。”
“這有什麼。”肖楚沒有動,和朝陽僵持。
朝陽擡了擡手,肖楚被咒語困住站不起來,朝陽一放下手,肖楚衝着朝陽移動過去,朝陽看着肖楚的眼睛,說:“是我,你要幹什麼。”
肖楚血紅的眼睛和外露的獠牙讓朝陽心裡突然一寒,如果她必死無疑,變成肖楚這個樣子,也就和死了差不多了。
肖楚鬆開朝陽,眼睛恢復正常的顏色,走到人肉血袋跟前用自己的血癒合了被她咬傷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說:“什麼都沒有發生,離開這。”
人肉血袋走了以後,肖楚的情緒又變得很失控,她在朝陽面前走來走去,手舞足蹈,嘴裡還不停地說:“我滿腦子都是吸血,殺了方媛的兔子,我本來不想殺它,只是咬了一口,但是味道真的比人血差遠了,我想殺人,非常想,也想喝人血,於是我晚上跑出來在酒吧碰見了傑克,我殺了一個人,天吶,我殺了一個人。”
朝陽趕緊捂住肖楚的嘴,說:“你小點聲。”
肖楚目瞪口呆,無力地說:“他的心臟突然就不跳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朝陽突然意識到她不僅僅和殺人犯在一起,如果這件事讓飛舟知道了,他沒準就會殺了肖楚,朝陽說:“你聽好,這件事,絕對不能再告訴第三個人了。”
肖楚點點頭。
“看着我的眼睛。”朝陽說,“冷靜下來,控制你的慾望。”
“控制不了。”肖楚的眼窩深陷,她看上去餓極了。
“看着我。”朝陽說。
“我很想咬你。”肖楚緊緊咬着後牙根。
“想想愛你的人們。”
“你們都是在可憐我。”肖楚臉上露出猙獰。
朝陽皺了皺眉頭,說:“想想久舟。”
“不過是我的血袋罷了。”肖楚說,朝陽一拳打在她臉上,肖楚往後退了幾步。
“你該冷靜冷靜了。”朝陽說。
“你打我。”肖楚暴躁地掄起胳膊,朝陽唸了個咒語,水龍頭像炸開了鍋,噴出一股水柱在朝陽的指揮下全部衝撞到肖楚的臉上,朝陽揮了揮手,水龍頭自動關上,肖楚站在原地。
“你沒有多少時間冷靜。”朝陽說,“生活本來就是一場騙局。”
肖楚擦了擦臉上的水,說:“對不起,我知道該怎麼控制自己,原諒我的放任。”
“你殺了人。”朝陽說。
“我們就不能當做我沒有殺人嗎?”
“不可以。”朝陽說。
“好吧。”肖楚低下頭,“對不起。”
“你需要一套新的食療方案。”朝陽說。
“我可以的。”肖楚向朝陽保證,“但是千萬不要告訴久舟我殺了人。”
“你要向我保證你不跟着傑克鬼混,不吸食活人的血。”
“啊?”肖楚覺得很難,她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傑克等了她們半天,見她們出來,肖楚在傑克說話以前,對傑克說:“我們要走了。”
“這麼急着就走?”傑克揚起眉毛。
“她該回家了。”朝陽說。
“你不走嗎?”肖楚疑惑地看着朝陽。
“我還有些危險的事情要和他談談。”朝陽說。
肖楚離開後,傑克說:“我可什麼都沒打算告訴你。”
“那你不想知道我會問你什麼嗎?”朝陽模仿傑克詭異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