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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一章 再臨詭巷

正文_第二十一章 再臨詭巷



“冥幣呢?”吳飛興敲了敲桌子,問我。

我也迷糊了,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放錢包裡,怎麼可能會不見了。吳飛興靜靜地看着我,幾秒後,他似乎相信了我的話,他把錢包丟桌上,騰的一下站起身,說讓我等着,然後就徑直出門去。

門帶上後,屋裡又是恢復了詭異的平靜,一點響動都聽不到。我現在真有一種獨處恐懼症了,在獨處的時候總出現莫名其妙的情況。但這一次屋子裡只有我粗重的呼吸聲,再沒有什麼怪事發生了。

我坐在椅子上,思考起冥幣的問題。我回到出租屋後,就沒有翻過錢包,冥幣一直在裡面,要說有什麼人能翻動的話,顯然只有警方能做到,因爲他們把我的隨身物品都當作物證收了回來。

我猶豫着要不要把短髮女警的嫌疑告訴吳飛興時,審訊室的大門“嘭”的一下打開了,一個民警進來把我手銬解開,讓我帶上隨身物品,跟着他離開。

我一頭霧水,但仍是沒有遲疑的跟上民警,出了審訊室,我能夠看到外面傳來各種嘈雜的聲音,迎面走來的,是一個個匆匆經過的人影。這已經是深夜了,警局竟然還是加班加點在忙着,不知道是在忙着什麼案件,難道是我牽扯進來的這個案子?

王柏的背景到底有多強?我禁不住又思慮起這個問題。我低着頭,若有所思的跟在民警後面,在一個工作臺辦了手續後,我就被帶到警局大樓外,民警衝我敬了個禮,就面無表情的轉身回去了。

我有些難以置信,就這樣就把我放了?空氣裡吹來一陣冷風,我低低的打了個寒戰,我轉過身,看到身前多出了一個身影。

“吳警官。”我一看來人那身西裝,連忙打了個招呼。吳飛興笑笑說:“別叫我警官,我現在是便衣,叫我吳哥就行。”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心上卻帶着幾分警戒。我知道我能夠這麼順利的出來,恐怕很大可能是這個吳飛興幫的忙。只是不知道他把我弄出來,是何目的了。

王柏的背景不弱,在他家人給警方施加這麼大壓力的情況下,吳飛興竟然還能這麼輕易便是把我這個所謂的犯罪嫌疑人弄出來,看來這個人所隸屬的部隊,似乎不簡單。但不管怎麼說,能夠出來,我還是應該感激吳飛興的,這麼想着我還是跟吳飛興說了句謝謝。

吳飛興似乎有些詫異,呵呵笑了一聲,有些不懷好意的說:“你先別急着說謝謝。我把你弄出來只是爲了任務需要,你我各取所需罷了。你只要能幫我做好幾件事,我也能保你平安無事。”

他這麼一說我卻有些心動了,從目前來看,吳飛興的後臺勢力似乎不弱,若是能夠得到他的助力,至少比沒有強。但我心上仍是有些顧忌,這吳飛興既然是部隊裡來的人,那應該是堅信科學反對迷信纔對,但是他卻是對我描述的詭異事件充滿了異於常人的好奇,這使得我心上隱隱有着一絲不好的

預感。

心上雖然這麼想着,但我面上卻沒有怠慢,我強笑一聲,說:“吳哥,我一個普通人能幫你什麼忙,你高看我了。而且我相信警方會做出公正判斷,我本身就是無辜的,這是事實。我相信案子到最後,他們會將我無罪釋放的。”

吳飛興嘖了一聲,問我:“我問你剛纔那個姓羅的打的你痛嗎?”

我不知道他突然問我這話什麼意思,怔了怔後,還是點了點頭。他拍了下手,搖頭晃腦的說:“這些公安,審訊都是老套路,一手大棒,一手蜜糖。我告訴你,他們只要把掌握的獨立證據聯合起來,形成證據鏈,上了法庭,就是國家主席都救不了你!”

我有些慌張了,磕磕巴巴的說:“但是我確實是無辜的,他們怎麼能冤枉好人……”

吳飛興嘿的一聲罵道:“哪個犯罪的不喊冤?但是證據咬死了你,你能說什麼?你以爲警方都是腦殘嗎?他們難道不知道以你的體能,根本不能夠赤手空拳把兩個民警弄得一死一失蹤?我告訴你,只要警方扛不住上面壓力的時候,你就是他們的最佳替罪羊!”

他這一番話說下來,我只感覺腦子嗡了一下,只覺得全身冰涼無力,一種無力迴天的頹廢感在心裡蔓延,真心感到自己在這龐大的鋼鐵都市裡,簡直連一條狗都不如!我沉默了半響,擡起頭無力的問:“吳哥,我應該怎麼辦?”

吳飛興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下,他說:“你現在是回不了你那破地方了。現在公安四面安排眼線,就等你和你那些所謂的同夥露出馬腳。說不定他們的人現在就躲在暗處偷看我們倆。”他這樣說,還賊兮兮的四處看了看,那副樣子,好像跟公安對不上眼……

不過,他這番話說完我卻忽然想到,前半夜警方的突然出動,那麼聲勢浩大的追捕,顯然是早有預謀的,說不定我第一次所謂的出宮,也只是他們放長線釣大魚的手段。而這一次他們的行動,不僅損失人手,而且連一個所謂的兇手都沒抓到。

這時,我腦子裡不由得想到了紅裙女孩,她的動作那麼遲緩,警方追捕上來後,難道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嗎?難不成她會飛,還是藏得太好了?我正胡思亂想着,吳飛興忽然啪的合起兩隻手掌,眨了眨眼睛,胸有成竹的說:“我想到辦法了!”

我被他的自信吸引了,不由自主的問他什麼辦法,吳飛興擺擺手說保密。我一臉鬱悶,他毫不在意的笑笑,拍拍我的肩膀,鏡片後的兩隻眼睛閃爍幾下,他說:“想不想破了這個案子,想不想救回你朋友?”

我想到與王柏生活的點點滴滴,鼻子一酸,一股包涵着憤怒與激情的熱血不住的往腦袋裡涌,我啐了一口,吼道:“做夢都想!”

吳飛興打了個響指,讚許的說:“痛快!年輕人就該這樣,畏畏縮縮的像什麼鳥樣?!”他一隻手自來熟的搭在我的肩膀上,半推就的帶着我走

下階梯。

我們兩人走到路邊一輛的士旁,接着我們倆都擠上了後座,司機扭頭問去哪,吳飛興張嘴便是說出小雨巷的位置。小雨巷?好嘞!我看到司機嘿嘿的笑了一聲,車搖晃一下,向前開去。

“吳哥,我們去小雨巷幹什麼?”我心上有些忐忑,小聲的問。那小雨巷的陰測空寂我是領教過了,說什麼我也不想再回去的。而且我還擔心碰到上次那個買玉的“站街女”,我現在身上沒有玉,還躲了她那麼久,碰到難免會尷尬的。

“嘿,你口中那個所謂的包租婆,來無影去無蹤,我們即使現在回去多半也找不到她,倒是這個買玉的小姐似乎有些道道,說不定她就是突破點。”吳飛興嘿嘿一笑的說,然後他開始脫衣服。我有些詫異的問他幹什麼,我性取向可是正常的。

吳飛興不知道從哪裡取出個黑色的小箱子,把脫下來的衣服丟進去,罵我一句說穿成之前那樣去小雨巷,太引人注目,需要換個裝扮。短短兩分鐘,他的着裝全變化了,黑色T恤,復古牛仔褲加帆布鞋,他還把眼鏡摘了,換了個髮型,戴上一頂鴨舌帽,簡直像是個鄰家大男孩。

我眨了眨眼看去,發現他這副裝扮怎麼看怎麼吊兒郎當,跟之前那副正經的樣子真是天壤之別!若不是我當場看他換裝,恐怕下車後我都找不到他。開車的司機也在座位上讚歎不已,問我們是不是演員。

怎麼樣,厲害吧?吳飛興看我張大了嘴,不由得得意的笑了笑。我點點頭,躺回椅子上,心上的疑團卻是更重了。

這吳飛興口口聲聲的說他是來自第七部隊的,而根據公安局局長對他的態度來說,他應該是軍方的人無疑。但是一個神秘的部隊出來的人,卻是這樣一副沒有組織沒有紀律的吊兒郎當樣,實在讓我有些疑惑。

他是故意做出這樣的表現爲了麻痹我,方便接近我,亦或是其他原因……

在我胡思亂想下,車緩緩的停在小雨巷的巷口。交錢下車後,我四處打量了一下,我發現即使是深夜了,附近還是有不少人在閒逛,附近的會所更是熱鬧非凡,整個大街就像是白天一樣熱鬧。

我知道這或許是日子不同引起的差異,畢竟我上一次來是鬼節的時候,那晚上很多人有禁忌,都不會在夜間出來找樂子。

吳飛興似乎對周圍的熱鬧很感興趣,左右看了半天后,忽然轉頭跟我說:“打電話吧,把那女的叫出來。”我卻是有些爲難了,我尷尬的說手機早沒電了。吳飛興撫了撫帽檐,嘆口氣說,人算不如天算啊,走吧。

說完他擡腳率先向巷子裡走去,我擡腳正要跟上去,卻忽然聽到一聲冰冷沙啞的貓叫聲,我打了個寒顫,扭頭看去,卻是都沒有看到。我回過神,吳飛興已經走了挺遠,我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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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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