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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猜的不是同一個人

我們猜的不是同一個人

我們猜的不是同一個人

把他們送到村口後,馬上趕回辦事處佈署新的工作安排。

得抓緊時間,爭分奪秒。

查陳家塢的村莊歷史。

查樓明江的底。

查戴明明的底。

查七十年前陳家滅門案。

整理七十年間陳家塢失蹤人口名單和材料。

重點監視鬼婆喬蘭香。

查於國棟貪污扶貧款案,如果村民舉報屬實,立刻將他送下山拘押,一來可以保全他性命,二來減少兇手嫌疑人對象。

能由局裡查的事情全部交給何志秦,村裡面的首要任務是保護最後幾個村民的生命安全,並且找出兇手。

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覺裡發生。

我和石玲在不知不覺裡越來越生疏。

我和常坤在不知不覺裡越走越遠。

我和付宇新卻在不知不覺裡越走越近。

有一天老苗說,黎緒,你不能怪常坤,他是警~察,懷疑一切是必須的。

我錯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一覺睡醒,看着天花板發呆,才恍然覺得,他指的是我對常坤的疏遠和對付宇新的好感。

我對付宇新有好感。

並且,一點都不排斥這種好感。

早晨,在陽臺上,在明亮陽光裡,付宇新看着我笑,說:“真奇怪,黎緒,爲什麼一個女人可以聰明成你這樣。”

我也笑,問他:“我聰明成哪樣了?”

有幾秒鐘的沉默。

然後他說:“到底誰是兇手,你心裡肯定有數了。對不對?”

我歪着頭回他:“有那麼點想法,全是全憑猜的。你知道,警~察不能用猜來破案,幸好我不是警~察,可以胡亂猜。”

“你猜兇手是誰?”

我反問:“你猜是誰?”

付宇新笑出聲音,然後附到我耳邊,輕聲說:“這樣,我們把各自猜的兇手的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寫在手心裡。就我們知道,誰也不說。”

他拿起我的右手,掌心向上,用他的食指,在我手心裡寫了一個字。

我也在他手心裡寫下一個字。

我們猜的不是同一個人。

午飯以後付宇新和樓明江一起出門,說是要把每戶人家都走訪一遍,讓樓明江幫他觀察每戶人家的情況,看看能不能發現蛛絲螞跡。比如會不會存在可能藏毒的地方。

調虎離山。

他們離開十五分鐘後,我們迅速關上辦事處大門,留石玲在門外守着。

戴上手套,口罩,小心翼翼打開樓明江的房間。

屋子裡陳設簡單,乾淨整潔。

桌子上有一些瓶罐和試管。

工具箱放在椅子上。

牆角有個很大的登山包,是他上山那天揹着的那個,很鼓,拉鍊從兩頭往中間拉嚴實,拉鍊扣合縫處掛了一把很小的鎖。

常坤用鐵絲試了幾次,沒能把鎖打開。

我用手按壓登山包,模糊猜測裡面可能裝着的東西,一圈粗麻繩,帶三角倒勾登山用的那種;一本書,或者也可能是一個本子;一支軍用手電筒。

還有別的什麼,摸不出來。

其他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退出房間的時候,常坤小心翼翼把掉在地上的透明塑料片撿起,夾在門縫邊,然後慢慢慢慢合上門,鎖好。

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弄出一頭冷汗。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樓明江和那個叫林奇亮的教授懷有同一個目的,但他們不在一個陣營。

再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叫林奇亮的教授,現在正在想辦法進入陳家塢。

重新審視陳家塢的俯瞰圖,想從裡面看出一點可能的名堂。

可是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通的村莊,有山,有溪流,有房屋,有井,有大路也有錯綜複雜的雞腸小路。

值得注意的是西邊的冷水潭,空曠地上突兀的一片石灘,沉下一個潭,終年活水,清澈見底,水冷入骨,樓明江說這是正常的,很多地方都有這種沉積山泉的潭,沒什麼值得奇怪。之前進村來過的生物方面的專家也是這個說法。

冷水潭再往西是一片墳場,陳家塢所有死去的人都葬在那裡,有些是近些年的墓地,也有一些是年代很久了的荒墳。

另外還值得注意的是那片槐樹林,樓明江說七棵槐樹的排列方法是古書中某個警~察惡鬼的鎮法,從樹的長勢上來看,樹齡應該在一百二十年到一百五十年左右。

常坤說,槐樹林的地勢比村子的地勢高六米左右。因爲從槐樹林往四面八方延伸都是緩坡,坡度很大,漸緩,所以感覺不出整片槐樹林的地勢其實要高出別的地方整整六米。

六米?

這意味着什麼?

那塊地方原先就高出六米。

還是在種槐樹的時候,填高了六米?

填高,種樹,處理成緩坡讓人感覺不出槐樹林的突兀。那麼大一塊地方,當時的工程量得多大?

是爲了什麼要鬧這麼大的工程量?

樓明江說那七棵槐樹的排列像是用來鎮鬼用的七星鎮法,那麼,把地填高六米再種,也是爲了鎮鬼?

真的鬧鬼?

從一百五十年前鬧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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