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都這麼說了,你們還不滾?”林鳳凰輕聲笑道,帶領着歆塵殿徒離開崆峒山。
“大師兄,現在怎麼辦?”幾位崆峒弟子拿捏不定主意詢問道。
“通知各派,師尊死了必須要討回公道。”那名弟子臉上陰晴不定狠聲說道。
幾位弟子遵令,分成了幾波前往仙界各大門派,一場硝煙即將瀰漫在仙界之中,而此時妖魔兩界也蠢蠢欲動起來。
魔界蜀山望天殿之中,單晨一臉苦悶的將一冊冊的書本丟在地上,煩悶至極。
“魔尊,您怎麼又發這麼大的火氣?”眼見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孕婦走進了望天殿中,雖然面容因爲衰老的關係變得有些老馳,但卻能依稀的看出年輕時的模樣。
“豔兒,你怎麼來了。”眼見豔陽天走了進來,單晨腦中的煩愁立即煙消雲散,緊張的扶住豔陽天。
昔日的魔界第一美女竟然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不得不讓人感嘆,但豔陽天並不後悔,雖然她爲了恢復他成了凡人,甚至從妖豔的貌美少女變成了一個其醜無比的中年女人,但她也得到了應有的報酬,不但成爲了他的女人,更是懷上了他的骨肉。
豔陽天無奈的摸着自己日益增大的肚子苦笑着道:“寶寶忍不住要來看他爸爸了,我能不來麼?”
“豔兒,你先坐下,別動了胎氣。”單晨連忙拿過一個椅子,此時的他哪裡裡還有魔尊應有的霸氣,反倒像是一個平凡的父親,只想照顧好自己的家人。
“魔尊!”殿外傳來一陣叫喊,聲音中有着幾分急切。
“不是說過不要打擾我麼?若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養你們有何用?”單晨眉頭一皺,冷喝道,這羣酒囊飯袋,不知是什麼小事處理的不好便來找自己了,也不知道養他們有什麼用處。
“仙界探子來報,仙界崆峒派掌門琳琅子被人斬殺”那人顫顫巍巍的望着單晨道。
“死了便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單晨一掌打翻探子十數米,冷聲道,真不知道這些探子是怎麼想的,仙界之人死了便死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據傳聞殺死琳琅子的人,或許是魔尊您的妹妹。”
話音剛落,探子擡起頭,卻發現魔尊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了,他嚇得頓時不敢言語了。
“你說什麼?是歆穎?”單晨抓住他的手都在顫抖,十年了,整整十年,單晨在仙界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探子,到如今終於有了消息。
“她在哪裡?”單晨連聲詢問道,臉上的喜悅之色彷彿讓他瞬間年輕了十幾歲。
“歆塵殿。”那探子道。
“歆塵殿?歆穎,塵千殤,妹妹,難道你還忘不了他麼?”單晨心痛如刀絞,連連退後兩步自語般的問道。
“豔兒,我…..”單晨回過頭,話未說完,但卻看到了她默認的點了點頭,不由得心中一暖,化作一道黑煙轉眼消失在大殿之中。
豔陽天眼中淚珠在眼中不住的滾動,他終究還是放不下她,但自己又何嘗能讓下他?
單晨不知道,在自己出了魔界之後,豔陽天同樣也跟着自己走出了魔界,
他深信着自己愛着她,但卻始終不能放下那個如同自己妹妹般的弱小身影,或許自己的心裡已經放不下別人了,但他會爲她建造一個只能存下她的港灣。
愛一個人不需要多懂,只需要能時時刻刻想着她,便足夠了。
仙界至西,迷霧叢林,隨着一聲聲咆哮,鳥羣慌張的飛過,百獸都恐懼的趴在原地不敢動彈,而在中心區域,一場殺戮角逐正在演繹着。
身高十幾米的貪嗔獸正怒視着對面那個弱小的對手,鼻子裡喘着粗氣,喉嚨裡發出陣陣低吟怒吼聲,雙爪只見隱隱有黑芒閃動,而對面那隻類似於貓的妖獸則是一臉蔑視的看着貪嗔獸,身上的紅色斑點似乎在微弱的閃耀。
“吼!”貪嗔獸忍不住率先動起手,一聲怒吼,肝腸俱裂,他厚重的巨掌狠狠的朝着萌寶身上拍去。
萌寶眼中兇光閃現,身上的皮毛豎立而起,一躍而起避過了貪嗔獸的巨爪。
巨爪打在地上,頓時草木橫飛,山石崩裂,碎小的石塊激揚而去,貪嗔獸見萌寶居然躲過了不由得大怒,仰天咆哮,連連揮舞巨爪朝着萌寶的所落之地拍擊而去。
大地碰裂,山石碰之即碎,無數的妖獸慌忙的逃竄,顯然不想成爲貪嗔獸暴怒下的池魚。
被貪嗔獸逼的急了,萌寶也有了怒意,自己何等的身份,何時如此落魄過?只見它身上紅光乍現,身形瞬間漲大了十數倍,烈火般的膚色,鋼鐵般的鱗甲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妖豔,原本小巧的尾巴竟然變成了數米長得火紅色直尾,原本可愛的小臉如今卻變的異常的猙獰,兇狠的眼光讓人不敢與之對視,巨嘴一張,一股炙熱之氣撲面而來,好一個遠古兇獸。
貪嗔獸在它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恐懼,一絲來自於血脈上的恐懼,他本能的想跑,但腳一軟,癱在了地上,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此時的萌寶猶如一代妖獸君王般,俯視着癱在地上的貪嗔獸,嘴角發出了一絲不屑的聲響,緊接着他仰望星空,驚天的一聲怒吼,整片大地似乎都在顫抖,漸漸地,萬獸都出現在它的面前,跪了下去,猶如跪拜一個王者般。
萌寶仰望着天空,但思緒卻是轉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一個需要它來守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