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能問出這句話,不止是我身旁的大師兄止住了腳步,和紅荔一臉的呆愣,就連我,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就在一天前,我還覺得在這個女兒樓裡,我最恨的人不是王媽媽,而是紅荔。
可就在短短的時間內,事情突然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一心一意爲我着想的胭脂姐姐竟然步步爲我設好了陷進,討厭惡毒的紅荔,卻是個不爭不搶,沒傷害我的人。
“不了。”就在我和紅荔對視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她突然笑着擺了擺手“我出生在青樓,長大在青樓,這個地方雖然骯髒奢靡,王媽媽雖然視財如命,但總歸是她將我拉扯大的,這裡是我的家,除了家,我無處可去。”
家……紅荔的話讓我內心一片淒涼,我已經沒有了家,我只有身旁的大師兄,不過在我看來,有大師兄的地方就是家。
想着,我下意識的就抓緊了大師兄微涼的手,可奇怪的是,大師兄並沒有反握住我的手,不過也沒有甩開,所以我沒有多想。
可是等到我們告別了紅荔,走到我們下榻的酒樓的時候,大師兄突然看着我說道“妙兒,我們做永遠的師兄妹好不好?”
“什麼?難道我們現在不是師兄妹嗎?”我一時沒有聽懂他話中的深層意思,可是等我話說出口之後我卻猛的反應過來。
雖然心中已經卻定了大師兄想要說的是什麼。但我還是不死心的開口問道“大師兄,你什麼意思?”
“以後乃至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師妹。”大師兄說完轉身就走。
而我卻呆愣在房間了,看着他離去的地方默默的出神,以後乃至這輩子都是他的師妹,他的意思就是說這輩子不可能娶我了?
可是……可是……我抱着頭無助的蹲了下來,可是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雖然說那是在我們兩個都不清醒的情況下發生的,可中途大師兄他不是也……
想起他那晚溫柔的樣子,寵溺的眸子,我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難道,大師兄是因爲蕭桓他碰了我,所以纔不願意跟我在一起的嗎?
我越想越亂,索性直接站起身衝門外走去,卻猛的撞進了一人的懷裡。
當我擡頭看見那張再次冷若冰霜卻好看如初的臉時,我實在猜不透他是沒有離開,還是恰巧進來。
正準備開口問他問清楚的時候,他卻揚了揚手中提着的包裹“走吧。”
“去哪兒?”我看着他手中的收拾好的行囊,再看看外面的天色,這會天都沒才微微亮,他這是要往哪兒走?
可是大師兄卻沒有絲毫要搭理我的意思,只是通知了我一聲之後就轉身朝外面走去,我也顧不得收拾,提起裙子就跟了上去。
我猜想,大師兄一定是因爲看見我和蕭桓在一起的樣子吃醋了,所以才這麼想方設法的給我臉色看。
但一路走來,我卻是看清楚了,每當我解釋的時候,他都是低着頭認真的聽,可他聽完的第一句話永遠是‘師妹,小心腳下。’
我知道天黑路難走,可我那宛若謫仙的大師兄也不能因爲吃醋而變成一個木頭樁子呀,他本就不苟言笑,現在再加上不解風情,我實在不知道該使什麼招數才能讓他變得像昨晚那樣的溫柔。
可是我想了一路都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卻在他再次提醒我小心腳下的時候,我乾脆假裝崴到了腳,直接蹲在了地上。
“哎呦,大師兄,我崴到腳了。”我大叫了一聲,見他猛的回過了頭。
一臉着急的蹲下摸上了我的腳,一陣查看。
而我,也涼颼颼的開口問道“還要繼續這樣嗎?你要是不愛我的話,爲什麼這般關心我。”
“你騙我?”大師兄猛的擡頭,冰冷的目光讓我渾身一冷,而他卻起身就走。
見他絲毫沒有再回頭的意思,我只好着急的喊道“是,就算我崴腳是騙你,可是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我說着差點哭了出來,可他卻依舊沒有回頭,我只好咬咬牙開口說道“你做爲大師兄,師妹走累了不該背一下她嗎?”
本來只是沒報希望的言語,卻沒想到我話音剛落,他人就已經到我的面前,抓着我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就抗在了肩上,而我,心中卻是一陣落寞,原來,他真的鐵了心要做我的師兄嗎?
既然如此,那我也得好好的發泄一下我滿腔的怨氣,他不是樂意做師兄嗎,我就讓他一次性做個夠!
“師兄,你不要總是皺着眉頭,不然會嚇着我以後的相公的。”我壓下了心中的顫抖,雙手摸上了他的眉頭。感受着和他微涼的體溫。
卻突然感覺他手下一鬆,馬上要掉下去的我,雙手快速的勾上了他的脖子,繼續膈應他道“大師兄,我可是你唯一的師妹,你就不怕我摔死嗎?畫本里面可說了,師兄是最寵師妹的了。”
我說話的空蕩,大師兄放下的手又慢慢的勾在了我的腿彎上,我扯了扯嘴脣,繼續說道“大師兄,我剛剛說的話你記住了嗎?不要老皺着眉頭。”我說着又順勢摸了摸他的眉頭。
手順着眉頭又再次劃過他的臉頰“還有呀,不要老冷着一張臉,我現在沒爹沒孃,以後的婚事肯定要你做主,你始終這樣的話,一定會嚇到我的未來相公,我跟你說,我未來的相公肯定比你……哎呦!”
我比劃着說的匆忙,卻沒想到大師兄竟然真的將我從背上扔了下來,不僅如此,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徑直的朝前面走去。
也不知道是因爲大師兄教程快,我一直小跑的緣故吧,太陽出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山腳下,我站在山下仰望着那幾間青磚瓦房,熟悉又陌生,第一次下山又上山的我竟然不知道我們的道觀就在離皇宮不遠的地方。
而我更不知道上山偌大的道觀就剩下了我和大師兄兩個人,小木頭留下信說自己已經跟顧老頭去學醫了,他說自己比起修道似乎更喜歡救死扶傷。讓我對着信紙一陣嘲笑,他一個小屁孩竟然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學醫是正確的,他在道觀兩三年了,除了打掃衛生也沒學到什麼東西,古舒也就偶爾扔給他幾本書,我比誰都清楚了。
而這幾年,大師兄跟古舒比起來,他纔跟像是個師傅,他每次回來都會教小木頭和小蟲他們一點新的東西,還不忘隨時抽查,儼然一個師傅的模樣,而古舒卻是整日待在房裡,以前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可現在想起來,他大約是一直再研究如何長生吧。
其實當我看完小木頭的信,得知今後道觀裡就只剩下我和大師兄之後,我心情是特別的愉悅的,幻想着我要學着給大師兄做菜,做衣服,然後和他生一堆一堆的孩子,但我卻沒有想到大師兄竟然真的只是盡到了師兄的職責,或者說,把我訓練的就像他的徒弟一樣。
短短的幾個月,我不僅可以健步如飛,就算給我面前放一隻猛虎我也能三下五除二的用大師兄給我的匕首將它殺死。
我學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最不可思議的要屬大師兄交給我的捉鬼法術,只是我長這麼大卻是一隻鬼都沒見過。
直到大師兄那晚將我獨自一人扔在山腳下的墳地把我嚇了個半死,我才相信了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但奇怪的是,不論我怎麼認真,我都沒辦法學好捉鬼捉妖的法術。我自認爲我定是比謝小蟲還要愚鈍,沒有資助,可大師兄偏偏不死心。
教一次不會,他就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教。
我幻想的給大師兄洗菜做飯,做衣服生孩子也在每晚每晚惡魔般的訓練中真的變成了夢。
而大師兄也真的從未提過我們之間的事,不過我也不着急了,做師兄妹就師兄妹,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只要天天都在一起就好了,什麼關係也都無所謂了。
只是,我本來以爲我們要這樣過一輩子的,但沒想到今日還在睡夢中和大師兄哄着我們的孩子,就被大師兄扔來的包裹給砸醒了。
“大師兄,怎麼了?”我睡眼惺忪的看着大師兄,時不時的揉一下眼睛,卻在他說要下山歷練的時候。驚得一下子就醒了神。站起了身。
“歷練?歷什麼練?該不會要帶我下山去捉鬼吧?大師兄,我是個女孩子,你就讓我在家整天繡繡花,做做飯不行嗎?”
“你會嗎?”大師兄冷着眼將我上下掃了一遍。
我才恍然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只穿着裡衣就站了起來。不過,我也沒什麼害羞的,反正該看的大師兄早就看過了,我們連夫妻之事都已經做過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想着,我索性故意將胸前的扣子拆開了幾顆,做了一個撩人的動作看着站在門口的大師兄,眨巴眨巴眼睛嗲着聲音說道“大師兄,你看我美不美?”我說着拉出了裡衣底下的肚兜帶子輕輕的勾在手指上。
我本以爲自己的這勾人的動作雖然比不上胭脂和紅荔她們。但對付一個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過女人的大師兄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但卻沒想到。
我使勁渾身解數,竟然換來大師兄的一句‘妙兒,你可還是女子嗎?怎麼這麼不知羞?’